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倒塌的聲音還是挺大的,大家白天幹活,晚上倒頭就睡,不過這麼大的聲響也還是會被吵醒。
剛剛從睡夢中醒來,下意識的反應就是遭了賊,大家從草棚子裡面往外面湧,都抄着家夥呢,看看是哪個膽子大的,竟然敢偷到他們頭上來。
“快起身,抓賊啊,有賊來了。
”
有人這麼一喊,到處都有動靜了,那幾個人吓了一跳,為首的趕忙輕聲說道,“快走快走,不要被他們給抓住了。
”
本來是想悄無聲響的辦這件事,讓他們一大早起來發現辛辛苦苦修的房子全部都倒塌了。
誰知道那牆直接就那麼倒下去了,他們完全就沒有防備,聲響也就大了一些。
這都在意料之外,現在大家都已經被吵醒了,朝着這邊過來,幾個人全部都慌了手腳。
剛剛壓根兒就沒想過會把他們吵醒,這會兒有的人還在院牆裡面呢,院牆倒了也不好出來,一時之間十分為難。
後面打着火把追上來了,就是爬也得爬出去呀,人在慌亂之下的潛力可是無窮的,直接就從院牆給翻出去了,往前面跑。
本來以為跑過了這個地方就算是逃過去了,隻要沒被人抓住,誰又能有證據說是他們幹的呢?
他們也想看看到底怎麼發展,往竹林裡面一藏,恰好可以看到剛剛那地方。
林長源和顧澤林帶着人趕在前面,到了地方,發現院牆垮了,他們兩個人都吓了一跳。
本來還以為是院牆自己垮的,畢竟這費力不讨好的事情誰會做啊?
也就沒有想那麼多。
林長源眼尖,看到邊上有把鋤頭,不像是他們白天用過的。
而且這裡的房子都已經修好了,這兩日沒在這裡幹活,為什麼會有一把鋤頭在這裡?
他叫了一聲顧澤林,“二哥,你往這裡看看,這事情好像不大對啊。
”
顧澤林看到了那把鋤頭,也是這個想法,往村上頭望了一眼,“隻怕是有人坐不住了,故意到咱們這裡來使壞呢。
”
林德正和顧平章等人随後也趕了上來,大家都舉着火把,把這一處照得透亮。
顧平章沉着聲音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大半夜的,院牆為什麼會垮?
”
這一家也是顧家的本家,做主的叫顧平海,和顧平章是一輩的,但是年紀和顧澤林差不多。
這會兒看着自己家又垮了,他着急得不得了,“怎麼會這樣啊?
這房子修得如此牢靠,剛剛也沒有地震,其他的房子都沒事兒,為什麼偏偏我家的院牆垮了,難不成是得罪了老天爺?
”
顧澤林道,“六叔,這事兒蹊跷得很,您往這裡看看,這把鋤頭白天可在這裡?
”
顧平海搖頭,“傍晚時分我才到這裡來過,哪裡有這把鋤頭。
”
天闊他們幾個也起了身,這會兒到隔壁的房子去看了看,又有新的發現,“爺爺,你們往這邊來看看。
”
大家舉着火把去了他那裡,天闊和子俊指着牆上說,“你們看這裡,這還有鋤頭挖的痕迹呢,這才不是自己垮的,看樣子是有人趁着天黑來這裡搞破壞,想把我們修好的房子都給弄垮。
”
顧平海一聽這話,立馬罵了一句,“個殺千刀的,敢欺負到我頭上來了。
”
顧澤林回頭說道,“現在追人也追不上了,我們來的時候就已經不見人影。
”
這件事到底是誰幹的,其實誰都能想明白,這村裡就這麼多人,這要是以前還不好說是誰幹的,但是現在分成了兩邊,村上頭的不就是他們的敵人嗎?
顧平海也不傻,立馬就想到了,朝着村上頭的方向狠狠的唾了一口,“呸,什麼東西,一群人懶出花兒來了,現在見咱們過得好了,竟然在背地裡使這種肮髒手段,要讓我抓到了,非得把腿給他們打斷不可。
”
不遠處竹林裡,幾人聽着這話吓壞了,好在是跑得快啊,這要是被抓到,肯定讨不着好。
一人悄悄地說,“咱們還是先走吧,要是他們過來看看可就完了。
”
大家點了點頭,悄悄的往後面走,原本是萬無一失的,誰知道他們出了竹林,外面竟然站着幾個人。
那幾人吓了一跳,又不敢發出聲音,暗衛借着竹林起身,将這幾人給踢進了邊上的堰塘裡。
噗通幾聲,濺起無數水花,顧平章等人聽見了,立馬尋着聲音跑了過去。
打着火把一看,池塘裡撲騰着五個人,再一看,正是顧平勇那邊的幾個啊。
剛剛的猜測全部成真,顧平章氣不打一出來,怒喝一聲,“把他們給我抓住,全部捆起來,一個也不許跑了。
”
“好,快拉起來,别讓他們跑了。
”
這幾個人急得不得了,明知道跑不了了,卻還是想逃,本來離着岸邊很近的,一聽這話,趕忙往另外一邊遊。
林長源樂了,“這些個殺千刀的,竟還以為跑得了,你們還能遁地不成?
”
這麼大的動靜,大家都被吵醒了,孩子們也都起了身,跑到堰塘邊來看。
思其看着那些人,想從這邊上岸,看到有人守着,又掉頭去另一邊,結果另一邊還是有人守着。
她忍不住笑了,跟夢珠說道,“夢珠姐,你看這些人多笨啊,反正都是跑不了的,這麼來來回回的遊,自己不累嗎?
”
夢珠笑着說,“現在慌亂了,又哪裡顧得上那些,就讓他們遊吧,肯定跑不了,這回可得好好收拾。
”
她們都知道這些人是誰,這回被抓了個現行,看他們怎麼說。
真是太可氣了,竟然把他們辛辛苦苦建起來的房子給推倒,這還是人幹的事嗎?
先前顧平勇那邊的人就小偷小摸的,到他們這邊來偷東西,有幾次都看到人了,隻是沒抓而已,想着都是一個村的,沒必要鬧得沒臉。
現在可好,這種事情都做得出來,要是縱容下去,是不是該往他們這邊的飯菜裡下毒了啊?
思其笑了笑,“也不知道他們會怎麼說,這事兒到底是誰指使的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