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累了吧?
”
晚上在客棧裡休息,秦荷一直陪着燕祖母,就擔心她有哪裡不适,泡了一壺茶遞上前道:“喝杯茶,解解乏,這是剛剛燒的水。
”
“好。
”
燕祖母輕呷了一口:“姜茶這幾年是越做越好了。
”
“我們村子的茶樹,越長越好,就連果樹結的果子,也格外甜,所以這茶葉,自然也就好喝了。
”秦荷笑着解釋道:“而且我們家的茶葉,都是一葉一心,保準茶葉最好的品質。
”
“好。
”
燕祖母誇贊道:“姜茶成為皇商的這幾年,品質一直都好,隻要這樣,姜茶才能走得長遠,你爹做得不錯。
”
秦家的子孫,雖流落在外頭,依舊是優秀,教出來的幾個孩子,也特别好。
不管是秦荷,還是秦蘭,姐妹兩個各有各的優秀,秦蘭的一手好廚藝,讓她這個老婆子都跟着沾光了。
秦立秋和秦立春就更不用說了,兩個孩子一文一武,依她看,兩個孩子都是有出息的。
“我爹爹可厲害了。
”秦荷一臉驕傲,等她回去之後,就要好好想想,該怎麼利用她手裡的靈液水,造福一方的百姓了。
晚飯過後,燕祖母休息,秦荷打着哈欠就回房了,連沐浴都沒有,沾枕即睡。
燕九安排好客棧裡的安全之後,回來就見着她躺床睡着了。
他讓人備好水,才輕聲叫醒她:“丫頭,該沐浴了。
”
“我困。
”秦荷迷糊得眼睛都睜不開,迷糊道:“我今天不洗了。
”
“是誰說不洗睡不着的?
”
燕九無奈,“下午不是睡了一覺,怎麼還這麼困?
”
“誰讓你晚上折騰人家的?
”
秦荷理直氣壯地反駁,自從成親之後,某些人恨不得夜夜笙歌,可憐她的老腰啊……
“好好好。
是我的錯。
”
燕九直接脫她衣服。
秦荷緊緊抓着衣服,迷糊地睜開眼,可憐巴巴地看着他:“我困。
”
“我幫你洗澡。
”
燕九的話,并沒有安慰到她,反而秦荷搖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行,讓你洗澡,到最後,還是洗澡嗎?
”
秦荷坐了起來:“你出去,我自己洗。
”
“媳婦,要不要我幫你搓背?
”燕九打趣地說着,他反省着自己是不是太過了?
“不用。
”
她咬牙切齒地說着,之前是誰騙她說,隻是幫她搓背的?
可結果呢?
“好吧,我就在門外,有事就叫我。
”燕九貼心地将門也關上了,就在門外,絮絮叨叨地陪着她說話。
秦荷聽了極為安心,本來打算迅速地洗一個澡就回床睡覺的,可是溫熱的水,解了一天的乏累,泡在浴桶裡,實在是太舒服!
更何況,這浴桶還是從家裡帶出來的,特意為她訂制的,趴在浴桶邊緣,簡直是人間享受。
起初,秦荷還耐着性子回燕九的話,可是被這熱水泡着,困意再次襲來,她趴在浴桶邊上睡着了。
“丫頭,我說的笑話好聽嗎?
”燕九問。
屋子裡的秦荷睡着了,自然是不回話的。
燕九又喊了幾聲,生怕她出事,推門就進,隔着屏風,就瞧見她趴在浴桶邊上睡着了。
他是不是該再克制一點?
燕九自我反省着,将人抱出來,細細擦幹,又替她擦幹頭發,再三反省自己,來日方長,不能為了一己私欲就讓小丫頭連洗澡都沒睡。
“我什麼時候睡床上的?
”
秦荷早上醒來的時候,還愣了半晌。
“還說呢,昨天趴在浴桶裡就睡着了,這樣太危險了。
”燕九攬着她的腰,再三提醒道:“這幾天不碰你了。
”
“真的?
”秦荷的目光表示懷疑。
燕九親了親她的臉,說:“要不,還是一天不碰你?
”
“呵呵。
”
秦荷直接瞪着他:“趕路不行,我累,我今天還要陪祖母講故事呢。
”
秦荷推開他直接起身了,上午陪祖母講故事聊天,下午躺馬車上睡覺,晚上在客棧裡還是睡覺,燕九果然沒有吵她,秦荷喜滋滋地,睡了個昏天暗地。
除了趕路一直坐馬車上有些辛苦之外,秦荷還是很開心的,至少每天都很開心很快樂。
越是臨近了甯安府,秦荷的心情就越是激動:“九哥,你給我種的姜荷花,現在還開着花嗎?
會不會都已經謝了?
”
她有些擔心,姜荷花的花期不長,之前成親的時候,就一直是開着花的,現在都過去一個多月了,也不知道還開不開花。
“如果都謝了,豈不是隻能看葉子了?
”秦荷拉着他的手臂,直接枕了上去:“不過,明年開花的時候還是可以看到。
”
“除了姜荷花,院子裡還有不少花,有些一年四季都開花,比如說月季,四季海掌,也很好看。
”燕九細細說着,道:“對了,老家的院子,我很少回去住,到時候你看看怎麼修整一下?
”
“看了再說。
”
秦荷期待道:“接下來的幾年,我們都住在那兒呢,好期待啊,到時候回村子裡的時間也快。
”
“我準備修碼頭,回村子也能走水路。
”
燕九的話,讓秦荷更高興了:“碼頭不僅能回村子,還能到附近的好幾個府城呢,有了船隻,運送貨物也更方便了,我記得嬌娘爹娘就在港口是不是?
”
“是,他們現在已經接管了那一片碼頭。
”
燕九順着她的長發,兩個人聊着聊着,秦荷就已經入睡了,他不由的蹙起了眉頭,丫頭最近也太嗜睡了一些,等回了甯安府,一定要讓人給她好好看看。
甯安府,燕家。
秦荷進了院子,愈發覺得燕家真是一個有底蘊的家族,老宅雖然老,卻時時翻新修繕,給人的感覺是那種十分古樸而厚重的,随處可見歲月的痕迹。
“九荷院?
”
秦荷偏頭看向燕九,等着他解釋。
“咳,幾年前我把院子名改了一下。
”燕九清了清嗓子,牽着她的手道:“我帶你進去看看。
”
“幾年前?
”秦荷看了一眼這匾額,可不是最近才改的。
“媳婦,我對你一見傾心,所以院子名字都改成了我們兩個的,怎麼樣,喜歡嗎?
”燕九攬着她的腰,在她耳邊低語。
秦荷抿唇笑着,也就不戳穿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