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抄家流放,搬空皇家庫房發家緻富

第191章 神秘白衣面具人

  沈雲玥淡淡地輕笑:“嬸子。
你聽我的話,我讓大牛去村裡屠戶那裡割了幾斤五花肉回來。

  五花肉剁成肉沫,和荠菜放點香油,鹽巴。
咱們包嬌耳吃,那滋味真的是一絕。

  “怪不得好吃。
你那都幾斤肉了,油脂全都到荠菜裡。
”陳三婆吞了好幾下口水,“你們京城來的人可真會吃。

  “那麼不值錢的荠菜,得要好幾斤肉來配。
不年不節的,農村人哪會吃肉?

  在彎腰割草的那些婦人也都笑道:

  “别說幾斤肉了,就是二兩肉都好吃。

  “一勺子豬油下去也好吃。

  “哈哈哈。
沈姑娘瞧着年輕,倒是個有口福的人。
會吃懂得吃。
”說話的小媳婦也不過二十來歲,一臉豔羨地看向沈雲玥。

  心裡也在想,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流放了還能買幾斤肉和野菜包嬌耳吃。

  山腳下的荠菜知道它有一天能跟豬肉配在一起嗎?

  沈雲玥想到了那些狼肉。

  便多嘴問了一句,“嬸子們。
過來的路上,解差老爺們打了幾十隻狼。

  我們每家分了幾隻。
那狼是喂了藥的,吃了不會中毒。

  陳三婆等人聽得有點迷糊,全都直起身子看向沈雲玥。

  “我們家人不敢吃,路上送了兩隻出去。

  “若是你們敢吃?
我晚點分點給你們帶回去。

  有個發髻上戴了一朵紅色野花的小媳婦松了一口氣。

  手裡的鐮刀就沒停下,聞言笑着說:

  “這有什麼不敢吃的?
既然死不了人,咱就敢吃下去。

  “沈姑娘,咱們石寒州災害多。
土地貧瘠,南理國和西涼國時常來打劫。

  别說喂了藥的狼肉。

  有一年,樹皮草根子都吃光了。
餓得沒辦法,好些人家都易子而食。

  陳三婆抹了抹眼淚。
“别提了,我家小丫頭就被我那死鬼婆婆給換了……。

  如今提起來都傷心。
沈姑娘,我們也不白要你的狼肉。
便宜點賣給我們就行。

  村裡人想到家裡的孩子。

  如今也能在沈家這裡賺幾十個銅闆。

  自然想到給家裡的孩子打牙祭。

  “說好了送給你們,怎好反悔?
”沈雲玥笑笑地轉身離開這裡。

  陳三婆心裡暖暖的。
瞧着京城過來的孩子就是不同,她忙叮囑大家别偷懶。

  不能讓沈家花的銅闆虧了。

  山民樸實本分,有了工作賺錢的機會都很珍惜。

  并不會因為這些人是得罪皇帝的流放人員而鄙夷他們。
在山民的眼裡,這些人識文斷字,年底還能寫個春晖,以後去鎮上找個賬房先生的活計也好。

  比他們村裡學問最大的老童生厲害多了。

  沈周氏已經和好面。
穆雅在一旁切荠菜,切好的荠菜放了細鹽靜放一會。

  再把多餘的水分給擠出來。

  擠幹的荠菜放在肉沫裡,再加入香油、細鹽調味。

  大周的老百姓大多數買粗鹽。
尋常百姓家是用不起細鹽。

  沈家衆人圍在一起包嬌耳。

  盧老夫人瞧見沈家這裡熱鬧得很,自家有力氣的也去砍竹子割草準備建房子。

  盧家心齊,比其他家懂得人多力量大。

  她忙叫了兩個兒媳婦去挑荠菜。

  盧老夫人不認識荠菜,特意過來找穆雅。

  “穆雅姑娘,你過來教我們認一下荠菜?
我們尋思着也想吃一口綠葉子菜。

  盧老夫人為人和善。

  知道沈雲玥對這個丫鬟很好。

  說話自然也是溫柔和善,穆雅笑着回應:

  “盧老夫人,您稍等。
這裡有荠菜。

  穆雅四下張望,找了兩棵荠菜遞給盧老夫人。
“瞧着這鋸齒葉子了嗎?
長成這樣的就是荠菜。

  “行,我照着這個挑。

  盧老夫人拿了荠菜回去,喊了盧家幾個媳婦一起去挑荠菜。

  山腳下,荠菜多得是。

  何家瞧着沈家和盧家挑荠菜。
她們也動了心思,如今人多可得多吃野菜。

  自然也有人跟了過去。

  百家村很熱鬧。

  村裡除了沒法出門的人。
其餘的人全都跑來後山。

  連小孩子都過來幫忙幹活。

  孩子淳樸皮實,也不懂幹活給不給他們銅闆。

  看見大人幹活,他們自然跑來幫忙。

  沈雲正最喜歡小孩子多。

  他起了當猴子王的心,沈雲峰幾個都比他大,血脈的壓制随時能揍他。

  沈雲正不太服氣。

  總認為給他一個機會,他能率領手底下的皮猴子到處稱王稱霸。

  沈雲正瞧着百家村的孩子們,嘴角咧到了耳朵邊,笑的哈喇子從嘴角流下來滴在了鞋子上。

  心裡暗道:我要做老大。

  我要收很多小弟。

  我要擴張我的地盤。

  我要成為大周最有出息的人。

  傅玄珩扛了幾根長竹子走過來丢在地上。
他解下了身上空了的水袋,擡步走到沈雲玥旁邊。

  眼眸裡閃着笑意,“雲玥,你過來。

  沈雲玥正在包嬌耳,聞言擡頭瞥了一眼。
她不想挪過去,無語地撇嘴:

  “做什麼?

  “你過來,我有東西給你。
”傅玄珩小心地從懷裡掏出一個用帕子包起來的布包。

  瞧着他小心翼翼的樣子。

  沈雲玥走了過去。
“是什麼?

  “你看,這個給你吃。
”傅玄珩打開帕子,裡面是粉色的野果。

  像是野草莓。

  沈雲玥拿了一顆放到嘴裡,酸酸甜甜很清爽的味道。

  她彎了彎眉眼,“好吃。

  “山林裡有好多野果。
等這幾天安頓下來,我帶你去采摘野果。
你也需要一個地方種植草藥,咱們到林子裡尋找個像鷹嘴崖下面的地方。

  傅玄珩心裡想着種植九品紫參的地方。

  太平山本就很适合種植草藥,對于他來說有塊藥田很重要。

  沈雲玥眉眼彎成了月牙形狀。

  “好啊,安頓下來後就去。
”沈雲玥想到了影黑和雪球,心念一動的看向傅玄珩。
“雪球和影黑他們呢?

  “這兩天就會到。
他們一直不遠不近的跟着我們,到了石寒縣自會來到百家村。

  “咱們在南邊多建兩棟竹屋,讓影黑他們幾個人住下。
”沈雲玥沉思了幾息輕語:“倉庫和廚房,單獨的用來接待會客的地方。

  咱們幾個住的地方,最好還有兩棟用來備用。
往後的事情說不準,再建一棟三層的竹屋。

  沈雲玥不知不覺地說了許多。

  傅玄珩心裡勾畫了一個藍圖,嘴角噙着笑意道:

  “那麼我們跟娘她們之間隔開的距離再遠點。
娘膽小,祖父祖母年紀又大。
……”

  “好。
祖父祖母和大祖父大祖母她們近點。
咱們之間相隔一裡多地,先給她們建好房子。
”沈雲玥想了想待在長輩眼皮子底下,似乎不太方便做事情。

  一裡多地的距離剛剛好。

  傅玄珩眼裡閃過喜色,他也害怕莫以然那雙煙雨眸子。

  兩人确定了下來,幹脆盤腿坐在地上。
拿着燒火棍子,在地上開始畫了起來。

  将沈家大房和二房的布局圖畫好。

  最後畫了傅玄珩和沈雲玥他們的房子。
畫到了一半,沈雲玥咦了一聲。

  “不對啊。

  傅玄珩擡眼問道:

  “哪裡不對?

  “我還沒到及笄的年齡,怎麼也是跟我娘和雲峰住在一起。
明年等到了及笄後,再搬去跟你同住才行。

  傅玄珩:……。

  兩人幾個月的相處,連片刻都不曾分開過。

  如今到了地方,反而分開過?

  傅玄珩臉上黑沉了幾分,握着棍子的手緊了緊。
“咱們已經拜堂成親就是一家人。
哪裡嫁人後還住在娘家的道理?

  “咱們那不一樣。
皇帝老兒賜婚不過是怕你黃泉路上無依無靠。

  傅玄珩看向沈雲玥的眼睛暗了下去。

  “雲玥。
你跟娘住在一起行嗎?

  “行啊。
那是我娘。

  “嗯,那也是。
隻是你性子跳脫喜歡到處走,若是跟娘住在一起的話,我隻怕她會拘着你在家學習女紅針線……。

  沈雲玥:……。
有點可怕。

  “咱們兩人可以到處走。
你要是跟娘住在一起,沒等到路邊就被她喊回去。
”傅玄珩瞧着沈雲玥臉上有了遲疑,漫不經心道:

  “娘的眼淚比倉河的水還多。
你想每天去鎮子上?
想去後山裡?
……”

  “娘會說男人在外面做事,女人得要在家裡操持家務。
到時候,我替你去尋找适合種植草藥的地方?

  傅玄珩不動聲色的偷瞄沈雲玥。

  越說,沈雲玥心跳越加快。

  臉上漸漸泛白了。

  “那個,玄珩。
”沈雲玥捂着有點疼的心髒,“我覺得你帶着玄笙和玄婷也很無趣。
要不,我不等及笄了。

  傅玄珩眼底閃過笑意,手握成拳抵在鼻子處。

  “好。
你想去哪裡?
想做什麼,我都陪你。

  頓了下,傅玄珩忙開口:

  “女人無需操持家務,你想要種植糧食,開荒墾地。
想要做個富貴閑人,我都陪你……”

  沈雲玥松了一口氣,“好。
”她都不敢想象她要去後山,莫以然不小心知道後得哭成啥樣?

  傅玄珩暗暗松了一口氣,媳婦差點跑了。

  真要讓沈雲玥待在娘家,他不如幹脆兩家合一家。

  兩個人很有默契的不提合在一起,畢竟對于他們來說自由很重要。

  在離百家村五六裡遠的山林裡。

  猴子被人給圍堵上了。

  “哈哈哈。
小東西,你還跑嗎?
”為首的黑衣人手裡拿着一把弓箭。

  他對着猴子做了個拉弓的動作,猴子肩膀上有兩處受傷。

  腿上也有一處被弓箭射中。

  猴子抱着樹幹,一陣陣的眩暈襲來。
他瞧了一眼南邊的方向,心裡盤算着能不能跑出去?

  可又一想。

  會不會給沈雲玥他們帶來麻煩?

  “小東西,是不是你們殺了我們南理國的人?

  圍堵的幾個人不斷地發出聲音,那聲音讓人聽了隻覺膽怯和絕望。

  “頭,抓了大周國的賤民。
把他的皮接下來做成燈鼓,警告大周的賤民别想動我們南理國的人。

  “殺了他,将他碎屍萬段。

  其餘的人跟着喊了起來。

  猴子心裡很怕,害怕再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最重要的是,他還沒親過女孩子呢?

  彭疤臉一直讓他别在流放路上跟那些女人玩,甯缺毋濫别弄髒自己。

  猴子這會後悔了,聽說女人很軟。
他想在死之前嘗一下女人軟軟的嘴唇。

  瞧着南理國的人似乎沒再動,猴子咬牙朝旁邊跳過去。

  黑衣人對着猴子的身影,射出一支利箭。

  衣袂快速掠動,一襲白衣掠過。
那支箭被徒手給接住了。

  白衣人白發白眉,臉上戴着半邊的面具。

  從眼睛一直到下巴被銀色的面具給遮擋住。

  他手裡握着箭矢,另外一隻手坐着虛空拉弓的動作。
隻有箭矢,并沒有弓。

  深邃的眼睛盯着南理國的那些人,像風箱一樣的嗓子問道:

  “放過他?

  猴子躲在了白衣人的身後,他靠在樹幹上摸着腿的手心裡濕熱一片。

  “恩人。
你快走吧,他們這些人心狠手辣。
你不是他們的對手。
”猴子虛弱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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