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妙音趕緊穿上鞋子,與晏季一起跑了過去。
隻見萬毒聖人的前方,是一個碩大的水塘,其上方有汩汩的山泉水流下,其中一個分支到了這裡的凹地中,形成了一片水塘。
月光下,水塘中波光粼粼,美不勝收。
雲妙音的眸光頓時一亮:“哇,原來這裡真的有水,太好了。
”
“不僅如此,還有魚。
”萬毒聖人朝那清澈的水中指去,“看來今晚,我們可以改善一下口味了。
”
聽到這句話,雲妙音眸光更加閃亮,簡直幸福的想哭!
天知道她吃了多少頓烤肉,有多麼懷念其他食物了。
這麼想着,都忍不住舔了舔嘴唇,甭提多沒出息。
而晏季卻寵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子:“在這裡等着,我去抓魚,小貓。
”
說完,便從一旁撿起一根木棍,用劍削尖,而後卷起褲管跳進水裡。
萬毒聖人立即去一旁和斬月一起生火,而雲妙音則在岸邊看着晏季。
隻見他站定在水中,低頭看向水裡,一雙幽深的雙眼銳利如鷹,充滿了說不清的魅力。
忽然,他眸光一聚,手中木棍倏地朝水中叉去。
下一刻,一條異常肥大的魚便被他叉起,直接甩到了岸邊。
接着,魚陸續被甩上,很快堆起一小堆。
看着他還要繼續行動,雲妙音趕忙道:“夠啦夠啦,太多吃不完。
”
“好。
”晏季這才從水中躍出,赤着腳回到岸上。
雲妙音連忙掏出手帕,遞給他:“快擦擦穿上鞋子,别受涼了。
”
晏季嘴角一揚,卻并未接她的手帕,而是擡起腳随便甩了兩下,便直接穿上鞋襪。
雲妙音一陣好笑:“夫君,你真是越來越接地氣了。
”
“地氣?
”晏季一愣,“那是什麼東西?
”
雲妙音想了想:“就是以前看起來有點高高在上,現在更食人間煙火了一些。
”
晏季挑眉:“傳說中的神仙落入凡塵?
”
雲妙音:……真是神總結。
“那你喜歡哪種?
”晏季不關心其他,隻關心這件事。
雲妙音嘴角一揚:“不同的感覺,不同的魅力,都喜歡。
”
這話一出,晏季的眸色頓時深了幾分。
他的小娘子這樣有恃無恐的撩人,是覺得自己在這沒辦法将她怎麼着麼……
“咳咳,魚熟了!
”那邊,萬毒聖人忽然開口。
“來啦!
”雲妙音眼前一亮,當即跑了過去。
晏季寵溺地搖搖頭,也随即跟了過去。
魚很大很肥,味道更是鮮美。
不知是不是因為太久沒吃魚的緣故,雲妙音隻覺比她這輩子吃的魚都好吃。
所以,一不小心……吃撐了。
晏季無奈地幫她揉着肚子:“明天早上還吃麼?
”
“不吃了?
”雲妙音癱在草地上,趕緊搖頭,“明天看看山裡有沒有果子吃,最近吃得太油膩了,我都胖了。
”
“胖點手感好。
”晏季勾唇一笑。
那邊,正準備将消食的藥丸拿過來的斬月立即停下腳步,轉頭又走了回去。
雲妙音嘴角一抽:“我又不是寵物,還手感好。
”
“寵物是什麼?
”晏季手上微微一頓。
雲妙音轉了轉眼珠:“就是養的小動物啊,比如小狗啊,小貓啊……之類的。
”
“貓?
不錯。
”晏季一雙黝黑的眸子微微一亮,看着正四肢舒展的她,頓時更想多喂點魚了。
好在,雲妙音走了一天有些乏累,很快就睡着了,沒有注意到他眼中那近乎變态的目光。
星星很快爬滿天空,月亮灑下柔和的月光,投在每個人身上。
夜,比以往任何時候都靜匿。
“你覺不覺得有點奇怪?
”清晨,已經從塘邊洗漱回來的斬月對着萬毒聖人道。
萬毒聖人聞言挑眉:“哪裡奇怪?
”
斬月看了一下四周:“這幾日我每天早上幾乎都是被鳥的叫聲吵醒,可今天,居然一聲鳥叫都沒有,不是很奇怪嗎?
”
這話一出,萬毒聖人也不由朝着不遠處的林子看去。
的确,這裡樹木茂盛,按照他們之前的經驗來看,應該一整日都充斥着各種鳥的叫聲才對。
可現在,卻聽不到一聲鳥叫從林中傳來,而且,舉目望去,也看不到一隻鳥在林中飛行。
果然好生奇怪。
而聽到身邊有說話聲,雲妙音也睜開了雙眼。
她本想看看師傅師公在聊什麼,然而,一睜眼卻看到晏季在不遠處練劍。
她頓時眉頭一擰,直接一骨碌爬起,匆匆跑到晏季身邊道:“你怎麼不老實待着,傷口裂了怎麼辦?
”
晏季趕緊将劍收起,笑着道:“我覺得後背完全不痛了,便練了一下試試,放心,我有分寸,如果不出意外,後背上的傷應該已經痊愈了。
”
“真的?
讓我看看。
”雲妙音眼前一亮,下意識就要扒晏季的衣服。
“咳,我們去林子裡找點吃的。
”忽然,萬毒聖人在一旁道,接着,就牽着斬月的手走進林中。
雲妙音的臉倏地一紅,趕緊将手縮回。
她真是不能早起,腦子會秀逗!
然而,腦子格外清醒的某人,卻将她的手重新又抓了回來。
“不是要看嗎?
怎麼不看了?
”
雲妙音吓得趕緊朝林中看去,隻見萬毒聖人和斬月的身影已經不見,這才轉回頭,輕聲抱怨道:“你剛剛也不提醒我。
”
“提醒你作甚?
難得這麼主動。
”晏季唇角一勾,壞壞笑道。
雲妙音氣得瞪了他一眼,但也随即解開他的衣服,朝他的後背看去。
隻見那健碩的後背上,五道深深的傷口的确已經愈合,而且,不僅結了痂,甚至那痂已經掉落,露出裡面新長出的粉紅色鮮肉。
雲妙音見狀,忍不住用手摸了摸那新肉:“怎麼樣?
還疼嗎?
”
然而,這個動作卻是讓晏季的身子陡然一僵。
後背相對于其他地方,本就是敏感之處,更何況那柔軟的指腹所觸碰的還是那最新鮮脆弱之處。
晏季隻覺一股電流一般,從接觸之處猛地蹿入他的身體,當即眸色漸深。
而雲妙音卻毫無所覺,以為他沒有感覺到,又好死不死地摸了一把。
“夫君,你到底什麼感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