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惦記着紅潇的身體,大家回到無影門之後,還是決定第二日再一起商量。
隻是折騰了半夜,躺在床上的雲妙音卻睡意全無。
“怎麼了?
”一旁,晏季輕柔地撫着她的頭發,溫柔問道。
雲妙音歎了口氣:“有點心疼師傅,接連遭受背叛,若是我,怕是做不到她這麼堅強。
”
晏季的手猛地一停,接着認真道:“放心,在我身邊你不需要堅強,因為我永遠不會背叛你。
”
雲妙音的心倏地一顫,她一把将頭窩進晏季的懷裡。
硬邦邦的胸埋起來一點都不舒服,可格外的讓人安心。
她伸出手臂,緊緊地抱住他。
人世間,若是真有這麼一個人,能讓你無論如何都不擔心被他背叛,那種感覺有多好,就算是用千言萬語,也無法名狀。
然而,這個姿勢卻令某人的呼吸漸漸沉重了起來。
于是,忽然感覺到什麼的雲妙音猛地擡頭,臉上的紅迅速蔓延到耳根,而後卻倏地轉過身:“睡覺!
”
背後,晏季深深地長出一口氣,但看着深深的夜,終是輕輕地攬住她,沒有進一步動作。
于是,我們的音音小王妃又開始有點糾結。
本着為了夫君身體着想的想法,她還是轉過了身子,主動吻住了某人的唇。
晏季的眸色頓時深邃似海,裡面波瀾壯闊一發不可收拾。
“夫人,是你縱容的,那為夫可就不忍了……”
于是,本來約好了早上起來就去和紅潇議事的某王妃,直到快中午才起來。
她睜開眼,從窗戶處看到那金燦燦的太陽,頓時一口氣差點沒背過去:“你怎麼不叫我!
”
晏季笑了笑:“你又困又累,我怎麼舍得。
”
“那怪誰!
”雲妙音瞪了他一眼,趕緊穿衣服。
晏季這次卻理直氣壯地挑了挑眉:“哦,你說昨天晚上,到底怪誰?
”
雲妙音一愣,忽然想到昨晚似乎的确是自己又在他的情話攻擊下,不知不覺地上了賊船,而且還是主動的……
頓時,隻覺某人的段位真的是越來越高了!
不過,她還是微紅着臉,氣鼓鼓道:“那也怪你!
以後規定好時間!
不能超過!
”
晏季:……這是小孩子就寝嗎?
還帶規定時間的?
再說,這玩意……怎麼能控制的了?
咳咳。
然而,這種時候,必須不能和夫人争論,所以,他好脾氣地點頭,至于其他直接抛之腦後。
反正到時候,她也無法掌握節奏,咳咳。
“好了,我們快去吧。
”雲妙音匆忙洗漱完畢,趕緊拉着晏季往外走。
等他們到達無影門的議事廳時,不僅萬毒聖人和斬月已經到場,就連之前向雲妙音透露信息的小師姐也在。
看到雲妙音到來,紅潇意味深長地看了晏季一眼。
不過,如今已經身為師傅的她,不方便多說,便也隻能強行将某些話咽了回去。
所以說,收朋友的夫人當徒弟就是有這種不便。
而晏季則神色自若地挑了挑眉:“你們讨論到哪了?
”
紅潇看向那位小師姐:“雪桢,你來說吧,把你所了解的都告訴大家。
”
雪桢點了點頭:“我其實也是道聽途說。
聽說那知府的親人在近幾年陸續死去,每一個都死得十分蹊跷,聽人議論說,那些人死了之後還會用手寫字,十分詭異,但具體寫了什麼,沒有人知曉。
”
雲妙音眸光一閃,準确地抓住了精髓:“你說近幾年,大概是幾年知道嗎?
”
雪桢搖搖頭:“具體不知,好像是四五前年吧,那位知府的姐姐意外死亡,應該是第一個。
”
這話一出,雲妙音和紅潇立即對視一眼。
因為這時間點,剛好和無影門那場浩劫的時間吻合。
而晏季則在一旁問道:“既然已經有四五年之久,官府至今沒有查到真相嗎?
”
“應該沒有。
”雪桢想了想道,“聽說那知府好像有些排斥這些調查,而且一直迷信鬼魂之說,好像自從請了大師之後,便再也不讓别人介入調查了。
”
聽到這,晏季的眉頭頓時鎖了起來:“命案發生,那是官府必須調查的事,怎麼他一句不讓介入調查就可以?
”
雪桢聞言不由笑道:“師妹夫,我看你是不懂官場吧,那人可是知府,在地方幾乎是一手遮天的人物,他不讓下面的人介入,誰還敢啊。
”
雲妙音此次的身份并沒有對所有人講,所以,雪桢自然也不知道晏季乃是當朝季王,加上她性子本就活潑,因此,說話也沒那麼多講究。
所以,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有些尴尬了起來。
而晏季則臉色很沉,他身為皇室,自然最讨厭這種當官的隻手遮天的行為。
紅潇輕咳了一聲:“雪桢,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沒有的話,就先下去吧。
”
雪桢想了想,很快搖了搖頭,向大家告了辭。
雲妙音趕忙對着晏季道:“别往心裡去,這小師姐就是有些單純,人還是很熱心很好的。
”
晏季自然不會小氣到和一個女人計較。
隻是,這麼大的事,地方不管,也沒有上報朝廷,卻是他無論如何也不能無視了。
所以,他當即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立即啟程,去看看那到底是人還是鬼,連同那知府在内。
”
紅潇聞言頓時一愣:“你們要去查此事?
”
“當然。
”雲妙音點了點頭,“師傅,此事關乎無影門以及晏季的解藥,我們必須馬上動身。
”
紅潇的眉頭立即皺了起來。
若是往日,她一定馬上背着小包袱,和她們一起前往。
可如今,她的孩子才剛滿一個月。
雲妙音一看就知道她在想什麼,趕緊道:“師傅,你安心照顧我的小師妹,等我有了進展,會随時給你飛鴿傳書的。
”
紅潇也隻好點點頭,如今做了母親和掌門,她有許多的身不由己。
而對于自己的徒弟雲妙音,她亦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所以,她仔細地想了一番,還是問道:“可那知府既然排斥别人調查,你們又怎樣接近呢?
難道,季王要亮明自己的身份?
”
然而,雲妙音卻搖了搖頭,而後竟是雙眼放光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