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其轉身就要下樓,姜氏倒不太願意,“等等,你别下去,你忘了你爹娘為何讓你在這裡待着了?
思其,你聽我的話,在這兒待着就是了,那張誠就是喜歡長相出衆的女子,這府城好些姑娘都被他嚯嚯了,你可别出去跟他打照面。
”
思其說道,“伯母,其實早就已經見過了,當初姐夫救了我姐姐,就是因為張誠挑事兒,後來我和馨兒在街上又遇上過他一次,不過伯母也說得對,我的确是不應該出去,他見過我,可又不知道這酒樓是我家的,知道了之後,不定又會怎麼樣呢,可是也不該讓小妹下去,這樣吧,我等有小二上樓來的時候,讓他下去告訴我爹娘就行了。
”
姜氏點了點頭,“對,就這麼辦,反正你别下去就行了,好好的待在樓上,咱們看看他到底要做什麼,一會兒他要是不規矩,就讓人到外面去喊人,今日我們出門也是帶了幾個人的,這會兒都在外面呢。
”
林長源和宣氏知道了這事兒,也就注意着張誠了,他還在跟小二說話。
林長源小聲的說道,“既然是這樣,我就去把他給請出去,他要真是鬧事,我也不怕他,這麼多人都看着呢,他自己上門來鬧事,咱們怕什麼?
”
劉喜在一旁說,“二東家不知,這張誠是府城的惡霸,張家的二少爺,在府城很是有勢力,咱們這兒的縣官都是他們家親戚呢,一般來說是不能跟他起沖突的,要不然自己倒是要惹麻煩。
”
林長源小聲的罵了一句,“什麼狗官。
”
劉喜忙說道,“二東家慎言,真要是被人聽去了,咱們可是要惹麻煩的。
”
林長源點了點頭,也知道現在不能那麼直來直去,到底還是要做買賣呢,他說道,“我不怕他,隻過去跟他說這裡沒空位了,讓他明日再來吧。
”
林長群正要過去,誰知樓上雅間也有人看見了張誠,張家在府城有些勢力,自然也就有人抱他的大腿,見張家二少來了,少不得有人趕上前去拉他喝酒。
就這樣,林長源還沒說話呢,張誠被人拉上了二樓,人家又沒有怎麼樣,你總不能去攆人吧?
真要是這樣了,那就是自己不對,隻能是注意着樓上的動靜了。
思其剛剛才吩咐了那小二,一直在二樓外面等着消息,結果她沒有看到大堂的情況,這會兒并不知張誠已經往樓上來了。
姜氏和其他人倒是看見了,這會兒慌忙的讓小妹出來叫思其進屋裡去,不過這二樓上來還是很快的,思其趕緊朝屋裡走,但還是讓張誠看見了一眼。
張誠頓時眼睛都亮了起來,跟身旁的小厮說,“你看見那人了嗎?
”
那小厮他帶了許多年了,當初他在首飾店裡調戲思其,就是那小厮在邊上跟着的,這會兒趕忙點頭,“少爺,小的看見了,那不是當初看見的那姑娘嘛,我記得就是因為宋家小姐在邊上,少爺才沒有得手的。
”
張誠說道,“是啊,我可沒有忘記,這個妞長得可真是好,又這麼久沒見了,更是标志,不錯啊,今日到這裡來摸摸這家店的路數,倒看見個标志的人物,一會兒我可得好好看看才行,上一回有宋雲馨護着她,這一回難不成還有?
”
小厮說道,“少爺,上回就是因為宋家護着,少爺才沒有機會接近,看樣子她和宋家是有些關系的,要不然還是算了,最近老爺脾氣有些不好,少爺要是這麼惹事,恐怕老爺會責怪呢。
”
一聽這話,張誠火了,拿着扇子就重重的敲了一下他的頭,“本少爺的事要你管?
一會兒在這給我守着,什麼時候那丫頭出來了就趕緊通知我,今日我非要把她堵在門口不可,我看她往哪兒去,本少爺看上的人還沒有放過的。
”
那小厮隻能是應下了,“是,少爺,小的就在這守着一會兒,她要是出來小的就趕緊咳嗽幾聲,少爺就趕忙出來吧。
”
張誠壞笑了一聲,“挺好,你可把這事兒給我記明白了,今日要讓她走了我可找你算賬。
”
“是是是,小的一定把事情給辦好了。
”
張誠跟着另外那人進了旁邊的一個雅間,小福子就隻能在外面守着了,心裡擔心。
那姑娘總不能一個人待在這雅間裡吧?
肯定還有别的人呢,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什麼身份,當初打聽也沒打聽明白,要是哪家權貴的千金,少爺這不是要觸了黴頭嗎?
老爺最近生意上不太順,脾氣火爆,要是在這個時候惹麻煩,肯定沒好果子吃,可是自家主子的性子就是這樣,今日要不讓他達成目的,那是肯定不會罷休的,所以他這會兒也隻能在這裡守着了。
唉,希望不要惹出事情來才好啊。
拉張誠上樓的那人姓劉,家裡也是經營買賣的,不過完全比不上張家,隻是些小買賣罷了,還要倚仗着張家帶帶他們才能掙到錢。
所以平時這人拍張誠的馬屁習慣了,這雅間兒裡還有兩人,也是差不多的身份,平時都是混在一起的,在張誠面前,這幾人都是用盡了心思拍馬屁,單獨的時候卻是不停的說他的壞話,這樣的事見怪不怪了。
剛剛張誠交代小福子的事,劉大少也聽見了,這會兒進了雅間,趕忙問道,“二少爺是認識剛剛那個妞?
我剛剛也撇見一眼,長得還真是不錯呢,二少爺要是感興趣,要不我就過去幫下二少爺問問看。
”
張誠笑呵呵的說,“認識,怎麼不認識,幾年前就見過了,不過當時她不搭理我,我讓人去打聽吧,也沒打聽出個名堂來,不知道到底是個什麼身份,但她穿一身舊衣裳,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官家小姐,如今又讓我遇上她,我還能輕易放過了?
一會兒總得拉着說幾句話。
”
“這事兒你就别管了,我心裡自然是有數,來,咱們好久也沒聚聚了,喝酒,今日就不在我的綴錦樓,而在這什麼勞什子同福樓,我倒要嘗嘗他們這兒味道到底如何。
”
其他幾人趕緊拍馬屁,“當然是比不上綴錦樓的,二少放心就是了。
”
張誠聽了這話,高興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