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8章 詭異的香氣
“這個我知道,我專門跟過去聽了。
”
浮顔說完,一臉邀功地揚了揚下巴,“那個十公主好像是想要自己做女帝呢。
”
“嘶…”
聽到這話,慕容澤忍不住倒抽口氣,“這…這十皇妹,也是真的敢想啊!
”
“我看,應該不是她自己敢想,怕是有人在背後慫恿。
”
雲溪鹿想了想,分析道,“十公主很可能被人給利用了,這個恭順王是在下一盤大棋啊!
”
“可十皇妹是太子的親妹妹,日後成為長公主一樣是尊貴無比,何必要铤而走險去做這種事情?
”慕容澤實在有些想不通。
“你說得沒錯,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恭順王究竟是如何說服十公主的,其中必然給了一個很大的好處。
”
雲溪鹿說完,看向鬼美人蝶道,“浮顔,你可有聽到其它有用的信息?
”
鬼美人蝶搖搖頭,“沒有,恭順王在得知消息的第一時間就離開了皇宮,估計去處理那些私兵了。
”
“算了,想要知道内情,隻能等日後回來再查了。
”
雲溪鹿索性不想了,起身道,“就算這次太子沒找到證據,可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就能對他們雙方進行牽制,而這些則足夠時間我們解決羅洲的事情了。
”
“雲大師果然足智多謀,慕容澤佩服。
”
慕容澤一臉的欽佩,覺得雲溪鹿真是他見過最厲害,也是最聰慧的女子。
有了飛天馬車,幾人不過小半日就提前抵達了羅洲。
第一時間就去找了劉家人。
見到慕容澤,知道他是專門過來處理當年之事的欽差,劉家人全都喜極而泣,跪下磕頭。
等他們情緒緩過來,慕容澤這才問起當年的事情。
原來,這劉家家主名為劉博,乃是案發當年的新科進士。
在郜國,進士分配到地方名為“即用知縣”,意思是一旦有知縣的空缺,就優先分配他們去擔任。
即用知縣的候補順序排在其他候補群體的面前。
在等待分配的過程中,進士們往往會被分配到各地出差,辦一些差事。
沒有實職的官員是沒有俸祿的,但辦理差事可以拿到一定的補貼。
所以,候補官員搶着辦差。
各州會優先安排新科進士去辦事,其實也是對他們的一種照顧。
劉博就是其中之一,剛到羅洲的汝陽縣候補沒多久,就分到了第一份差事。
那年汝陽縣發大水,房倒屋塌,百姓們流離失所。
朝廷便專門撥銀九萬九千兩赈濟災民。
銀子下撥到淮安災區後,照例要派遣官員監督、核查銀子的使用情況。
劉博就被點為了汝陽查赈官,也就是欽差。
到了汝陽後,劉博多次謝絕應酬,找了清靜的善緣庵居住。
然後馬不停蹄地到災區鄉村實地調查,查看受災情況,核對人口,檢查赈災款的發放等等。
眼看就要完成核查工作返回洲裡了,想不到這個時候,人卻突然消失了。
一同消失的,還有大半的赈災銀。
“所以,這案子才會被認定為是劉博監守自盜,拿了赈災銀潛逃了?
”慕容澤說道。
“正是如此,但家父絕對不是那種人!
”
劉博之子劉肅一聽,立刻激動的說道,“家父最是清正廉明,當年經常回家與我們說,很多人想要賄賂,但他都拒絕了,父親若是真的貪财,直接收受那些賄賂就好了,何必铤而走險呢!
”
“是啊,家父真的是冤枉的!
”
劉博之女劉悅也是紅着眼圈說道,“當年之事我們調查過,父親是被縣衙的人給喊走的,然後就再也沒回來了。
”
“此事當年你們為何沒說?
”慕容澤問道。
“我們說了的,但知縣否認了,後來那個過來喊人的小厮也暴斃身亡,就沒有人證了。
”
劉肅拳頭緊握,憤怒地道,“當年貪墨赈災銀的人中就有這個知縣胡不為,他定然是故意不承認的!
”
“胡不為也參與了貪墨赈災銀,你是如何知道的?
”雲溪鹿問道。
“三皇子殿下,我們手中其實有證據的!
”
聞言,劉肅咬咬牙,突然拿出一個冊子跪下道,“家父有寫日志的習慣,其中詳細記載了恭順王等人當年的所作所為,還有胡不為企圖賄賂拉攏家父之事。
”
當年看完日志之後,得知所有人都不可靠,他便将日志給藏了起來,就連恭順王他們都不知道還有這個關鍵性的證據。
“哦,我看看!
”
慕容澤大喜,趕緊拿過查看起來。
之後激動地道,“好好好,好極了,證據充分,若能夠再找到劉博,那這案子就很好處理了。
”
“其實,我們一直懷疑家父就被埋在縣衙某處。
”
此時,劉肅深呼吸氣說道,“當年父親消失不久,縣衙附近曾傳出一股怪異的香氣,後來因為很快消失了,我們便沒在意,但最近那股香氣又在縣衙出現了。
”
“是的,我們母親說,那香氣和當年的一模一樣。
”
劉悅也是說道,“而且我們母親說了,當年一聞到那味道她便想哭,前幾日她又聞到了,依舊是忍不住的淚如雨下,說是心裡非常的悲傷。
”
劉肅擦了擦眼角道,“家母與家父感情甚笃,所以雖然不願意相信,但這很有可能是家父在給家母傳達信息,提醒他的…他的埋骨之所。
”
“香味,先帶我們去看看吧。
”雲溪鹿想了想說道。
“好。
”劉家人緩了緩情緒,方才帶着雲溪鹿幾人去了縣衙附近。
果然,剛靠近就聞到了一股極為濃郁的香味。
“果然很香,但這種香味從未聞到過,真是好特别。
”慕容澤嗅了嗅之後,迷茫地搖了搖頭。
雲溪鹿沉默片刻之後,便是沉聲道,“若沒猜錯,這應是傳說中的‘屍香’。
”
“屍香?
”
在場幾人聞言皆是一愣,而後詢問道,“是…是我們想的那個…屍…屍體的屍麼?
”
雲溪鹿颔首,“不錯。
”
這下,衆人更加的茫然了。
特别是劉家人,忍不住道,“若…若家父當真已然遇害,他去世二十年,那…那也應該是屍臭才對,怎會是香的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