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比較清醒的人在:外放到窮鄉僻壤怎麼了?
也不看看人家姐姐姐夫是誰?
人家姐夫當初還狀元郎呢,被派到西北窮縣當縣令的時候,你們也是這麼認為的。
結果呢?
甯西縣成了西北有名的富縣,而且帶動了西北的農業、經濟。
回京後連升四級!
人家姐姐在皇家農場培育出了水稻良種,正愁着沒機會在南方實驗推廣呢。
如果這些水稻種子能夠适應南方的天氣,說不定你們認為的窮鄉僻壤,會成為第二個甯西縣!
而外放到窮縣不是放逐,而是對他的重視和考驗。
若是探花郎承受住了考驗,那麼回京後的前程,不用腦子想也知道!
林子言成親的時候,皇家農場上的水稻正豐收,獲得了畝産五百多斤的好産量。
待他家媳婦三日回門後,兩人便帶着一船水稻良種南下,往任上去了。
林微微知道他任上在山區,便讓小二黑和黑虎(小二黑的孩子)一同跟着去了。
林子言走訪山村的時候,小二黑和黑虎像兩員大将一樣保護在一旁。
據說,兩狼犬合作,還咬死過猛虎呢!
林子言從未缺過野味,還經常邀請同僚和下屬回家吃飯。
墨青璃跟林微微學的幾手好菜和點心,起了很大的作用。
林子言還經常往京城捎野豬肉脯、鹿肉脯,用這些當禮物跟縣衙的其他官員打好關系,工作開展起來才更順利。
他開梯田、修蓄水池,用水車往山上運水,再加上高産的水稻種子,很快把民心凝聚起來……
小二娃在自家大哥考中進士後,讀書更用功了。
他本就聰明,學東西能夠舉一反三,在他十二歲的時候,便在老爹的陪同下返鄉參加縣試,并且一舉考過縣試、府試、院試,光榮地成為小秀才一枚,實現了他當初的誓言——打破他大哥最年輕秀才的稱号,成為中州府史上年紀最小的秀才……
江陌寒順天府丞兩年任職期滿,戶部尚書和工部尚書争得是頭破血流,都想把他攬入旗下,都想讓他來做他們的左右手。
戶部侍郎和工部侍郎:“……”你們禮貌嗎?
緊接着,戶部侍郎被馮秋帆彈劾,撸了官職,抄了家産,二十一歲的江陌寒連升兩級,成為正三品的戶部侍郎。
工部侍郎瑟瑟發抖,慶幸地看着頂頭上司:幸好您老沒争過戶部尚書,否則他不知道會被挖出什麼罪名來,給江陌寒那厮騰地兒呢!
江陌寒的官途就跟開了挂似的,一路綠燈,暢通無阻。
在戶部侍郎位置上的三年時間,北地和中原一帶,幾乎全都種上了高産的小麥和玉米,代替江南成為大夏的糧袋子。
江南高産水稻的種植初見成效,梯田種植技術日漸成熟,即将在山區一帶推廣種植。
戶部侍郎的賢内助微微公主,繼立體農場的概念後,又提出了适合江南水鄉的“桑稻魚”的養殖模式,即:鑿池挖塘,培養桑基,基上植桑,塘裡養魚,蠶食桑葉,魚食蠶糞,塘泥壅田、培桑,塘内餘水還可用于灌溉。
循環交替,數利俱獲也。
元慶帝便把在山溝溝裡當了四年縣令的林子言,提溜到衢州做知州,并且特批了八百畝良田作為試驗田,專門嘗試“桑稻魚”的養殖模式。
江陌寒夫婦還得了個公費旅遊探親的機會——去指導江南皇家農場的建設事宜。
快五歲的小米粒,跟着爹娘全家出遊,心情不要太開心哦!
她還在衢州衙門,見到了剛會爬的弟弟林光泓,驚歎他爬行的速度。
每天,小米粒跟在弟弟身後,不讓他爬出房間,看着他不要往台階下爬——真是操碎了心。
待“桑稻魚”養殖模式得到證實和認可時,林微微的雜交水稻也初見成果,水稻的産量從五百多斤,提升到八百多斤,有望在兩年後突破千斤。
元慶帝一高興,賞賜源源不斷地往江府上送。
而江陌寒在戶部侍郎位置上的第三年,工部尚書緻仕,他再次兩級跳,做到了正二品尚書的位置上。
上朝的時候,就看到一衆白胡子老頭叢中,一個年輕俊俏的二品大員鶴立雞群,顯得突兀又和諧。
不到二十五歲的二品大員,又俊得跟神仙似的,不少京中閨秀,哭着喊着要給他當妾。
不過,那些透出要送女兒到江府為妾的人家,父兄都被人套上麻袋打了一頓。
有的是旻王動的手,有的是林将軍敲的悶棍,還有的是兩人合夥作案——竟敢破壞他們閨女的婚姻,給閨女添堵,揍他娘的就對了!
有人指責微微公主不賢惠,嫁過去快十年了,就生了一個丫頭片子,還不允許江尚書納妾,犯了七出中“善妒”的罪名……
林微微氣得買了幾個揚州瘦馬,送到那人幾個女婿家中——你不是說本公主善妒嗎?
你行,你能容得下女婿寵妾滅妻!
那名官員,自此以後,身邊每天不是女兒哭,就是妻子鬧,一刻不得清淨。
林微微氣得頭暈眼花,吃不下飯——這些官員真是閑得蛋疼,沒事盯着人家後宅幹啥,有本事你多幹點實事,為朝廷分憂啊!
媳婦不開心、不順心,江陌寒心裡自然窩火。
他把前世搜集到的這位官員貪污受賄,家人欺男霸女,以及其他污糟事,匿名檢舉給了檢察署的馮秋帆。
馮秋帆馬上跟聞到屎粑粑的惡犬一樣,盯上了這名官員。
最後,此人落了個丢官抄家的下場——元慶帝最喜歡判人抄家罪了,為官所得的不義之财,都拿來吧你!
元慶帝還封了小米粒個縣主的頭銜,表明自己對微微公主和江愛卿的偏愛——人家納不納妾是家務事,外人不得插手!
沒多久,便傳出微微公主懷孕的消息,而且已經三個多月了。
米粒小縣主見人就顯擺——我要有弟弟啦!
她還天真地問自家娘親:“弟弟也會像舅舅家的弟弟一樣,愛到處亂爬嗎?
我能不能拿繩子拴着他呀?
要不然整天盯着他,我得多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