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8章 什麼不好了?
高枝因為高巧的話,臉色都變了,尴尬又難堪。
是啊,那家人那麼勢利眼,卻還瞧不起她嗎?
宋伊娃立刻道:“别難過,肯定是他們有自知之明,知道配不上你,過來求也是自取其辱,所以根本不敢過來。
”
程惠走過來道:“确實,他們知道我的脾氣,真過來求我,我肯定不給他們好臉色看,所以幹脆就沒來。
至于陸俊澤的事,經過上次的事,他肯定可以自己做主了。
”
高枝道:“他能做主還跟别人相親?
肯定是像嫂子說的,他就是個媽寶,他媽一哭,他就又心軟了,什麼都答應了,乖乖去相親了。
”
程惠看她兩眼,這是真相中陸俊澤了?
宋伊娃道:“傻孩子,好男人多的是,你現在還小,不着急,慢慢遇。
”
高枝道:“好看的男人一點都不多,太少了。
”
程惠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那句歌詞怎麼唱的?
勸人離散,有多為難。
這事兒她不管。
“等回去你就問問他,他要是對你有意思呢,就等你成年了接觸一下試試,他要是對你沒意思,你可千萬别強求,就放下他。
”程惠道。
這算是掀開窗戶紙了,高枝頓時臉色通紅,點頭應了!
心結解開一半,她終于露出笑臉,嘻嘻哈哈地追着陳飛,讓他給她拍照。
程惠問道高遠:“她要是跟陸俊澤真成了怎麼辦?
你不介意吧?
”
到時候,她跟陸俊澤就是親戚了,低頭不見擡頭見。
高遠手裡還抱着小佩琪,揪着他的耳朵要飛飛,低頭看着程惠隆起的肚子,他拉着她的手笑道:“我們哪有空搭理他?
”
他老婆這麼忙,白天要工作,晚上要陪他,空餘時間都給孩子了。
以後陸俊澤要是進了門,估計她隻有逢年過節跟他說句你好的功夫!
程惠笑笑,跟他手拉手去了海邊。
海邊的風氣确實要開放一些,現在海裡還有幾個不怕冷的人在裡面遊泳呢。
有男有女。
男生的泳褲是四角的,女人的泳衣也比較保守,但是那也是泳衣。
本地人習以為常了,但是他們這些京城過來的人卻看得暗暗驚呼,想看又不敢看的樣子。
突然,高枝風一樣跑了過來,小聲道:“嫂子,你看那個人,好像高強啊!
”
高遠的目光頓時追了過去,正看見一個男人的背影飛快跑進海邊的樹林裡。
身高一米七多,在這裡已經算是大高個,成年男人都很少有這身高。
程惠皺眉:“好久不見他了,我認不出來。
”
上輩子她熟悉的高強,還要再高壯一些,不過高強今年應該才15歲,對不上号也正常。
高遠也是好久沒見過高強,以前也隻見過幾眼,一點都不熟,更是認不出來。
但是高枝跟高強在一個屋檐下生活過好幾年,印象深刻。
“我剛才看見他的正臉了,特别像特别像,但是我一開始也不确定是他,他怎麼可能在這呢?
結果他一擡頭看見我了,又四處看了一下,好像看見你和大哥了,結果他扭頭就跑,我就覺得是他。
”高枝道:“他怎麼在這?
”
程惠道:“那還真可能是他,他确實應該在這。
”
她跟兩人說了一下朱秋芳帶着高強失蹤的事情,至于她扔下那幾個孩子,在村裡吃百家飯呢。
高枝急了:“那我們去抓他!
”
程惠道:“抓他幹什麼?
他又沒殺人放火,至于朱秋芳的事,也跟我們沒關系了。
”
當然隻是對外表個态,她這都專門為他們來了,怎麼可能沒關系?
但是明面上,這娘倆也沒犯法,她把人往死裡整可是不行。
高枝想了想,這個确實,朱秋芳的事先不提,她斷了一條胳膊,又被折騰離婚了,還掃了很久廁所,她之前做得那些事也算受到懲罰了。
至于高強,就是個煩人精,之前在村裡是個小霸王,後來也被收拾好了,好像真沒什麼事了。
至于高強以前把手伸到她衣服裡的事情.....她臉色一白。
那是她十三四歲時候的事情,高強說是比她小一歲,實際枝小幾個月,有一次家裡隻有他們兩個人,他突然把她堵到牆角,就把手伸到她衣服裡了。
大冬天的凍得她發抖,還以為這小子使壞想讓她給他捂手呢。
她也不是吃虧的性子,又抓又撓,還拿起手邊的東西砸他,才把他打跑了。
這事兒她“沒吃虧”,事後她就誰也沒說。
但是現在她大了,懂點事兒了,才發現不對。
不過更不能說出來了,太丢人了。
程惠發現她臉色不好,眼神沉了沉。
不過也隻是以為高強以前欺負過高枝,這是很正常的事情,高強誰都欺負,親兄弟姐妹他都欺負,就不要說别人。
天色漸漸黑了,風涼了,一行人回去休息了。
程惠看了陳飛和吉雙一眼,兩人點點頭,出了招待所。
高遠這才問道:“你讓他們兩個幹什麼去?
”
“查一查高強和朱秋芳,他們在這,我不放心。
”程惠道。
高遠點點頭:“上次找人冒充齊家人的事情還沒找他們算賬。
”
他自己不想當齊家的人,但是他介意别人冒充他母親的兒子!
還說他母親是被雷劈死的,這個不能忍。
而這個人,是朱秋芳找來的。
......
高強在海邊見了高枝和程惠高遠之後,簡直就像見了鬼,風一樣跑回家。
“媽,媽,不好了!
”他進院子就喊道。
朱秋芳立刻出來,狠狠瞪了他一眼。
他們現在住的是個家屬院,一片大平房,一家三間,一家挨着一家,院牆矮得隻有一米,沒有什麼隐私。
而朱秋芳和她好大兒住的是個合租房,都是各種原因來這裡工作的外地人住的。
三間房裡住着三家十幾口人,熱鬧的堪比大雜院。
高強一喊,就有人好奇地問道:“什麼不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