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離遠點”是這個意思啊!
雲茯知道程清宴身手不錯,但沒想到這麼好。
居然能和有戰神之稱的戚寒洲過這麼多招。
眼見着兩人身上都挂了彩,再打下去,就不是挂點彩這麼簡單了。
雲茯沒了看戲的心情,深深地吸了口氣,提腳沖了過去,嬌小的身影擋在了兩人中間。
戚寒洲見她過來了,怕誤傷到了她,都不需要雲茯開口讓他住手。
就立即收了手。
見對面收手了,程清宴也停下了手下的動作,往後退了幾步。
“說吧,兩位為什麼動手。
”
誰知,兩人都變啞巴了,雲茯等了半天,沒一個願意開口解釋一二的。
把她給氣笑了。
“怎麼?
沒有原因就動手,興緻來了,切磋切磋?
”
程清宴掃了她一眼,總算是開口了:“那你得問他,為什麼突然動手。
”
戚寒洲緊繃着臉,眼神如冷刀子般瞪向他,眼底一片憤憤之色:“我為什麼動手,你心裡沒點數嗎?
”
程清宴冷呵一聲:“我心裡還真沒數,所以,我程清宴到底是做了什麼事?
還請周老大當着雲七兄弟的面把話講明白了。
”
程清宴不是裝傻,對面的男人突然動手,他這個當事人也很懵。
急着還手,也是出于禦敵的本能。
雲茯看向戚寒洲,現在能說清楚這件事的人,就隻有他了。
“你,好端端的,為什麼和他動手?
”
“我……”面對雲茯的怒氣,戚寒洲隻能說實話,“你得先問問他,為何突然找上我,讓我離你遠一些。
”
就戚寒洲對雲茯的感情,哪裡容得下這些話。
還以為程清宴對雲茯生了心思,找自己挑釁示威來了呢。
那要是還不動手,他戚寒洲算什麼男人。
雲茯聽完,都有些糊塗了:“?
?
?
”
什麼鬼?
程清宴去找戚寒洲,讓他離自己遠一些?
這是什麼操作?
“程老大,這是何意?
”
雲茯還沒自戀到,認為自己頂着這張蠟黃蠟黃的臉,還有男人的身份,也能吸引男人的傾慕。
所以,這之前,百分之百有誤會。
程清宴沖她看了一眼,猶豫了下:“你确定,要在這裡聊這個話題嗎?
”
他這樣遮遮掩掩的,雲茯更懵了。
難不成,他還真對自己有意思?
才不好意思,在這麼多人面前說出口。
可自己現如今是女扮男裝,是個男人啊!
程清宴要是真對自己有意思,那豈不是說明他性别男,喜好男?
也是,喜歡男人這種事情,在這麼多人面前确實不好說出口來。
“那就找個地方吧,把事情一次說清楚了。
”
三人來到昨天那個木屋。
雲茯還沒等程清宴開口呢,就憋不住先說了:“那個,程老大,我不喜歡男人!
不對!
我的意思是,我喜歡男人!
”
雲茯想起自己女子的身份,又立即改口。
程清宴看了眼她,又看眼她身後身材高大的戚寒洲:“我知道,你喜歡男人,你不用解釋了。
我也知道,你們這之間是那種關系。
”
“啊?
我和他是什麼關系?
”不是,雲茯怎麼覺得程清宴看自己和戚寒洲的眼神有些不太對勁呢?
程清宴臉皮微熱,畢竟,是頭一回遇到這種情況:“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們是互相愛慕的關系,你放心,我之前見過有龍陽之好的,不會用異樣的眼神看你們,但是……”
程清宴突然轉向戚寒洲:“你這位相好的,能不能别表現的那麼明顯,适當的離你遠一點,免得周圍的人,盯着你們指指點點,亂嚼舌根。
我就勸他這麼一句,他就動手揍我,這是什麼臭脾氣?
”
雲茯和戚寒洲面面相觑,從彼此的眼底看到了荒謬。
敢情,程清宴說的“離遠點”是這個意思啊!
戚寒洲尴尬地摸了摸鼻尖:“他剛剛隻說了一句,讓我離你遠點,也沒說别的話。
”
程清宴冷冷一笑:“我倒是想說後面的話,可你直接動手,也沒給我機會說啊!
”
眼見着兩人又開始鬥嘴了。
雲茯讪笑着,擺了擺手:“誤會,一切都是誤會。
”
她本來還想着,等這邊的事情都徹底結束了,再告訴程清宴自己女扮男裝的事,這會兒看,還是别往後拖了。
“那個,程老大,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我是女人呢?
”
程清宴愕然的擡頭看她,露出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女人?
你是女人?
你這聲音,還有你這一身的力氣……”
程清宴真的從頭到尾沒懷疑過她男子的身份。
因為她的聲音就是少年的聲音。
再來,就是那一身力氣,哪個女人會有那麼大的力氣!
“呃,聲音是口技。
”
雲茯摸了摸脖子,關掉了變聲器,用自己原本的音色說了幾句。
那嬌脆的聲音一出來,程清宴的眼睛就瞪大了,被震驚到半天說不出話來。
“力氣嘛,就是天生的。
”
雲茯這邊剛想連着戚寒洲和自己雲福郡主的身份也說一說的。
外頭就有了動靜。
“老,老大,出來了!
出來了!
”
“什麼出來了?
”
“玄,玄機副堂主出來了。
”
三人來到礦洞口時,程清宴臉上的表情還在發着懵。
女人。
居然是個女人。
程清宴不是沒見過身手不錯的女人,他之前身邊的女暗衛,身手就不差,也曾遇見過幾個身手不錯的女殺手。
可和眼前的這個女人的身手相比,根本不是同一等級的。
他這邊,還沉靜在自己的思緒中。
雲茯那邊,已經和玄機張面對面對上了。
礦洞口,玄機張剛剛從黑漆漆的礦道裡出來,正美滋滋地打算去三生堂彙報玉石原石的事呢。
就被一群采石工堵在了洞口處。
他這邊呵斥了兩聲,問他們是不是想要造反?
雲茯和戚寒洲他們就趕了過來。
那黑臉的玄機張有些印象,是新來的采石工。
可他身邊那穿着監工衣服的小子,他瞧着面生的很。
難不成是新來的監工?
很快,玄機張就意識到了不對勁。
這些人看他的眼神不對勁,一個個眼裡全都是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