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92 從天而降的百桶花汁
馬車疾馳在山間小路上,車子上緊緊地捆着他們買來的書桌椅子,謝玉蘿半靠在蕭钰的懷裡,屁股一颠颠的,差點沒從兩半颠成四半。
感受到懷中的小人兒苦哈哈的臉,蕭钰一臉的心疼:“怎麼了?
”
“疼……”謝玉蘿不好意思,不過還是實話實說:“颠得疼死了!
”
蕭钰笑了笑,擡頭看了看馬上就要到村口,揚聲說道:“大叔,能不能停下馬車,我想和我娘子走回去!
”
大叔籲停了馬車,看了看,這距離也不遠了,便笑道:“行嘞,那我就在村口等你們,我抽一杆煙,你們慢慢走,不急!
”
“好嘞!
”蕭钰先跳下馬車,抱着謝玉蘿也下了馬車。
謝玉蘿屁股都颠地疼死了,雙腳一落地,酸疼的快要支撐不住,蕭钰一把将人摟着,慢慢走向了一邊。
“疼地厲害?
”蕭钰心疼地不行。
“還行,你扶着我站會兒,我緩緩!
”謝玉蘿真是苦字在心裡頭都不知道怎麼寫。
飛機啊、高鐵啊,真是想死你們了。
這也就小半個時辰都不到的路,就把她颠成這樣了,她還雄心大志地說以後還要去世間各地遊玩呢,天知道……
“這車子沒有鋪墊子,确實很硬!
”蕭钰一隻手抱着謝玉蘿,另外一隻手則往下去,很快就到了那個位置。
謝玉蘿全身一僵,一把就抓住了蕭钰的手,“你要幹嘛?
”
“我幫你揉一揉。
”看到小姑娘這麼警惕,蕭钰覺得自己好像真的是一頭豺狼似的!
事實上,他真的想要化身一匹豺狼。
謝玉蘿紅着臉:“那……那不……”
用字還在口裡沒說出來,大掌就已經覆了上去,輕輕地揉捏了起來。
他的手像是有魔力,酸脹的地方通過了揉捏之後,果真緩解了不少,謝玉蘿咬着牙,隻能厚着臉皮讓蕭钰幫自己揉兩下了。
蕭钰還沒揉兩下,謝玉蘿就推開了他:“好了好了,不酸了!
”再揉下去,她都要變成一團火了。
雖然不舍,但是蕭钰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這青天白日的,又是在外頭,若是真的……
反正自制力什麼的,他是已經不對自己抱任何的希望了。
以前是沒碰到阿蘿,太高估了自己。
若是在大白天的擡頭,被阿蘿瞧見了就真的能羞死人了。
蕭钰默默跟在謝玉蘿的身後,低頭看了看自己那個位置,還好還好,還能見人。
又往前走了好幾十米遠,兩個人的氣息也平穩了些,謝玉蘿有感官去感受外界的事物了,她吸吸鼻子,有些奇怪:“蕭钰,你有沒有聞到什麼味道?
”
蕭钰也聞到了:“是花香。
”
“是啊,好濃的花香啊,這個時候,怎麼可能會有這麼濃郁的花香呢!
”謝玉蘿順着花香傳來的味道走去,蕭钰也在後頭跟着,小心翼翼地護在她的身邊。
二人又往前走了一百來米遠,在河邊看到了幾十上百個木桶橫七豎八地滾落在地,那濃郁的花香氣味,就是從這些被滾破了的木桶裡頭傳來的。
謝玉蘿仔細看了看,喜出望外:這是花汁!
這是從花中提取出來最純粹的花汁。
木桶不遠處,還有一架馬車,馬車外頭有一個一身勁裝的黑衣男子,拉着缰繩就要走。
謝玉蘿欣喜若狂,朝着馬車狂奔而去:“你等等,等等……”
黑衣男子皺着眉頭,警惕地盯着謝玉蘿:“你有事?
”
謝玉蘿指着那些木桶,興奮地說道:“這些木桶,都是你們的嗎?
”
黑衣男子點點頭:“之前是,現在已經不是了。
”
謝玉蘿激動道:“那你能不能把這些木桶都賣給我?
”
這些花汁可都是好東西啊,之前她還婉拒了花娘做胰子的建議,就是因為沒有花汁,如今這上百桶的花汁就這麼從天而降,謝玉蘿怎麼不興奮。
“賣?
”黑衣男子警惕地盯着謝玉蘿,然後又看看謝玉蘿身旁站着的另外一個男子。
男子還很年輕,身上卻有一股讓人不敢小觑的氣勢。
剛才光看一個鄉野村婦就這等天姿國色,再看一個村夫也是此等逼人的氣勢,黑衣男子冷笑:這鄉下地方還真是卧虎藏龍,還有這樣的人。
蕭钰護在謝玉蘿的身側,同樣警惕地盯着黑衣男子。
他覺得這人不似普通的車夫。
黑衣男子的視線,在謝玉蘿和蕭钰身上徘徊。
他在猜測這二人的目的。
在幽蘭鎮的這段日子,他已經找過不少家了,隻是可惜,别人都隻要一桶兩桶,對于上百桶來說,無異于是九牛一毛。
他跟主子在幽蘭鎮等了十天半個月了,都沒找到要全部買下去的人,後來就連冰塊也都要化光了,再放下去就要全部都壞掉了,主子心一橫,做了個全部丢掉的決定。
剛把東西給丢了,竟然還有人上前來,說要買?
真是可笑!
可笑歸可笑,黑衣男子看向車廂裡頭,恭敬地問道:“公子……”
“既然是丢掉了的東西,斷然沒有再賣的道理。
夫人若是想要的話,那就權當送給夫人了吧!
”車廂裡頭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語調清冷。
謝玉蘿從不接受别人的恩惠:“無功不受祿,公子開個價錢吧,我全部都買下來。
”
車廂子裡頭的人沒說話,外頭的黑衣男子脾氣也不好了:“說了不賣就不賣,丢了的東西你們撿回去就是了,怎麼那麼麻煩!
”
說完,拉着缰繩,策馬揚鞭而去,謝玉蘿:“那你也總得告訴我你叫什麼,以後我也好感謝你啊!
”
“我姓蘇。
”車廂裡傳來個淡淡的聲音,很快就随着疾馳而去的馬車消失不見了。
蘇?
謝玉蘿還想問全名,馬車已經疾馳而去,卷起一路的塵土。
全然不将身後的那些木桶看在眼裡。
看來,果真是要丢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