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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393 蛋糕不用再送了,本宮不吃了

小閣老的田園嬌妻 秦喜兒 7413 2024-10-14 11:12

  誠意不見了。

  衆人找了一夜,将誠意能去的地方都找了個遍,依然沒有找到誠意。
眼看着外頭的天色已經開始蒙蒙亮了,誠意依然沒有回來。

  謝玉蘿當機立斷,派人去府衙報官了。

  可府衙派了些人去尋人,人卻是依然沒有蹤影。

  誠心哭的傷心欲絕:“她平日裡頭不是去快樂屋,就是去送蛋糕,送完了她就回來了,決計不會在外頭逗留的,她肯定是出事了。

  謝玉蘿也知道誠意是個乖巧的孩子,不會無故不回來,那隻能證明,她出事了。

  “誠心,你先别哭,誠意她一定不會有事的,我們繼續去找。
”謝玉蘿帶着人,先去了長公主府,門口守門的侍衛還是昨天的那一波,謝玉蘿給了點錢。

  “二位小哥,我們是昨日來的那位送蛋糕的家人,她确定來送蛋糕了嗎?
”既然長公主府門口的人是最後一次見到誠意的,那自然要問問這些人。

  那侍衛收了謝玉蘿的錢,掂量了下,錢袋子不輕,也沒有不耐煩,回道:“是啊,她送蛋糕來了,還是我去敲的門。

  “那之後呢?
她往哪邊去了?

  “就朝那邊去了。
”侍衛指了一個方向,那是誠意要回去的必經之路,謝玉蘿看了看侍衛指的方向,問了另外一個問題:“二位小哥是每天都看到我家小姑娘來送蛋糕的?

  侍衛搖搖頭:“沒有,我們是隔三天一個輪班。

  加上昨天,誠意也就隻送了四天的蛋糕而已。

  謝玉蘿:“那也就是說,昨天是你們第一天當值,之前你們沒有見過我家小姑娘吧?

  侍衛搖搖頭:“沒見過,不過她說她是快樂屋的送蛋糕來的,上頭交代我們了,說是有送蛋糕的來,讓我們放行。

  “昨日那姑娘,長相如何?

  “長的挺好的,穿一件姜黃色的衣裙,蠻清秀的。

  昨日誠意穿的就是一件姜黃色的衣裙,誠意長相也很清秀。
聽到這裡,興許已經确定了誠意無疑了,可謝玉蘿想了想,将一旁的誠心推上了前:“昨日那姑娘是不是跟她長的很像?

  侍衛看了看誠心,愣了下,然後齊齊搖頭:“不是啊,跟這位姑娘一點都不像。

  謝玉蘿腦子嗡地一聲就炸了,誠心也愣住了:“昨天來送蛋糕的不是誠意。

  誠心和誠意是雙生子,她們長相有七八分的相似,可為什麼這兩個人很好分辨,則是因為誠心和誠意在不同的地方有顆小小的痣,剛開始的時候,謝玉蘿就是靠那顆小小的痣來分辨她們姐妹二人,可後來熟悉了,也就能從二人的氣質來分辨了。

  可剛看到誠心誠意的人,沒那麼容易分辨出來。
那侍衛既然說,昨日來送蛋糕的姑娘跟誠心完全不一樣,那就證明,那個來送蛋糕的人一定不是誠意!

  既然不是誠意,那是誰來送的蛋糕?

  謝玉蘿再擔心誠意之餘,又擔心起了長公主。

  若是有人在蛋糕裡頭放點什麼東西,那到時候擔責任的就是她們!

  “二位大哥,昨天來送蛋糕的那個人,不是我們快樂屋的人。
”謝玉蘿焦急地說道:“那個蛋糕不能吃!

  守門的侍衛被謝玉蘿這一嗓子給吼懵了會,立馬就意識到要出事了,其中一個連滾帶爬地就往大門跑去,門開了那人就往裡頭沖。

  謝玉蘿焦急地在門口等着,誠心這會子也止住了淚。

  擔心誠意之餘,更擔心的是,那個假冒誠意來送蛋糕的人,究竟打的是什麼主意。

  沒一會兒的功夫,長公主府有人出來了。
出來的是一個五十來歲的嬷嬷,跟在侍衛的身後,“連嬷嬷,就是前頭的那位夫人。
”侍衛指了指,連嬷嬷走下台階,謝玉蘿忙上前,福了福身子:“嬷嬷好,民婦姓謝,閨名玉蘿,夫家姓蕭,我是快樂屋的掌櫃的。

  她一見連嬷嬷,就自我介紹,“昨日我們來送蛋糕的那位姑娘不見了,問了二位大哥,昨日來送蛋糕的那位不是我們快樂屋的人,我們不知那人為什麼要冒充我們快樂屋來送蛋糕,可公主身份尊貴,這來路不明的蛋糕還是不要吃。

  連嬷嬷不過是在廚房裡頭管事的,除了吃的,其他的事情都是荃嬷嬷和英嬷嬷管,那個蛋糕的事情,連嬷嬷是不知道的:“公主昨日一大早就進宮了。

  侍衛忙道:“那蛋糕是中午邊上送來的。

  那也就是說,蛋糕還在府上沒動。

  謝玉蘿長舒了一口氣,如釋重負地笑了:“那就好,那就好!

  連嬷嬷看着謝玉蘿,看到她笑,突然有些失神。

  這位夫人的笑,看起來怎麼那麼眼熟!

  謝玉蘿福福身子:“多謝嬷嬷了,民婦還要去找人,還請嬷嬷提醒公主千萬不要吃那個蛋糕,從今日開始,公主府上的蛋糕就由我親自來送。

  謝玉蘿說完,帶着自己的人離開長公主府,看到那抹纖細的身影越走越遠,連嬷嬷還盯着她遠去的身影愣神。

  “嬷嬷,您看什麼呢?
怎麼看的那麼出神?
”侍衛跟連連嬷嬷也是老相識了,見她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不由得好奇地問道。

  連嬷嬷蹙眉,收回目光時,依然還有些迷惘,她帶着幾分的疑惑:“我總覺得那位夫人好面善……”

  侍衛打趣道:“嬷嬷,你看誰都面善。
”連嬷嬷臉盲的症狀在整個府上都是出名了的,她見一個人,不見個五六面以上,一定記不住,所以對于她說的看謝玉蘿面善,大家也就當是個玩笑,說不定她就把那位夫人當成哪位夫人了:“您是不是又把她記錯成哪位夫人了?

  連嬷嬷也不确定啊,“也說不定啊,就是看着面熟面善,也不記得在哪裡見過了。

  她還特别的糾結,侍衛正要笑的時候,看到街頭快速駛來的馬車,侍衛不敢笑了,提着長矛裡正站好。

  長公主回府了。

  連嬷嬷也聽到了馬車的聲音,立馬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恭迎長公主到來。

  荃嬷嬷先下的馬車,連嬷嬷連忙上前,湊到荃嬷嬷的耳朵邊說了一句話,就見荃嬷嬷臉都變了。
不過很快,她就恢複了往常的神色,服侍長公主下了馬車,攙扶着她進府去了。

  英嬷嬷在後頭收拾東西,連嬷嬷跟着一塊幫忙。

  “你怎麼在門口啊?
”英嬷嬷好奇地問她。

  連嬷嬷将侍衛找自己過來的事情一說,英嬷嬷也很驚訝:“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
那姑娘找到沒有?

  “沒有,快樂屋的掌櫃的親自來說的,好在她問出了昨日來送蛋糕的人不是她的人,不然的話……也不知道那蛋糕裡頭是不是被人下了什麼。
”連嬷嬷後怕地說道:“你說那塊蛋糕要是被咱們公主吃了,咱們不都得吓死啊!

  英嬷嬷也後怕地拍了拍胸脯:“好在昨日公主進宮了。

  “那蕭夫人說了,以後就由她來送蛋糕,不是她送的,一律不能進府。
”連嬷嬷唏噓道:“那位蕭夫人心還是很細的嘛。

  “能不細嘛?
”英嬷嬷可不認為這是謝玉蘿的優點:“這蛋糕是從她快樂屋出來,若是真出了什麼事,第一個找的就是她,她不小心點能行嘛!

  “也是!
”連嬷嬷應承道,她邊幫着英嬷嬷收拾東西,邊天南地北地聊着,也不知道怎麼就又聊到了謝玉蘿的身上,“你還别說,那蕭夫人長的真是天姿國色,她那長相,怕是全京城沒一個大家閨秀比得過她。

  英嬷嬷在溫靜安那邊本就聽了不少關于謝玉蘿不好的話題,況且,她也不是個單純看臉的人,“長得好看有什麼用,身份在那裡擺着呢,不過是從小地方來的,長得再好看能飛天?
你也不怕京城的那些大家閨秀找你的麻煩,什麼人都跟那些她們比。
”她玩笑地說道。

  連嬷嬷自嘲地笑笑,似乎也想起了謝玉蘿的身份,雖然嫁的是狀元郎,可骨子裡頭依然是平民,“不過她是真的長的好。

  英嬷嬷沒說話。

  連嬷嬷自顧自地繼續說道:“不過,蕭夫人我總覺得面善,好像在哪裡見過,但我就是一點都不記得在哪裡見過了。

  英嬷嬷一聽這話就笑了:“你剛才不是說全京城的大家閨秀都不如她嘛?
怎麼又說她跟誰長的像了,既然有人跟她長得像,那她長得也沒多好看嘛!

  連嬷嬷完全相信自己的眼光:“是真的長得好,好看得不得了,你下回見着她了,你就知道我說的沒錯了。

  英嬷嬷搬東西跟連嬷嬷在路口分道揚镳,對她說的話沒作任何的反應。

  剛進長公主屋内,就看見桌子上擺着的一個小蛋糕,長公主正看着蛋糕,眉目帶着不喜:“這蛋糕真不是快樂屋的人送來的?

  荃嬷嬷點點頭:“快樂屋的謝玉蘿親自過來了,跟連嬷嬷就是這麼說的。

  長公主覺得頭暈,不過就是興起,想要吃點東西而已,竟然也會有這麼多的麻煩:“将它扔了吧,讓他們不要再送了。

  送了也不敢吃了,誰知道下回又是誰送過來的,能不能吃。

  荃嬷嬷解釋道:“連嬷嬷說了,那蕭夫人說過了,從今兒個開始,蛋糕都由她來送。
”意思是說,快樂屋的蛋糕還是能吃的。

  長公主今日心情不好。

  太後問起九兒的事情,可阿衡那邊卻到現在還沒有一點消息,她本就難受,本想吃個蛋糕讓自己開心起來,卻沒想到,本來能讓她開心的東西今日也讓她開心不起來。

  “不用送了,本宮不吃了。
”長公主按着眉心,落寞又悲傷。

  屋子裡頓時就陷入了一陣沉寂。

  荃嬷嬷隻能應了聲是:“奴婢這就通知快樂屋的人。

  二人出門,英嬷嬷怒氣沖沖地說道:“那快樂屋的謝玉蘿究竟是什麼來頭,怎麼每次提到她,公主就不高興。

  荃嬷嬷解釋道:“倒不是她的事情,是公主心裡頭本來就有心事。
在宮裡頭的時候,你忘記了,太後單獨找公主去了,公主過去的時候還高高興興的,出來的時候就悶悶不樂了。

  “也不知道太後找公主說什麼。

  “能說什麼,不還是小郡主的事情,算算看,這都快半年了,怎麼三公子那邊還沒有半點小郡主的消息。
”荃嬷嬷歎氣道:“按理說,知道小郡主現在的閨名,找到她很容易啊。
除非……”

  除非兩個字一出口,荃嬷嬷就噤聲了。

  英嬷嬷:“除非什麼?

  “沒什麼。
”荃嬷嬷低着頭,将從宮裡帶回來賞賜送到庫房去了。

  英嬷嬷站在原地,心裡頭也憋屈地很,自言自語道:“公主不高興,還是要請溫小姐過來勸勸,溫小姐一來,公主就高興了。
溫小姐不喜歡謝玉蘿,公主也不喜歡她,看來,這人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被稱作“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的謝玉蘿此刻正忙的腳不沾地。

  誠意并沒有去長公主府送蛋糕,那肯定是在去的路上被人擄走了,大路上人來人往,又是青天白日的,小攤小販還有來來往往的路人都多的很,他們不敢在這樣的街上動手,那就會在小巷子裡動手,果然,從蕭府出來到長公主府這段路,謝玉蘿專門挑小巷子走,終于,在一條小巷子裡,發現了誠意掉的一隻耳環。

  “這是誠意的耳環,這是她的耳環。
”誠心捧着耳環,又哭了。

  “誠意是在這裡失蹤的,那咱們就先問問這周邊的人,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謝玉蘿雖然擔憂,可現在擔憂也于事無補,無助的擔憂對救人沒有一點用處。
謝玉蘿腦子清醒,最重要的是先找到線索,找到了線索,才能找到人。

  衆人四散開來,從巷子口一路問過來,最後終于在一個孩子的嘴裡,問出了一點線索。

  “我看到一個人跟在大姐姐的身後,大姐姐走到這裡的時候,他突然抱住大姐姐,大姐姐就不動了,然後他把大姐姐給抱走了。
就在巷子口那裡,有馬車,他們上了馬車,往那邊去了。
”孩子當時以為他們認識的,所以還蹦蹦跳跳地跑過去看:“那是個大哥哥,長的很好看,可是他眼睛好吓人啊,看人的時候跟要吃了我一樣,我當時吓的立馬就跑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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