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667 我六安村的人對不住你啊
謝玉蘿吓了一跳:“宋先生……”
“公子……”鄧和驚呼。
還有一個聲音從外頭傳來:“長青……”
可宋長青聽不到這些聲音,他從看到謝玉蘿的那一刻開始,心裡,眼睛裡,隻有謝玉蘿一個人。
他隻聽到了謝玉蘿的聲音,他被掀下了馬,身上疼的像是骨頭都要散架了一樣,他也顧不得痛,一咕噜翻身,直接爬了起來。
他的腳步還有些踉跄,可這并不妨礙他還未站直身子就歪歪扭扭地朝謝玉蘿跑來。
在離謝玉蘿還有一步之遙的時候,宋長青頓住了腳步,他極力忍住自己要将眼前的人攬入懷中的激動,上上下下打量了下謝玉蘿,見她臉上洋溢着笑容,可他始終還是放心不下!
“你,你有沒有事?
”宋長青沒發現,自己的嗓音顫到了極緻,連聲音都有些含混不清了。
謝玉蘿臉上的笑眉飛色舞:“我沒事,我好的很,倒是有不少的意外之喜……”
她太高興了,眉眼彎彎,宋長青不知道自己是下了多大的力氣,這才忍住内心的躁動,掠過了謝玉蘿,來到了馬車邊,他看着自己對面的人,先是沒說話,而是深深地鞠了個躬。
“多謝!
”
“謝什麼,長青,你我二人本就是好友!
”從馬車裡頭下來的人一臉的喜意。
“我沒想過,你自己會親自過來。
”
“這麼多年,這也是你唯一一次聯系我的!
你能聯系我,我怎麼能不來。
”陳鴻濟像是非常的高興,“這事兒完了之後,你可一定要好好地請我喝一頓酒啊!
”
“那是自然。
”宋長青嘴角含着笑,看到昔日的同窗,眉眼都比往日有了神采。
幾人上了馬車之後,宋長青做了介紹,就算是認識了。
陳鴻濟則是看了看謝玉蘿,又看看宋長青,對這二人的關系很是好奇,不過他也沒好奇到當場就問的地步。
畢竟,他剛剛看到宋長青的時候,那是他第一次,在宋長青的眼中看到了驚慌失措,這個夫子到誇贊過他“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家夥,竟然也有了害怕的人了?
不過看這樣子,這夫人成了親,再看宋長青對她的舉止,彬彬有禮,也不像是一家人。
“你說你之前套了桂勇昌很多話?
”陳鴻濟問道:“他說了什麼?
”
“陳大人可認識桂勇昌的,一位姓熊的監判?
”謝玉蘿也沒在桂勇昌的嘴裡問出那個姓熊的真名。
陳鴻濟看了看一旁,立馬就有人說道:“大人,莫不是熊河熊監判?
”
大越在每個州府都會下派一個監判司,專司監管之職,考量此地官員的政績工作。
而這個考察人裡頭,熊河則是具體管事的人員,每年都要對各地的官員進行政績考量,考量優秀的,才能進入第二年的晉升名單裡。
即便是進了晉升名單,也不一定會晉升,但是不進這個名單,那就是一定晉不了的。
所以,這個委派人員,除了當地的知府外,就是所有的各地官員争相巴結争相賄賂争相籠絡的對象。
謝玉蘿繼續說道:“桂勇昌說這人,極愛女色,家中收斂了不少的女子,而這些女子,過了一段時間之後,就不知所蹤,桂勇昌和其他的人,又要開始忙碌着搜集又一波的美女……”
她将桂勇昌告訴自己的,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陳鴻濟,聽得在場的人都紛紛磨牙。
“他也想将你的送給熊河?
”宋長青捏緊了拳頭,恨不得現在一圈掄死那個王八蛋!
他的眼神血紅,像是要吃人一樣。
陳鴻濟看了他一眼,就很快挪過了目光。
他跟宋長青,同窗上十載,這個人的一言一行,他簡直是了如指掌。
“是的,所以我才能從他的嘴裡套出這些話來。
”謝玉蘿幽幽地說道:“這人不除,怕是以後還會有不少的女子受害。
”
“蕭夫人放心,此事我一定會查明真相,還無辜百姓一個清白!
”陳鴻濟跟熊河的工作是分開的,他不能去幹涉熊河的工作,熊河也不能來評判他的工作。
直白點說,二人的行政等級,也是一樣的。
陳鴻濟雖知道這事情很棘手,可是一聽說熊河做了這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情,陳鴻濟還是打算要拼上一拼。
“若是桂勇昌能夠出門指證熊河的話,這事情就好辦的多了。
”人如今就在他的手裡,但看他們怎麼去審問了。
馬車很快就到了齊全村,為謝玉蘿讨公道的那群人,如今都被七泉村的人給抓走了,就都押在桂家。
此刻桂家的大院子裡,桂勇華被人推出來,看了看滿院子的人被捆了起來,一個個都在破口大罵,高興地手舞足蹈。
“你們不是要殺了我嗎?
來啊,你們殺了我啊,我可告訴你們,你們這輩子都别想殺我了!
”桂勇華得意洋洋地說道:“看看這回是誰先殺了誰!
”
一聲令下,竟然有家丁舉着鋒利的劍走進了人群之中,指着無辜的六安村村民。
鐘老吓的聲音都變了:“桂勇華,你這是要做什麼?
”
桂勇華得意地說道:“鐘老,你說我要做什麼?
現在,幫你們的人也已經走了……”
“你們把蕭夫人弄到哪裡去了?
”鐘老不等桂勇華說完,大聲吼道。
“你說能去哪裡?
當然是送她吃香的喝辣的去了,送她享福去了呢!
”桂勇榮嗤笑道。
桂勇華還是惋惜地很:“真是可惜了,那樣的尤物,白白送給其他人,你說但凡她就長的再難看一點點,那不就是咱們兄弟的了嗎?
咱們也不會送她走啊,跟着咱們兄弟三個,也不賴啊!
”
桂勇榮笑道:“大哥,你放心,二哥說了,隻要這婦人入了那人的眼,二哥就會給你送三個黃花大閨女過來,一定漂亮,一定水靈。
”
“你們這三個畜生,畜生啊!
”鐘老在地上掙紮,可是他被捆住了,隻能不停地扭動着身子,發出一聲又一聲凄厲地嘶吼聲:“蕭夫人,我六安村的人對不住你啊,對不住你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