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首輔養成手冊

154 一百五十四章

首輔養成手冊 聞檀 11811 2024-10-14 11:10

  154謝蘊幹脆擡高了聲音,想要以勢壓人,冷冷道:“究竟是何人?我祖父可是當今閣老,何等宵小敢動?”

  其中一個人沙啞地笑了:“謝二小姐,把你殺在這裡,可是神不知鬼不覺的事。
不過我等不殺人,

  我們隻要羅三太太跟我們走一趟,别的人也就放過了。
"

  楊太太立刻道:“閉嘴!誰都不會跟你走!”

  話音剛落,一把繡春刀就刷的一聲訂在了車框邊,嗡地震動,吓得幾人一時不語,畢竟隻是養在深閨裡,哪裡真正見識過這等血腥。
那些護衛都已經被他們制服了,速度非常快,悄無聲息。

  這才是真正危及生命的關頭!

  跟謝家的人出門果然要看黃曆。

  宜甯站起身,趁着天黑看不清,把手裡的一個東西塞給了楊太太,楊太太的手心裡全是汗。
宜甯心裡已經有預感了,走下馬車道:“你們不要廢話了,走便走,把她們和我的護衛都放走。

  那人又是一笑:“羅三太太請過來再說。
”說罷做了個請的手勢。

  宜甯跳下了馬車,心道她們恐怕還是被她連累的。
這麼大陣仗,毫無顧忌地當街搶人,除了那人之外她是想不出第二個的。

  她跟着那人走不遠,就看到另一輛高大的馬車在前面,那馬車是桐木質地,挑了琉璃燈,用的是藍色罩步。
黑夜裡琉璃燈的光弱如螢。
馬車後站着腰垮繡春刀的親兵,無比森嚴。
那人撩開車簾,讓她上了馬車。

  馬車裡點着一盞油燈,有個人正坐在昏暗的燈下喝茶,有山嶽之氣勢。
他擡起頭道:“羅宜甯。

  果然是陸嘉學!

  半夜帶着親兵,提刀在這兒以殺戮堵截她,果然是陸都督的作風。
@“你這是做什麼!上次我說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會賭錢也隻是我猜的。
”宜甯冷冷地一笑,

  問他,“你還想幹什麼?”

  陸嘉學沒有說什麼,隻是拿出一封信甩在她面前。

  羅宜甯打開,慢慢一讀,臉色頓時不好。
是她寫給程琅的信寫了她如何去祥雲社,如何陸嘉學被懷疑,希望程琅幫她注意陸嘉學的動向。

  難怪他今天這麼大手筆在府學胡同外堵她。

  他恐怕是真的知道了,什麼都猜到了,沒有任何狡辯的餘地了!

  宜甯心道不妙,心劇烈跳動起來,扔下信紙轉身想逃下馬車。
但陸嘉學片刻就從身後侵襲而來,

  一個手刀砍在她的後勁。
宜甯頓時渾身一軟,倒下去。

  陸嘉學把她抱在懷裡,低下頭冷笑道:“還敢跑?”

  外面有人道:“侯爺,咱們現在去哪裡?”

  “回府。
”陸嘉學說。

  夜寒露重,書房内點着燭火。

  徐渭收到的密報是有關羅慎遠的,有人在皇上面前參了他一本,說他與曾珩勾結賣國。
雖無物證,卻有人證這個人就是曾應坤。
但是曾應坤還在押解進京的途中,尚未進京。

  羅慎遠并不确定曾應坤是否知情,曾應坤是一介武夫,不如他的兒子曾珩聰明。
曾珩的往來皆是機密,應該不會告訴父親。

  徐渭慢慢地收了信,看了沉默的學生一眼:“無風不起浪。
沒有把柄人家可斷不敢誣告—你告訴我,你真的和曾珩往來過?”

  羅慎遠是真的和曾珩交易過,但這事于他危害很大,不能讓人察覺,就算是徐渭也一樣。

  “曾珩的老家在保定,與學生是同鄉,他生性好交友。
當年他在保定的時候曾和學生有過往來。
但若說學生與他勾結,通敵賣國那是絕無可能的。
”羅慎遠道。

  徐渭恨通敵賣國之人,他雖然果決堅毅,卻也心系天下百姓。
他不喜歡羅慎遠這種頂級政客的性格大原則不錯,但隻對利益和權勢感興趣。
像楊淩那樣就很好,有血有肉,有沖動有智慧。
至少他心裡是充滿悲憫的,願意改變天下蒼生的命運。

  與曾珩有往來十之八九是真的,但羅慎遠決不會在他面前承認,這也是讓他心裡不舒服的地方。

  因為羅慎遠隻信他自己。

  “你先回去吧,以後多加注意,不要讓人抓住錯處。
盯着你的眼睛多着呢。
”徐渭冷淡道。

  “多謝老師提點,學生一定警醒。
”羅慎遠向他拱手,然後告退出了書房。

  他剛從徐府出來,上了馬車,正思量曾珩的事。
就看到家裡的小厮急匆匆地騎着馬過來。

  小厮帶了一封書信來。

  “大人,這是從程府送來的信,說是萬分緊急。
一定要您親閱!小的等許久未見您回來,故趕緊來找您,怕耽誤了事。

  羅慎遠伸手:“拿來吧。
”下屬恭敬地遞給他,他接過打開,發現裡面還有個小信封,用蜜蠟封了個琅字。

  這是程琅慣用的封臘,程琅為什麼會給他送信?

  羅慎遠把信封打開,讀完之後他臉色變得很難看,下颌也緊繃起來。

  他緩緩地把信紙捏作一團,揮手叫人起車。

  宜甯跟程琅居然有書信往來,且宜甯還十分信任他?二人恐怕關系匪淺。
此事暫且不提,畢竟宜甯又沒有嫁給程琅,他不用在意。

  程琅讓他防備陸嘉學,說他要有異動。
為什麼他會給自己傳信,究竟有什麼事發生了?他總不會突然給自己寫信。

  羅慎遠眼神一冷,他突然想起來,那份宮中密報陸嘉學很有可能在調虎離山!

  剛才事發突然,他走得很急,讓宜甯先回楊家去。
這當中能被圍堵的地方太多。
雖然他給宜甯留下了護衛,但如果是陸嘉學的人,哪個護衛都不可能擋得住!

  他頓時有種不太好的預感,叫停馬車道:“立刻換路去楊府。

  馬朝着楊府疾馳,而楊太太和謝蘊的馬車也在返回的路上了,二人驚魂未定。

  趕車的馬夫被殺了,叫了個婆子出去趕車,她在外面吓得發抖:“太太,咱們這接下來是回府去嗎”

  “先返回徐家再說!”楊太太好歹是要鎮定一點,畢竟是土司的女兒。
羅宜甯被人挾持走,這事要趕緊告訴羅慎遠。

  楊太太喘着氣道:“此事一定不能傳出去,否則宜甯妹妹的名聲就完了,救回來也沒用。
程四太太,我知道你與她不睦。
但她剛才可沒得對不住你。
你千萬别把這件事說出去,知道嗎?”

  謝蘊聽着她的話,也敷衍地答應了。

  謝蘊再怎麼不喜歡羅宜甯,人家面對生死關頭也沒有含糊,放了她們倆離開,人品沒有問題。
@

  “放心吧,我也不是那乘人之危的人……”謝蘊說,心裡不由得在猜測,羅宜甯.

  誰挾持她,又挾持她來幹什麼?居然有這麼大陣仗?

  楊太太手腳發麻,好半天才緩過來。

  燭火的光透過菱紋绡紗的帷帳,隐隐綽綽。

  羅宜甯看到了朦胧的微光,頭昏昏沉沉的痛。
她片刻才想起自己怎麼了。

  她從床上站起身,撩開帷帳往外走。
屋内布置得富麗堂皇,三聯五聚宮燈,燈光柔和,黑漆地闆上鋪了絨毯。
屏風上的流光溢彩孔雀羽,竟是用翡翠和金箔和藍寶石一塊塊鑲嵌出來的,極盡奢華。

  她走過去拿起燭台,把燭台上的蠟燭砸了,才發現這把燭台不是尖燭台,沒法用。
她又試了試隔扇,發現居然能打開。

  宜甯才緩緩打開隔扇,發現前面是湖謝亭台,一張長桌,有個背影堅毅挺拔人背對着她而坐着喝酒。
旁邊四立着侍衛,鴉雀無聲。

  屋外一輪下弦月,殘月如鈎,光輝淡淡。
深秋的夜裡也沒有蟋蟀唧唧,夜雨潇潇。
唯有湖面波瀾微動,月光照在上面好像碎了一般。
黑夜總是給人這種感覺,迷茫,無依無靠。

  “陸嘉學。
”身後的那個人終于淡淡地喊他。

  這一聲他等了很久,非常久。

  那天她再也沒有回來,他在山崖下搜尋。
卻再也聽不到這個聲音,到後來山間起霧了,他腳步踉跄,有人在勸他回去,他心裡越來越絕望,因為聽不到那個聲音了。

  他殺了兄長的那天,跪地立刀,鮮血四濺。
後來功勳加身,登上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子,成了陸都督,替皇上鏟除異己。
他從這些冰冷充滿血腥的榮耀裡回頭,也找不到她,聽不到她的聲音。

  那個燈下給他做衣裳,等着他,抱着他哭不要他去從軍的那個人。

  她真的不在了,她逝去得這麼容易突然。
陸嘉學無法說服自己接受。
真的,沒有辦法。

  披荊斬棘,傷痕累累的疲憊靈魂,無處安放。

  所以當他再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拳頭捏緊,竟然重新激動起來。

  “你終于醒了。
”他放下酒杯站起身。
示意周圍的人退下去。

  宜甯看着他往後退幾步。
他随之跟着走進來,走頓時擋住了屋外的月光,反手把房門關上了,他道:“你想去哪兒?”

  宜甯擡頭看着他。

  這個人就是這麼霸道,枉顧别人的意志。
他已經殺了她一次了,還想怎麼的,殺第二次?

  念頭在片刻之前流轉。
她被逼得步步後退,而他步步逼近。

  “退什麼。
”陸嘉學看了看四周道,他現在已經很難得到這裡來了。
這個屋子塵封許久,他隻叫人日日打掃,卻很少再涉足其中。
因為那個住在裡面的人都不在了。

  如今他就把這個人關在裡面,她雖然害怕後退,但他卻是有了種重新充實的感覺感覺。

  他笑了笑問:“這個地方熟悉吧,羅宜甯。

  宜甯看了許久才想起來這是哪裡。

  這是她原來住的東暖閣。

  炕床邊的多寶閣,放着她原來最喜歡的瓷枕,一個翹頭尾的胖頭娃娃,已經磨砺得褪了釉色。
窗邊挂着一串線編粽子,也與屋内陳設格格不入,那是她編的。
牆頭上挂着把琵琶,這是她母親留給她的。
每一根弦她都從頭到尾地仔細摸過。

  仿佛經過重重歲月的洗禮,這些代表她曾經生活痕迹的東西浮現于面前。
把她帶回了當年在侯府的那段庶妻的日子。

  無知,純粹。
平靜背後都是暗流湧動的血腥和黑暗。

  羅宜甯沉默許久,才問他:“陸嘉學,你帶我來究竟想做什麼?”

  陸嘉學沒有說話,英俊的臉因為歲月的刀斧而深邃。
她叫了兩年的義父,如今終于能叫他一聲:

  陸嘉學。
毫無顧忌,不用掩藏自己的疏遠。

  這個時候,她也不再是魏宜甯了,她就是羅宜甯。
十四年前慘死的羅宜甯。

  宜甯閉了閉眼睛,她打算把這一切都坦白了,無所謂對錯,無所謂他會不會殺自己。

  她被折磨這麼多年,也應該問清楚,和原來一刀兩斷!

  我是羅宜甯。
”單是這五個字就無比的重,但是又有種不顧一切的決然。

  “但是羅宜甯已經死了。
”她的聲音有種壓在不住的顫栗,表情卻很平靜,“你想再殺了我也行,折磨我也行我不怕死,隻要你放過别的無辜的人。
你原來做的那些肮髒龌蹉的事,如何弑兄奪位,

  也沒有人會知道。

  陸嘉學緩緩地閉上眼。

  煎熬一樣的等了十多年。
那些瘋狂絕望好像無底深淵的夜晚,一遍遍加重失去她的痛苦。
現在她就在他面前。

  而他不再是一個普通的侯府庶子。
他是陸嘉學,權傾天下的陸都督。

  現在人在他手,誰也無法再從他手裡搶走。

  “羅慎遠是我兄長,他娶我隻是為了幫我。
”宜甯頓了頓,想到那道孤拔的身影,他不能被自己連累。
“你想做什麼盡管對着我,不要針對他。

  宜甯說到這裡,她突然覺得陸嘉學聽到這裡表情不太對。

  還沒有反應過來,陸嘉學就突然反手就把她抵在了牆上,語氣沉重地笑了:“羅宜甯,你是我的妻子,你要記住。
你死了也是,活過來也是。

  “所以沒有什麼别的丈夫,明白嗎?”後面一句話突然淩厲。

  陸嘉學抵着她問:“你還有膽子給他求情?我還沒有問你,皇後給你賜婚那日,你為什麼不告訴我!我完全可以娶你。

  宜甯後背火辣辣的疼,但被他擠壓着,動也動不了。
她卻也笑了:“陸都督您可是我的義父!

  上了族譜的,做不得假。

  陸嘉學突然一拳猛地砸在她旁邊的牆壁上。

  “讓我看着你成為我的義女,看着你出嫁。
羅宜甯,你覺得好玩嗎?”陸嘉學捏起這個人的下巴,

  冷笑看着她的臉繼續說,“我現在的地位,一不注意就能弄死你,你也不惜命?”

  陸嘉學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羅宜甯,你就這麼想惹怒我?”

  宜甯被他逼得退無可退,閉上眼笑道:“惹怒你?那你知不知道粉身碎骨是什麼滋味。

  她的語氣又長又沉重,那是二十多年受盡折磨的痛苦,隻凝聚在一句話的重量裡。

  剛才被他扣得太急,羅宜甯咳嗽了一聲,繼續說:“枕邊之人日夜都在算計你,那又是什麼滋味!

  你要謀劃權力犧牲掉我。
我說過你半句嗎?”

  這些話已經在她的心裡埋藏了很多年,她的眼淚從眼眶裡滾了出來。

  好像又回到簪子裡,知道身邊的一切都是假的,沒有人聽得到她說話。
呼吸不過來。

  “我從未害過你。
”陸嘉學皺眉道。

  當年他已經犧牲了太多。
為了給她安穩的生活。
他這麼憐愛,費盡心機保護的人,怎麼會想去害她!

  “我暗中謀劃權勢,為了保護你才什麼都不告訴你。
羅宜甯,我與你之間的情誼,你覺得是假的嗎?”

  羅宜甯面無表情地看着他。
這麼多年了,她已經不知道什麼是真什麼是假。

  如果不是陸嘉學,還能是誰?

  她跟謝敏一起二十多年,才确定她不是兇手。

  他粗啞的嗓音在她的耳邊:“羅宜甯,我愛你愛得不忍心要你跟我上床,我怎麼會殺你。

  察覺到陸嘉學的手已經放在她的腰側,羅宜甯猛地一推:“你讓開!”

  “你說你不曾害我,那還能是誰?”羅宜甯渾身發抖,她看不出陸嘉學是否在說假話,但是她多年的警醒告訴她,不能輕信陸嘉學的話。
她顫抖着繼續道,“當年你把我的死嫁禍于謝敏,難道不是為了向陸嘉然發難奪位。
陸都督,你如今身居高位,就忘了自己當年怎麼算計别人的?”

  陸嘉學再次把她束縛在自己懷裡,說話之間一股子的血氣:“我為了謀權的确做了很多。
但是當年的我是真的以為你是被謝敏所殺!”

  就算宜甯不死,他也會殺死陸嘉然。
但是陷害謝敏,卻是無處談起的。

  她無法信任他。
而且今天這事,實在讓她更覺得無力!

  宜甯似乎覺得可笑,無法掙脫,隻能靠着他的胸膛喘氣。
她說:“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做出這等事。

  傳出去我也不用活了,三尺白绫吊死最好!你可曾想過這個?”

  她被人莫名被陸嘉學劫持,這怎麼說得清!名聲被毀,她要是不自盡,就要一輩子被人指點。
@

  “你想多了。
”陸嘉學低下頭看她,他的眼神帶着毫無顧忌的冷淡,“你以後再不是羅三太太,所以羅三太太的名聲無所謂既然已經落到我手上,那就是我的了。
你還能回去?”

  他不在乎羅三太太的名聲,因為羅三太太已經死了。
他随意給宜甯捏造個身份與她成親,誰也管不了!

  羅宜甯看着他很震驚,突然不知道要說什麼。

  “你這個瘋子!你已經認了我做你的義女了,我們在一起是逆倫!”她想要推開他,“你放我回去!”

  陸嘉學笑了,語氣透出極度的冷意:“我陸嘉學權傾天下,在乎這個嗎?你願意叫我義父也無所謂,來,喊聲義父聽聽,就當做情趣了。
”他低頭親她的脖頸。

  宜甯伸手想掐他,但是他如山般高大,全身似乎都堅硬如鐵。

  她現在不過一個十四歲的小女孩身體,如何擰得過他。

  羅宜甯嫁給了别人,陸嘉學恨不得殺了羅慎遠。

  現在羅宜甯在他手上,幸好在他手上。

  羅宜甯的鼻間全是陸嘉學身上的味道。
她隻能張嘴就咬他的肩,狠狠地咬下去,陸嘉學覺得有點痛,卻任由她咬。
宜甯感覺到似乎他緊繃了一下,她放開他,兩排可見血絲的牙印。
陸嘉學卻還握着她的手不放,羅宜甯都能感覺感覺到他手上的繭,刮着她的肌膚有點疼。

  “陸嘉學,”她閉上眼道,“我已經嫁人了。
我有丈夫你把我留着又能如何,難不成要拘禁我一輩子?”

  “丈夫?你可要弄清楚了,你丈夫就在你面前!”陸嘉學冷哼。

  他還是放開了他,她實在是多慮了,他再怎麼禽獸也不會強了她的。
他低下頭伏在她耳邊問:“告訴我,羅慎遠與你圓房沒有?他若沒有,我還可以饒他一命。
否則,我就殺了他”

  如果說沒有圓房,對她來說大不利。
但如果說沒有圓房,以他的手段對付羅慎遠,二十多歲的羅慎遠還鬥不過已經權傾天下的陸嘉學!

  “沒有,你可滿意?”羅宜甯毫不相讓地看着他。

  陸嘉學看着她很久,頗有些留戀她這個生動的樣子。
他的手摸着她的脖頸,特别是摸着她細嫩之處,好像随時會掐下去。

  “就算你不屈從,但是把你找回來,你再回到我身邊。
我還是非常的,非常的高興。
”他親了親她的側臉。

  羅宜甯卻瞪着他,好像要啖血食肉一般。
其實沒有什麼殺傷力,她連手都這麼軟綿,對付個長年習武的他能有什麼辦法。

  “你睡吧,我明日再來看你。

  陸嘉學放開了她,與她共睡一床是不行的,半夜他若是興起她可沒辦法。
他走出房門,吩咐看守的人:“看守好了。
"

  那兩人忙應喏:“恭送都督大人。

  宜甯聽到他走了,才從床上起來,走過屏風圍繞的淨房,發現淨房的窗扇外面都守着垮刀侍衛這就是個鐵籠子,插翅難飛。

  陸嘉學這是想軟禁她?那幹嘛不拿跟狗鍊子拴上,方便多了。

  羅宜甯擡頭望着宮燈。
明日還不知道要怎麼辦,陸嘉學如何才能放過她,他就是瘋了。
她給楊太太的東西,不知道她能不能如約轉交給三哥。

目錄
設置
手機
書架
書頁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