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季眉頭一鎖,身子輕巧一轉,直接躲過面前刺過來的劍,并且,一把将雲妙音護在身後。
雲妙音被強勢護在晏季身後,其實有些意外,也有些不習慣。
因為她的身手,晏季是看見過的,雖然不算太強,也至少是個幫手,沒想到,這家夥竟然這麼man,直接一人獨擋了。
要知道,每次醫院裡遇到醫鬧,尤其是不怕死的那種,那些男醫生們都把她推到前面,就因為她會散打。
所以,想到此,在這緊張的氣氛中,嘴角竟是莫名其妙地揚了起來。
而另外一張床上的人,聽到動靜也飛快起身,從一旁拿起劍,随後飛了過來。
雲妙音的神色不禁嚴肅起來。
因為就單瞧這輕功,這兩個人的身手應該都不賴。
眉頭不禁緊蹙,也是了,就算他們是毒師,能在異國潛伏數年,也不是泛泛之輩。
這麼想着,雖被護着,也聚精會神起來,随時準備幫着晏季一起應戰。
“原來那門是你們開的,北辰國的人?
倒沒想到,還有這本事。
”那第一個醒來的人持劍望着他們,或許是發覺雲妙音是女的,晏季的身子又顯而易見的虛弱,所以,眼中充滿了不屑。
随後而來的人更是嗤笑一聲:“找到有什麼用,不過是過來送死。
受死吧!
”
話一畢,兩個人便一起舉劍,朝着晏季攻來。
晏季将身後的雲妙音朝後一推,直接閃身與他二人陷入纏鬥之中。
雲妙音赤手空拳,在這種對方明顯有武功和武器優勢的時候,确實不敢随便上場。
而晏季今日為掩人耳目,并未随身佩劍,唯一一個防身武器是一把短柄利刀。
所以,在這種對敵中,自然是十分吃虧。
但好在,他的武功遠勝于二人,所以,即使身上受着重傷,且武器處于劣勢,也沒有讓那二人占得什麼上風。
那兩人眉頭越發皺緊,斷沒想到,這看起來平平無奇的小子竟是這般厲害。
一時間,場面僵持不下,纏鬥遲遲不休。
微微的薄汗從晏季的額頭滲出,感受到體内的元氣在迅速流失,他故意轉身,将二人拖住,對着雲妙音喊道:“你先走!
”
雲妙音一怔,下意識搖頭。
這種時候,她怎麼可能将晏季一個人留在這裡呢?
就算她跑出去立即發信号,那些人馬趕到山上也需要時間,根本來不及救下他。
不行,絕對不行。
晏季臉色鐵青,繼續大喊道:“我讓你走,快!
”
隻是,那兩人聞言,哪會這樣輕易讓他得逞?
但此刻被他纏着,竟也脫不開身,不禁對視一眼。
接着,便見一人忽然從袖中掏出什麼,朝空中一灑。
雲妙音大驚,迅速喊道:“小心!
”
晏季趕忙閉氣,但那藥粉已經彌漫在空中,他到底還是晚了一步。
頃刻間,他便覺身子力量迅速流失,連手中的刀都拿不住掉了下去。
那兩人瞅準時機,一腳踹在晏季的腹部。
而那地方剛好就是晏季之前的受傷之處,他當即倒地,且随即吐出一大口鮮血。
雲妙音雙手握拳,目呲欲裂。
眼見晏季已經倒下,二人便很快朝着雲妙音走去,眼中除了得意竟是帶着一抹淫邪之光。
“啧,長得雖然一般,但細皮嫩肉的,張兄,咱們今日也算有福了。
”
“是啊,囚禁在這洞裡十來天了,沒想到,今日還能開開葷。
怎麼樣,你先還是我先?
”
“要不然……一起?
”
聽着這下作的話,看着那猥瑣的表情,雲妙音隻覺泛着一陣陣惡心。
她原本還覺得,能當暗探也至少是能上點台面的人,隻是因為國家不同,立場不同,各忠其主罷了。
沒想到,這兩個人竟是這般令人作嘔。
難怪要通過下毒來達到目的呢,原來骨子裡根本就是流氓,無賴!
怎麼辦?
他們手中拿着劍,她不能貿然出手。
眼珠微微一轉,她故意假裝害怕地往後縮了縮,似是被他們明晃晃的劍吓到。
那二人感受到雲妙音體内沒有任何内力,晏季那邊又構不成任何威脅,當即對視一眼,直接将劍扔到一旁,接着,慢聲細語道:“姑娘别怕,我們不殺你,我們想疼你還來不及呢。
”
那邊,晏季掙紮着想要起身,但那藥的作用太過強勁,他隻是勉強撐起上半身,就已經毫無力氣再動。
一雙眼緊緊盯着這邊,眼睛都瞪得通紅。
“你們敢動她一個指頭,我一定将你們碎屍萬段。
”
二人眉頭一蹙,興緻明顯被打擾,當即就要朝那邊走去。
看那架勢,根本就是動了殺心。
雲妙音一驚,趕緊喊道:“二位大哥。
”
那兩人腳步一停,轉頭看向她:“怎麼?
這是你的情郎,你舍不得?
”
雲妙音幹脆抽泣兩聲道:“他是我的夫君,今日我們二人上山給婆婆燒紙,誤闖了此地,我家中還有孩子和公公,能否請二位大哥放過我夫君。
”
“放過他?
”其中一人嘲諷一笑,“他武功這麼高,你說你們隻是村民,以為我會信?
”
雲妙音趕緊低聲解釋道:“他武功高是因為在镖局供職,二位大哥請想,若是我們真的是朝廷之人,有備而來捉兩位的,為何我一個女子也要跟來?
又不提前在這裡布好一切等着對付二位,而是偏偏要躲起來?
我們真的隻是誤闖了此地,一時慌張躲了起來,想偷偷溜出去卻被你們發現,還未來得及解釋,便這樣了。
我知道我今日躲不過了,但懇請你們放過他,我家裡還有老小,為了家人,他也一定不會出去亂說話的。
”
兩人互相看向對方,明顯是已經有些相信雲妙音的話。
不過,雖然警惕性降低了很多,但眼中對晏季的殺意卻并沒有減少。
所以,還是提起地上的劍,冷冷一笑:“就算是如此,我們為何要放過他呢?
先不說他會不會真的說出去,就是在這裡待着,也不方便我們辦事不是。
”
另一人聞言立即邪笑:“就是,難道你要讓你的夫君看着我們對你……恩?
”
說着,繼續提劍朝晏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