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沈雲玥的懷疑
這樣的男子世間少有,常婷婷覺得在北境的軍中和京城都沒有遇到過這樣的男子。
一顆心撲通撲通地跳動。
傅玄珩朝皺眉道:
“你們走吧,咱們不能再一起走了。
這些北涼國的武士太吓人了。
”
常遠是帶了随從過來的。
不過是常婷婷偷偷地出去玩,他和随從外出尋找常婷婷。
常母放心不下也出去尋找。
一家三口倒是遇到了,常遠讓自己的長随前去帶護衛等人到酒樓附近。
這不,剛吃飯。
就遇到了北涼國的武士了。
常婷婷聽到傅玄珩的話,忙着急地回道:
“公子,那些北涼武士歹毒狠辣。
若是你們前往北境,不如跟着我們一起走。
”
“公子的救命之恩,我們還沒有回報。
”
常遠這會有點起了疑心,怎麼會這麼湊巧呢。
他收斂起心裡的懷疑,臉上堆滿了笑意。
“不知道怎麼稱呼恩人?
”
“區區名字不足挂齒,我們以後不會再遇見。
”傅玄珩隻一眼便看出了常遠心中所想,他淡淡地收回了眼神,“咱們還是分開走吧。
”
說罷。
傅玄珩看向了受傷的影風一眼,“咱們走吧。
”
影風的左手臂垂了下來。
手臂上還有血迹冒出,他抿了抿唇跟在了傅玄珩身後。
暗二和暗五兩人走在最後。
四個人說話間上了馬背,朝北邊快馬離開。
就在傅玄珩他們離開後。
常遠的長随帶着護衛以及常遠的妻兒一起趕了過來。
常遠伸手摸了摸他兒子虎頭虎腦的腦袋,吩咐道:
“咱們快走吧。
遇到了北涼的武士,估摸北涼的細作知道了我們的行程。
将我們的行程給透露了出去。
”
常遠的妻子緊了緊眉心。
她不喜歡小姑子常婷婷的性格。
要不是她亂跑,常遠出去帶人出去找她。
怎麼會遇到這些事情?
常婷婷一臉的戾氣,“哼。
都怪大哥你,方才咱們跟恩人一路多好。
”
“婷婷,雖說他們救了我們。
可到底是敵是友很難說,京城那裡人事複雜。
皇室中那幾個人未必沒有打算,咱們萬事都得小心應對。
”
頓了頓,常遠厲聲道:
“從今天開始,你不準擅自跑出去。
”
常婷婷氣得一跺腳,委屈巴巴地看向常母。
“娘,你看大哥專門欺負我。
”
常母哀歎了一口氣,“婷婷。
你大哥是為你好。
”
常遠的妻子不吭聲,隻是帶着自己的孩子趕緊上了馬車。
一行人匆匆忙忙地向北趕路。
影風已經包紮了傷口,他和傅玄珩并立着騎馬。
“主子,那個常遠對我們有所懷疑。
”
傅玄珩淡淡地說道:
“很正常。
他在軍中那麼多年,要是沒有懷疑那才不對勁。
”
“咱們保持這個速度,我估計到了明天也該遇到了。
”既然遇到了常遠,傅玄珩自然想要換一個做法。
與其到了北境想法子去找常威。
不如現在跟着他們到了北境,至于其他的再另做打算。
“是。
”
“暗二,你查探一下追殺常遠的那些是什麼人?
記得别替常遠清除障礙,還有是不是有其他人暗中跟着常遠?
”
暗二心神一凝,“主子,你有所懷疑?
”
“嗯。
常遠知道我們是大周的人,依然保持警惕心理。
說明從京城回到北境的這一路遇到了不少事情。
”
“屬下這就去查探。
”暗二勒住了缰繩,騎馬向另一個方向離開。
傅玄珩三人繼續騎馬北下。
他讓影風到了下一個城池,找一家北境行商多的客棧落腳。
沈雲玥送走了雲大老爺。
雲七叔帶着雲七嬸住了下來。
雲七嬸每天的飲食全都是穆雅親自負責,她除了負責沈雲玥貼身的事情。
就是雲七嬸和沈慈恩的一日三餐。
沈慈恩倒是還好,每天吃得舒心日常和牧修瑾二人一起在百家村後山腳散步。
閑暇時間,練習幾個沈雲玥教給她的動作。
牧修瑾不敢讓沈慈恩回到延陵府,最起碼也得生下孩子。
等孩子過了兩三個月,再一起回到延陵府。
可延陵府的事情繁雜。
一封封催促的信件不斷寄過來。
牧修瑾打開信封,看完了信件後。
提筆給他那個所謂的父親寫了封信,随後又給自己的心腹寫了封信。
寫完後,将信交給暗易。
讓暗易的密信渠道送到延陵府的四海酒樓。
他收斂起心緒,緩步地來到了傅府後面的水榭裡。
沈慈恩和沈雲玥兩人坐在那裡說話。
旁邊置了兩個冰盆,裡面的冰塊快要融化了又添加了新的冰塊進來。
桌上放滿了水果。
沈雲玥看到牧修瑾進來,忙站起來行了個禮。
“姑父,這邊請坐。
”
“雲玥,自家人萬不可多禮。
”
沈雲玥見牧修瑾眉頭帶有一絲愁容,“姑父,是不是延陵府催你回去?
”
“哼,該是讓他忙的時候了。
他如今惦記着抱孫子,自然得要做點事情。
我暫時不會回去。
”牧修瑾坐在沈慈恩的旁邊,拿起桌上的銀挑子夾了個梅子遞給她。
“吃點吧。
”
沈慈恩嗔怪地看了他一眼,“要不你回去吧?
”
“我在這裡有家人相伴,等明年再回去。
”
牧修瑾:……。
“慈恩,你我少年夫妻到如今十幾年了。
何曾分開過幾天?
”
“我不想離開你,一天也不想。
”
沈慈恩:……。
沈雲玥:……。
這秀恩愛秀的她牙酸了。
“姑父,你可以讓自己的心腹處理事情。
過一段時間再回去一兩個月,在姑姑生産之前回來百家村。
”
牧修瑾想了下,還是分開幾個月。
他不想。
“這樣啊,再說吧。
”
他想到了什麼,皺着眉頭詢問:
“雲家大老爺是不是受傷了?
”
“沒有啊。
大舅爺除了體質有點差,需要日常調理。
并沒有什麼外傷。
”沈雲玥想了想,替雲家大老爺把脈的時候并沒有外傷的迹象。
她仔細地回想了下,手和臉上也沒有任何外傷。
“姑父,為何這般問?
”
牧修瑾聞言淡笑道:“可能是我聽錯了。
我見他詢問雲翳,有什麼傷口是藥王谷的藥也愈合不了的。
”
藥王谷的藥也治愈不了的外傷?
沈雲玥突然想到了那天她塗抹在爬藤植物上的藥。
别說藥王谷了,就是再厲害的神醫都沒有法子治愈。
按照時間來說,那人的傷口正是化膿的時候。
她臉色沉了沉。
可是雲大老爺的脈象确實是體虛無力,他的手上并無外傷。
這就說明他不是黑袍人。
“雲玥,你怎麼了?
”牧修瑾見沈雲玥變了臉色,忙開口詢問。
沈雲玥回過神來。
“姑父。
大舅爺還說了什麼?
”
“他說他最近身體不好,雲翳還可惜大舅爺一身高強的武藝到現在竟然被病痛折磨。
”
“病痛折磨?
”
“嗯,雲翳替他把脈了。
說是老年人的病,讓他靜心修養。
”牧修瑾有點疑惑不解,“是不是有什麼不對勁?
”
沈雲玥心裡有了個不好的懷疑。
隻是雲八叔他們知道嗎?
雲家和皇室之間有滅門之仇,雲家恨皇室中人也是情有可原。
若是想要報仇,自然也無可厚非。
可若是推動了廢太子府和沈府的覆滅?
沈雲玥頓時覺得滿身冰寒。
她細細地想到跟雲八叔和雲九叔的相識,以及去雲家莊替雲大老爺醫治。
這一切,更像是巧合。
她不願意去想太多,隻是牧修瑾無意間的話讓她心裡起了疑。
她斂去心頭的異樣,淡淡地笑了笑。
“沒有什麼不對勁。
隻是玄珩記挂着大舅爺,我心裡自然多想着點。
人老了,難免會讓人擔憂。
”
她低垂下眼眸。
再次擡眼的時候拿起桌上的蓮子,剝了幾個蓮子放在碟子裡。
“姑父。
你名下的莊子上,種植我給你的小麥種吧。
畝産肯定高很多。
”
“行,我們買吧。
雖說二房的錢沒了許多,可老頭子當初還是存了不少。
牧家不缺銀子。
”
沈雲玥記得當初在延陵府,她可是收了不少牧家的财産。
就連沈慈恩的嫁妝都在她這裡。
她想着法子要将這些嫁妝,再通過别的方式補償給他們。
“不用這麼見外,我從榮廷手裡買了兩個莊子。
我命人将地契換成了姑姑的名字,就當做是沈家給姑姑的嫁妝。
”
牧修瑾:……。
“哪有成親十幾年還補嫁妝的道理?
”
“有啊,我沈家女就有。
”
沈雲玥剝了不少的蓮子,随口吩咐穆雅:
“拿了這蓮子去蒸,熟了以後淋上蜂蜜。
給大家嘗嘗新鮮的味道。
”
“是。
”穆雅應了一聲。
村口有馬車過來。
聽到了暗易的彙報,沈雲玥讓牧修瑾陪着沈慈恩。
她忙起身去了前院。
剛到了前院,遇到了從鎮上回來的南理國的人。
馬車上滿滿當當的都是一些糧食,布料和一些名貴的草藥。
女皇這幾天跟沈雲玥混熟了。
兩人說話之間也沒有那麼多顧慮。
“沈雲玥,這是我和國師在你家的口糧。
本想給你銀子,一想給銀子太俗氣了。
一看你氣質如蘭就不是俗人。
”
沈雲玥無力地挑眉,“别啊,我就是個大俗人。
喜歡金銀珠寶。
”
女皇:……。
“你臉皮夠厚的啊。
”
“那你可以補上金銀珠寶嗎?
”
女皇無力吐槽了,“不能。
我也是個俗人。
舍不得給你金銀珠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