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304 更何況是官夫人的身份
汪翠雲也跟着驚歎道:“靜安啊,早知道你來京城我們也改動早點來看你了。
弄得我們還一直都在納悶,你們去哪裡了呢,這麼久了也不給我們一點消息。
你還有沒有在拿我跟秋珊當是你的好朋友啊!
”
溫靜安:“當然是了,隻是剛來京城很多事情都不懂,這好不容易穩定了下來,這才請你們過來的多玩幾日。
”
汪翠雲豔羨地說道:“聽說俊倧哥哥到翰林院去任職去了?
由科舉至翰林,由翰林而朝臣,俊倧哥哥以後一定能當大官,是吧?
”
溫靜安謙虛不已,“那也要看哥哥的造化。
”
“俊倧哥哥讀書是最厲害的,就憑他的本事,以後當大官完全不成問題。
”汪翠雲拍着馬屁說道,說起溫俊倧的時候,眼神都閃着星星。
隻是可惜了,溫靜安一直都在注意曹秋珊,并沒有發現汪翠雲說起大哥時的那抹驚喜和激動,還有眼睛裡頭的一抹愛慕。
曹秋珊默默地看着外頭的景色,一直都聒噪不已的她,此刻卻安靜了下來,過了一會兒,這才指着他們路過的地方問道:“靜安,那是什麼地方?
”
馬車已經行駛到了順天府衙,剛才寬闊人來人往的大街讓曹秋珊覺得氣派,等到了順天府衙之後,更覺得這裡莊嚴肅穆,寬闊的大街上沒有幾個人,哪怕有人,也無人敢大聲喧嘩,這裡安靜地肅穆,讓人不由得肅然起敬。
也給人一種高高在上,不敢多亵渎一眼的貴重。
“順天府衙。
掌管京畿一切事務的衙門。
”溫靜安朝外頭看了一眼,怕兩個人不懂,便解釋道:“就是跟咱們晉昌府的府尹大人是一樣的。
不過之前是外籍官員,這可是天子腳下的官,雖然都是一地之長,可卻有千差萬别。
”
“哇,這麼厲害啊!
那這官除了管老百姓,難道還要管世家大族和那些高門大戶不成?
”汪翠雲一臉的不可置信。
在晉昌府,那還是老百姓居多的,可是這可是天子腳下,這裡的人員負責,除了普通的老百姓之外,多的可是皇親貴胄、世家名門,簪纓世家,根深葉茂,這樣的人家,敢管嘛!
“有什麼不敢管的,要知道咱們這位府尹大人,可是個厲害的人呢!
知道順天府尹大人是誰嗎?
”
汪翠雲搖搖頭,一旁的曹秋珊則有些期待和緊張,“是,是誰啊?
”
溫靜安特意看了曹秋珊一眼。
就見她緊張地攥着自己帕子,白淨的臉竟然可見一抹羞澀的嬌媚。
常守農升任順天府尹的事情,隻要有人想知道,怎麼可能會不知道。
溫靜安隻當不知,神秘一笑,“你們還記得咱們晉昌府的常守農常大人嗎?
他現在可是正三品的京官,在這天子腳下,雖然不是皇親國戚,可是他掌管着京畿重地,誰不給他幾分面子。
”
“正三品的官,是不是很大的官啊?
”汪翠雲吃驚地問道。
“那當然,上頭可就隻剩下從二品、正二品、從一品、正一品的官兒了。
那可都是天子跟前的紅人和心腹,你們說說這正三品的官兒大不大?
常夫人現在也有了三品的诰命夫人身份,雖說沒有實權,卻有俸祿,而且還能攜帶子女去參加宮裡頭的宴會,結識世家大族和高門貴族的夫人小姐,還能結識宮裡頭的貴人呢!
你們說說,連正三品诰命夫人都有這麼大的殊榮,你們說這官夠不夠大?
”
汪翠雲唏噓感歎不已。
當了诰命夫人就有俸祿啊?
還能進宮認識宮裡頭的貴人,之前在晉昌府的時候,就覺得常夫人夠有譜了,官員的夫人在他們這群商賈裡頭又尊貴又有派頭,如今人家是正三品的诰命夫人,還在京城有頭有臉的,當真是做官夫人才最有派頭啊!
汪翠雲心裡頭打着小九九,一旁的曹秋珊也是眼前一亮。
再看那肅穆莊嚴讓人敬畏的順天府,曹秋珊眼睛更亮了。
溫靜安一直都在觀察曹秋珊,見她一臉的豔羨和激動,分明,已經動了心思。
她借着喝茶的功夫抿唇笑了笑。
金銀玉帛動人心,更何況是官夫人的身份,除了玉帛之外,那還有加之在身上的權勢和尊貴呢。
誰不渴望,誰不豔羨。
便是溫靜安自己,也是不能免俗的。
回到了溫家家宅,曹秋珊看到現在的溫家就是一棟小小的二進的宅子,有些不可思議:“靜安,你現在就住在這樣的屋子裡頭啊?
這房子,怎麼這麼小啊?
”
還帶着不小的嫌棄。
溫靜安笑:“你還拿晉昌府的房價跟京城比?
這可是天子腳下,寸土寸金的地方。
”若不是她當初在洪福元那裡搜刮了不少的金條,她還買不起這個宅子呢!
汪翠雲立馬說道:“是啊是啊,秋珊,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
”
曹秋珊生怕溫靜安誤會自己的意思,忙上前親昵地拉着溫靜安的胳膊,嬌嗔地解釋:“我隻是說靜安從小錦衣玉食,哪裡住過這樣的房子,心疼你嘛!
”
溫靜安笑着拍了拍曹秋珊:“那你就在京城好好地陪我住一段日子,這就算是心疼我了。
”
“行,靜安你說的,到時候你可别嫌我煩,嫌我鬧騰,要趕我回老家呢!
”曹秋珊嬌嗔地說道。
“一定不會,你想住多久都行。
”溫靜安樂呵呵地笑道:“還有翠雲,你就把這裡當做你的家,想住多久都行。
”
之前就已經收拾好了兩間屋子,都在溫靜安隔壁的院落裡,曹秋珊和汪翠雲的婢女去整理帶來的行李去收拾了,溫靜安則帶着兩個人進了自己的房間,說說笑笑,問起了這幾年的過往,也不知怎麼的,聊着聊着,也不知道是誰開的口,就說到了熟人謝玉蘿。
“蕭钰如今是吏部左侍郎,也是正三品的官兒。
”溫靜安說起謝玉蘿的事情時,倒是一臉的淡然。
面上淡然,隻是這心裡頭的怨氣和嫉妒,卻實實在在的在心口裡頭翻滾着,怎麼都壓制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