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0謝玉蘿那張嘴真厲害
其他幾個人見謝玉蘿這張嘴厲害的哦,也都是大吃一驚,要知道以前謝玉蘿壓根就不屑跟她們說話的。
況且,剛才田娥在嘲諷蕭钰,謝玉蘿竟然反唇相譏,這讓人大跌眼鏡。
要知道,之前無論别人怎麼侮辱踐踏蕭钰,謝玉蘿聽到看到就當沒聽到沒看到一樣。
哪裡像是今天這樣,剛才謝玉蘿說的那一番話,分明就是在給田娥難堪,報剛才的一箭之仇!
謝玉蘿竟然會幫蕭钰說話,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她的眉眼明豔的不可方物,可若是冷下來的時候,猶如天山雪蓮一樣,雖美豔動人,卻跟數九寒天似的,冰冷的刺骨,讓人瞥都不敢瞥一眼。
生怕瞥了一眼,就會凍住一樣。
謝玉蘿眼神就這麼淡淡地一掃,大槐樹底下的那些人通通都噤若寒蟬,一個都不敢講話了。
見田娥走了,也都收拾了東西,立馬走了。
這謝玉蘿身上的氣勢太過吓人了,光是一句話不說站在那裡都覺得逼迫壓人,如今開了口,更是淩厲地像是渾身長滿了刺一樣,太吓人了。
範氏跟謝玉蘿禮貌地笑笑,抱着孩子正要離開。
謝玉蘿對這人卻有一絲感激。
剛才田娥出言不遜,這人說了句公道話。
“範姐姐……”謝玉蘿親熱地打了聲招呼。
範氏好歹也是鎮子上出來的,雖然家境不是大富大貴,卻也是小富即安,按理來說,從來都在鎮子上生活的她,理應比村子裡頭出來的姑娘氣勢要足些。
可不知道為什麼,面對這位姑娘,範氏總覺得自己低到了塵埃裡。
“你是……”範氏并沒有見過謝玉蘿,但是聽剛才她說的話,似乎也猜出了這人的身份。
謝玉蘿笑着說道:“我是蕭钰的妻子,我姓謝。
”
範氏是知道蕭钰的,那是蕭英經常挂在嘴邊上的男人。
不過,說的最多,歎的最多,多是惋惜憐憫罷了。
惋惜這樣一個男人,才華橫溢學富五車,可是到現在已經十七了,卻還考不上一個秀才。
不說是時運不濟,還是造化弄人,總之,這人的經曆,着實坎坷了些。
聽說他們原本就是縣城人,隻是由于爹娘生了重病,花費了不少的銀兩,為了治病,花光了家中的積蓄之後,還賣掉了縣城的房子,搬回了老家。
可最終還是沒有挽回他爹娘的性命。
一個十四歲的還是孩子的孩子,帶着五歲的弟弟和三歲的妹妹,就在蕭家村紮了根。
這一晃,三年都過去了。
由于既要當爹又要當娘,還要溫習功課,本來對下場胸有成竹的蕭钰,連考了幾年都沒考上,這眼下都已經十七了,卻連個秀才都不是。
蕭英都是十五歲考上的秀才,連考了幾年沒考上舉人,這才去當的教書先生,休沐的時候,就在書局抄抄書,日子雖過的不是大富大貴,可在範氏看來,上無公婆鬧心,自己嫁過來就是女主人,雖家境不太富裕,到底自己娘家家中還是小富即安,相公争氣,娘家又不時地貼補一二,日子倒也過的順風順水。
範氏本就是容易滿足的人,如今這樣的生活,她心中滿意的很。
而那個原來住在縣城,村子裡頭的人都高高仰慕的蕭钰,現如今就成了他們中間的一員,身份不得不說尴尬。
蕭钰眼下已經十七了,若是今年還考不上的話……
明年就十八了。
就如剛才那些婦人說起蕭英一樣,若是考不上秀才,又沒體力的,連個普通的農家漢子都比不上。
以後的日子會更苦。
範氏抱着孩子朝謝玉蘿點點頭,算是見過:“謝姑娘……”
謝玉蘿颔首,眉眼彎彎,一直都挂着笑:“剛才多謝範姐姐替我相公說話。
”
範氏有些征楞地看着謝玉蘿。
這個女人,範氏雖然不認識,可卻也聽蕭英說起過好多回。
蕭英雖年歲比蕭钰大上幾歲,可是二人卻是好朋友,蕭钰雖從不會跟蕭英說起謝玉蘿的事情,可是蕭英卻從同村子的人口中得知了他新娶的這位妻子,并不是一位好相與的!
蕭英說蕭钰娶的那個妻子,雖長的漂亮,隻可惜是冷血冷情,自私自利,還高傲自大的人,不知冷知熱,更是打心眼裡瞧不起蕭钰。
可是……
謝玉蘿眉眼真是好看的很,精緻婉約,如同畫的一樣。
氣質高潔,宛若仙子一般,這樣的氣質,若是往外頭走一遭,那也是要轟動一番的,在這村子裡頭,倒真是可惜了。
隻是,既然已經嫁人了,就要一心一意,再怎麼好高骛遠,也是要靠男人的本事的!
範氏想到這裡,便道:“我家相公與蕭钰是好友,旁人說好友的風涼話,若是我相公在的話,也定會辯駁一二句的。
不過,她們說的倒也有一兩分的真實,若蕭钰真考不上秀才的話,倒好歹也是有手有腳的,隻要夫妻齊心,同心協力,好好過日子倒也是好的,總好比日子過的勾心鬥角,夫妻同床異夢,日子越來越差,恁的讓人看笑話,是吧,謝姑娘……”
謝玉蘿一怔:“我……”
“咱們都是嫁過人的人了,日子過的好不好,都要靠男人,男人就是我們的天,天若塌了,我們女人就隻有粉身碎骨的份。
”
範氏抱着孩子朝謝玉蘿點點頭,然後揚長而去。
謝玉蘿立在大槐樹底下,摸了摸鼻頭,有些尴尬。
她剛才,好像被範氏給數落了一通。
好像是在勸她好好的跟蕭钰過日子,就算蕭钰考不上秀才,夫妻都有手有腳的,夫妻齊心協力,肯定能過好日子。
謝雨蘿倒沒有要跟蕭钰過日子的想法,書中一直都說,蕭钰是個陰冷冷血,腹黑心狠的人,她不喜歡這種類型的。
所以,她要趁蕭钰不在家,好好地替他照顧兩個孩子,等他以後飛黃騰達了,那她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謝玉蘿便是有滿腔報複,卻也知道這個時代不是男女平等的時候。
男人可以在外頭打拼,女人隻能在家相夫教子,所以,這天下是男人的天下,她謝玉蘿也不争不搶,以後找個安靜偏遠的小村落,過過閑雲野鶴的生活就足夠了。
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她想去哪裡就去哪裡。
隻要不得罪蕭钰,隻要蕭钰不恨她,不反感她,那她就一定能好好的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