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酒吐完後,整個人都舒服多了。
但是頭依然痛。
她也沒顧得上慕景希說什麼。
靠着椅背閉上眼睛就睡着了。
隻要頭暈頭痛,睡着就可以緩解。
她屢次不爽。
慕景希看着她睡着了,不禁地蹙眉。
最後沒好氣地驅車離開。
原本是想打算送她回去的。
然而她這樣,她家人看着估計都會擔心。
所以,他便把她帶到了自己在外面的房子。
他偶爾不回家時,都會住在其他地方。
當顧淮看到慕景希帶着姜酒回自己的房子時,都覺得詫異。
難道阿希哥真的是鐵樹開花了?
他也不敢多做打擾。
送了東西就走。
“阿希哥,加油哦。
”顧淮臨走前對着慕景希加油打氣。
“滾。
”慕景希陰沉着臉,冷冷地說道。
顧淮笑嘻嘻地說道,“阿希哥,女人喝酒就有機會了。
”
慕景希沉着臉,低聲說道,“我像是那種人嗎?
”
趁人之危,非君子所為。
顧淮笑了,說道,“阿希哥,這個時候你還裝正人君子,那你這輩子就注孤生吧……”
慕景希一個冷厲的眼神掃過去。
顧淮馬上閉嘴。
而且灰溜溜地離開了。
姜酒喝醉後,一點都不好伺候。
此時的她,像個瘋子一樣滿屋子跑。
把東西都翻了個底朝天。
還拿着掃把當吉他在一邊彈一邊跳舞。
慕景希看着,當場覺得尴尬。
他都替她覺得尴尬。
慕景希走過去,想要将她手裡的掃把拿走。
誰料到下一秒,姜酒居然調到了他的背上。
狠狠地摟住了他的脖子。
慕景希還沒反應過來,頭發就被薅了。
“慕景希,你這個狗男人,這五年你知道我是怎麼過來的嗎?
”
“你把我抛下來一個人獨自面對所有!
我還給你生了孩子!
你居然說不認識我,我認錯人了!
”
“可惡!
我要打死你這個狗男人!
”
姜酒緊抓住他的頭發,不斷地搖晃着。
慕景希:……
聽到她的話,他眉心深蹙,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抗,而是任由她薅着自己的頭發。
她喝醉了,扯他頭發的力度可不小。
像是趁機報複一樣!
姜酒胡亂抓着他的頭發搖晃一通後,她便趴在了他的身上哭泣。
“混蛋!
既然不想和我有未來,當初為什麼要來招惹我!
”
姜酒豆大的淚水,啪嗒啪嗒地砸落。
滲入了慕景希的襯衫裡。
那灼熱的淚水,将他燙得渾身一顫。
他任由她在自己身上發洩。
如果這樣讓她好受點的話。
試問一下,如果他被人抛棄,他也會難過。
他不懂得安慰人,隻能默默地陪着她。
任憑她怎麼出氣都行。
姜酒似乎是哭累了,便趴在他的身上一動不動的。
正在慕景希以為她睡着了,打算把她放在沙發上睡覺。
可是當他把她放下來那一刻,她如同是詐屍一樣,猛地跳起來,雙手像是八爪魚一樣,在他身上胡亂地抓着。
慕景希的臉毫無意外地被姜酒抓出了幾道痕。
“混蛋!
”
姜酒罵道。
随後才翻個身,美美地睡去。
慕景希感覺到俊臉傳來嘶痛。
這女人,下手可真狠。
專挑明顯的地方抓。
他看着鏡子裡的自己,不禁地蹙眉。
臉上幾道抓痕,清晰可見,還帶着血絲。
他看着她睡着了,彎身便将她抱起來,往卧室走去。
他把她放在床上睡覺,掖好被子後就出去了。
再不走,等下臉都花了。
他現在脖子背部臉上,全是抓痕。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玩什麼極限運動了。
可是,這個隻有他自己知道。
是姜酒抓的。
但是說出去,沒有人會相信的。
慕景希洗了個臉,發現臉上刺痛。
他歎氣一聲,看着鏡子裡的自己,問道:“慕景希,你和姜酒之間發生了什麼?
”
姜酒剛才借着發酒瘋,宣洩自己的不滿時,是有多悲痛欲絕。
他想,他對姜酒而言,肯定很重要吧?
如果不是,她怎麼會那麼上心呢?
他都無法想象自己到底有多混蛋!
居然傷了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還給他生兒育女的!
“慕景希,你混蛋!
”
這時候,房間外傳來了一道罵聲。
他聞言,就出去了浴室。
看到姜酒不知道何時坐了起來。
正旁腿坐在床上,披頭散發的。
姜酒注意到從浴室走出來的男人,就指着他說道,“你是不是慕景希?
”
慕景希見她又開始了,忙點頭,“我是。
”
“你混蛋!
殺千刀的!
我要和你拼命!
”姜酒說着就要從床上沖下來了。
可是她一腳踩空,整個人從床上往前撲。
慕景希見狀,眼疾手快,連忙上前,用身子給她做肉墊。
“嗯……”
慕景希的背脊狠狠地砸地,痛得他悶哼一聲。
不過他把姜酒護在了懷裡。
此時的姜酒毫發無損地趴在他的身上。
“你不能好好睡覺嗎?
”慕景希頭大。
女人喝醉怎麼那麼麻煩?
“不能!
”姜酒坐起來,伸手一巴掌一巴掌抽着慕景希的俊臉,“混蛋,敢抛棄我!
我抽你!
”
慕景希:……
長這麼大,誰抽過他耳光?
更何況像是現在這種情況的,一巴掌一巴掌應接不暇地抽……
簡直是過分了!
不過,他就躺着,任由她發洩抽打着自己耳光。
姜酒也不知道是似醉非醉。
看着自己如此抽打慕景希他都乖乖承受着,她打着打着就停止了動作。
用着迷離的眼睛看着他,“你幹什麼被我打?
”
慕景希定定地看着她,“我該打。
”
确實是該打。
他覺得他要找一個催眠師。
這樣沒準可以想起往事。
“你混蛋!
”姜酒罵來罵去,都是一樣的話。
“打得我手酸。
”
姜酒發現自己坐在他身上,這個動作很是暧昧……
她趕緊站起來。
誰知道腳崴了,一下子又撲倒了慕景希懷裡。
慕景希:……
這女人,說來就來。
他的腰都不能要了!
“我這次不是故意的……”姜酒聽到他的骨頭咔哒一聲,像是斷了?
她一下子清醒過來。
然後問道,“你沒事吧?
”
慕景希臉色蒼白,說道,“沒事,就是腰斷了……”
是真的斷了。
被姜酒坐斷的。
這要是說出去,誰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