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他是真不知道人家搭讪啊(加更)
陳晨暴跳如雷。
她精心打扮的漂亮閨女,一秒就被軍大衣包裹成賣烤地瓜的二妮子了。
“這不胡鬧嗎!
”陳晨把軍大衣扯下來,女王和二妮子,隻有一件軍大衣的區别。
林毅軒奸計不成,滿臉遺憾。
錦書一開始還不知道他委屈什麼,後來發現他的視線一直往她胸口看,明白了。
回屋取了條長圍巾披上,某人馬上多雲轉晴,陽光明媚。
“好好的,圍什麼圍巾啊?
”陳晨沒看懂這兩人眉來眼去的。
“我擔心會場冷,有圍巾還可以蓋腿。
”
“對對對,我媳婦說得太對!
”林毅軒點頭如搗蒜。
“行吧,等我會,我取個胸針。
”陳晨是個完美主義者,要确保自家閨女是全場最靓的崽,一點細節都不肯錯過。
回屋取了個珍珠胸針,用别針把圍巾系好,左右看看,這才滿意地放錦書夫妻出門。
于瑞言送妹妹的車下午到了,小夫妻就開着全新的大G出門,錦書坐在副駕駛上,指着外面的晚霞。
“你看,那朵晚霞,像什麼?
”
林毅軒開車瞥了眼,雲彩就是雲彩,能像啥?
“像紅乎乎的雲彩?
”
“不,像極了一壇老陳醋。
”錦書揶揄。
“我倒是覺得像一顆大白兔奶糖。
”他一邊開車一邊瞥了眼她被圍巾遮住的胸,又壞心眼地補充了句。
“還是關燈後的‘大白兔’。
”
錦書罕見的詞窮。
賭氣地把頭轉向窗外,對着晚霞看了一會,靈感湧上心頭。
“現在變成了地闆的樣子,就是那種嘴賤的男人要睡的地闆。
”
睡地闆都出來了,林毅軒秒慫。
“咦,有賣烤苞米的,停車,我要吃。
”
錦書的視線落在路邊攤,眼睛都亮了。
雖然在家裡吃了東西,但是看到烤苞米就想吃。
林毅軒好脾氣的靠邊停車給她買,這個烤苞米攤還挺火爆,前面有幾個人排隊。
林毅軒排了一會,馬上就到他了。
“不好意思,哥哥,你可以讓給我嗎?
”一個年輕女人走過來,雙手合十,對林毅軒眨眼。
錦書在車上看到這一幕,眼角輕擡,哦豁?
隔了一條馬路,但她能看到那個姑娘眼裡毫不掩飾的愛慕之色。
穿着常服的林毅軒不僅錦書喜歡,别的姑娘也喜歡。
錦書離得遠,聽不到這兩人說了什麼,就見那個姑娘對着林毅軒又是嘟嘴又是眨巴眼睛放電,林毅軒背對着錦書,看不到他的表情。
隔了一會,林毅軒拎着一個烤苞米回來了。
烤得香氣四溢的苞米被苞米葉子托着,微微焦,看着就很好吃。
“趁熱吃,涼了就硬了。
”林毅軒把苞米遞給她。
錦書接過來,沒急着吃,看似随意地問:
“剛那個漂亮姑娘跟你說什麼了?
”
“啥漂亮姑娘?
”最漂亮的姑娘就是他媳婦,外面的女人不都一個樣嗎?
“就那個穿着紅裙子燙着波浪卷發,跟你雙手合十,就這樣的。
”錦書模仿那個姑娘雙手合十的動作,還對着他一通咔吧眼。
林毅軒擡起手腕看了下表,距離到場時間還有1個多小時,足夠了。
“前面有個小樹林,走吧。
”
“去小樹林幹嘛?
”跟他說姑娘的事兒呢,這貨發啥癫。
“一小時足夠了,時間緊任務重,快點吃,吃完了就去辦事,我也不是那種沒輕沒重的男人,這樣,就按照昨晚的标準,我不挑。
”
錦書把苞米揮舞成金箍棒,朝着不懷好意的男人就是劈頭一棒。
“你那腦子裡都裝了什麼!
”
“是你先勾引我的!
就這麼抛媚眼,誰扛得住!
”他覺得自己可占理了。
“我隻是模仿剛剛那個姑娘!
人家朝着你暗送秋波,你沒看到啊?
”
“我又不是變态,盯着别的女人臉看啥?
她要插隊,我能慣着她嗎?
”
林毅軒一身正氣不可欺,他懷孕的媳婦還坐在車裡等着吃苞米呢,他憑啥要慣着插隊的女人?
别說沖他抛媚眼,就是把眼珠子瞪下來,那也不能插隊!
餓什麼,都不能餓媳婦,還是懷孕的媳婦,一人吃兩人補。
錦書短暫的驚愕,合着這家夥,以為人家姑娘是真的想吃烤苞米?
他是完全沒意識到,人家是借着苞米搭讪啊......
“媳婦我跟你說,不是我欺負小姑娘,是我觀察到,這一爐子,就剩下兩穗苞米了,排到我這剛好,如果我讓給她了,咱就得等下一鍋。
”
林毅軒可自信了。
他在老單位可是偵察連長,他的眼睛就是尺,時刻關注着爐子上苞米的變化。
他能等,他媳婦能等嗎?
他媳婦肚子裡的娃能等嗎?
好男人,那是絕對不能讓媳婦餓肚子的。
他在這認真複盤“苞米保衛戰”,一回頭看錦書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
“看我幹啥啊,趕緊吃啊,涼了不好吃了。
”
“嗯,真好吃。
”錦書用力咬下一口,勝利的果實還真甜。
“表現不錯,不過一個小時還是太緊了,晚上回來吧。
”
“獎勵我......?”他簡直不敢相信還有這好事從天降臨。
“媳婦,前面還有個炸雞架的,你要吃嗎?
”為了獎勵,林毅軒也是很努力了。
殊不知,錦書獎勵他根本不是因為吃的。
從家出來還是溫度适宜,到地方突然刮風降溫。
林毅軒看挺冷的,錦書穿着裙子配肉色絲襪,他擔心冷。
還好出門時順手把軍大衣拿出來了,剛好把錦書裹上。
錦書倒也不抗拒,暖和最重要,她肚子裡還有寶寶呢。
會場前沒有停車的地方,要走挺長一段路,林毅軒把她裹得嚴嚴實實,一路護着來到會場。
林毅軒到了就被市局的人拉到一邊說話,錦書趁機去洗手間,上完廁所一照鏡子,無語了。
小嘴巴子雀黑!
剛啃烤苞米蹭的,林毅軒竟然也不提醒她。
錦書從軍大衣兜裡掏了手帕出來,正在擦嘴,身後突然響起一道無比嫌棄的聲音:
“你哪個單位的,怎麼進來的,有參會證嗎?
”
錦書低頭看了眼身上的軍大衣,沒肩章沒袖标,應該是讓人誤會了。
這種級别的表彰會,安保嚴一點也說得過去。
她正想跟人解釋,回頭卻發現,說話的那個穿紅裙子的女人,有點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