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穿成早死的炮灰原配,我怒嫁反派

第五卷:逐鹿天下 第700章 飲鸩止渴

  呂德勝接着說了一句,“我已經傳信王東,讓他發力了。

  呂頌梨:相信在王東等人的努力下,謝湛之名,怕是能與禍國妖妃相提并論了。

  王東那群人确實好用。

  要養活以王東為首的水軍,每年這一條線的開支可不少。
還不知道今年的經費那邊還有多少,不行的話,需要再撥一點款過去。

  這段時間,從前線送回來一箱箱的戰利品,極大地充盈了平州府庫。

  說完這句,呂德勝自得地輕啜了一口茶水,“我就不信了,這樣的死局,謝湛能掙脫得了?

  呂德勝覺得這一次天羅地網都網向謝湛了,他還能有活路?

  現在隻要宋墨一點頭,謝湛就要人頭落地。

  呂頌梨點了點頭,肯定了他的猜想,“按理說謝湛是不可能避開得了的——”

  呂德勝很任性地打斷她,“好了好了,這話說到這裡就行了,我不要聽但是。

  呂頌梨失笑,但凡事都有可能有例外,這是事實啊。
所以,盡人事,聽天命,稍微降低一下期待值挺好。

  不過她爹既然那麼想讓謝湛死,那讓她想想,怎麼封死謝湛的生路吧。

  呂頌梨借着喝茶的空檔沉思,如果她是謝湛,出路又在哪裡?

  謝湛的出路就在宋墨的一念之間。

  謝湛想活,就得讓宋墨看到他的價值。

  隻有當謝湛提供的價值,高于保他的價值,宋墨才會願意保他。

  而此時宋墨心之所憂所患,目前而言,不過是強大的外患——平州以及鮮卑。
更直白一點,就是平州。

  那麼,謝湛手上有什麼底牌,或者又有什麼行之有效的方法手段對付平州,阻止戰争的蔓延?

  薛诩和呂德勝一樣,都非常樂觀,“謝湛,甕中之鼈罷了,何足挂齒?
且看大黎會給平州一個什麼樣的說法吧,如果不滿意,咱們就打到他們給出的說法讓咱們滿意為止。

  “薛先生所言極是。
”呂德勝附和,他舉起茶杯,将之當成了酒,和薛诩碰了一下。

  聞言,呂頌梨心中一動,薛先生?
俚族!
思及此,她臉色微變。

  目前,動用武力的話,大黎幹不過平州。
如果還有什麼能威脅到平州的,就隻有孤懸在南地的俚族了。

  謝湛從一開始就知道薛诩的身份,難保對方不會想拿俚族來威脅薛诩,進而威脅平州。

  “薛先生,謝湛有可能會說動宋墨對俚族動手。

  “他敢?
”聞言,薛诩整個人又驚又怒。

  謝湛面臨如危局,隻要能破局,沒什麼不敢的。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呂頌梨冷靜地道,接着她建議,“薛先生,這次你回去一趟吧?

  薛诩當即應下,“對,我得回去一趟!
”一個弄不好,這可是事關俚族生死存亡的大事啊。

  “對對對,薛先生,你最好回去一趟。
拿俚族來威脅平州,像是謝湛那厮能做出來的事。
”呂德勝也在一旁附和。

  “晚點我調集一支隊伍随你回南地,并安排交待林山送你們。
”呂頌梨一項項地說着自己的安排,“後續再讓秦晟将軍帶兵過去一趟。

  秦晟帶領的缙台軍比較适合叢林野戰,嶽澍剛帶兵拿下肅慎部落的領地,正好讓他和秦晟換防。

  這樣的安排讓薛诩很暖心,“感謝州長。

  呂頌梨擺擺手,“不必言謝,俚族雖然沒有生活在平州,但也是我們平州的子民,保護他們是平州的責任。

  出發前,呂頌梨讓人給他們配齊了裝備。

  長安,皇宮

  那日之後,宋墨一直稱病不上朝。

  但憂國憂民的大臣們,直接跪在宋墨的寝殿外。

  “皇上,此事不能拖了啊。
如今平州大軍已經拿下整個冀州了,再拖下去,大黎隻會被占去更多的城池和土地。
我們必須盡快給平州一個說法。

  大臣們催促着皇上下決定,盡快給平州一個交待,然後平息戰争。

  民間,也是民意沸騰,要求處置謝湛這個兵馬大都督的聲浪也是一浪高過一浪。

  特别是正在交戰的冀州兖州青州一帶,老百姓是最不願意經曆戰亂的,現在又知道平州挑起戰事,隻為了要一個說法,所有人都希望皇上處置謝湛這個罪魁禍首,還天下一個太平。
為此,有人自發地組織弄了一份萬民書,托父母官轉交當今。
這樣的萬民書,還不止一份。

  所有的壓力都逼向宋墨。

  而此時的宋墨正在奉先殿跪拜列祖列宗。

  宋墨面前,正擺着一封書信。

  謝湛在信上,請求罷黜他的官職,以及幽禁他,給平州一個交待。

  如果還不行,他願意以死謝罪。

  ……今平州恃炸藥之威,威逼皇上,皇上不必為難,微臣自是願意犧牲的,能以殘軀為皇上分憂,為大黎解難,微臣很欣慰。

  隻是微臣憂心,繼微臣之後,平州再打來,又有何人可獻祭?

  須知平州之野心,不滅大黎不止。

  一樣東西,它總不會是憑空出現的。
平州火藥之眉目,微臣已經查到了些許蛛絲馬迹。
具體的資料吾放在家中,等微臣去了,皇上派人來接手就行。

  另外,微臣已傳令征南軍前往粵西,緝拿俚族人。
如果順利,皇上便能有一憑仗與平州談判了。

  請皇上原諒微臣僭越之罪,這是微臣能為皇上,為大黎所做的最後一點事了。

  此外,謝湛還寫了他對世家的擔憂……

  可惜微臣已經沒有時間,再替皇上分憂了。

  信末,謝湛寫道:千言萬語終有盡,請皇上多多保重。

  宋墨将信收起,給列祖列宗上了一柱香,最後他跪在先帝牌位前。

  “兒臣知道謝湛不是個好貨色。

  宋墨何嘗不知用謝湛,如飲鸩止渴,但他不得不用。
如果說謝湛是肘腋之患,那平州呂頌梨就是心腹大患。

  兩害相權取其輕,再者,兩人的恩怨讓他們注定無法聯合在一起的,那麼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再者,之前好些為他效勞的大臣都沒有好下場,這一點也頗為人非議,道他刻薄寡恩……

  這些其實他都不在乎,他在乎的是他們宋家的天下。

  宋墨登基至今,也意識到了一點,他固然富有四海,頂尖的人才還是少。
往陰暗的一點方向猜想,平州那麼急于除掉謝湛,何嘗不是忌憚他?

  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他自己的身體如何,他很清楚。

  保謝湛也是無奈之舉,他總得為大黎的江山留下點肱骨之臣的。

  大黎可以有權臣當道,可以有外戚掌權,甚至可以有被架空的虛君,謝湛可以當霍光,可以當窦憲,可以當梁骥,隻要他不謀朝篡位,隻要他能把大黎這個構架維持下去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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