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身世
這話一出,薛濤和林玉娟臉上都挂上了尴尬的笑容。
最後還是林玉娟道:“沈老對我們家的事可能不太了解,桃桃這丫頭她不是我親生的,是我先生頭一個妻子生的。
”
話落她又趕緊道:“不過我很喜歡她,也很關心她的。
”
這話怎麼都一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可能林玉娟自己也意識到了,就讪讪的道:“這孩子原本是跟着她母親的,但是她母親一個人可能帶不了,就把她送給了她大姨。
“我們也是前些日子才把人給認回來,不過這孩子是在大姨家長大的,所以不怎麼習慣和我住在一起,因此除了過年過節的就是待在鄉下和她大姨,也就是養父母一家住在一起。
”
“所以……所以她不說,我們對她的事情也是了解的不多。
”林玉娟說完面上帶着些許的尴尬。
沈國良聽完把目光望向身邊的桃桃,猜到這丫頭的身世坎坷,隻是沒想到這麼坎坷呢!
剛好這時候許言端着茶走了進來,沈國良打破尴尬“喝茶。
”
飲了幾口茶水沈國良道:“我受人所托,孩子在我這裡你們放心,絕不會虧待了她。
”
林玉娟立馬點頭“這當然,這當然。
”
沈國良放下杯子“那行,你們親人之間也要說些親密的話,老頭子我就不打擾了。
”
說完就站起身離開,林玉娟趕忙在後面道:“您這真是客氣了,哪有什麼打擾的話。
”
話落沈國良身子已經轉進後堂不見了身影。
等沈國良身影消失,林玉娟立馬舒了口氣,人重新坐回椅子上也多了絲傲氣。
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水,林玉娟道:“剛剛沈老說的那個老友是誰?
叫什麼名字?
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
一連串的問号砸下來,桃桃擡眸瞥了林玉娟一眼,然後嘴角凝着嘲諷道:“一個鄉下的爺爺,名字我還真不知道,至于認識,那是我抓了水蛭想賣錢,然後戚爺爺從我手裡買走了,之後他還幫着把那些水蛭帶來沈氏醫館賣,就這樣認識的。
”
聽到是個鄉下人,果然林玉娟就皺起了眉頭。
雖然是真的姓戚,可卻是一個鄉下人,而且來沈氏醫館賣東西,想來是以前也賣過,難道就隻是熟人賣個薄面?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沈國良也走了,林玉娟就不想再坐下去,站起身道:“好了,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
這話她是對着薛濤說的。
正好薛濤也不打算繼續坐下來了,剛剛桃桃說他自己去抓水蛭賣錢,他覺得真是在打他這個當父親的臉。
可即使覺得打臉,他也沒多餘的錢去給桃桃花,給池家的那都是林家安排,不需要他自己掏口袋裡的錢。
可如果給桃桃錢就得掏自己的小私庫了,他這私庫可不能動,畢竟他還有用。
讪讪的站起身,薛濤對着桃桃道:“那……那我和你阿姨就先回去了,下次再來看你。
”
桃桃對這話沒做任何反應,什麼來看她,不過就是需要用到她的時候過來把人帶回去罷了。
送走薛濤和林玉娟,幫着許言把杯子洗了,桃桃才上樓。
周閣看見她立馬就道:“你爸爸回去啦?
”
桃桃淡淡的點點頭,見桃桃情緒不高,周閣也就沒再說什麼。
這邊林玉娟回去立馬就把在沈氏醫館的事說了一遍,林母聽到戚姓的時候也是懷疑那個戚家。
不過林玉娟說這不可能,因為桃桃都說了隻是一個鄉下老頭。
可林母卻想的更多,她年紀大了,也知道很多年輕一輩不知道的事。
沈國良這個人好友不多,也不會對誰網開生面,但是有一個人不一樣。
戚源栝,戚家曾經的家主。
那個在他們那個年代驚才豔絕的人物。
隻是因為一個女人着了魔,不僅脫離了戚家,聽說還隐居到了女人曾經嫁人的鄉下。
那個女人是哪個地方的人戚家這邊瞞的很嚴實,沒人知道。
但是就目前林玉娟透露出來的信息,林母懷疑這個老人就是曾經的戚源栝。
如果真是他,那這小丫頭還真是攀上了一個大樹。
戚源栝雖然嘴上說自己脫離了戚家,可是戚家這邊卻從來沒人承認過這事,而且聽說戚家現任的掌權人時常還會去看望他。
但這個是毫無根據的事,而且林玉娟的性子她知道,嘴上把不住話,心裡猜測她不能跟她說,怕她在外面胡言亂語給自己招麻煩。
晚上林父在家的時候林玉娟就把事情說了一遍,聽到戚姓,林父也是這樣懷疑,不過因為林玉娟強調了一遍鄉下,他也就沒往深了想。
林玉娟在飯桌上一個勁的指責桃桃跟她媽一樣有心機,“哼,一個鄉下丫頭,去學什麼醫,以為自己能變成金鳳凰。
”
林玉娟說着不屑的撇撇嘴。
薛辰聽着自己母親刻薄的話語,微微抿嘴,快速的扒完碗裡的飯,放下碗就道:“我吃飽了,先上樓。
”
林母聽見這話立馬關心道:“就吃這一點真飽了嗎?
要不要再吃一點?
”
薛辰搖頭“真飽了!
”
轉身就竄上了樓!
林玉娟張嘴想說什麼,就被林母瞪了一眼“你以後當着孩子的面别說那些話。
”
林玉娟不解“怎麼了?
”
“還怎麼了?
孩子從小又沒接觸過這些龌龊事,他不懂是誰的錯,聽你這個母親說這些粗糙的話,隻會讓你的形象在他心裡大跌。
”
林玉娟癟嘴“那我也沒說錯什麼!
”
沒說錯什麼嗎?
在薛辰看來雖然他也不待見桃桃這個姐姐,因為這是他爸爸和另外一個女人生的。
可能是出于對立的原因,他對桃桃有些天生的排斥。
可又出于血緣的關系,即使心理上很排斥,他也對她有着一種細微的親近感。
桃桃的事情,今年這大半年的時間他經常從自己家人嘴裡提起來。
可是他沒有看出桃桃哪裡像自己媽嘴裡說的那樣,龌蹉,不堪,工于心計。
反倒他覺得錯的是自己家人。
他15歲了,不是完全的小孩子,不是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