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林毅軒,你臉呢
錦書的反應跟林毅軒想的,不太一樣。
猴王出世......這措辭,怎麼看都不像是高興的樣子。
渾身上下隻剩下一條八一大褲衩的林毅軒,大腦飛速運轉。
媳婦用名著來壓他,他也得回個名著,此情此景,就有一段特應景。
“少不看西遊,媳婦你這麼年輕,咱還是研究下紅樓夢比較好。
”
“哦?
”錦書挑眉。
“紅樓夢裡,寶玉初識雲雨情,這章我看就非常不錯,來,咱們身體力行地實踐一下。
”
“?
?
?
”臉呢?
林某人的臉,跟着八一大褲衩一起,自由地落在了地上。
燈一關,那真是有點六親不認、驚天動地的架勢。
探讨名著,勿擾。
一牆之隔,于家衆人,連同鄭昕孫英,一群人坐在沙發上喝茶。
說是喝茶,但一個個豎着耳朵,都等着聽隔壁的動靜。
于弘文想的是,如果閨女情緒管理失敗,跟女婿打起來,他就拍大兒子過去拉架。
陳晨想得剛好是相反的,她對女婿的印象還停留在他咆哮隊員時的兇猛。
如果女婿家暴閨女,她就沖過去拼命。
鄭昕混在老闆的家庭聚會裡,尴尬又不好意思走,隻能一杯又一杯地喝茶水,喝得肚子撐。
錦書給她安排在部隊的招待所,出了大門就在對面,晚點回去也不怕安全問題。
但是人家一大家子坐在這,她混進來,就稍顯尴尬。
一群人坐卧不甯的,隻有孫英最淡定。
聽到隔壁沒動靜了,孫英站起來說道:
“都早點休息吧,沒事了。
”
她就知道,兒子臉皮那麼厚,根本不可能打起來。
于家有三個卧室,孫英借宿完全沒問題。
如果她回去,不僅要面對沒羞沒臊的兒子,還要住在兒子精心布置猶如刑場一般的房間。
于家衆人對隔壁目前進展非常好奇,但一個個自持身份,又不能過去敲門看人家小兩口幹架吧?
隻有鄭昕如釋重負,趕緊站起來。
“那我就先回去了,明早我再過來。
”
“我送你。
”于瑞言抓起外套站起來。
“這不必了吧?
這裡挺安全的。
”
鄭昕吓得一激靈。
心說言總不會記仇了吧,挑着她落單的時候下手?
她這膽小的模樣落在于瑞言眼裡,心裡更是平添了幾分郁悶。
這隻鄭小豬,什麼眼神呢?
!
他是會吃人還是怎樣,至于這麼怕他?
“還不快走!
”于瑞言站在門口,不耐地催促。
鄭昕見他這樣,隻能硬着頭皮跟他出門,眼神戀戀不舍地落在錦書家門上。
“别想了,你那守護神這會沒工夫罩着你。
”
于瑞言一想到鄭昕被妹妹輕而易舉地撬走了,語氣就難免酸溜溜。
鄭昕低着頭,跟在小心眼記仇男人身後,大氣都不敢出。
夜幕為底,星辰為綴,二人漫步在家屬院的柏油路上,冷風吹過,鄭昕下意識地瑟縮。
“兩地溫差好幾度,就不知道找件外套穿?
”
于瑞言嫌棄的語調讓鄭昕不敢說話,下一秒,身上一暖。
帶着他溫度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言總,我不需要——阿嚏!
”鄭昕打了個噴嚏。
“蠢死你算了。
”于瑞言伸手,在她額頭彈了下。
鄭昕心跳有點快,抓着外套的手指微微發白。
“快走啊,愣着做什麼。
”于瑞言催促。
暖黃的路燈灑在他的身上,隻穿着短袖的于瑞言沒有了商務套裝的加持,看着年輕了許多。
這一幕落在鄭昕眼裡,仿佛時光穿梭。
家屬院有一個小籃球場,二人剛好行至此處。
鄭昕停下,看着球場出神。
“突然想到,我大學時還是校隊的。
”于瑞言看到籃球框頗感懷念。
他好多年不打球了。
青春有時候就像是一扇門,當他脫下T恤穿上西裝,推開那扇門走出去,很多事就已經回不去了。
“當時你打後衛嘛,全場都是高頭大馬的老外,就你一個亞洲面孔,特别靈活,你每次打球,都有很多女生看你。
”
鄭昕看着球場回憶,最靠前的那排位置,是他當年的正牌女友會去的,她根本擠不進去。
“你怎麼知道?
你該不會也看過我打球吧?
”于瑞言不記得看過她。
“路過看到幾眼吧,你那時被那麼多人包圍,怎麼可能注意到平平無奇的我。
”
鄭昕淡淡地說。
于瑞言突然覺得很難過,但他不知道為什麼。
鄭昕擡頭,圓月當空,她披着他的衣裳,他披着月光。
她輕歎一聲:
“月が绮麗ですね。
”
“說什麼呢?
”于瑞言蹙眉,他E語不錯,但是月本話他不懂。
“天上隻有一輪月亮,沒人在意它邊上那顆星叫什麼。
”
于瑞言對她而言像是月亮,引人奪目,獨一無二。
可她連做他身邊一顆無名星子,都要費盡全身力氣。
“是這個意思嗎?
”于瑞言覺得,鄭昕那句聽不懂的月本話,似乎很重要。
她後面說的那一長串解釋,明顯跟前面那個短句對不上。
直覺告訴他,那句話很重要。
“意思是一樣的。
”鄭昕扯扯嘴角。
說不出的愛,攀不上的情,埋在心底的秘密,可能她和他,這輩子都這樣了吧。
如果時間能定格在此刻,該多好。
林毅軒的名著體驗時間稍微有點長,他是鉚足全力,想讓錦書忘記憤怒。
效果不能說一點沒有,隻能說,适得其反。
錦書臨睡前給他下了通牒,勒令他在一周内,把兒童房的牆壁恢複成正常的顔色。
本來那些設備,錦書也想拆除的,但是林毅軒說了,都跟牆砌在一起,想弄下來就得拆牆。
工程浩大,擾民還丢人,畢竟林隊長的牛皮都要吹天上去了。
在錦書發火之前,他曾一度膨脹到要組織戰友參觀來着。
最後夫妻倆一番讨價還價,東西先保留,死亡芭比粉的牆重新刷一下。
綠色的大地墊也換成米色的,配色換得高級一點,房間也就沒那麼雷人了。
林毅軒工作太忙了,隻能趁着休息時間鼓搗。
于瑞言一晚上都沒睡好,琢磨着鄭昕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一推門,被林毅軒吓一跳。
“你這幹嘛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