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7皇後連降三級 雲霄大婚晶晶有喜三
天竺國妮摩拉公主兼着定朝從三品的女官,身份特殊尊貴。
鄧芸仗着皇權要讓妮摩拉公主嫁給連功名都沒有的牛浩。
何義揚不懲罰鄧芸,就等于贊同她的做法。
李雲霄就知道何義揚不是不懲罰鄧芸,而是在等着在适當的機會,要給她一個刻骨銘心的教訓。
何義揚點頭,道:“你覺得如何?
”
李雲霄便道:“雖然這是陛下的家事,然是本朝的國事。
陛下英明。
”
當晚,何義揚等着禦林軍從鳳族、孫族執行差使回來,便下旨将鄧芸連降三級,變成了鄧淑妃,主管六宮的鳳印收回交由董敏掌管。
鄧芸跪下接了旨意,之後就是失魂落魄,難受的都哭不出來。
大宮女戰戰兢兢将裝有鳳印的紫檀木盒呈上。
林海眼簾低垂,雙手接過,不再多說一句,轉身就走。
鄧芸面無血色,失聲問道:“小林子,陛下可曾有什麼話對我說?
”
林海稍一遲疑,低聲道:“陛下說,她即是三個時辰之後才做出決定,那我就……”
鄧芸腦袋嗡嗡作響,差點一頭栽倒在地,兩旁的宮人連忙扶起她,“娘娘。
”“淑妃娘娘。
”
鄧芸性子以前在娘家時,沒有姐妹,連堂姐妹都沒有,被全家的人寵上了天,在武官派時,因是國公府的嫡小姐,跟她身份同樣是國公小姐田素素性格溫婉,秦婉靜内斂,其餘的小姐都比她身份低,就都聽她的。
她便是封了太子妃,也是在側妃之上。
時間久了,她就養成了處處拔尖的性子。
如今她剛在皇後的位置上坐了不到百日,就連降三級,排名比董娟差整整兩級。
她一實半會很難接受。
林海前腳離開,何慎、何安後腳就聞訊從太極宮裡趕過來。
何安見鄧芸躺在床上,眼睛緊閉一動不動,像是要死了,哭道:“母妃,您别難過了。
”
何慎急道:“母妃,您不要怨父皇。
父皇若不這麼做,宮裡就要添新人了。
”
何安抱着鄧芸的手臂,道:“是啊。
剛才我跟太子哥哥在皇爺爺、皇奶奶那裡,聽他們說許多官員聯名要在明個早朝進言,讓父皇納十幾個妃嫔充實後宮,壓壓您的銳氣。
”
鄧芸長長的吐了一口氣,睜開眼睛哭出聲來。
何安拿着帕子給鄧芸擦眼淚。
何慎大人似的搖頭,道:“母妃,您哭也不能改變事實。
您還是坦然面對。
”
大宮女在一旁低聲道:“淑妃娘娘,您看是不是明個搬出立政殿?
”
鄧芸這才在立政殿住了不到百日,剛辦過四次宮宴。
她知道如果不搬出去,明個在暗中盯着她的一舉一動的官員肯定會借機做文章。
她艱難的點頭,收了眼淚,道:“今個就搬。
我去承慶殿請示皇貴妃。
”
現在戌時初,離董敏母女歇息還有兩刻鐘。
鄧芸帶着何安去求見。
董敏剛拿到鳳印,還沒來得及讓宮人保存起來,見鄧芸憔悴的一下子老了幾歲,關切的問道:“芸姐姐,你的臉色看上去很差,快召太醫來瞧瞧。
”
“我的身子沒有事,就是心裡不舒服沒有睡好。
”鄧芸定定瞧着董敏,在她發面盆似的大胖臉上沒有看出半點的得意與嘲諷,也沒有一絲的高興,就跟平時一樣。
董敏不再勸了,問道:“天色已晚,宮裡的東西有一些比較貴重,宮人來回搬動,打碎了不太好。
你看,搬家的事改在明個早朝之前,如何?
”
鄧芸一聽有道理,便點點頭。
董敏胖呼呼的手拉着鄧芸的小手,請她坐下來說話,細聲細氣的柔聲問道:“芸姐姐,空閑的宮殿當中,明慶殿離陛下的宣政殿最近,你與安郎搬過去住如何?
”
按照朝規,淑妃有特定的宮殿。
隻是王淑妃沒有被封為太妃,人又遠在千裡外的金城。
董敏未給王淑妃打招呼,就不能讓宮人動王淑妃的東西把鄧芸安置進去,是以推薦了明慶殿。
何湘湘伸手摸摸何安的包子頭,問道:“安郎,你怎麼哭了?
”
何安瞪了何湘湘一眼。
何湘湘不以為然,在何安耳邊小聲道:“安郎,你不要怕。
沒有事的,一切風浪都會過去。
用不了多久,你會和鄧姨重新回到立政殿住。
”
何安氣道:“你騙人!
”
何湘湘伸手捏捏了何安的小耳垂,神秘兮兮的道:“真的。
你等着瞧吧。
”
何玲玲拿出帕子給何安擦眼淚,而後跟他臉對臉。
何安見何玲玲成了對眼,忍不住笑了起來。
何玲玲張開雙手抱住何安,大人似的輕拍着他的背以示安慰,道:“安郎笑起來真像父皇啊。
”
何安能感覺到同父異母小姐姐的善意,壞笑一聲,猛地抱緊何玲玲,用鼻子蹭她的臉,把剛流出來的清鼻涕塗在她的臉頰。
何玲玲尖叫一聲,推開何安,小臉表情古怪,“啊!
安郎好惡心,把鼻涕塗在我的臉上。
”然後就哇的哭了。
何安咯咯咯大笑,還朝何玲玲做鬼臉。
何湘湘嗔怪道:“安郎,你真是頑皮,把玲娘給弄哭了。
”搶在宮女之前牽着何玲玲的手帶出去洗臉。
鄧芸便道:“安郎,你怎麼欺負玲娘?
”
何安低頭不吭聲。
他曾這樣對過何盈,結果被她按在坐椅打了一頓。
何玲玲就知道哭,沒有何盈厲害,這樣以後長大了會被人欺負。
他得把何玲玲教得厲害些才行。
董敏不以為然,問道:“安郎,明個我去瞧看虎奔軍将士與長安文官、武官派小姐打馬球,你要去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