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1章 挖到了
确定了劉博就被埋在縣衙,慕容澤也沒有耽擱,立刻組織人開始動工進行挖掘。
至于古黑,在嚴刑逼供之下直接認罪了,還說出了當年的真相。
劉博的确是被胡不為他們所害。
隻不過當時在場的除了胡不為,還有恭順王。
因為劉博查到了赈災銀被貪污之事,恭順王想要将他拉下水,被拒絕之後幹脆将人給殺了。
而古黑,就是那個負責埋屍的人。
如今他算是重要的人證,慕容澤自然派了專門的人進行保護。
至于胡不為那邊,知縣的信件早就被攔截了,所以這裡的一切進行得非常順利。
正式挖掘這天,劉家兄妹陪同劉夫人都來了。
“嘩啦啦…”
第一鏟下去,天空忽然下起了雨。
密集的雨幕仿若淚珠,如泣如訴地往下落。
立于雨中,劉家人的眼淚也随之無聲地往外流。
這一挖,便挖了一天一夜。
持續到翌日清晨,雨卻還在下。
雖知曉确切位置,但時間畢竟太過久遠,地面已經變得非常緊實,挖掘起來極為不易。
加上埋得極深,輸送泥土都是件不小的工程。
偏偏又下雨,難度更大了。
“殿下,已經挖得極深了,應該是沒有埋人的。
”
丈許高的深坑之下,知縣邊抹着臉上的雨水,邊半眯着眼睛擡頭說道。
沒錯,知縣也被喊去一起幫忙挖掘了。
這是慕容澤的意思,劉家這麼多年被壓制,這知縣也不無辜。
“繼續挖。
”然而,慕容澤半分動搖都沒有。
對于雲溪鹿的實力,他是絕對信任的。
“爹,兒子來帶您回家了,您若在天有靈,便快些出來吧。
”
聞言,劉肅忽然在深坑邊跪下去,并連磕頭三個頭。
劉悅見了,也跟着跪下磕頭。
“呵呵,當真可笑,本官還真第一次見你這樣的不孝子!
”
知縣心中本就惱怒,見到劉肅這舉動,立刻嘲諷道,“不希望父親是畏罪潛逃,倒希望他是死了。
”
“你!
”
劉肅氣得想要理論,卻被劉夫人給拉住了。
她冷冷地道,“我夫君是什麼樣的人,我們心中清楚,就不勞知縣大人評價了。
”
“挖到了!
”
就在此時,一個衙役突然大叫起來。
“轟隆…”
一道雷聲炸響之後,密集的雨勢快速收斂,不多時便隻剩下零星雨點在水窪裡打出圈圈漣漪。
“找到了?
”慕容澤和劉家人一聽,立時快步走上前去。
“爹,是…是爹麼?
”
劉家兄妹趕緊站起來,想要跑過去看,但又很快止住腳步不敢去看。
方才知縣的話雖然難聽,但也沒說錯,就算父親真的犯錯了,他們也希望他能還活着。
“不對!
”
此時,底下的衙役又高聲喊了起來,“這不對啊,這屍體都沒腐爛呢!
”
“二十年了,屍體都沒腐爛,這肯定不是劉博!
”
“但如果不是他,又怎麼可能被埋到這麼深的地方,實在不符合常理啊!
”
“就是,剛才那些土可難挖了,絕對不像是被挖過的。
”
“……”
衙役們全都議論紛紛起來。
“難道,真的已經…”
倒是劉肅,想起雲溪鹿之前說過的話,也顧不得複雜的心情了,趕緊跑過去查看情況。
看到底下情景後,不由倒吸口氣。
此時,屍體上尚未被完全挖掘出來,隻有手掌和半個小臂露在外面。
但從那手掌完整的外形,基本能确定就是屬于成年男子的。
具體年齡卻看不出來。
因為那手不知為何白得驚人,更是宛如玉石一般滑膩,分明沾染了泥水,卻絲毫不見任何的髒污附着。
就好似,擁有出淤泥而不染的能力!
“這…這是僵屍啊,真的是僵屍啊!
”
知縣見到這一幕,直接連滾帶爬地從坑裡往外跑。
别人不知道,他作為知情人,清楚地知道這絕對就是劉博的屍體!
衙役們雖然也害怕,但是沒有得到命令根本不敢跑,隻能依舊戰戰兢兢待在坑裡等候指示。
慕容澤看向雲溪鹿請示。
她點頭,“繼續挖吧,有我在,不用擔心。
”
“好。
”
有了雲溪鹿做保證,慕容澤就再無顧忌了,讓衙役們繼續挖掘。
好在,之後的情況就像雲溪鹿所說,并沒有任何意外發生,屍體很順利的挖了出來。
“啊,怪物…怪物啊!
”
隻是,在破爛草席被掀開的瞬間,所有衙役們全都發出驚恐的大叫。
因為那屍首雖然沒有腐爛,但臉上卻布滿了細細密密的詭異白毛,嘴裡更有兩對半寸長的獠牙突出,猙獰而駭人。
屍體分明閉着眼睛,卻讓那些衙役有種被盯住的感覺,渾身發毛。
“爹…真的是爹!
”
到時劉肅,看清對方的面容後,激動得流出了眼淚,臉上滿是悲痛和憤怒,“那些人真的罪該萬死,他們怎麼可以這樣對您啊!
”
屍首臉上雖然有白毛,但很淺很短,容貌依舊清晰可辨。
雖然時隔二十年,但家中也有劉博的畫像,作為兒子,自然是一眼就認出來了。
“夫君,真的是你,你讓我等得好苦啊!
”劉夫人更是哭着就要撲上去。
不過,卻被雲溪鹿給眼疾手快攔住了,“他如今已經成了僵屍,具有屍毒,你若是碰到會被感染的,知曉你的心情,但為了孩子們也好保重自己。
”
“嗚嗚嗚…”
劉夫人聽完後沒有再上前,卻以手捂臉,哭得幾乎肝腸寸斷。
好在劉悅一直扶着她,才沒有讓人倒下。
安撫好劉家人,雲溪鹿親自擔任仵作給劉博驗屍,而慕容澤則是親自下坑洞勘察起來。
不多時,就發現了木柄已經腐爛的鐵榔頭。
這作案工具和古黑的證詞對上了,也和雲溪鹿的驗屍結果對上了。
劉博顱骨右部的确出現骨折,乃是鈍器打擊所緻,也是死因。
“我還找到了個有趣的東西。
”
此時,慕容澤将一塊用帕子包着的玉佩放到雲溪鹿面前,“這東西,雲大師可否覺得眼熟。
”
雲溪鹿看過去,那玉牌上面寫着“恭”字,和不久前從城外私兵身上拿到的信物身份牌非常像。
她驚喜的道,“看着玉質如此高級,難不成,是恭順王的身份令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