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他們都是天選之人
“審判之劍第三式——以劍正道!
”
權亦以最後一劍,結束了戰鬥。
他的劍插在男人的心髒上,男人顫抖着擡起手,撫摸要了自己命的審判之劍,眼神中充斥着狂熱。
在生命的最後一刻,他突然仰天大笑:“能死在神武之下,值了!
”
權亦面無表情地抽回審判之劍,沒有再多看男人一眼,而是轉身看向青弦的方向,見青弦那邊已經結束戰鬥,他才将目光轉到蘭斯他們那邊。
看他們是否需要幫忙。
“海神之戟第三式——驚海波濤,傾覆!
”
巨大的水浪幾乎席卷半個競技場,女人想撤,但已經來不及了,她被困在了水浪中,就在她準備用靈武劈開水浪時,呆呆的身影出現在水浪中,與呆呆眼神對上的刹那,周圍的水變成寒冰,她被徹底束縛。
蘭斯将傀儡符和爆破符同時拿出來,傀儡符如同利刃一般,破開寒冰貼在了女人身上,此時,女人已經快要掙脫寒冰的束縛。
蘭斯勾了勾唇角,道:“想逃,沒這麼容易!
”
他将爆破符貼在束縛住女人的寒冰上,薄唇輕啟,模拟着爆破符爆炸的聲音:“砰!
”
同時。
“砰——”
爆破符爆炸,聲勢浩大,結束了女人的生命。
巨大的動靜,連帶着他們腳下的地面都在顫動。
江南憶低頭,看着滾到自己腳邊被寒冰包裹着的碎肉,嘴角抽了抽。
她重新将目光放回到面前的男人上。
男人被藤蔓包成了粽子,小花仙停在他的頭頂,男人陷在小花仙為他編織的美夢中,已經失去反抗之力。
江南憶的手指從男人的喉結一路滑到他心髒的位置,在那裡輕輕點了點,笑容溫柔:“既然不願意醒來,那就永遠都不要醒來。
”
她将傀儡符貼在男人身上。
下一刻,一根藤蔓猛地貫穿男人的心髒。
直到死,男人的嘴角都帶着沉醉的笑。
“太陽神弓第三式——星辰如墜,萬箭齊發!
”
太陽神火将女人困在中央,她已經無路可退,此時靈力也消耗得差不多了,大寶盤旋在女人頭頂,一旦女人松懈,它就會立即發動偷襲。
女人已經被它折磨得精疲力盡,看着頭頂密不透風的箭雨,她苦澀一笑。
“這就是神武的威力嗎?
明明我的修為比他高出五個小境界,卻還是不敵他,這世道,真是不公啊,我努力修煉,與旁人拉開距離,旁人卻因為一件神武,平了與我的差距,這便是否定了我的所有努力!
”
女人說着,血淚流下來。
她主動撲進太陽神火中,結束自己的生命。
季殊厭擦去臉上被女人劃傷的口中流下來的鮮血,看着在太陽神火中掙紮的女人,道:“你又怎知我們沒有付出比旁人更多的努力?
”
“若你們沒有因為貪婪,來對付我們,我們又怎會被逼得與你們動手。
”
“你們這不過是自食惡果罷了。
”
女人死了,傀儡符在她身上産生作用,讓她呈現出昏迷的狀态。
楚魚那邊對付無名戰隊隊長有些吃力,隔着七個小境界之差,并不比蘭斯他們輕松,而無名戰隊隊長又是他們這個隊伍裡的佼佼者。
所以權亦、蘭斯結束自己這邊的戰鬥,就去她那裡幫忙了。
季殊厭環顧一圈,去幫謝飛白。
謝飛白與面前的女人同樣是有着七個小境界的實力差距,依靠着符箓的力量以及露絲的幫助,才勉強打成平手,但也相當吃力。
有了季殊厭的加入後,他們很快就扭轉戰局。
女人堅持到現在,無論是體力還是靈力,都消耗得差不多了,但季殊厭、謝飛白、露絲以及大寶無間隙的攻擊,讓她連服用恢複體力、靈力的靈藥的時間都沒有。
相反,他們這邊,江南憶總是及時為他們輔助。
“生命神杖第二式——萬靈複蘇!
”
一陣綠光籠罩季殊厭他們,他們消耗的靈力,盡數恢複。
“生命神杖第三式——生命泉湧!
”
他們在戰鬥中受的傷,全部得到治療。
看到這幕的無名戰隊隊長以及僅剩的女人,嫉妒得牙癢癢。
這麼好的輔助靈師,怎麼不是他們的!
在幾個回合後,女人再也堅持不住,敗在了季殊厭、謝飛白他們手下。
她倒下不久,無名戰隊隊長也逐漸被透支,再也支撐不住,被權亦一劍結束生命。
無名戰隊隊長倒在地上,生命的最後一刻,他後悔了,他不該貪圖歐陽世家的這點錢财,接下這個任務,從而讓自己葬送性命。
這七個人,皆被神武選中,他們都是天選之人。
是被光明之神偏愛的人。
他們如何能與光明之神偏愛的人鬥争!
他們輸了,輸得徹徹底底。
這一切,都因歐陽世家而起。
他們死了,歐陽世家也别想好過。
無名戰隊隊長的心中升起怨念,他用盡最後一口氣,向着青弦他們大喊:“我們是被歐陽世家雇傭來的,是歐陽世家想要你們的命,滅了歐陽世家,哈哈哈哈!
”
笑完,他便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這就叫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嗎?
生命的最後一刻,他良心發現了?
”楚魚若有所思,有些意外他會主動交代是歐陽世家派他們來的。
“沒聽到他最後一句嗎?
他讓我們滅了歐陽世家,就是在埋怨歐陽世家雇傭他們來,讓他們在這裡丢了性命,想借我們的手,報複歐陽世家呢。
”蘭斯回道。
江南憶看着競技場上的屍體,有了扶額的沖動。
其中有被亞修掏空胸膛的,被蘭斯炸成碎屍的,被季殊厭燒得面目全非的,被龍大黑拍扁的……
都是大工程。
“生命神杖第三式——生命泉湧!
”
江南憶阖上眸子,生命神杖立在她的身前,散發出一陣瑩瑩光輝,覆蓋在這些屍體上,一點點地修複它們。
競技場的上空,播報聲響起。
“‘求一敗戰隊’對戰‘無名戰隊’,‘求一敗戰隊’勝!
”
全場靜寂無聲。
他們懷疑自己聽錯了。
“啥?
求一敗戰隊勝了?
難道不應該是無名戰隊勝嗎?
是它播錯了,還是我聽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