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正文卷 第367章 栽贓
“嗯,我去敲門,你見機行事。
”
邱成浩丢下這句話,一閃身便消失不見了身影。
聽到邱成浩的敲門聲,孔老的兒子一慌,手裡的注射器掉在了孔老蓋着的被子上。
門上的敲門聲更急促了幾分,孔老的兒子匆忙撿起注射器塞到了被子底下,然後趕緊去開門。
田苗快速閃到病房裡,拿了注射器便回了空間。
孔老的兒子打開門,見門口沒人,嘴裡罵罵咧咧地返回病房再次鎖了門,可是當他剛走到病床跟前,敲門聲便又再次響了起來。
見邱成浩在一個勁地拖延時間,田苗索性拿着注射器,把裡面的液體盡數推幹淨,然後用生理鹽水好好沖洗了幾遍。
在邱成浩第三次将孔老的兒子忽悠出去後,田苗返回病房,把裝滿了生理鹽水的注射器塞到了被子下。
買一瓶生理鹽水雖然隻用花田苗三塊餘額值,但是卻讓田苗把這些個搞事情的人給恨上了,尤其是這個坑自己老爹的孔老的兒子。
孔老的兒子再次怒氣沖沖地返回病房,黑着臉坐到病床邊,手悄悄摸索到注射器,就那麼握着,一直未敢站起來把裡面的液體注射進輸液管裡。
他的雙眼緊緊盯着輸液管,在耐心地等了半個多小時,王紅紅來巡視了一遍之後,他快速站起身,着急慌忙地把注射器裡的液體推進了輸液管裡。
雖然該有動作的人似乎都有了動作,但是田苗和邱成浩依然不敢放松警惕。
半夜兩點左右時,監控裡突然出現了楊俊成的身影。
楊俊成的身影先是出現在了那兩位老人還有小晨陽的病房裡,看情形他應該是先去幾個普通病房視察了一遍,最後他的身影才出現在了孔老的病房裡。
他和孔老的兒子寒暄了幾句,又問候了幾句迷迷糊糊醒來的孔老,這才離開了這個病房。
期間,孔老的兒子在和楊俊成寒暄的時候,把那個用過的針管悄悄塞進了楊俊成的口袋裡。
除了那個針管,似乎還有一個已經缺了口的針劑的玻璃小瓶。
在他動作的時候,楊俊成那一側的身體明顯僵了一下,但最終卻沒揭穿他。
“浩哥,楊俊成應該是感覺到了,但他為什麼不揭穿?
”
盡管有些想不明白楊俊成為何要提醒他們做出防範,但是田苗對他的觀感還是有了很大的改變。
“除非他想和那些人鬧翻,否則此刻的他是不會揭穿的。
”
邱成浩也覺得有些看不懂楊俊成,但是那次在陳主任辦公室見面時楊俊成望着田苗時那有些不同的目光卻深深地烙在他的腦海裡。
“很明顯孔老的兒子這是想栽贓給他,表面看,他應該是他們的人,他們為什麼要栽贓給他?
”
“事成之後,這事将會成為他們控制楊俊成的把柄。
”
“那我們要不要提醒他一下,就當是還他個人情?
”
欠着楊俊成這樣的人的人情,田苗心裡總有些不得勁。
“他應該并不似他所表現出來的那麼簡單,不過,我還是跟去看看吧!
”
“行,你看看,若是他自己處理幹淨了,那你就不用管了。
”
在樓道裡碰到了楊坤和王晨陽,而且賴鋒的情緒似乎變化挺大,楊俊成便猜測王晨陽是田苗派來的人。
以周文輝的性子,隻讓自己按照他們的吩咐安排人去損壞蔬菜和在水果裡加料還是不夠的,他們是要嘛不做,要做就定要做的轟轟烈烈,而後争取利益最大化。
當周文輝把一瓶帶着腥味的液體交到他手裡,讓他安排人去把這個注射進芒果中時,他便知道,他們還有後招。
他吊兒郎當了這麼久,除了算賬厲害一點之外,其他時候還得‘笨拙’一點,所以他便将那瓶東西交給了王波。
調查清楚今天所有腹瀉病人的情況後,他也覺得那些人選定的目标應該就是病情最為嚴重的孔老和徐晨陽那個小孩。
他的心從八歲那年起便成了石頭,直到後來他才發現自己的心其實早因為某個一點兒都不解風情,長得也很‘醜’的女人而慢慢熱乎了起來。
他從不在乎别人的命,但是這事牽扯到了疑似是那個換了個名字換了個長相的‘醜’女人身上,那這事就和他有了很大的關系。
下午時,他已經安排好了所有事,讓人把這兩人的所有藥品都換成了補品。
他原以為一切盡在他的掌握中,但是等晚間周文輝讓人給他送了個紙條,讓他這個點一定要到醫院視察一下所有病人時,他便知道他還是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些。
他猶豫糾結了半個晚上,最終還是按照周文輝給定的時間點來到了醫院裡。
他從徐晨陽病房出來,剛走到樓道裡,一個小護士‘迷迷糊糊’就和他撞了個滿懷,那時小護士的手似是佷不經意地往他的口袋裡伸了一下。
上樓的時候,他伸手一摸,便在口袋底部摸到了一小嘬白色的粉末。
栽贓,更是把柄,他立馬明白過來周文輝讓他今晚走這一趟的目的。
他在樓梯上猶豫了片刻後,還是依然決然地上樓朝着孔老的病房走去。
孔老和徐晨陽的命他怕是留不住了,既然結果無法改變,那就讓他拿着證物來揭穿這件事的真相吧!
至于栽贓,他們能栽贓給他,那他也能給他們還回去對不對?
所以,當孔老的兒子把東西偷偷放進他的口袋裡時,即使他被那個笨蛋用針尖紮痛了,但是他還是裝了糊塗。
走出病房,楊俊成找了個僻靜的地方,小心翼翼地把注射器以及那個小針劑瓶拿了出來。
還好他足夠小心,小針劑瓶裡本該全部倒入他口袋的液體還剩下了一瓶底。
他把東西收好之後,便去了一間辦公室,片刻後出來,他身上已經換上了一身白大褂。
從住院部出來,楊俊成便去了門診部。
晚上,門診部沒幾個人,他很順利地找到化驗室,左右看看确定沒人之後,他便打開門走了進去。
化驗完之後,楊俊成不敢松懈,匆忙又返回住院部,穿着白大褂去看了眼徐晨陽。
徐晨陽的奶奶看護着他,小家夥的腹瀉已經止住,可能是有些脫力的緣故,熟睡的他呼吸有些清淺,但卻很是勻實。
粉劑具有緻命性,但是徐晨陽卻安然無恙,那隻是注射了生理鹽水的孔老會有問題嗎?
想想親自要送老子上路的孔老的兒子,楊俊成沒了再去孔老病房看看的念頭。
他回到那個辦公室,換回他自己的衣服,然後悄悄離開了醫院。
直到把楊俊成‘送’出了醫院,邱成浩才回到了還坐在電腦邊盯着監控的田苗身邊。
“浩哥,你怎麼去了這麼久?
是不是楊俊成那裡出什麼狀況了?
”
“嗯!
”
邱成浩應了聲,坐下來接過田苗遞過來的茶杯喝了口水,這才把他這一路跟蹤楊俊成的發現告訴了田苗。
“他從口袋裡拿出東西的時候非常鎮定,看來他對栽贓的事應該是了然于心的。
”
“嗯,他去化驗室應該是去确定那些究竟是什麼東西的。
”
既然楊俊成做事條理性很清晰,那她也便沒必要對他這個和她毫無相幹的人擔心了。
邱成浩心中有一個很大的疑問,那就是楊俊成的手裡似乎并未拿着鑰匙,但是他卻很是順利地打開了那間醫生辦公室以及門診部化驗室的門,他是如何打開的,難道是一種非常特殊的撬鎖手法?
他并不想讓田苗過多的關注楊俊成,所以這件事他還是選擇隐瞞了下來。
淩晨六點,邱成浩‘跑’了趟甯城的蔬菜冷藏室,把高清攝像頭拿回來的同時順便拿了幾樣水果。
醫院這邊的事應該差不多收尾了,田苗和邱成浩便開始查看冷藏室那邊的監控記錄。
直到淩晨兩點鐘,那邊都沒有任何的動靜,這讓他們倆隐隐有些失望。
不過到了淩晨三點半時,他們在監控中看到了三個身影,其中一個明顯是這個個破壞三人小組的小組長,而這個人正是和他們打過幾次照面的王波。
“王秘書,今天還往菜裡撒鹽水嗎?
”一個組員問道。
“不用,太慢了,直接把昨天有問題的菜捆一捆換到每一車的新菜裡就行了。
”
“好嘞。
”
那兩位組員按照王波的吩咐,很快便将幾捆粗略紮了一下的有問題菜換到了邱成浩昨夜放進去的菜裡。
完成了這個工作,王波這才從冷藏室的一個非常隐蔽的夾縫裡,抽出一個小包。
裡面有三個注射器,另外還有少半瓶液體。
他們的目标依然是芒果,不過為了減少損失,昨夜邱成浩放得芒果隻有一小箱,十斤左右。
三人注射完之後,便又把餘下的液體注射到了香蕉裡。
“王秘書,你說他們傻不傻,明明已經出事了,他們還敢把東西再送進庫裡來。
”
一個組員可能是心裡有些小得意,幹完活之後,一邊順手扯了一根香蕉啃着,一邊吐槽道。
“傻?
”王波扯着嘴角笑了笑,“傻的那個是我們那個冤大頭陳主任好不好,你沒看出了事之後他全兜着了嗎?
我要是供貨商我的膽子恐怕會更大。
”
“王秘書,你的意思是供貨商聽說所有的事情都由陳主任擔了下來,所以他們才又大膽地送東西來了?
”
“陳主任并沒有通知他們不要送貨,他們送了貨,這邊不簽收出了問題還是我們供銷公司的責任,若是簽收了,出了問題依然是我們供銷公司的責任,而他們的錢卻可以照收不誤,那他們何樂而不為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