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王妃一驚,看到晏季那充滿殺氣的臉,她的身子都止不住的顫抖
然而,事已至此,她絕對不能軟下去!
所以,她拼命讓自己鎮定下來回道:“皇叔誤會侄媳了,侄媳隻是覺得此事很蹊跷,無緣無故,侄媳的義妹和尉王怎麼會在這裡呢?
皇叔不覺得很奇怪嗎?
”
晏季挑了挑眉:“既然你要這樣說,那本王就幫你查查,來人,通知下去,剛才誰在宴會廳外看到尉王妃的義妹和尉王,通通來此地。
”
話音一落,立即有人從院中跑出。
不多時,便有七八個小厮和丫鬟站了出來。
晏季背手而立:“說吧,你們是在哪裡看到過他們或者是有過接觸的?
”
話音一落,一個小丫鬟立即站出道:“啟禀王爺,剛才那位姑娘在獻舞之後并沒有立刻離開王府,她說要等尉王妃一同離開,所以,奴婢便讓她在偏殿休息,并給她倒了茶,不過,過了一會兒,她便說自己的衣服撒上了茶水,需要清理一下,奴婢便要領她去客房,可她卻說不必了,奴婢看她是尉王妃的義妹,也不敢多問,便看着她獨自離去了。
”
這話一出,衆人的臉色皆是豐富多彩了起來。
因為這妥妥就是偷情的節奏呀!
試問,誰去别人家裡做客,弄髒了衣服還不讓人家的丫鬟帶去客房清理的,這分明就是找了個理由離開吧?
啧啧,這尉王妃這麼大反應,怕不是一直被蒙在鼓裡吧?
說起來也是可憐,這才成親多久,自己的夫君就和自己的義妹攪在了一起。
所以,霎那間,大家看向尉王妃的眼神,都充滿了同情。
尉王妃的臉色頓時大變。
他們當時設計這個環節時,并沒有很在意那花魁如何借口離開,因為隻要事情成功,就算被發現是陰謀又如何?
隻要晏季和雲妙音的裂痕無法修複,這就夠了。
但是,把這個上不了台面的借口公然地說出來,卻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兒了。
她猛然意識到,事情似乎在朝着不可預料的方向發展,然而,有心想要阻止時,才已經來不及了。
因為,晏季聽完這段話,半點時間都沒給她,便繼續問道:“那有誰看見尉王了?
”
緊接着,又一個小丫鬟站了出來。
“啟禀王爺,奴婢看到尉王從宴會廳獨自走出,并沒有帶随從,而後徑直朝着這邊走來。
”
這話音一落,另外一個小厮也附和道:“王爺,奴才也看到尉王直奔這邊而來,沒有人帶路,也沒有帶随從。
”
緊接着,好幾個小厮都出來證明。
這下子在所有人的眼中,事情其實已經真相大白了。
尉王妃的義妹找借口離開,最後出現在客房,尉王也獨自從宴會廳離開,直奔客房而來。
這分明就是約好的嘛!
要說是陰謀,也不可能尉王那麼大個人,神不知鬼不覺地被帶到屋子裡做這種事吧?
隻能說,尉王妃比較倒黴,搞了個大烏龍,把自己陷入這麼個難堪的境地,也讓尉王就這麼毫無預警地暴露在他們面前,實在是鍛煉他們的小心髒呀。
尉王妃渾身都在顫抖,她明明知道是怎麼回事,可是她卻百口莫辯。
這麼多人作證,季王和季王妃也一口咬定,她總不能為了證明尉王被陷害,而把尉王本來下了藥,想要陷害他們的事說出來吧?
對了,藥!
猛然間,她就像一道靈光閃過,當即質問道:“那藥呢,尉王明顯就是中了藥,這又是怎麼回事?
”
而這一次,雲妙音卻站了出來,并且,還點了點頭道:“是哦,藥這個問題,好像無法證明到底是别人下的,還是自己助興的,那為了公平起見,不如交給大理寺徹查吧?
”
這話一出,皇後的身子頓時狠狠一震!
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女人!
怎麼敢提這藥?
若是查起來,豈不是最終還是查到晏辰尉頭上?
此刻,她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剛剛就應該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
所以,她狠狠地瞪了一眼尉王妃,便立即裝出一副忏悔的模樣皇上道:“皇上,事情已經很清楚了,不用查下去了,是臣妾沒有教導好皇兒,臣妾願意自罰抄經書三個月,不出宮門。
”
皇上,那可是奪嫡大業的勝利者。
事到如今,他怎麼可能看不出這是怎麼一回事?
皇後的心虛,尉王妃忽然的噤聲……
呵,真是一群廢物!
幾個人加起來,被季王和季王妃耍的團團轉!
忽然間,一口郁結之氣猛然堵在胸口,險些讓他一口氣上不來。
他最近的身子本就不爽利,今日,又遭受這暴擊!
一旁,一直側目未出聲的周禮之立即為皇上送上一顆藥丸:“皇上切莫動怒。
”
皇上的氣這才順暢許多,但想到自己竟然差點被他們氣死,當即冷冷一哼道:“皇後,你确實該罰,至于尉王,能夠輕易被女人所惑,可見還需鍛煉心智,近日邺城那邊最近出了點亂子,正好需要派人過去,就讓尉王去鍛煉一下吧。
”
聞言,皇後的臉色頓時大變。
邺城,那不是距離京城數千裡之外的地方嗎?
那裡天高皇帝遠,土匪經常作亂,而且環境惡劣,她的皇兒怎麼受得了這般苦?
所以,趕忙求情道:“皇上,臣妾就這麼一個兒子,實在舍不得他去這麼遠的地方,皇上能不能換個方式罰他,就當心疼一下臣妾?
”
“舍不得?
心疼你?
”皇上冷冷一笑,“朕年輕時也沒少離開京城,怎麼到了他們這一代,就連這點苦都吃不了了?
你身為一國之母,竟然有如此私心?
朕真是看錯了你!
你回去禁閉反省吧!
”
說完,便不再看她,轉身道:“回宮。
”
身後,大臣們立即齊聲喊道:“恭送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
皇後臉色發白,知道事情已經無法挽回,連忙匆匆的追了上去。
然而,皇上并沒有等她,而是自己獨自乘着馬車離開。
還是陳管家比較“體貼”,特意派了季王府的馬車,将皇後送回了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