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說,皎皎跟微微學做的葡萄酒,還挺成功的!
香味濃郁,口感甘醇,比西域進貢的貢酒還要甘美!
元慶帝指着奏折道:“這小子以自家‘奇貨居’為例,列舉了各個商品的利潤,以及與外族通商的好處。
還提出建立‘通商官署’,專門跟外族交易……他還從外族人的口中得知,西方有一種火器,比弓弩的射程遠,威力更足。
朝廷從外族身上賺足銀子,再用他們帶來的利潤換取西方的火器。
師夷長技以制夷!
說得太好了!
!
”
皇後笑笑道:“不愧是禹安的骨血,血脈中流淌着忠誠和無私。
這樣一來,他的‘奇貨居’豈不是開不下去了?
”
元慶帝哈哈一笑,道:“這小子可沒想象的這麼無私!
你看,他建議把他的奇貨居,打造成朝廷的銀袋子。
通商署與外族交易的貨品,都從他手上過,哪怕隻有一成的利潤,也非常可觀了!
”
皇後點點頭,道:“我看行!
朝廷吃肉,總得讓他這個發起人喝點湯吧?
總不能隻想着讓馬兒跑,不讓馬兒吃草吧!
”
第二天,皇上便在朝堂上讨論江府丞提議的可行性。
大夏建國十年,元慶帝雷厲風行地作風,讓朝臣們收斂起自己的小心思。
尤其是監察禦史搜集證據,處置了一批頑固份子,剩下的朝臣們不得不謹言慎行,生怕被抓住小辮子。
因此,江陌寒的提議,雖然遭到一些人的反對,但都在他有理有據的辯駁中熄了火。
大夏的國庫,因為連年征戰、自然災害,年年都呈現赤字。
難得有充盈國庫的機會,元慶帝怎麼可能放過?
他滿意地看着下面舌戰“群臣”的江陌寒,就仿佛看到一塊稀世珍寶——有此良辰輔佐,何愁大夏不雄起?
“對外通商署”很快成立,通商署的總長正四品,由江陌寒兼任,下面又設了十幾個官職,五品、六品、七品都有。
五品、六品的官員,由他從朝中最近幾年考中的進士中挑選,如果他身邊有特别出色的人,也可以破格任命為通商署七品官。
這樣一來,這通商署中江陌寒的權利就大如天了!
朝中不少官員,都看中了通商署的職位——跟外族交易,對方不得意思意思啊!
這可是個肥差!
一時之間,向旻王府遞帖子的,下班跟江陌寒“偶遇”的,有的幹脆等在他衙門前,要請他喝兩杯的……
江陌寒煩不勝煩,通商署是朝廷的錢袋子,如果官員選不好,這錢不知道流到誰的口袋裡呢!
他整理了一份從他這走關系的名單,在旻王進宮的時候,托他捎給皇上。
與之一同帶過去的,還有他看好的一些青年才俊。
元慶帝看到兩份名單後,先是皺了皺眉頭,繼而又誇贊道:“禹安啊,不得不說,你家小女婿看人的眼光,還是挺準的!
”
這五品的總長副手,江陌寒推薦的是嚴景瑜。
這人上輩子跟他鬥了幾十年,脾氣耿直無私,不畏權貴,正适合通商署這個部門。
江陌寒準備帶他一兩年,就把總長的位置讓賢。
他推薦的其他人,也都是清廉無私的。
有的人,上輩子還折在他的手中。
他那個位置,想以權謀私,弄死幾個跟他對着幹的家夥,運作起來并不難——或許,這也是他後來被皇上厭棄的原因之一吧?
至于署内七品的小官,他推薦了陳允,和前世他的幾個忠心耿耿的幕僚。
這幾個人,都是久試不第的舉人,落魄之時被他招攬過來。
有些人,屬于實踐派,辦事的能力有,但是沒有那個考運。
這幾位,都屬于這一型的。
很快,通商署便運行起來。
那些來神秘東方探險、通商的外族人,終于找到了組織,再不必求爺爺告奶奶推銷自己的貨物了。
雖然,通商署給的價格不至于暴利,卻也有利可圖。
再從通商署平價采購一些大夏的特産,到了西方又賺上一筆。
來大夏通商的外族人越來越多,後來,朝廷在各沿海城市,也開辦了通商署,京城通商署鍛煉過的官員,得到了皇上的認可,紛紛被派往各地。
而京城通商署仿佛成了培養商署官員的搖籃,但凡進入,沒個兩三年,準能升上一兩級,更不要說通商署的福利好到爆!
馮秋帆為首的監察禦史們,也紛紛出動,死死地盯着各地通商署,想從中找到貪污受賄,以權謀私之徒,順便往江陌寒頭上扣屎盆子。
然而卻徒勞而返。
通商署這麼好的位置,平日裡交易的一成,作為養廉的基金。
獎金比俸祿還要高,誰昏了頭才會自己摔了金飯碗!
江陌寒把奇貨居開往各大州府,第一個月,光他自己分得的利潤,便達到數萬兩。
當他将銀票放到林微微的面前時,他家小媳婦睜大了眼睛:“怎麼這麼多?
你貪墨了朝廷的銀子?
”
江陌寒白了她一眼道:“這些是我應得的,清清白白、幹幹淨淨!
你放心收着……以後,你就不用這麼累了!
”這些年,微兒為他、為這個家付出太多,太多……
林微微露出财迷的小表情,語氣誇張地道:“哇!
五萬兩呢!
夫君,你真是太厲害了!
”
說完,她臉色一整,來到江陌寒身邊,對他“上下其手”。
江陌寒趕緊按住她不安分的小手,輕聲在她耳邊道:“不行,大夫說了,得三個月以後才能親熱……”
林微微沖他翻了個小白眼,道:“想什麼呢!
我是看你有沒有藏私房錢!
”
江陌寒老臉一熱,忙站好,張開雙臂,讓小媳婦在他的懷中、衣袖裡肆意地翻找着。
他笑道:“成親前不是說好了嗎?
我的都是你的——難道我在你心中,就這麼不可信?
”
林微微摸摸他空蕩蕩的衣袖,從銀票中取出兩張五百兩的,塞進袖囊中,笑盈盈地道:“賢惠的妻子,怎能讓男人的衣兜比臉還幹淨呢?
多帶些銀子在身上,跟人一起吃飯的時候,總不能老讓别人付賬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