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831 魯鐵四認罪
“我爹我娘不知道我做的這些事情,這事情跟他們沒有關系!
”魯鐵四到底是個性情中人,一說起他爹他娘,他就青筋暴露,有些崩潰了。
謝玉蘿擺擺手:“你别急,你自己做錯的事情,罪不及父母,沒人會拿你父母怎麼樣!
”
魯鐵四一聽,心情稍稍平靜了下來,可謝玉蘿接下來的一番話,隻戳魯鐵四的心,讓他再也無法平靜。
“可是你想過沒有,你就算積累了那麼多的财富,可是你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情,你做的每一件,都有可能會被判死刑,那之前受過你迫害的那些人呢?
你以為他們看到你死了,就解氣了嗎?
你傷害他們最珍視的人,他們就不可以傷害你珍視的人嗎?
特别是官府,他們被你耍的團團轉,你以為他們不氣不惱?
你所做的每一樁事情,我敢說,隻要你露面,就有人要置你于死地!
”
謝玉蘿說的是真的,隻要常守農把魯鐵四往永義官府一送,官府再把這人的罪行昭告于天下,那麼自然就有不少的人會去找魯鐵四家人的麻煩,這還不算,他爹他娘也要背着兇手爹娘的罵名一輩子,永遠都擡不起頭來。
她說的于情于理,魯鐵四怎麼會聽不明白。
心裡頭的防備在聽到爹娘一輩子都要活在他作惡的陰影裡頭,就再也忍不住了。
一個打了一輩子的鐵,兇神惡煞的大漢子,此刻哭得不能自已:“我也不想的,我就是想報複那個臭婊子,我不想的!
”
“你們夫妻二人的事情,為何要讓無辜的路人替她承擔罪責?
你不覺得你這個說辭太牽強了嗎?
那一個個被你玷污過的婦人,你有想過她們今後要如何生活嗎?
你以為人人都跟你妻子一樣水性楊花嗎?
”謝玉蘿聽了魯鐵四的那些話之後,也是氣的不行。
現在的女子把名節看的比命都要重要,說不定那些被他欺辱的人,已經有不少已經不在人世了。
可魯鐵四哪裡會想到那麼多,他隻顧自己報複,哪裡會想其他的人。
“你真是罪該萬死!
”謝玉蘿憤憤地說道。
魯鐵四又痛又喪,痛哭流涕:“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想的,我不想的!
”
“你再說抱歉也沒有任何用了。
你做了那麼多的錯事,你本來也就應該還給别人。
”謝玉蘿知道如何能攻人心:“你現在唯一想的,就是如何安頓好你的父母吧!
最起碼要讓他們活的坦坦蕩蕩,走的了無牽挂,不要為了你的事情,臨到死了,還擡不起頭來。
”
魯鐵四知道自己已經逃不過這一劫了,說道:“求求你們,替我安頓好我的父母,把他們送到我老家去,我這麼多年也有些積蓄,就算我不在了,他們也能死的了無牽挂。
隻要你幫我做到,你想要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們。
”
謝玉蘿看看一旁的常守農,常守農點點頭。
原本,魯鐵四做的惡,不關他父母的事情。
“隻要你說,我會安頓好你的父母。
”常守農說道,他是晉昌府知府,說出來的話自然是頂頂有份量的。
“是有一個黑衣人,給了我五千兩銀子,讓我去殺紅墨。
”
“黑衣人你認識嗎?
”
“不認識,但是他給我的銀票,都是溫家錢莊的,我想,隻要知道這些銀票是誰的,就能知道那個人是誰了。
”
謝玉蘿和常守農對視一眼,已經知道該怎麼做了。
溫家錢莊是晉昌府唯一一家錢莊,在附近府城也都有分号,銀票就來自分号,順藤摸瓜,銀票是溫家錢莊自己内部的,從來沒有對外頭流通過。
“已經确定買兇殺人的是溫家的人了。
”常守農看着面前的證據幽幽地說道。
本來這事情他就心裡有底,可溫家人做事實在是太過小心翼翼了,就算有一張銀票确定是溫家人的,可是單單憑一張銀票就定溫家人的罪嗎?
沒有那麼簡單。
蕭钰身體已經全好了,如今也坐在書房裡頭,聽着最近這段日子發生的事情,已經事情的進展。
“溫家人很小心,若是沒有确鑿的證據證明他們犯了事的話,怕是很難服衆!
”常守農在晉昌府待的時間長,自然知道溫家在晉昌府的地位,溫家有錢,卻也舍得錢,在晉昌府頗得民心,若是官府責難溫家,拿不出有力的證據,老百姓第一個不會答應。
“可大人,這些證據直指溫家,溫家人買兇殺紅墨,溫靜安的丫鬟綠蔓殺紅墨,還有聽松救回來的蕊兒,都是被人陷害,難道這些證據還不夠嗎?
”倪梁說道。
一直都在安靜聽說話的蕭钰聽了這話,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那我們,能不能換個角度去想?
”
“怎麼換?
”倪梁嗓門大,還未等常守農說話,他就已經喊了出來。
“綠蔓殺紅墨,綠蔓殺蕊兒,這兩個人證都在這裡,我們找不到溫家人殺人的證據,但是,我們有綠蔓殺人的證據。
”蕭钰說道:“就憑這兩個人的供詞,我想,綠蔓殺人的罪名,應該是逃脫不了的吧?
”
“綠蔓不過是個丫鬟,就算治了她的罪,又有什麼用!
”倪梁搖頭就否定了這個建議。
“綠蔓是個丫鬟,可倪大叔,綠蔓可是溫靜安身邊的貼身丫鬟,她那麼得溫靜安的寵愛,我想,溫靜安做了不少的事情,綠蔓也參與了吧?
”
隻要撬開了綠蔓的嘴,那麼就能從綠蔓的嘴裡套出不少溫靜安的事情,相信隻要做了惡,就一定會留下蛛絲馬迹。
書房裡頭有一瞬間的安靜。
常守農撫着胡須:“說的不錯,綠蔓不過是個丫鬟,就算官府把這丫鬟拿下,那也沒有任何的問題。
”
倪梁一聽就激動起來:“那大人,我去抓人?
”
“去,先把綠蔓抓來。
”常守農大手一揮,倪梁帶着人就已經跑了出去。
“大樹憾不動,就先挖它的地基,把地基挖松了,我就不信,這棵大樹不搖兩下。
”常守農也覺得這個方法行的通,隻要人在他們手上,就不信問不出一點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