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經病!
我看你是走火入魔了!
!
凡間哪裡有什麼煉制仙丹之法?
即便有,你當這凡間的普通草藥,能煉制出長生不老的仙丹嗎?
有腦子的,都不會不顧手下的性命,去追求子虛烏有之事!
!
”餘小草冷笑着,揚聲道。
其實,她說這些話的時候,有那麼一咪咪的心虛。
因為她手中的确有小補天石給她的煉丹之法。
煉制長生不老的藥?
那絕對是不可能的,不過延年益壽、強身健體,或者增加功力什麼的,還是可以的!
雷騰風的兩個屬下,互相對視了一眼,架着天師大人飛快地上了馬,朝着遠處奔去。
餘小草覺得這個腦殘的家夥,為了所謂的長生不老,枉顧他人的性命,制造了這麼多的事端,不給他點教訓,心中的那口怨氣出不來。
她抽出火铳,朝着雷騰風胯下的馬屁股開了一槍。
本來她是想讓那家夥受點傷的,可是雷騰風被他的手下護在前面,不太好下手,治好朝那匹可憐的馬兒開火了。
馬兒的後腿受傷後,一個趔趄,倒在了地上。
因着慣性,馬背上雷騰風和他的手下,從馬頭上飛了出去,摔落在地上,滾了好幾下才停下來。
另外兩名手下忙翻身下馬,把狼狽不堪的兩人扶上自己的馬,兩人一騎落荒而逃。
生怕大明火器,再度發威!
“哈哈哈!
太好笑了!
!
小草妹妹,你真是太厲害了!
!
那家夥一看就摔得不輕。
可惜,這次被他逃脫了,不知道下次還會折騰出什麼幺蛾子出來呢!
”賀宛凝笑得前仰後合,拍手稱快。
“餘姑娘,你也太不夠意思了!
!
竟然瞞了一路子!
不過,你這易容術還挺成功的,我真以為你是那什麼果郡王呢,裝得太像了!
”甯東歡擠過來,口中抱怨着。
不過,他很快被易容術吸引了,纏着小草要學易容術。
小草拗不過他,把他仍給了那個精通易容術的暗衛,雖他怎麼折騰去吧!
賀宛凝卻不錯過糗他的機會:“也就你這個沒腦子的不知道小草的身份而已,不信你問問你二哥!
”
甯東歡把視線轉向自家二哥,見他微微點了點頭,更是哀嚎了一聲,道:“别人不告訴我,也就罷了,連你也……你可真是我親哥!
!
二哥,你什麼時候知道餘姑娘的身份的?
”
“從一開始就知道,皇上不放心三個小姑娘,秘密召我進宮,給我下了保護三位姑娘的旨意。
”要不然,甯東瀾怎麼會知道小草她們什麼時候出京?
“啊?
原來你說的帶我去關外狩獵,不過是為了掩飾自己的差事而已!
虧我還感動了好久呢!
!
”甯東歡咕咕哝哝,心中因自己是唯一那個被蒙在鼓裡的,而感到頗為不爽。
此時,戰場已經打掃得差不多了。
那雷天師帶了五百多人過來,走的時候,被小補天石放倒了大半,護送着天師逃走的,不過一百來人而已。
雷騰風這次可謂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虧大發了。
而蕭榮這邊,除了一開始中毒被敵人殺害的,其他人的毒性已經全解了,正把倒地的對手一個個五花大綁起來。
因為,他們發現那些倒地不起的敵人,還有鼻息在,可一個個不知什麼原因昏迷不醒,就連往他們身上插兩刀,也不見人醒過來。
吐哈爾汗部的勇士們,以為造成這種狀态的,是餘小草的藥物造成的。
再加上前面她的解毒丹,輕而易舉地解了對方的毒.藥,說明她的制藥術比那個所謂的天師高上許多。
于是,對她說的開放藥品交易的事,更是期待了幾分。
“首領,有大批人馬過來了!
”正在帶領手下打掃戰場的德拉刺騰,無意間一擡頭,看到遠處飚來一隊人馬,不知是敵是友,立刻來到蕭榮身邊戒備起來。
餘小草踮起腳尖,從蕭榮和德拉刺騰之間的縫隙望過去。
她的視力不錯,立刻辨認出是火器營的裝備,放松地對賀宛凝道:“别擔心,是咱們的救兵來了。
”
賀宛凝微微松了口氣,此番出來也夠心驚肉跳的,如果再來那麼一次,她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崩潰。
口中哼了哼,她翻了個白眼道:“現在過來,還有什麼用?
如果不是人家吐哈爾汗部,咱們不知這時候什麼情況呢!
”
袁雪豔拍了她一下,輕聲道:“不要遷怒!
馬場那邊又不知道咱們會遇險!
”
“郡主,屬下來遲了,請責罰!
!
”火器營是陽郡王一手教出來的,一直尊陽郡王為首,陽郡王跟金安郡主定親的消息,已經傳到關外,因而前來救援的火器營統領,對小草像對陽郡王一樣尊敬。
“李統領言重了。
此番多虧了蕭首領出手相助,如果蕭首領不嫌棄,我在别院備下水酒,答謝衆位!
”餘小草看向蕭榮,從容自若地笑着。
蕭榮對眼前這個十幾歲的小姑娘,又高看了一眼。
他也是去過中原的,那些漢人小姑娘都嬌滴滴的,尤其是家裡有些錢勢的,一個個柔弱得跟菟絲花似的,遇到事情隻會哭哭啼啼。
可面前這位小姑娘,刷新了他對漢人小姑娘的認知。
面對比他們多數十倍的對手,臨危不懼,傲然反駁,跟對手周旋。
戰場上血雨腥風,也未曾讓她眨下眼睛。
己方頹勢已定時,又力挽狂瀾,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讓他們反敗為勝。
先前救下他的時候,也是恩威并施,讓人欽佩不已。
她就這麼挺直了她纖弱的腰肢,像春天裡稚嫩的修竹,雖柔弱卻挺拔地矗立着,本來不高的身影,顯得異常顯目,讓人移不開視線。
隻有這樣的人,才有資格跟陽郡王那樣的英雄比肩吧?
蕭榮心中有股不知道什麼滋味湧上來。
他臉上挂上笑容,沖着這位令人肅然起敬的小姑娘拱了拱手,道:“去别院就算了!
不過,蕭某聽說‘餘記’的烈酒,很夠味!
可惜一直無緣品嘗。
如果餘姑娘願意割愛的話……”
“蕭首領太客氣了。
今日承蒙蕭首領援手之恩,幾壇酒算什麼!
秋實,把咱們行李車上的‘劍北春’卸下十壇,贈與蕭首領!
”餘小草每次出行,都準備得很充分,尤其是吃的喝的。
這次出來,帶的烈酒本來是想犒勞駐守馬場的火器營兄弟的。
不想,卻便宜了吐哈爾汗部的人!
小草向來不是小氣的,一出手就是十壇,喜得蕭榮身邊的德拉刺騰咧着大嘴,笑開了花。
他搓着大手,嘿嘿笑道:“餘姑娘,果然夠意思,夠爽快!
大哥,這十壇酒,能勻給屬下一壇嗎?
”
這德拉刺騰,平日裡沒其他的愛好,就喜歡在沒事的時候喝幾杯。
可惜,關外的酒品質太差。
他聽說中原“餘記”出的烈酒很夠勁,如果不是部落中正值多事之秋,他早就偷溜進中原,嘗嘗所謂的烈酒到底有多好,被傳得神乎其神的。
“都有!
回去,咱們生起篝火,宰幾隻牛羊,犒賞今日所有的勇士!
!
”蕭榮在收攏人心方面,還是有其獨到之處的!
德拉刺騰一聽,頓時肉疼了!
要知道,在場少說也有四五百人,十壇酒一人分上一碗就不錯了,哪能喝得盡興?
小草聞言,這時候又開口了:“今日衆位勇士為了餘某又出力又流血的!
犒勞衆位勇士的十壇酒理當由我來出!
秋實,再搬十壇酒下來。
前面十壇,說是送給蕭首領您的,您還是自己留着吧!
”
小草的話剛說完,吐哈爾汗部的勇士們立刻爆發出一陣歡呼聲。
那歡呼聲随着草原上的風,飄出很遠很遠。
德拉刺騰心中頓時舒服了許多,大哥手中有十壇酒,怎麼說也得有他的一壇吧?
吐哈爾汗部的勇士高興了,換火器營的兄弟心中不爽了。
二十壇美酒,就這麼沒了!
如果沒有今天這件事的話,這些美酒可都是他們兄弟的。
唉!
不知道此行,頭兒的未來小媳婦到底帶了多少壇酒,還能不能給他們剩些香香嘴。
蕭榮帶着吐哈爾汗部的勇士們,扛着酒壇子回去了。
賀宛凝在旁邊一臉崇拜地看着小草,驚歎道:“小草妹子,士别三日刮目相看!
沒想到你面對如此激烈的戰場,能凜然無懼、慷慨陳詞;面對一部首領,能不卑不亢、傲然面對,當真是巾帼不讓須眉啊!
”
餘小草苦笑一聲,把自己哆嗦個不停的手,擡起來給她看:“誰說我不害怕?
我隻不過是假裝鎮定,不想在對手面前露了怯而已。
快扶着我,我腿軟!
”
賀宛凝跟袁雪豔對視了一眼,翻了個白眼,一左一右攙着小草的胳膊。
剛剛白誇這丫頭了!
不過,面臨這樣殘酷的場面,能假裝鎮定到以假亂真的地步,也是一項本事!
小草她們在火器營兄弟的護送下,一路無波地抵達了馬場。
不過,呂浩他們的隊伍可沒那麼幸運了。
一路上對手暗殺、下毒、攔截的手段層出不窮,如果不是小草給的解毒丹,隻怕大部隊都折在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