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聽到大家的分析,楚楚忍不住開口道。
因為老是站在這裡,她還是有點害怕。
不過,這其實也不能怪她。
畢竟,她是地地道道的丞相之女,就算有些膽識,也不代表可以像會醫術的雲妙音以及常年和刀劍打交道的冷冷一樣。
感受到她的情緒,龍少钰的眸光頓時放柔:“今天太晚了,我們先去客棧休息,明天再從長計議。
”
“好。
”楚楚松了一口氣,趕緊快速和他離開這裡。
而渝舟和冷冷自然留下善後。
不過,當兩人弄好一切,到達大家入住的客棧時,卻見一個熟悉的人影從門口一晃而過。
渝舟眉頭一皺,想了想,還是對冷冷道:“我要去和王爺彙報件事,你先回去休息吧。
”
冷冷點點頭,也不扭捏,當即轉身就走。
渝舟很快神情凝重地敲開了龍少钰的房門。
“回來了?
”龍少钰見是他,立即問道,“特意過來回禀,難道是有什麼新發現?
”
渝舟搖了搖頭:“不是,我是看到鐘大人又出了門。
”
“又出門?
”龍少钰眉頭一擰,“什麼叫做又出門?
”
渝舟神情一沉:“啟禀王爺,上次客棧裡鐘大人裝醉之後,您雖然讓屬下不要去多管,但屬下在監視官府行動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留意了一下。
鐘大人這并不是第一次晚上出門,基本上,他每天晚上都會出去。
”
龍少钰一愣:“每天晚上?
”
“是。
”渝舟點點頭,“所以,這種特殊情況,屬下還是覺得王爺應該多加留意一下。
”
龍少钰眉頭一擰,不由沉默了下來。
鐘碩是楚楚推薦的,上次裝醉,雖然楚楚沒有如他所想去赴約,但也一定是知情的。
所以,他才沒有讓渝舟去繼續關注。
因為懷疑鐘碩,一定程度上就代表懷疑楚楚。
而不管到什麼時候,楚楚都是這個世上他絕對不會去懷疑的人。
隻是,這樣每天晚上都接連出去,實在是行為太過詭異了一些。
思量了一會兒,龍少钰終于開口道:“他朝哪個方向去的,走了多久?
”
渝舟一愣:“王爺,您要現在跟過去?
”
龍少钰眸光一聚:“與其這樣猜測,還不如去看看他到底去做什麼。
”
渝舟仔細想了想:“他好像是朝北而去,那邊……如果屬下沒記錯的話,應該是一條河。
可是,他去河邊做什麼?
王爺,要不然還是先讓屬下去探探吧,您這樣貿然前去,太危險了。
”
“不必,你留下看好這裡,本王親自去。
”龍少钰雙眼一眯,随即直接飛了出去。
畢竟是楚楚推薦的人,他必須親自去查才放心。
渝舟眉頭一皺,頓時有些焦急起來。
在原地糾結地打轉了幾圈,想了想,還是決定跟過去。
然而,還沒走出去幾步,卻見楚楚迎面而來。
渝舟臉色一變,不由試探地問道:“楚楚姑娘,你是來找王爺嗎?
”
“是啊。
”楚楚點點頭,“我今天晚上有點害怕,所以,想讓钰哥哥陪我一會兒。
”
渝舟臉色一僵,趕緊一個大跨步,擋在了楚楚的面前。
畢竟,她和鐘碩的關系那麼好,要是被她知道王爺去跟蹤鐘碩,說不定會生氣。
楚楚不解地蹙起眉:“渝舟侍衛,你為什麼攔我?
钰哥哥在做什麼?
”
“王爺……王爺已經睡了。
”渝舟立即急中生智道。
然而,他這個所謂的智在楚楚這種腦子面前,可以瞬間被秒的渣渣都不剩。
果然,楚楚立即轉了轉眼珠道:“是嗎?
那也沒關系,钰哥哥說過,不管他是什麼情況,我都可以找他。
”
渝舟一怔,下意識又一次擋住了楚楚的去路。
楚楚的神色終于冷了下去:“渝舟侍衛,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老實告訴我钰哥哥在裡面幹嘛,否則,我就和他還有冷冷姑娘說你非禮我。
”
渝舟腿一抖,差點直接跪下。
難怪王爺被楚楚吃得這麼死,原來,楚楚這麼厲害。
“快點兒說。
”楚楚越發焦急了起來,竟是開始拓展思維道,“難道钰哥哥在裡面藏了女人?
”
渝舟臉色徹底垮了下去。
這麼一會兒的功夫,他和王爺的品行竟然都岌岌可危了!
所以想了想,終是老實答道:“好吧,楚楚姑娘,其實王爺根本沒在屋子裡,他是去處理事情了。
”
說完,他忽然就心花怒放起來,對啊,他完全可以以這個理由嘛!
害,他可真是個小機靈鬼。
然後,他這個小機靈鬼就聽到楚楚冷冷一笑:“如果隻是出去辦事,你會緊張成這樣?
看來,我真的要去和冷冷姑娘好好談談了。
”
說完,就把手放在了領口上,作勢要将其拉開。
渝舟吓得當即閉上了雙眼,急急地喊道:“我說我說,王爺是看到鐘大人鬼鬼祟祟的出門了,所以跟了上去。
”
楚楚臉色一變。
糟了。
她趕緊一把抓住渝舟:“钰哥哥去哪兒了?
快帶我去。
”
渝舟一愣:“楚楚姑娘,這種危險的事,你去做什麼?
”
“如果我不去,钰哥哥才是真的危險了。
”楚楚眸色一沉,神情從沒這麼凝重過。
聽到龍少钰會有危險,渝舟二話不說,直接從後背抓住楚楚的衣服,一路狂飛而去。
而龍少钰那邊,一路沿着向北的方向追蹤而去。
終于,在聽到河水流動的聲音時,他看到了鐘碩伫立在河邊的身影。
隻是,那身影卻并不是一道,因為在鐘碩的懷抱裡,還有一個穿着長裙的女子!
月光淡淡,灑在水面上,泛出瑩瑩亮光。
可正因為如此,讓人格外看不清那個女人穿的衣服是什麼顔色。
再加上她大部分身體都窩在鐘碩懷裡,也看不到她的臉。
但是,龍少钰的心還是沉了下去。
因為渝舟說鐘碩每晚都出門,那如果是其他女子,怎麼可能從縣城跟到郊外?
那就說明,這是他們此行中的一員。
可他們此行隻有三個女子,妙音和冷冷都不可能,那就隻有一種可能性——楚楚!
想到此,他的心驟然疼得無法呼吸,當即捂住胸口,難受地蹲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