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誠說這話也就是随便說說,不管思其願不願意,他都是會把她帶回去的。
結果他沒想到思其力氣還挺大,使勁一掙脫,倒真的從他手裡脫開了。
張誠一撸袖子,“喲,還是個性子挺烈的,這樣的我才喜歡,走吧,自己跟着我回去,肯定不會虧待你就是了,想要住哪處宅子直接說,我買給你可好?
”
思其輕哼了聲,“我不需要。
”
“哎呦,你看都沒看就說不需要,這樣的好事,好些姑娘盼也盼不來呢,本少爺對她們不感興趣,倒是瞧上了你,你聽話些,跟本少爺回去,那好日子誰不想過啊?
等過慣了,本少爺就是放你走你還不想走呢。
”
他又要去抓思其的手,這回宋雲馨已經過來了,見狀立馬出聲喝止,“張誠你個混蛋,你到底要做什麼?
給我滾開。
”
張誠循聲望去,竟然是宋雲馨,這姑娘他是認識的,宋家的小姐,宋雲軒那小子的親妹妹。
見到了宋雲馨,他剛剛準備去拉思其的手放了下來,“喲,這不是宋小姐嘛,今日怎麼到這裡來了?
”
宋雲馨把思其護在身後,瞪着他說,“你給我滾開,這是我姐姐,不許你對她毛手毛腳,張誠,你要是不想惹麻煩就趕緊走,要不然我親自上你家去告訴你爹。
”
張誠誰也不怕,最怕他爹,原因就是他爹生氣了就不給他錢花,要是沒了錢還能在外面這麼玩兒姑娘嗎?
所以一聽宋雲馨要告訴他爹,他立馬就害怕了。
思其想起來,當初宋雲軒也是這麼威脅他的,不過這人可真是夠沒用的,看他這樣子也二十好幾了吧,這麼大的人竟然還怕别人跟家長告狀,這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啊?
這會兒她也不說話,全讓宋雲馨開口,這樣麻煩的場面她是解決不了的,到府城來之前家裡人都十分擔心,生怕出什麼事,現在看來這些擔心還真是有必要的。
好在是住在了宋家,要是她一個人在外面遇上張誠,隻怕兇多吉少了,畢竟她隻是一個女孩子,又不會拳腳功夫,張誠帶着那麼多人,如何逃得開?
“宋小姐,你怎麼跟你哥一個樣啊?
動不動就找我爹,我不就是跟這位姑娘說說話嘛,又沒有對她怎麼樣,瞧你着急的,姑娘,你說是不是啊,剛剛就是一個誤會,你快跟宋小姐說清楚。
”
思其看着他沒說話,宋雲馨小聲的說,“思其姐姐你别怕,有我在呢,他不敢對你怎麼樣。
”
思其點了點頭,宋雲馨護着思其,張誠沒辦法下手,隻得讪讪的走開了,笑了笑,“不過就是瞧着這位姑娘眼生,想過來打個招呼罷了,宋小姐既然這般護着,那我也就不說什麼了,隻當沒緣分,你們不願交我這個朋友。
”
宋雲馨是一等一的美貌,現在十幾歲模樣,也已經長開了,張誠早就對她有心思,可是忌憚宋家,并不敢對宋雲馨做什麼。
這會兒那目光在宋雲馨身上打量,看得人一陣惡寒,思其趕忙道,“馨兒,咱們回家吧,别在外面久留了。
”
宋雲馨點了點頭,“好,現在就回去吧。
”
剛剛她們提出要走着回去,所以随行的車夫和小厮都已經先一步回去了,身邊隻跟了兩個小丫鬟。
要真是鬧了起來,思其怕宋雲馨會有麻煩,就算是忌憚宋家不敢對她做什麼,毛手毛腳也夠讓人惡心的啊。
有這麼多人在,張誠不敢做什麼,隻能是看着她們走了,等她們走了之後才摸了摸下巴。
“那個小妞長得是真不錯,去給我打聽打聽到底是哪家的姑娘,為何會跟宋家扯上關系,今日可真是倒黴,竟然遇到了宋雲馨那小丫頭片子,跟她哥一個樣,一點就着,壞我好事。
”
小厮應了,趕緊出去打聽了,不過卻有些害怕,宋家可不是好惹的,宋家老爺是京官,而且還是大官呢,宋雲馨可是宋家的獨女,受盡寵愛,要是回家說了什麼,少爺可有的受呢,說不定還會牽連到張府呢。
小厮是個機靈的,不敢胡來,打算去宋府周遭逛一圈就回來複命,到時候說宋府戒備森嚴,什麼都打聽不到也就行了,反正二少爺沒什麼腦子,很好糊弄。
這會兒沒有美人相伴,張誠看着先前自己帶着的那名女子又覺得順眼了,主要是那名女子一直乖乖的站在邊上,眼睛紅紅的,那樣子有些惹人憐。
他笑了笑,“喲喲喲,小美人,這是哭什麼呢?
哥哥這就帶你回去,别哭啊,東西選好了嗎?
”
那女子嬌滴滴的點頭,“選好了,就兩樣脂粉,少爺還要妾身嗎?
”
張誠摟着她,笑呵呵的說,“當然要,怎麼會不要你呢?
你可是我的小心肝兒,包起來,你要什麼少爺就給你買什麼,隻要你乖乖的待在我身邊,好不好啊?
”
那女子順勢靠在他懷裡,嬌嗔的應了一聲,把周圍的人膈應得夠嗆。
店裡的掌櫃敢怒不敢言,等他們走了才往門口唾了一口,“呸,什麼東西。
”
小二有些擔心的說,“掌櫃的,剛剛宋家小姐臉色可不大好,這是不是惹上了麻煩啊,以後宋小姐都不往咱們這兒來了。
”
掌櫃的歎了口氣,“那有什麼辦法呀?
誰叫那瘟神湊上門來,就是防不住他,咱們也不能不開店做買賣啊,他三天兩頭就帶人往咱們店裡來,遇上了漂亮的姑娘就要去騷擾,這都已經習慣了,以後見機行事,真要鬧起來還是得出面阻止,要不然這生意還做不做了?
”
小二點頭應下,又去忙别的了。
思其等人離開了這家店之後就立馬回到了宋府,回到了屋裡,宋雲馨還是生氣,“混蛋,真是個大混蛋,怎麼會有這種人啊?
思其姐姐,剛剛他可有對你做什麼?
”
思其還沒說話,她又自言自語,“都怪我都怪我,剛剛隻顧着看脂粉,都沒顧得上你,你要是被那混蛋輕薄了,我可真是萬死難辭其咎,天闊哥可饒不了我。
”
思其本來還想笑的,一聽這話,臉微微泛紅,“你說什麼呢,真是不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