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默認 第46章 事情有些棘手
王波下身是光着的,他還摸着每個部位。
不僅如此,還一副享受的表情。
劉魁差點吐了。
介于職業道德,劉魁還是忍住不适走了進去,他冷着臉呵斥:“這是在幹嘛?
把褲子穿上!
”
王波像是沒聽到似的,眼神空洞:“好玩,好玩……”
他嘴裡一直重複着這兩個字。
劉魁覺察到不對勁,走過去一拳揮向王波的胸膛。
他用了八成力。
王波竟然一點反應也沒有。
“這是傻了?
”
劉魁盯着王波看了幾秒。
他一直保持傻笑。
劉魁:“……”
片刻後,劉魁去給王波提褲子,卻遭他的攻擊。
劉魁經過系統訓練的,王波這攻擊力,就跟毛毛雨似的。
他躲開王波的攻擊,反手一招将人制服,用手铐铐住王波的雙手。
“不管你是真傻,還是裝傻,最好給老子老實點!
”
說話的同時,還不忘将王波的褲子提上去。
做完這些,他關上門走出臨時關押場所,來到領導辦公室,把王波的情況告訴副局。
副局聽完,沉默片刻後,開口說道:“你先去現場看看,我讓人帶他去檢查。
”
劉魁行了個軍禮,大聲道:“是——”
……
劉魁到許家的時候,那裡已經圍了很多人。
“天呀,放這麼多稻草,這要是點燃,火勢得多大啊!
王波也太歹毒了吧?
”
“這種人就應該在裡面關一輩子,放出來隻會害其他人。
”
“是啊,太可怕了!
”
“……”
劉魁圍着房子轉了一圈,才找許佳佳跟許老太做筆錄。
“你們是怎麼發現王波的?
”
許佳佳把昨晚對許老太她們說的話,又說了一遍。
劉魁寫完,又繼續問道:“王波身上的傷是你們打的?
”
許佳佳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不是,他自己摔的。
”
劉魁沒繼續筆錄,而是看向許佳佳問道:“他是怎麼摔的?
”
那些傷,一看就是揍的,他倒要看看她怎麼圓?
被追問,許佳佳一點也不慌,她組織好語言,繼續扯:“他搬稻草,被我發現,我一喊我爹,他就跑了。
你也知道他不是本村人,對我們村不熟悉,又加上是晚上,沒摔死,算是他命大。
”
這番話當真是找不出一點錯,也不知道劉魁信了沒有,反正他記在了筆記上:“行,知道了,不過,我來之前,王波有些不正常。
”
許佳佳一臉驚訝:“哪裡不正常了?
”
不會是被打傻了吧?
不應該啊。
又沒打頭。
這是個難以啟齒的話題,劉魁不知道怎麼開口,猶豫幾秒,他省去那惡心的一部分,開口說道:“他眼神空洞,傻乎乎的,我試了一拳,他像是不知道疼一樣,還傻笑。
”
許佳佳第一反應就是王波在裝傻:“不可能,我們交手的時候,我都沒打他的頭,他怎麼會傻?
我覺得你們有必要多試幾次,比如吃翔什麼的,怎麼惡心怎麼來。
”
說完,許佳佳才知道自己暴露了,她呵呵一笑:“劉同志,我隻是踢了他兩下,真沒打他的頭。
”
劉魁:“……”
他算是看走眼了。
當初還以為她是個老實的。
沒想到竟是這樣的!
不過,這些提議倒是可以試一下。
許佳佳做完筆錄,接着就是許老太。
她們商量好的,筆錄一模一樣。
劉魁:“……”
做完筆錄。
許佳佳走出屋,看向站在外面看熱鬧的村民問道:“你們要幹稻草嗎?
要的話,可以拿走一些。
”
這話一落,有好幾個人神色匆匆往這邊跑來。
“不能拿,那些稻草是我們的,那天殺的賊人把我們茅廁的幹稻草全偷了。
”
其他村民一聽,哪還坐得住,立馬跑回去看家裡的稻草還在不在。
這一看,他們差點爆粗口,畜生呀,連擋茅廁的稻草都被賊人拆了。
“不幹人事的混蛋,盡給我們找麻煩!
”
“天殺的,他怎麼不去死!
”
“……”
幹稻草,用處可多了。
不僅可以鋪床,還可以遮風擋雨。
這下不用許佳佳說,他們自顧自地拿走丢失的那部分。
……
劉魁回到公安局,端了一盆水來到臨時收押場所。
他抓住王波的頭發,将他狠狠按下去。
一分鐘,兩分鐘過去了。
王波一點反應也沒有。
接着,劉魁又測試了好幾次。
粑粑,尿啊,什麼的,都試過。
但他依舊一副傻笑,嘴裡還喊着好玩,要繼續玩。
劉魁:“……”
真傻了?
這傻的也太是時候了吧?
……
一天後,王波的檢查單出來了。
腦部沒有受傷,但受了刺激。
這個結果,讓劉魁很頭疼:“這要怎麼整?
他幹的事是違法的,按理說是要坐牢的。
”
副局将檢查單放桌上:“特殊情況特殊辦,這是沒辦法的事。
他這個情況是輕微的,醫生也說了,就算有精神病醫院,也進不去。
我們是公安,隻能按照規矩來。
”
腦部受刺激,精神不正常,一般是不收監的。
劉魁覺得這樣不對:“那下次萬一又犯法呢?
是不是也不收監?
這種精神不正常的,犯了事,更應該關起來,這樣才不會傷到别人。
”
副局也知道這個理,但這不是他能決定的:“你别為難我!
”
劉魁很平靜地走出辦公室。
放人,那是不可能的。
……
三天後,當副局得知王波還在關押所時,他愣了:“不是讓劉魁把人放了嗎?
”
男公安也想知道劉魁是怎麼想的:“他沒放。
”
副局:“去把劉魁給老子叫來。
”
沒一會,劉魁就來了,他神色平靜,目光堅定:“副局,你找我?
”
副局抓起桌上的報紙扔他身上:“臭小子,還跟老子揣着明白裝糊塗?
去把人給老子放了!
”
劉魁一副豁出去的表情:“不放,那種精神不正常的,放出去隻會禍害更多人。
哪怕脫下這身制服,我也不放。
”
劉魁這是要硬扛到底了。
副局氣的面容鐵青:“你知道這麼做的後果嗎?
”
劉魁背脊挺直:“知道。
”
副局想抓東西砸人,手一掃,才發現辦公桌沒有砸人道具了。
劉魁看出了他的想法,撿起地上的資料遞給他:“副局,用這個。
”
副局氣笑:“滾,滾,老子不想看到你。
”
劉魁老老實實走出辦公室。
走了幾步,又返回來問:“副局,這身制服現在脫,還是等幾天脫?
”
當公安,跟軍人一樣,也是要服從命令。
他這次違抗命令,肯定要受罰。
副局這次真想揍人了,他都沒提了,這小子竟還反過來問他:“滾——”
劉魁:“……”
這暴脾氣得改!
……
星期一。
許建國抽時間來了趟公安局:“小劉,王波會判多久?
”
劉魁一臉歉意道:“許叔,對不起,王波這個案子,有些複雜。
”
許建國一臉懵:“為啥?
”
劉魁把王波的情況告訴許建國。
他聽完後,差點氣笑:“你的意思是,就因為那混蛋精神不正常,就算我們祖孫三代被他燒死,他也不會有事,對嗎?
”
劉魁沉默。
這下許建國是真生氣了,他狠狠拍向桌子:“這狗屁的法律,是誰定的!
特麼的,老子要舉報,鎮上不行,老子去縣裡,縣裡不行,老子去市裡。
老子不信,沒人管這事!
”
劉魁蹭一下站起身:“許叔,我跟你一起。
”
這話讓許建國的氣消了一半:“你還是别參與了。
”
萬一把他的工作搞丢了,那就罪過了。
劉魁這麼說,其實不是全為了幫許建國,而是覺得王波這個事不能這麼幹。
下定決心。
劉魁當即寫了狀書。
寫完後,他遞給許建國:“這樣寫對嗎?
”
許建國看了一下,覺得不夠:“得把他之前做的混賬事全寫上去。
”
劉魁點頭:“可以。
”
副局得知他的下屬在寫狀書,氣的不行,他黑着臉來到劉魁辦公室:“這事都鬧到上面去了,上面來了通知說把人送回村,以後不許離開村子半步。
”
劉魁這個愣頭青,是一點也不知道怕的:“副局,我不能讓王波繼續害其他人。
”
副局:“……”
臭小子腦袋進水了吧!
他一個普通公安,怎麼跟法律鬥!
許建國不想拖劉魁下水:“小劉,讓我來,你好好上班。
”
劉魁堅定地看着副局,铿锵有力說道:“副局,我心意已決,你不用勸我。
”
副局沒好氣地看着他:“老子沒打算勸你,不過,我這裡有個法子,不知道行不行的通?
”
劉魁眼睛一亮:“副局,别賣關子了,快說來聽聽。
”
副局繞過劉魁,坐到凳上,慢悠悠地說道:“把他送回村,我們安排人盯着,他不能離開他居住的房間。
多觀察一段時間,如果精神正常了,馬上抓人。
”
他們是公職人員。
私自扣押犯人,是要坐牢的,隻能換一種方式。
劉魁覺得這主意不錯,關在公安局也是關,關在其它地方也是關,唯一讓他不滿意的是:“不應該給他一點教訓嗎?
”
副局盯着他看了幾秒:“這幾天,你給的教訓,還不夠多嗎?
”
劉魁:“……”
許建國一直在旁邊當背景闆,直到副局離開,他才開口說道:“你們副局的主意不錯。
”
……
王母得知王波幹的混事,氣的破口大罵:“要死啊,一天天的,盡知道折騰。
你是想把我們全折騰沒了才甘心,是不是?
”
不管他娘怎麼罵,王波始終傻笑着。
到底是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兒子,王母看到他這樣,又心疼又煩躁:“讨債鬼!
”
王母想讓王波住以前的房間,劉魁沒同意,他選了柴房。
房間不大,地面潮濕,隻有一個小小的窗戶,沒啥光照進來,屋裡一片漆黑。
劉魁滿意地點了點頭:“他以後就住這裡。
”
把王波安排好,劉魁又去村裡轉了一圈,他找到王波的死對頭劉義。
他是村子裡的二流子,整天在村子裡東逛西逛,靠混就能吃飽。
不過,他從不做偷雞摸狗的事,也不欺負弱小。
僅憑這一點,劉魁就能看出他的人品。
劉魁覺得他是監督王波的不二人選:“一個月給你五塊錢,給我好好盯着他,有什麼異常,要第一時間告訴我。
”
劉義沒想到潑天的富貴會砸到自己,他激動的語無倫次:“公安同志,你放心,我一定好好盯着,不,我就跟他住一起,上茅廁也帶他一起。
”
劉魁有些想笑:“那倒不必。
”
劉義認真說道:“要的,要的,必須要,公安同志,我跟你說王波那混蛋很陰險的,什麼事都做的出。
”
劉魁想起那句你的對手比你更了解你自己,便點了點頭:“行,按照你的想法做。
”
劉義咧嘴一笑,行了個不标準的軍禮:“是——”
劉魁詢問劉義:“你要回去,跟家裡人說一聲嗎?
”
劉義胸膛一挺,大聲道:“必須要。
”
劉魁給他半個小時。
劉義以百米沖刺的速度沖到地裡:“娘,娘呀,我有出息了,我有出息了。
”
他是鴨公嗓,聲音粗啞像極了八旬老人。
他一喊,逗笑了地裡幹活的村民:“你一個二流子,能有什麼出息?
”
“是啊,是啊,整天遊手好閑,什麼也不幹!
二十五了還是光棍!
”
劉義心情好,懶得跟他們計較:“我有工作了,一個月五塊。
”
其他人一點也不信。
“你要是有工作,我吃屎。
”
劉義擡頭看着說話的人,眼底劃過一抹精光:“當真?
”
男子拍了拍胸膛,點頭說道:“這麼多人作證,我還會賴賬不成?
”
劉義狡猾一笑:“公安讓我監督王波那混蛋,一個月五塊,不信,你可以親自去問公安。
”
男子愣住:“真的?
”
劉義咧嘴一笑:“都說了,不信,可以去問公安,他還在王波家呢。
”
男子這會信了,不過,想到剛剛的賭注,瞬間覺得哪哪哪都不好了。
“劉義呀,剛剛的話,你當我放屁好了!
”
劉義搖頭:“那不行,是你自己要賭的,不過,賭注可以換,把吃屎,換成三個雞蛋,你覺得如何?
”
比起吃屎,男子更願意給三個雞蛋:“行,行,明天給你。
如果是假的,你賠我六個。
”
劉義底氣十足道:“行——”
劉母得知她這個遊手好閑的兒子找到好差事,激動地紅了眼眶:“我們劉家的祖墳冒青煙了。
”
随即想到什麼,她又一臉擔憂地看着劉義:“你一定要小心,别受傷了!
”
劉義笑:“娘,你這是不相信誰呢?
論打架,我們村,誰打的過我?
”
劉母還是不放心,總覺得那個王波在憋什麼壞:“老虎也有打盹的時候,你一定要小心,不能小瞧任何一個人。
”
劉義又不傻。
相反,他聰明的很,他若不聰明,也不會僅憑一張嘴,就能混上飯吃。
“娘,我跟你說我懷疑王波是裝的,所以我一定要揭穿他的真面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