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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逐鹿天下 第757章 斷他後路

  宋墨駕崩的消息,被李傑英以最快的速度送了出去。
沒多久,這封密信就到了呂頌梨手中。

  “宋墨駕崩了?
”其實呂頌梨對于密信上的消息并不意外。

  “大黎皇帝駕崩,竟秘不發喪?

  “估計是為了三州自由交易區的事吧。
”畢竟那邊也到了決賽到了尾聲了。

  喪龍鐘都沒敲。
這一點,呂頌梨倒是挺佩服宋墨的。
這必然是宋墨這個大行皇帝臨行前的交待無虞了,不然,憑謝湛以及葉娴這個太皇太後是不敢這麼做的。

  宋墨身為一國之君,要受如此委屈,着實難堪。
一個皇帝,完全不管身後名的,這是完全躺平擺爛了。

  為江山,為子嗣計,這樣的委屈他都忍受了,總算有了一點先帝的樣子。

  “我們這邊一切依計行事。
”……當馬球比賽進行到後半段時,平州所有的軍事部署已趨完成部署。

  十月,也到了決賽期,戰事一觸即發。
此時的三州自由交易區裡,也彌漫着一股風雨欲來之勢,表面平靜,内裡卻是暗潮洶湧。

  就要決賽了,王允的臉色很不好看。
時至今日,不管内心願不願意承認,事實都是他們布的局都隻是是為他人做嫁衣。

  錢錢沒賺到,錢全被青州區賺走了。
現在呢,三方各有一支馬球隊進入決賽,大家都将會将已方最強的隊員集中到了進入決賽的隊伍。

  這是毋庸置疑的。
想起一開始他們信心滿滿,以為能通過左右比賽的結果收割平州,收割所有平民。

  可惜為期兩個月的比賽下來,情況與他們之前所預計的大相徑庭。
除了大黎和鮮卑的場次在他們的把控中,與平州比賽的場次他們并不能精準控分,或者說根本控不了分!

  這會王允意識到,其實整個比賽其實早就失去了控制權。
也就說,決賽,鹿死誰手,或者說哪一方能奪得冠軍,已經不是他們能決定的了。

  獎金還另說,冠軍拿走了七成,他們雙方就是虧一半多點。
最重要的是三個州的歸屬啊,赢家通吃!

  “不行,不能讓比賽進行到最後!
”王允此時真覺得心驚肉跳。
拓跋金:“你在說什麼?
”王允又将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順便将自已的擔心也說了。

  說白了就是他輸不起了。
拓跋金聞言,跳了起來,

  “為什麼?
我不同意!
”他不幹,他覺得他們鮮卑的赢面還是很大的。
這個貪心的蠢貨!

  王允暗罵,

  “萬一呢,萬一你們鮮卑隊也輸給了平州呢?
不就給了平州師出有名的機會了嗎?
”拓跋金還是不答應,他不管!

  就算真輸了,盛樂在草原中心,平州能拿他們如何?
拓跋金知道,這會大黎和鮮卑其實也在暗暗提防平州。

  “你也不要怕,你們也不是單打獨鬥,我們是有赢面的,而且赢面還很大。
”拓跋金勸王允。

  “咱們兩支隊伍,自已人随便打打,不消耗。
你們對上平州時,以消耗他們的體力為主,輸就輸了,我們在後面赢回來就行。

  “王大人,車輪戰還怕搞不定他們?
那你們大黎的馬球隊也太沒用了吧?
”拓跋金這個說法說服了王允。

  盡管他心情依舊沒辦法明朗起來,但好像沒那麼擔心了。
拓跋金見王允終于心中不由得感歎,這漢人的心思可真難搞啊。

  幸虧他身邊有個曹華庭,如果沒有他在,他剛才都忍不住和王允吵起來了。

  而且他們還準備了一些隐秘的招式。
這廂,王允和拓跋金剛商議完畢,那廂,這時,呂德勝和張獻就溜溜達達地過來了。

  張獻對呂德勝恭敬得很。
且不說呂德勝的身份,他張獻現在雖然是三州自由交易區青州區的主事官,但他還是呂德勝不記名的徒弟呢。

  徒弟對師傅,可不得恭敬着點?

  “喲,都在呢。
”王允和拓跋金對視一眼,呂德勝他來幹什麼?
一旁被拓跋可汗趕來輔助二哥的拓跋連見到呂德勝,心中也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經過拓跋連時,呂德勝的腳步一頓,

  “咦,小連子,你也在?
”拓跋連黑線,喊誰小連子?
然後他把臉一扭。

  呂德勝:喲,假裝不認識他啊?
行叭。

  “呂大人,張大人,你們一起前來,是有什麼事嗎?
”王允問道,他不想大黎和鮮卑暗地裡的聯盟因為呂德勝的态度而有所動搖。

  呂德勝瞟了他一眼,他就淺淺地離間一下,這就受不了了?
呂德勝和張獻都沒管王允的問題,張獻上前,将椅子拉開,請呂德勝上座。

  呂德勝坐下後才道,

  “這不就要決賽了嗎?
有些事我覺得還是要說在前頭比較好。
”張獻附和,

  “對,比賽之前,我們三方必須約法三章。
不然這決賽不比也罷。
”聽到這話,王允拓跋金等人納悶了,平州這是怯場了嗎?

  “你想怎麼約法三章?
”拓跋金迫不及待地問道。

  “第一點,也就是唯一的一點。
決賽期間,除非天上下刀子,不然比賽不能停。
哪一方喊停,就相當于認輸。
将賭上的城池和獎金拱手相讓。
”此話一出,王允瞳孔一縮,呂德勝這話是要斷他們的後路啊。

  這更印證了他之前的擔憂。
剛才好不容易被拓跋金打退的憂慮,又襲上心頭。

  王允的臉色很難看。
他冷笑道,

  “呂大人給出這樣的規定,是覺得平州必勝了?
”呂德勝拿話擋了回去,

  “王大人,你也不用拿話來試探我們。
輸或者赢我們不在乎,但我們平州人做事有始有終,懂吧?
”王允表示不懂!

  “這個要求很簡單啊,我也沒覺得我們平州提出這麼個要求很過分,你們為什麼猶豫不決?
”呂德勝好整以暇地問。

  反正這個條件,他們不答應也得答應,當然他們答應了還好,不答應他們平州就硬搶!

  開弓沒有回頭箭,從下重注舉辦大型馬球比賽開始,就注定了這場比賽必須有一個結果了。

  到了這個時候,豈容他們見勢不妙就退縮?
他們平州耗費那麼多人力物力财力來參賽,可不是來逗悶子的。

  “我們鮮卑當然是沒問題的。
”拓跋金傲然地道。
呂德勝和張獻交換了一個眼神,拓跋金的心思太好猜了,自以為是不用出賭資的賭局,所以豪賭呗。

  但他太不了解他閨女|州長了,會死的很慘的。
王允咬牙道,

  “我們大黎自然也沒有問題。

  “那可太好了。
既然大家都達成了共識,那就把這協議簽一簽吧。
”又要簽協議!

  平州怎麼總喜歡搞這一招?
拓跋金無所謂地簽下他的大名。
王允則是面有菜色地簽下自已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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