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羞于啟齒
慕炎又看向了朱雀說道:“雲鶴受傷了,不要讓瀾兒看到,還有将府裡打鬥過的痕迹,盡快抹除。
”
“是,主子。
”
朱雀心中暗道:到底是什麼人,竟然能傷到主子和雲鶴,若是他和雲鶴一起去,估計兇多吉少。
看來此人不僅計劃周密,在背後肯定還做了充分的準備。
若不是昨晚早早做了部署,會更危險。
不過,這個人到底是沖着主子來的,還是沖着主母來的呢?
慕炎想到什麼,接着說道:“你去查一下,所有死者的屍體在十幾個呼吸間化成屍水,有沒有這樣的暗殺組織?
”
朱雀頓時覺得汗毛豎起,竟然還有這等事。
看來,這次的暗殺組織是相當的難對付。
“是,主子,您休息吧,屬下告退。
”朱雀的面色也變得沉重起來。
朱雀從側門離開後,慕炎回到了婚房之中,他看着睡得很香的戰瀾,輕輕撫着戰瀾的臉頰道:“瀾兒,我欠你一個洞房花燭。
”
沒想到,他大婚之日,還是有人選擇動手對付他。
慕炎裝作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忍着傷口的疼痛,躺在了戰瀾的身側。
次日,太陽升起,戰瀾緩緩睜開眼睛。
她做了一個夢,昨天她和慕炎成婚了,昨晚他們正在洞房花燭,突然,她就睡了過去。
戰瀾盯着有些陌生的房間,她側身看到了睡得很香的慕炎。
當她看到慕炎棱角分明的側臉,看到屋内挂着喜慶的紅綢,紅燭已經燃燒殆盡,桌上放着她的鳳冠和酒杯。
她勾唇笑了,原來不是夢。
她回憶起來了,昨晚是慕炎點了她的穴道,所以她才昏睡過去的。
戰瀾盯着慕炎的睡顔,淺淺一笑,他睡覺的時候很安靜,有一種孤傲清冷之感,呼吸也極其平穩。
戰瀾用手指輕輕戳了一下慕炎的臉頰,忽地,她的手被慕炎握住,整個人被慕炎壓在身下。
四目相對,慕炎勾唇笑道:“慕夫人,在做什麼?
”
戰瀾看着他玩世不恭的樣子問道:“昨晚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你為什麼要點我的穴道,讓我昏睡過去?
”
慕炎抿唇,“昨晚府裡進了賊,想要偷聘禮,本王還以為是進了刺客,于是點了你的穴道。
”
戰瀾有點生氣,“慕炎,我現在是你的妻子,有什麼事情,我不能和你一起面對,你下次再這麼做,我就休夫!
”
慕炎在她勾起她的下巴說道:“夫人不舍得吧?
”
戰瀾耳朵通紅,推開他,“誰說的。
”
慕炎俯身在她脖頸吻了上去,戰瀾的脖頸是敏感的,酥酥麻麻的感覺,讓她瞬間心跳加速。
慕炎的聲音在她耳邊傳來,“夫人的身體告訴我的。
”
戰瀾羞紅臉推開他,翻身下床,看到了地上的兩件大紅色的喜袍。
昨晚的事情曆曆在目,她瞬間羞澀不已,但是,最終她和慕炎沒有圓房。
慕炎起身下床,将喜袍撿起,在戰瀾耳邊說道:“夫人,你欠為夫一個洞房花燭夜,改日再與你清算!
”
戰瀾蹙眉,到底是誰欠誰的,明明是他昨晚點了她的穴道。
一大早,被丫鬟們伺候着,戰瀾看向小桃和柳溪道:“你們昨晚可聽到了什麼動靜?
”
小桃被戰瀾的話搞得臉頰通紅,她以為戰瀾說的是洞房裡面的動靜,立刻擺着手說道:“奴婢什麼也沒有聽到!
”
柳溪颔首,“奴婢也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
“哦!
”戰瀾本來還想着在她們兩人這裡探聽一點什麼口風,她總覺得昨晚的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若是慕炎想要隐藏什麼,小桃和柳溪兩個不會武功的人,估計也覺察不到什麼。
慕炎叩門進來,看向戰瀾道:“夫人,吃飯。
”
戰瀾的手被他拉着,到了堂屋。
看着一桌子的菜,戰瀾笑着說道:“王爺,你在養豬啊......”
慕炎輕輕在她腦門上彈了一下,“瞎說!
”
戰瀾邊吃邊贊美,“王爺,我覺得不出七日,我就會胖的。
”
慕炎上下打量她,“胖了好,本王喜歡。
”
戰瀾用手擋住了慕炎的眼睛,這人真的是沒有一句正經話。
這一天從早到晚,慕炎都沒有出門,而是靜靜的陪着她在花園裡逛,怕她無聊,還給她做了秋千。
戰瀾坐在秋千上被慕炎推着,好奇看着他,“這幾日你不用上朝?
”
慕炎勾唇道:“娘子沒有聽說過新婚燕爾,誰忍心讓新娘獨守空房?
”
戰瀾的裙擺随着秋千擺動飛揚,她伸出手說道:“難得如此惬意。
”
慕炎推出秋千的那一刻,突然覺得腰上一痛,他收回了手,看向戰瀾道:“我去方便一下。
”
戰瀾點頭,小桃和柳溪過來,繼續幫她推着秋千。
慕炎到了朱雀的屋子,朱雀看着慕炎的傷口裂開了一些,上了藥,纏着紗布說道:“主子,要不您還是和主母說了吧?
”
慕炎額頭出了一些冷汗,他堅定說道:“瀾兒本就心事重,睡不好覺,算了。
”
朱雀點頭,提醒道:“主子,這幾日,你切勿有劇烈的運動,否則傷口還會崩開。
”
慕炎睨了朱雀一眼出去了。
他一如往常對戰瀾呵護備至,戰瀾也沒有察覺到什麼異樣。
隻是到了成親的第三天晚上,戰瀾躺在床上,看着慕炎直接睡下了。
她總覺得不對勁,她和慕炎還沒有圓房,為什麼慕炎從那晚之後,再也沒有碰過她。
甚至連一個親吻也沒有......
戰瀾躺在那裡心神不甯,明明是慕炎勾得她寝食難安。
現在他竟然如谪仙一樣,一身白衣,纖塵不染地躺在那裡。
好像她有任何想法,都是她玷污神明一樣。
戰瀾的心裡瞬間失落。
成親三日後,戰瀾和慕炎坐着轎子,回娘家省親、歸甯。
慕炎和她可以說是相敬如賓,但是戰瀾總覺得心裡怪怪的。
她還覺得是不是自己太心急,而感到羞恥不已。
自己畢竟是個女子,在男女情事上,又不是獨孤煙那樣的豪放女子。
她心裡别扭着,卻也羞于啟齒問慕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