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穿成早死的炮灰原配,我怒嫁反派

第二卷:流放花路 第161章 兩相對比

  河邊的柳樹下,呂頌梨和秦晟兩人并排着坐着。

  秦晟不知從哪摸出來一把覆盆子,塞到她手裡,讓她吃。

  呂頌梨笑着問他,“就隻有我有嗎?

  這一把覆盆子,個大飽滿。
呂頌梨認出這是掌葉覆盆子,也是覆盆子裡口感最好的品種,味道最是鮮甜。

  要說這次流放,呂頌梨最不滿意的地方,就是沒有水果可吃。
其實即使沒有流放,在這個時代,大冬天的也沒有什麼水果可以吃。

  “快吃吧。
”秦晟拒不回答,直接拿起一顆,喂到她嘴裡。

  呂頌梨就着他的手吃了,“給孩子們留點?
”這種覆盆子,對孩子們也是非常有吸引力的。

  秦晟一本正經地說道,“這個太酸了,孩子吃了,對牙不好。
”所以不留了。

  “那你就不怕對我牙不好?

  秦晟幽怨地看着她,她那麼聰明,肯定聽出來了。
他在山上找了好久,就找到這麼一把,分着吃的話,一人分不到兩顆。
壞人,就喜歡逗他。

  這明明是酸甜可口,呂頌梨靠着他的肩笑個不停。

  秦晟攬住了她的肩,耳根不争氣地紅了。

  呂頌梨自己吃了一顆,接着就會喂他一顆。

  秦晟隻吃了一顆,再喂他,就搖頭,他找了好久,才找到這麼一小把,他舍不得多吃。

  呂頌梨不管他的拒絕,自己吃兩顆,就要喂他一顆,拒絕還不行的那種。
最後兩人分吃完一把覆盆子。

  眼見天快黑了,呂頌梨拉着他起身,兩人手牽着手走回去。
免得一會秦母擔心,還讓人來找他們。

  回到住宿的破屋,秦母正好站在院子裡,含笑地看着手牽着手的兩人,“回來啦?

  秦晟掙了掙,呂頌梨沒有松手。
他就不動了,他怕自己一使勁,弄傷了她。

  呂頌梨若無其事地回道,“是啊,娘——”

  秦晟臉都紅了,強自鎮定着。

  “娘,我們先進去了。
”呂頌梨将人拉走,省得一會燒壞了,進去後她才将手松開。

  這晚又是一夜好眠。

  清晨,天色還很暗,秦晟隐隐感覺到自己右邊肩膀被壓迫着,脖子邊上有熱氣呼出,他的右手搭在某段柔軟的腰肢上面。

  現在秦晟對于這情況已經熟悉了,新婚夜開始,妻子睡姿不好,他是親身體驗過的。
流放這段時間,隻要睡前兩人是挨着睡的,第二天不管怎麼樣,早上的時候她大半的身子必定會滾進自己懷裡來。

  屋子裡安安靜靜的,秦晟迷糊着,也不想動。
但是意外很快就讓他睡不着了。

  早上嘛,他家兄弟總是很精神。
然後大概是硌着她了,被還沉浸在睡夢中的她一手撥開,它就像不倒翁一樣複位了,雙方進行了一場你來我往的拉鋸戰。

  秦晟就這樣被她弄醒了,正不知所措時。

  最後,搗亂的小兄弟,被煩不勝煩的她一把給……

  他當時就瞪大了眼看向懷中的人,而懷中本來也煩躁的人兒安靜了一會,然後緩緩睜開眼。

  兩人四目相對,對方手裡還……

  那一刻,兩人呼吸都放輕了。

  幸虧兩人身上蓋着被子,加上這間破道觀足夠大,大家的被窩隔得足夠遠,不然兩人這樣的表現,過來人一看準能猜到發生了啥事。

  “早上好,呵呵——”呂頌梨緩緩放開手。

  秦晟感覺到了,心底松了口氣的同時,又有點小失落?

  沒想到的是,她的手松開之後,還來了個回馬槍,反手拍了拍它?

  被突襲的秦晟瞪大了眼,接着,俊臉爆紅,“你……”

  “我什麼?
”呂頌梨理直氣壯地看着他,心說,她家大寶貝的大寶貝還蠻有分量的嘛。

  “你怎麼可以這樣?
”秦晟臉紅得能滴血。

  “我咋樣嘛?
”呂頌梨逗他,她拍自己的東西,有錯嗎?
“不然,你摸回來?

  摸,摸回來?
秦晟敗下陣來,誰讓自己沒有她臉皮厚。

  秦晟還想說什麼,突然眼睛的餘光瞄到秦葭揉着眼睛起來了。

  “起來了。
”秦晟示意她起身。

  “不起!
”呂頌梨耍賴。

  秦晟示意她看向秦葭那邊,呂頌梨看過去的時候,正迎上秦葭遠遠看過來的好奇的目光。

  最後呂頌梨停止逗人,兩人順利起身了。

  今天早上,他們的早飯是野菜瘦肉粥,白面饅頭,還有小鹹菜,鹹鴨蛋。

  有幹有稀有配菜,大家都吃得很滿足。

  這些鹹菜是劉二喜去他表叔家所在的莊子榆錢莊買的。
他們莊子有一戶人家腌的鹹菜特别好吃,遠近都有名的,他一去,就将他們家今年腌的鹹菜都包圓了。
因為他出手大方,對方家裡是一壇子都沒留,都賣給他了。

  當時的牛紮糖和米餅也是通過他表嬸,請莊子裡巧手的婦人幫忙做出來的。

  他将法子交給他表嬸,表嬸學會之後,就帶着那些婦人開始忙活。
知道他要得急,她們加班加點地給他做出來。

  當然,也和他給的工錢大方有關系,後面他不止将她們的工錢給結了,還留了二十斤牛紮糖二十斤米餅給她們,讓她們分一分。
二十斤不算多,每個人每樣大概能分到大半斤這樣。

  對于他表嬸,他另外給了一份豐厚的謝禮。

  以緻于後來他要走的時候,好多人家出來相送,非常地舍不得他這個大方人。

  最後榆錢莊的裡正和他說,以後要還有這樣的活計,就直接來他們榆錢莊,他們榆錢莊指定給他辦好。

  劉二喜自己都沒料到會這樣。

  和呂頌梨一行人的歲月靜好不同,謝趙兩家過得非常艱難。

  謝楠将手中提着的小半盆熱水遞給趙郁檀,“大堂嫂,你給大堂哥擦擦身吧?

  這小半盆熱水是他們拿豁口的陶罐燒出來的。

  謝楠知道大堂哥謝湛一直是一個愛潔的人,但他們從大牢出來後,一路流放,就沒洗過澡了。

  一開始是大堂哥受了刑,身體一直不好,加上當時押司和差役和他們謝趙兩家的流犯劍拔弩張的關系,也沒有那個條件洗熱水澡。

  大堂哥身體好些後,他曾發現他會拿一塊布沁了雪水來微微擦拭身體。

  現在天氣轉熱了,謝楠知道大堂哥謝湛身上不舒服,現在有條件了,就給大堂哥燒點熱水。

  其實這水他不是不可以親自給大堂哥送去,甚至伺候他,但是他就是看不慣趙郁檀,故意支使她做事。
況且大堂哥是她的丈夫,她伺候丈夫不是應該的嗎?

  謝楠對趙郁檀這個大堂嫂是有不滿的,覺得她配不上他大堂哥。

  自謝家落難以來,她一直都是渾渾噩噩的,沒有絲毫的韌性。
族人被打倒了,她也被打倒了。
另外,做為妻子,大堂哥遭了那麼大的罪,她的照料也很潦草。
總之就是幹啥都不行。

  最重要的是,他覺得要不是她,如果大堂嫂一直是呂頌梨的話,那麼這場禍事,他們謝家是極有可能能避免的,或者說,他們謝家不僅不會有這場禍事,還極有可能更進一步。

  因為将他們謝家從高高在上的扯到泥潭裡的,不是别人,正是呂頌梨。
如果對方是他們謝氏一族的少主母,她還會這樣做嗎?

  趙郁檀慢吞吞地接過木盆,她知道她并不被謝氏族人認同,謝楠的不滿表現得還算輕微,其他人表現得更明顯一點。

  她知道謝氏一族的人看不上她,一來是剛成婚就被下了大牢,她根本來不及展現她的本事:二來這些人就是賤,在大牢門前就知道是呂頌梨将他們害成這樣的,他們内心裡還是稀罕她。

  可是他們怎麼不想想,呂頌梨那麼能耐,怎麼秦家還是流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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