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想到,晏辰希竟然會走出這一步。
其實,上次晏辰秉犯了那麼大的事,皇上都沒有把他處死,晏辰希與皇上的感情那麼深,我覺得應該保住命還是可以的。
”鬧市街的茶館,雲妙音一邊喝茶,一邊對着坐在對面的晏季感歎着。
晏季抿了一口茶:“恩,單憑皇兄一病不起就可以看出,他還是很在意晏辰希的,所以,若是等皇兄冷靜下來,再好好調查這件事,說不定,晏辰希還會有轉機。
”
“所以說,他這樣到底是為何啊?
好奇怪。
”雲妙音眉頭越發蹙起。
不知道為什麼,晏辰希雖然死了,但是,她的第六感還是讓她覺得很不安。
“好了,别想那麼多了。
”晏季擡手為她添上茶,“反正接下來,我們可以主動出擊,不用再坐以待斃了。
”
“恩!
”聽到這話,雲妙音終于眼前一亮,摩拳擦掌道,“沒錯,接下來就期待我們的表演吧!
”
看着她躍躍欲試的模樣,晏季不由好笑地搖頭,自家媳婦兒哪都好,就是這永遠不嫌事大的毛病越發嚴重了。
不過無所謂,隻要她喜歡。
隻是……
他的眸間一黯,忽然站起身,走到對面,坐到雲妙音的身邊。
雲妙音眨了眨眼:“你怎麼忽然坐到這邊來了?
”
晏季嘴角揚起,一把将她擁進懷裡:“想你了。
”
“啊?
”雲妙音怔了怔,“我好像最近天天都和你在一起吧?
你還想什麼?
”
“天天在一起就不能想了?
更何況,接下來就不是了。
”晏季眉頭一挑,整張臉都帶着不悅。
雲妙音哭笑不得:“不就幾天嘛。
”
“幾天這麼久,還……就?
”晏季眉頭一擰,瞬間更不愉快了。
因為媳婦不想他,還這麼不當回事!
雲妙音嘴角一抽,隻能連忙安撫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小别勝新婚嘛!
到時候……”
她的話一頓,忽然臉通紅。
天哪,她在說什麼鬼話啊!
而晏季卻往前湊了湊,故意暧昧道:“到時候怎樣?
我還等着聽呢。
”
雲妙音渾身都害羞地熱了起來,不禁用雙手将他的身子往外推,支支吾吾道:“到時候多陪陪你!
”
然而,她那點力氣是必須不可能推的動晏季那強壯的身軀的。
不僅如此,雙手還被某人一把抓住。
“怎麼陪?
嗯?
”
雲妙音的臉頓時紅得如煮熟的蝦,接着,忽然破釜沉舟一般道:“陪你一個大婚,可以嗎?
”
晏季本來是習慣性的在逗她,聽到這句話,頓時一怔,一雙眼緊緊地盯住雲妙音:“你說什麼?
”
雲妙音傲嬌轉頭:“沒聽到就算了。
”
晏季一把捧住她的頭,将她溫柔的扭轉過來,認真地看向她道:“我聽到了,隻是,我……我太激動了,你說的是真的?
”
“恩。
”雲妙音重重地點點頭,“之前在南業寺,皇上曾許諾如果我救駕有功,他會親自下旨賜婚,所以,等我這次回來,我們就可以……就可以……當然你要願意。
”
雲妙音本來想說大婚,但是,自己畢竟是個女生,難免有些不好意思,所以,幹脆别扭地轉了口風。
晏季激動地狠狠将她抱住:“傻瓜!
我當然願意,我等這一天等得多辛苦,你又不是不知道!
”
雲妙音心裡一甜,嘴角高高揚起,也随即将頭埋入他的胸膛。
然後,就聽到一聲大呼:“我……去!
你們兩個還行不行了?
”
雲妙音一愣,趕緊從晏季懷裡擡起頭。
隻見與慕容苒一同走進包廂的晏辰容,正在一臉無語地看着他們。
而身旁,晏季卻冷冷道:“你打斷我們,還反咬一口,晏辰容,你是不是覺得最近皮有些癢了?
”
晏辰容臉色一僵,當即分辯道:“約好了在這裡見面的,你們知道我們會來,還怪我們打斷?
分明是你們不分場合不分時間。
”
晏季冷靜地端起茶杯:“沒辦法,情難自禁。
”
晏辰容:……
雲妙音:……要這麼直接嗎?
她輕咳一聲,趕緊緩解尴尬道:“九公主,請坐吧。
”
慕容苒微微一笑:“雲姑娘别客氣了,以後叫我九漓吧。
”
“也好。
”雲妙音當即點了點頭,“那你就叫我妙音,或者……”
“不行!
”豈料,話還未說完,卻被晏季徑直打斷,“你很快是她的長輩,不可直呼其名。
”
慕容苒不禁一愣,臉色微微有些發紅。
将來她嫁給晏辰容,雲妙音嫁給晏季,她們之間可不就是差了一輩嗎?
如此一來,叫名字的确不合适。
可如今他們都未成親,也不知道稱呼什麼好,隻能求助地朝着晏辰容看去。
然而,這句話卻不知為何,恰好取悅了晏辰容,隻見他嘴角一揚,一把将慕容苒拉過來道:“也是,九漓,以後這就是咱們的皇叔和皇嬸,我看不如提前叫了算了。
”
“不行!
”
“不行!
”
然而這一次,兩個姑娘同時開口。
接着,皆是愣住。
之後兩人對視一眼,忍不住一起笑出聲。
不知為何,本來并不怎麼相熟的兩個人,此時好像變得親近了起來。
“哎呀,那就随便你們吧。
”晏辰容擺了擺手,也不再堅持,反正在心愛的女人面前,他比皇叔也出息不到哪去,都是随她們高興。
慕容苒和雲妙音相視一笑,接着,坐到了桌前。
晏辰容趕緊問道:“皇叔,聽說九漓的母妃有消息了?
”
“對!
”晏季點點頭,“解藥已經順利送到南越國,待這邊行動開始,那邊便同時解救,都準備好了?
”
晏辰容立即信心滿滿道:“放心,我親自督辦的土匪一案,對他們再熟悉不過,絕對不會出纰漏。
”
晏季這才點了點頭:“好,慕容沖哪邊最近如何?
”
“很收斂,他和他的人都在驿館,暫時沒有出去。
”晏辰容冷冷一哼,“不知道又在算計着什麼。
”
晏季的臉上卻立即湧現嗜血的光芒:“不管他算計什麼,都沒機會實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