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295 你不用去參加茶話會了
“是啊,是蕭夫人。
她當時也是一眼就看中了,然後就付錢了。
”
“那套首飾頭面價錢不低吧?
”荃嬷嬷順着掌櫃的話繼續說道。
“确實不低,兩千兩銀子呢!
看中了,就付錢買走了。
”
荃嬷嬷心思複雜地回了屋子,溫靜安正陪着長公主說話,說的好像是以前家裡頭的事情,長公主聽得直歎息,感慨溫靜安命苦。
溫靜安卻甜甜地一笑:“靜安一點都不覺得苦。
若沒有發生我家被抄的事情,靜安又怎麼會來京城,又怎麼會碰到公主呢!
公主對靜安這麼好,也許,這就是老天爺在彌補靜安呢!
”
說得長公主越發地憐惜溫靜安了。
直到中午用過了午膳,送走了溫靜安,荃嬷嬷才将首飾的事情告訴了長公主。
“那蕭大人之前不過是個六品的官員,可那蕭夫人一下出手就是兩千兩買套首飾頭面。
”荃嬷嬷剛才也在一旁聽到了溫靜安的話:“兩千兩,是蕭大人十多年的俸祿了。
”
也可以說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溫家當年在晉昌府是首富,後來犯了錯被當時的晉昌府尹抄家之後,全部财産全部都充了公,一家子落魄至斯。
長公主聽了這話也起了好奇的心思:“當年判處溫家所有财産充公的人是誰?
”
“是現如今順天府府尹常守農常大人,他當初就在晉昌府擔任府尹,溫家的抄家就是他判的。
”荃嬷嬷道,又接着說道:“聽說,蕭大人是常大人的徒弟。
”
主仆二人互相看了一眼,長公主說道:“茲事體大,若是真有借着抄家的機會中飽私囊的,那可是大罪,這事情涉及到我朝兩位朝中重臣,萬萬不可以随意馬虎,不可在外胡說。
”
荃嬷嬷福福身子:“奴婢是知道的,隻是,靜安小姐若是也往這上頭想呢?
畢竟,她家聽說也是幾代積累下來的家産,若是就這麼被官府給借口抄了,最後又被中飽私囊,這常大人和蕭大人,又哪裡稱的上是忠臣。
”
長公主沒接話,荃嬷嬷繼續說道:“聽說興平公主也請了蕭夫人,靜安小姐若是在那樣的場合碰到蕭夫人,怕是心裡頭也很不舒服吧!
”
荃嬷嬷也是替長公主考慮,長公主如今好不容易性子歡快了起來,若是蕭钰的夫人惹得溫靜安不高興,溫小姐不高興,說不定長公主也會不快樂,不如不見那個蕭夫人,皆大歡喜。
“你去興平那裡走一趟。
”思慮良久,長公主開了口。
花娘正興高采烈地親手替謝玉蘿量做去茶話會的衣裳,就這幾日的功夫,可是花娘手腳也快,眨眼的功夫一身衣裳就已經做好了,特别襯托謝玉蘿雪白膚色的湖水綠,戴上在呈祥樓買的那一套首飾頭面,簡直是驚為天人。
明明裝扮的衣裳和首飾都很簡單,可是往謝玉蘿身上一穿,就有讓人眼前一亮的感覺,見之過目不忘。
傾國傾城,風華絕代!
“夫人真美啊,美的我都挪不開眼睛了。
”聽荷率先回過了神來,看着謝玉蘿啧啧稱歎。
誠心誠意也如小雞啄米一般不停地點頭:“好看,好看,夫人好看極了。
”
就連三個在地上玩的奶娃娃,也都看向了自己的娘親,三個奶娃娃眼睛都亮了,拍着手不停地的吹噓:“娘親好看。
”
“娘親好好看。
”
“娘親最好看。
”
花娘拉着謝玉蘿也轉了兩圈,伸手在謝玉蘿新上身的衣裳上這裡拉拉那裡看看,謝玉蘿道:“娘,你不用再看了,這衣裳合身的很,簡直就是為我量身定做似的。
”
花娘也看出來了,衣裳一合一的,撇嘴說道:“不是為你量身定做的,難道還是為我量身定做的不成。
”
“哪裡哪裡。
”謝玉蘿哄人去了:“女兒的意思是說,娘的手藝現在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了,一剪刀一針一線下去連改都不帶改的。
”
花娘得了誇獎,又見謝玉蘿穿的好看,心裡頭得意極了:“我的姑娘,在茶話會上那可是頭一名。
”
謝玉蘿的長相,那可真是沒得說的,花娘活了三十來年,還從來沒見過比她長得好的!
相貌這一關,定然是一騎絕塵!
“行,娘,我一定不給你丢臉。
”謝玉蘿調侃道。
就在這時,外頭傳來傳話的聲音:“夫人,外頭有興平公主府的人求見。
”
來的人正是興平公主貼身的一個大宮女雨竹,身後跟着一個梳着總角的小丫鬟,手裡頭捧着一個錦盒。
雨竹見到幾個人簇擁着遠遠地走過來的人,知道正中間的應該就是蕭夫人,等人走近了,她剛要福福身子,再看到謝玉蘿的時候突然愣了下。
不過是眨眼的功夫,雨竹立馬就回過神來,“奴婢拜見蕭夫人,此次前來,是公主托奴婢給蕭夫人帶句話。
此次茶話會人數太多,公主府招待不了那麼多人,公主特意讓奴婢來告知蕭夫人,後日的茶話會,蕭夫人就不必去了。
”
後頭的丫鬟将錦盒端了過來,雨竹指着錦盒說道:“為了表示歉意,這是我家公主特意賞賜給蕭夫人的。
還望蕭夫人海涵。
”
謝玉蘿接過錦盒,微微福了福身子,算是謝過興平公主的賞賜:“多謝興平公主賞賜。
天氣炎熱,姑娘要不留下喝一杯清茶再走吧?
”
雨竹搖頭:“不必了,我家公主還等着奴婢前去回話,奴婢就先告辭了。
”
謝玉蘿派誠心将人送上了馬車。
禮數做的周全。
人一走,花娘氣的臉色鐵青:“搞什麼名堂,要人去是她說的,現在不要人去也是她說的,當我們是什麼。
說不讓去就不讓去嘛!
”
謝玉蘿忙制止了花娘,道:“娘,别說了,小心禍從口出。
”
舉辦宴席的是興平公主,她想要誰去就要誰去,不想要誰去就不要誰去,誰能置喙。
她看了看留下來的錦盒,打開一看,裡頭竟然是一枝鑲着綠翡翠的簪子,花娘看到簪子也一愣:“這簪子跟我上回在呈祥樓買的頭面倒像是一套的。
”上回的首飾頭面裡頭,并沒有簪子,而這一根簪子,正恰當好處地湊成了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