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默認 第155章 觊觎沈越白
胡二丫嗤笑,戳着他的肺管子說:“不是親生的,都能用你的錢,我們這些親生的,用點錢,怎麼了?
”
“滾!
”胡廣真怕再多聽兩句,會忍不住揍人。
胡二丫切一聲,舉起刀雄赳赳氣昂昂地走了,那背影頗有些得意和凱旋而去的意味。
李梨花唇角緊繃,眼底一片冰寒。
……
剛開始,李梨花還挺老實的,時間一長,她竟瞄上了住在隔壁的沈越白。
隻要沈越白出現,她的視線就會圍着沈越白轉。
沈越白發現這一點,将這個事告訴許佳佳。
許佳佳聽完,眼底有冷意滲出,她輕輕一笑:“真不要臉,把惠娘趕走了,又想打你的主意,她不會以為世界上的男人都圍着她轉吧?
”
沈越白告訴許佳佳這些,隻是想讓她跟隔壁的,保持距離,沒想到她竟這麼生氣。
沈越白怕許佳佳遷怒自己,抱住許佳佳的小蠻腰表忠心:“媳婦,我心裡隻有你,誰挖牆角都沒用,你要是看不慣她,我找機會,把人趕出去。
”
許佳佳見過李梨花兩次,那個女人長相不出衆,但有種白蓮花的既視感。
很多男人吃那一套。
“不急,先看看她要幹什麼!
”
那麼喜歡别人的老公。
她不介意送她一個男人,隻希望她能承受得住。
進入八月,天氣依舊炎熱。
沈越白從部隊訓練回來。
身上穿着迷彩背心,露出健碩的肌肉凸顯的淋漓盡緻。
汗水順着臉龐往下流,在陽光的照射下,發出瑩瑩光芒。
這樣的他,渾身上下散發出濃濃的荷爾蒙氣息,看得李梨花蠢蠢欲動,她眼睛瞄向沈越白的褲裆。
目測起碼有二十厘米。
她舌頭舔了下唇角,眼睛露出猥瑣又惡心的笑。
她的目光太炙熱,沈越白想忽視都難,他眼底劃過一抹寒意,惡心玩意,好想把她的眼睛摳出來!
李梨花沒有錯過沈越白眼底的冷意,她收回視線,打了個冷顫,心裡有些害怕又不想放過跟沈越白交談的機會。
她鼓起勇氣,露出笑容,聲音刻意變成夾子音:“沈副營,你……”
她話還沒說完。
沈越白走進屋,砰的一聲将門關上。
李梨花:“……”
看了個全程的胡二丫樂的裂開了嘴,她毫無形象地笑起來:“哈哈哈,賤人就是賤人,就這姿色,還想勾引沈副營長!
哈哈哈……不要臉,太不要臉了!
真以為所有男人都跟胡廣那蠢貨一樣傻,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哈哈哈……笑死我啦,三十歲的人竟然隻長年齡,不長腦子,你娘生你的時候,是不是把你扔了把胎盤養大了?
”
李梨花最恨胡二丫了,有時候恨不得把她那張嘴用針縫起來。
餘光看到有人來,眼底的恨意轉變成楚楚可憐:“二丫,我男人犧牲,我婆婆罵我是掃把星,說我男人是我克死的。
她對我動辄打罵,幸好胡廣哥及時出現,不然那次,我就被我婆婆打死了。
胡廣大哥那樣做,是不對。
但他沒想跟你娘離婚。
是你娘容不下我,胡廣哥才離婚的。
二丫。
我不來家屬院,我會死。
為了兒子,我必須活。
你放心。
我隻是住在這裡,不會跟胡廣哥結婚,我隻把他當哥哥,他也隻把我當妹妹。
”
胡二丫又不是三歲孩子,她是一個字兒也不信,甚至還諷刺李梨花:“情哥哥也是哥哥,不過,我覺得你們鎖死更好,最好能天長地久,千萬别去禍害其他人。
”
胡廣走過來,朝胡二丫怒吼:“死丫頭,你又來找你李嬸麻煩?
”
胡二丫不是傻子,聽到胡廣的聲音,就知道李梨花剛剛那楚楚可憐的樣子,是故意裝給胡廣看的。
胡廣發怒的樣子,是真醜。
兩隻眼睛鼓起來,像青蛙。
鐵青的臉就跟吃屎一樣難看。
胡二丫看都不想看他,轉頭往自己家走去。
到了下午。
她又來到許家:“佳佳姐,那個李梨花對沈副營有非分之想,你要好好盯着那個賤人,别讓那個賤人鑽空子了。
”
許佳佳很意外胡二丫知道這個事:“你怎麼知道?
”
胡二丫諷刺開口:“那個賤人的眼睛都恨不得黏到沈副營身上了,能不知道嗎?
”
許佳佳笑:“她在家屬院待不久。
”
胡二丫是知道許佳佳能力的,她眼睛一亮,湊過來小聲問道:“佳佳姐,你要搞事?
還缺人手嗎?
算我一個,我肯定給你辦得妥妥當當,不讓你失望。
”
許佳佳看着想搞事的胡二丫,伸手戳了戳她的額頭:“悠着點,别把自己給玩脫了。
”
胡二丫撇了撇嘴:“家裡這麼多姐妹,個個柔弱好欺,就我性格烈一點,我不狠一點,這日子還能過下去嗎?
佳佳姐,放心,我心裡有數,不會有事。
”
……
接下來的幾天。
李梨花看上去很安分,實則那雙眼睛一直盯着隔壁。
隻要沈越白出現,她就會上前打招呼。
不過,沈越白連個眼神都沒給她,甚至還讓她滾。
站在門口,看了個全程的許佳佳,扭着屁股,一步一步走近李梨花,漫不經心道:“這麼喜歡人夫?
難道是因為人夫有經驗,能讓你醉仙欲死?
”
許佳佳說的太直接,李梨花臉紅的不行,還有一絲被發現的驚慌:“你,你亂說,你侮辱人!
”
許佳佳嘴角一勾,露出痞痞的笑:“你什麼人,自己心裡沒點逼數嗎?
還需要我侮辱你?
自打你來了家屬院後,軍嫂們把家裡的男人看得可緊了,知道是為什麼嗎?
那是因為軍嫂們怕你破壞她們的家庭。
”
被許佳佳直面怼,李梨花也不想忍了,她剛想怼回去,餘光看到往這邊走來的胡廣,瞬間白蓮花附體,她紅着眼眶,哭哭啼啼,仿佛受了很大委屈一樣。
“許同志,我知道你們對我有偏見,但我真的沒有破壞别人的家庭。
嗚嗚嗚,你們人雲亦雲,不給我留活路!
”
走過來的胡廣看到李梨花傷心,心髒像是被人捅了一刀似的,痛的不行,同時對許佳佳也有幾分不善。
他快步走過來,一把将李梨花攬入懷裡,然後面無表情地看着許佳佳:“許同志,你一個當公安的,怎麼能欺負烈士家屬?
”
李梨花驚喜地看着護着自己的胡廣,片刻後,又是一副痛苦難受的樣子:“胡廣哥,是我不好,我不該來家屬院的,嗚嗚嗚……你明天給我買火車票,我要回去,就算被我家婆打死,那也是我的命,我認了。
”
她哭的那個凄凄慘慘戚戚,胡廣心疼的不行,他拍了拍李梨花的肩膀,柔聲安慰道:“你是我帶回來的,沒人敢趕你走,哪怕就是軍區領導也不行!
”
李梨花是烈士家屬。
他隻是按照王元亮的遺願照顧烈士家屬,并沒有任何逾越。
就算是領導來了,也不會說什麼。
李梨花眼底劃過一抹得意,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
有胡廣在。
倒黴的,隻會是許佳佳。
想象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
許佳佳可不是軟包子,别人讓她難堪,她隻會讓對方更難堪:“哎呦,想演英雄救美的戲碼啊?
可惜,這裡沒有美人,至于英雄嘛?
”
許佳佳說到這,故意停頓一下,随後紅唇上揚,繼續說道:“到底是英雄,還是狗熊,還得驗證一下!
”
胡廣面色極為難看,李梨花跳出來為胡廣說話:“許同志,胡廣哥是軍人,你怎麼能這麼說他?
難道在你眼裡,保衛國家的軍人都是狗熊?
”
許佳佳啧一聲,倒打一耙的本事玩得爐火純青,不過,她是誰啊,她可是許怼怼,論耍嘴皮子這一塊,從沒輸過。
“軍人是職業,是一個群體,不是代表一個人,你别混淆視聽。
再說我隻是懷疑他是狗熊,而不是說他一定是。
”
說到這,許佳佳似笑非笑,眼裡的笑意卻不打眼底:“是不是狗熊,恐怕隻有他才知道。
比如上次的任務。
五個人一起去。
回來的卻隻有兩個,另一個回來後,卻跟他有了隔閡。
啧。
隻要不是傻子,就知道裡面有事,而且不簡單。
”
踩到胡廣的痛處,他闆着一張臉,眼底一片冰寒:“你是一名公安,沒有證據的事,能亂說嗎?
難道你不知道流言蜚語能害死人嗎?
”
許佳佳聳了聳肩,臉上依舊保持笑容:“沒有證據,不代表沒有這個事,這人啊,最好保持善良,太陰險詭詐,容易落得個被反噬的下場。
”
胡廣心裡有鬼,聽不得這樣的話,他目眦欲裂地瞪着許佳佳,從牙縫裡蹦出一句話:“許公安,請你慎言!
”
許佳佳撇了撇嘴,氣死人不償命:“又沒點名點姓,你急什麼?
難道你真做了對不起戰友的事?
”
胡廣怕自己被許佳佳氣死,幹脆拉着李梨花回家。
許佳佳看着兩人的背影,切了一聲,就這戰鬥力,也敢找她的麻煩,自不量力。
……
從家屬院出來。
許佳佳騎着自行車往公安局趕。
半路上。
一個挺着肚子的女人突然從對面巷子竄出來,吓得許佳佳趕緊抓手刹刹車。
她冷着臉看向不對勁的劉欣:“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很危險?
”
劉欣一臉歉意地看着許佳佳,沙啞出聲:“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我肚子疼,你能送我去醫院嗎?
”
她睡覺不小心從床上滾到地上。
爬起來,便來醫院。
隻是走了幾分鐘,發現肚子越來越疼,甚至還有流血的現象。
許佳佳看到她裙子底下的兩條腿有血,臉色一變:“你坐後面,我推着你走。
”
地面坑坑窪窪,騎車載她,怕颠着她。
劉欣眼裡透着感激:“謝謝,我會報答你的。
”
許佳佳幫劉欣,不是想要報答,而是看在未出世的孩子份上才出手幫她的:“不用,舉手之勞。
”
劉欣捂住肚子,很害怕孩子出事:“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
”
劉欣精神狀态不好,處于很崩潰的狀态。
許佳佳怕人還沒到醫院,就出事了,她出聲安慰道:“太緊張會影響到胎兒,深呼吸,放松一點。
”
這兩個孩子來之不易,劉欣一聽會影響到胎兒,吓得她立馬深呼吸,直至情緒平穩,她才停止動作。
許佳佳把人送到醫院。
又找護士用推車将人帶去檢查。
幸運的是,孩子保住了,不過,孕婦要住院。
劉欣來的急,身上隻帶了五毛錢,住院是不夠的。
她看向許佳佳:“同志,你能幫我跑一趟機械廠二廠,找下廠長嗎?
”
許佳佳挑了挑眉,啧,這緣分:“你是廠長的親戚?
”
劉欣開口道:“我是他閨女,親的。
”
許佳佳笑了一下,笑容閃過一抹揶揄:“我爹也在機械二廠上班,他叫許建國。
”
這名字一出,劉欣頓時僵住,不知道許建國同志回去,有沒有說他被污蔑的事。
再尴尬,劉欣也隻能找許佳佳幫忙:“同志,醫院裡,我沒有熟人,隻能麻煩你一下了,你放心,我會報答你的。
”
許佳佳也沒有掃興:“行——”
從醫院出來。
許佳佳又騎車去了機械廠。
保衛科的人認識她,以為她是來找許建國的:“許同志,你等會,我去叫你爹出來。
”
許佳佳喊住轉身要走的男同志:“我不是來找我爹的,我是來找廠長的,你跟廠長說,她閨女在醫院裡。
”
男同志一聽,臉上的笑容瞬間收斂起來:“好——”
男同志很快就出來了。
跟他一起出來的,還有廠長。
廠長是認識許佳佳的。
他先是詫異一下下,然後開口問道:“許佳佳同志,我閨女咋會在醫院?
”
劉欣未婚先孕,許佳佳是知道的,所以這個事,不宜大張旗鼓,她将廠長喊到一旁:“你閨女流血了,要住院,她在婦産科……”
廠長聽得一顆心七上八下的,流血了,是不是意味着孩子沒了,哎呦,閨女好不容易懷上,這要是沒了,還不知道會怎樣呢!
廠長按照許佳佳說的,找到劉欣的病房,看到她慘白着一張臉,眼眶泛紅,以為她在傷心,他開口安慰道:“閨女,留不住留不住啊,手段得來的,終歸是不長久,等你出了院,爸給你找個好對象,讓你過過當媽媽的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