第一卷:默認 第186章 求助
一路上,聶玉蘭與她說了些家常話,沈若惜便應着。
等到瑤光殿後,剛一進去,遠遠便看見魏珍珍正帶着慕容明月,在院子裡放風筝。
她将慕容明月圈在懷中,手裡拉着風筝線,二人看起來很是親昵。
察覺到有人過來,慕容明月朝着這邊看了一眼。
目光落在聶玉蘭臉上,神色立刻一喜。
随即丢下手裡的風筝,朝着這邊跑過來。
“母妃!
”
聽到這話,聶玉蘭神色一頓。
随後微微闆起臉:“明月,我說多少次了,如今容嫔娘娘才是你母妃。
”
慕容明月小臉一怔,随即有些失落的垂下眸。
乖巧道。
“是……蘭嫔娘娘。
”
她兩隻胖乎乎的小手揪在一塊,原本是想要去拉聶玉蘭的袖子的,但是現在卻有些不安的揪着自己的衣襟,不敢去拉她。
沈若惜有些不忍。
她微微彎腰,看向慕容明月,露出一個溫柔的笑意。
“明月公主,你還記得我嗎?
”
“我記得你。
”
慕容明月眼神亮亮:“母……蘭嫔娘娘說,你現在是太子妃啦。
”
她朝着她微微躬身。
“之前謝謝太子妃給明月的藥膳,太子妃人美心善,明月很喜歡你。
”
“我也很喜歡明月。
”
沈若惜被她逗笑。
“明月!
”
一旁突然傳來一聲呼喚。
魏珍珍拿着風筝,有些不悅的走過來。
到了幾人跟前,她一彎腰,将慕容明月抱在了懷裡。
目光掃過沈若惜,帶着一絲涼意。
“太子妃今日怎麼有空來瑤光殿了?
”
聶玉蘭輕聲道。
“是我喚太子妃過來,想與她說說話。
”
“既是如此,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
說罷,她抱着明月,轉身去了自己的寝殿。
聶玉蘭看着她的背影,微微收回目光,朝着沈若惜道:“太子妃,請跟我來。
”
沈若惜與聶玉蘭一起,去了她的寝殿,桃葉和冷霜留在了外面,她們二人去了内殿。
二人坐下後,沈若惜問道。
“不知蘭嫔娘娘找我過來,究竟有什麼事?
”
聶玉蘭露出一個無害的笑意。
“這宮裡看着這麼多人,然而卻沒有一個能說得上話的,我與你投緣,今日恰巧遇上,便想與你說說話。
”
她伸手端着茶水:“太子妃是不是也疑惑,我為什麼會将明月送給容嫔?
”
沈若惜道。
“你應該是有你的考慮。
”
後宮的事,她不想摻和進去。
因而雖然好奇,也沒有多問。
她的态度有些疏遠,讓聶玉蘭不禁有些心慌。
她歎了口氣,不再說這事,而是故作輕松道。
“我今日親手做了些糕點,拿給你嘗嘗。
”
說罷,聶玉蘭站起身。
她剛一站起,突然腳步虛浮的晃了一下。
之後跌坐在了椅子上。
沈若惜神色擔憂。
“蘭嫔娘娘,你怎麼了?
”
“沒什麼,剛剛突然覺得有些有些眩暈。
”
“你手伸出來,我給你把把脈。
”
沈若惜沒有多想,開口說了一句。
聶玉蘭點頭,手搭在了桌邊。
沈若惜搭上她的手腕,開始給她診脈。
手指按着聶玉蘭的脈搏,沈若惜面色一怔。
她不确定的再次把了把脈,随即轉頭,有些驚訝的看着聶玉蘭。
“蘭嫔娘娘,你這是……有孕了!
”
話一出口,聶玉蘭的臉上,卻沒有半分驚喜。
反倒是露出一絲心虛。
她收回手腕,将袖子整理好,一張盈白動人的臉上,泛着幾分愁緒。
見她這樣,沈若惜斂了斂眸。
“你知道?
”
聶玉蘭緩緩點頭,而後有些艱難的開口道。
“太子妃……你,你能給我開一副落胎藥嗎?
”
沈若惜神色一變。
“你說什麼?
”
聶玉蘭一咬唇,直接朝着沈若惜跪下了。
“太子妃……我求你,求你給我一副落胎藥……最好是悄無聲息,不容易被發現的那種……”
沈若惜明豔秾麗的臉上,神色逐漸冷靜了下來。
她眸光複雜的看向地上的聶玉蘭。
“蘭嫔,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麼?
謀害皇家子嗣,是死罪,你這是要拉着我跟你一塊死?
”
“不……若惜,雖然我們隻見過幾次面,但是我心底卻一直将你當做了朋友,求你幫我這個忙,我絕對不會連累你的……”
聶玉蘭有些慌張的看着她,眼眶微微發紅。
“我實在是不知道該找誰了,我知道此事對你不公平,可是這宮裡我沒有任何信得過的人,隻能找你幫忙了……”
聽到她的話,沈若惜的眉頭微微鎖緊。
按理說,蘭嫔有孕,是喜事。
即使她不願意生下這個孩子,也不至于如此驚慌,除非……
“你肚子裡的孩子,是别人的?
”
聽到這話,聶玉蘭神色一僵,随即微微咬着唇,一言不發。
這個孩子,是上次慕容修來的時候,懷上的。
當日他來得匆忙,又遇上魏珍珍突然闖入,便沒有做措施。
原本她想着,就這一次,應該不會。
可是沒想到,居然懷上了!
皇上已經許久沒有召她侍寝,這事一旦被别人發現,她就會死無全屍!
見她這樣,沈若惜隻覺得一陣頭大。
看樣子,是被她猜中了。
聶玉蘭看着如此溫順柔弱,沒想到能鬧出這麼大的事!
沈若惜定了定神,随即緩緩站起身。
“蘭嫔娘娘,今日之事,我會當做什麼都沒有聽見,此事我愛莫能助,請你見諒。
”
說着,她就要走。
“太子妃,若惜!
”
聶玉蘭一把拽住她的裙擺,手指攥得發白。
一張秾麗柔弱的臉上,神色無助可憐。
“我知道你醫術了得,一定能幫我瞞過去的,隻要你幫我這一次,日後你無論有什麼要求,我就算是拼死也幫你!
”
沈若惜有些不忍。
但是還是理智道。
“蘭嫔娘娘,醫術再怎麼了得,隻要是落胎藥,又怎麼會沒有一點痕迹?
我的身後是東宮,是太子,是将軍府,牽一發而動全身,實在不能幫你冒這個險,今日之事,就當做沒發生過吧。
”
說罷,她将裙擺從聶玉蘭的手中拽出,轉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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