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232 最後的掙紮
洪祿好不容易站直了的身子再聽到這話的時候一抖,又吓得癱軟在地。
魏憫益見洪祿那狼狽的模樣,他不知道公子珩是誰,忙問洪祿:“洪大人,這公子珩是,是什麼人啊?
”
“是今上的三公子。
”洪祿哆哆嗦嗦地回他。
魏憫益瞳孔陡然睜大,吓得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是三皇子……”
一塊令牌讓對面的官兵止住了腳步,洪祿哀歎自己躲不過這回了,郭淮也明白了,怪不得孫開運說蕭钰手裡頭的斬惡劍是真的了,原來是今上的三皇子帶來的啊!
這邊終于停歇了,突然城那頭傳來一聲驚天動地的爆炸聲。
緊接着,是鋪天蓋地的尖叫。
蕭钰回頭,驚恐地看着爆炸聲音傳來的方向,縣城裡頭有爆炸聲……
魏憫益大喜過望:“大人,咱們還有炸藥呢!
”
洪祿終于收拾起了一絲頹靡,“對,咱們還沒有輸,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放手一搏,大不了同歸于盡!
”
“對,要死拉着他們一起死,反正咱們的罪已經夠誅九族了,大人,幹脆跟他們拼了,我那炸藥庫裡頭的炸藥,可以讓全城的人跟着咱們陪葬!
”魏憫益猙獰地狂笑。
“畜生!
”蕭钰一腳踹的洪祿撲了個狗啃屎,“你快說,哪裡還有炸藥?
說,不說我現在就殺了你!
”
魏憫益得意地看着蕭钰,威脅他:“你殺啊,你有種你就殺了我,反正有全城的人跟着我陪葬,我不虧。
”
蕭钰手起刀落,直接将魏憫益的左耳朵給割了下來,他瞪着嗜血的眸子,大吼:“說,在哪裡?
”
魏憫益痛的嚎啕大哭,聲嘶力竭地嘶吼,蕭钰手起刀落,直接将他另外一隻耳朵割了下來:“說!
”
他的劍已經架在了魏憫益的鼻子上,他歇斯底裡地大吼:“你說不說?
不說我現在就割你的鼻子!
”
現在的蕭钰,哪裡還有之前儒雅的模樣,他宛如一個隻被激怒的獅子,再無半分冷靜。
“說!
”劍已經貼着了魏憫益的鼻子,隻需要往下一劃……
魏憫益疼的幾乎昏死過去,可他不敢暈過去,若是暈過去了,怕是再沒睜開眼睛的時候了。
“我說,我說,炸藥藏在城外的一座宅子裡,縣衙裡頭也有一間庫房專門用來存放的炸藥的。
”
蕭钰起身,“公子,我現在就帶人去城裡。
”
蘇珩知道蕭钰的辦事能力:“蕭大人注意安全。
”
蕭钰帶着幾路人,上了馬飛也似的狂奔進了城裡。
洪祿看了一眼疼地死去活來的魏憫益,扯着嗓子大喊道:“給我殺了他們,不然大家都要死!
”
澧縣這些人都是魏憫益招來的,并不是衙門裡頭真正衙役,他們其中有不少的人是魏憫益的心腹,手上有人命官司,都是背負着血債的,魏憫益的話點醒了他們。
洪祿說的沒錯,今兒個就算是他們能夠活下來,就憑他們手上的血債,他們也活不了。
自從蘇珩亮明了自己的身份之後,不少的人都忌憚他是皇子的身份不敢上前來造次,如今聽洪祿的話之後,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也都不要命了。
“反正都是死,能殺一個咱們都賺了,下地獄的路上有皇子陪着咱們,咱們不虧。
”也不知道是誰突然吼了一嗓子:“殺!
”
有了第一個人反抗,就有第二個人反抗,眼看着那上百号人都往這裡沖,洪祿笑的張揚而放肆:“你們要我的命,我先要了你的命!
你隻要幾個人,我有上百人,三公子,黃泉路上有你陪着,我洪祿不虧,不虧啊!
”他仰天放肆大笑的是,嚣張又狂妄。
蘇珩一襲寶藍色直裰站在高高的車架子上,聽到洪祿的話,他不急不憂反笑:“是嗎?
洪大人未免高興地太早了。
你不妨擡頭看看城牆。
”
洪祿一擡頭,就見全副武裝的黑衣人烏壓壓地聚滿了整座城牆,手裡頭拿着泛着寒光的弓弩,隻見蘇珩一聲令下,漫天的箭矢如雪花一般,齊刷刷地落在了兩群人的正中間。
那鋒利的箭矢在陽光下閃着奪目的寒光,吓得對面的那群官兵抱頭鼠竄。
本就是一群烏合之衆,為了利益穿上了官兵的衣裳,卻無半點衙役該有的素質和品行,見到那漫天飛舞的箭矢朝他們而來,他們哪裡還敢應戰,丢盔棄甲,抛下手裡頭的武器跑了。
蘇珩擡手,城牆上的黑衣人并沒有再次射箭。
“洪大人,讓你的人,投降吧!
”蘇珩笑眯眯地說道:“你可要知道,這可是父皇派給我的精銳部隊,弓弩軍。
”
空氣裡頭彌漫着一股讓人作嘔的騷氣,有人循着味兒聞去,就見洪祿裙擺上頭竟然濕漉漉的,而那種作嘔的騷氣就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
這人,竟然尿褲子了。
蘇珩嫌惡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對着對面的人大聲呵斥道:“放下武器,饒你們不死,不然,明年的今日就是你們的忌日。
”
對面的人畏畏縮縮地連忙放下了手裡頭的武器。
蘇珩滿意地點點頭,一聲令下,對面那些助纣為虐的家夥在黑衣人和老百姓下的努力下,全部都看押了起來。
而蕭钰則打馬飛速地前往爆炸發生的地方,郭淮在他身後跟着,由于馬跑的速度太快,蕭钰的動作又太大,不小心牽扯到了身後的傷口,疼的他龇牙咧嘴,可是他一句疼都不喊,打馬繞過城區,一路往剛才發生爆炸的地方奔馳而去。
那是在另外一座城門。
聽松跟着區定一路追蹤,那家夥竟然想要直接沖出城門而去。
誰知道,當初他下令要封鎖城門,隻準進不準出,而澧縣的衙役大部分都派去了九天寨和剿滅土匪去了,留在這邊城門的是人則都洪祿帶來的官兵。
那群官兵曆來目中無人慣了,隻死守着一座大門,見有人沖過來,連忙呵斥他停馬回去,區定好不容易跑出來,怎麼可能跑回去,又擔心後頭有人追過來,于是便苦苦哀求,說出自己的身份,要官兵放自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