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經濟水平是要比魯縣好上許多的,這也有子俊的功勞,聽人說這地方以前也是不怎麼樣的,子俊來了之後,盡心盡力為百姓辦實事,這裡的百姓都十分擁戴他。
和魯縣不同的是,當地的鄉紳富戶也都願意給他面子,各地有各地的特色,這是不能比的。
如今子俊也想着把毛衣的生意引進到這裡來,也為百姓增加一條出路,思其當然願意幫他的忙,不過這也得慢慢的來,相信他們共同努力,一定會做到的。
思其看到一些沒見過的小吃,就買了一些,其他的也就沒什麼好買的了,很快也就回到了府上。
秋玲說道,“思其,明日你回去了,可幫我好好哄一哄兩個孩子,雖說他們知曉我這一次來是做什麼,可我沒回去,他們難免擔心,他們兩個這麼大了,還從來沒離開我這麼久過,我這心裡還是有些放心不下。
”
思其打趣着說,“那要不然你跟我一塊兒回去吧?
反正我哥已經好了,沒什麼需要擔心的,回去也無所謂。
”
秋玲又猶豫起來,“那萬一突然又不好了呢?
我還是多待幾日吧。
”
思其心裡偷笑,她肯定不會想錯了,擔心得這麼明顯,還能是單純的想要感謝子俊嗎?
那怎麼可能啊,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的。
她又說道,“那好吧,你在這裡待幾日也好,要不然我這心裡也一直記挂着,你放心吧,我會好好照顧大丫和大寶的,我把大黑帶回去了,有大黑帶着他們玩兒,想來不會有什麼事,這邊估計也耽誤不了幾日功夫的。
”
秋玲點頭,“有你在我就放心了。
”
思其笑着說,“我也是一樣啊,有你在這裡照顧我哥,我就放心了。
”
走之前,思其還交代了子俊,讓他好好感謝那日幫着他們到山上去找雪參的村民,山上危險重重,又那麼晚了,大家毫不在意,把他的事放在心上,這份情意畢竟是要記着的。
等他好起來了,可得好好感謝人家,這也是有好處的,知縣大人重情重義,以後更是民心所向,做起事來更加簡單了。
第二天思其和陳大夫就要回去了,他們一個是弱女子,另一個是上了年紀的半百老人,都是不讓人放心的,大黑的腿又傷了,幫不上太大的忙,所以子俊很是擔心,派了四個人保護他們回去,其中兩個還是衙門的衙役,這樣就更加安全了。
思其一走,子俊頓時覺得更别扭了,他本來就覺得秋玲留在這裡照顧他讓他非常不自在,思其在的時候還顯不出什麼來,如今隻剩他們兩個人,倒是處處都覺得不合适。
可是這會兒思其都已經走了,他要反悔也來不及了,難不成現在就讓秋玲回去嗎?
那樣更不好了。
于是就形成了一副特别怪異的景象,一個悶聲不語的照顧人,一個被照顧的,也是一句話不說,有什麼事都是叫自己這裡原先的下人去忙活。
秋玲明明是留在這裡照顧人的,結果兩個人一點交流都沒有,紛紛覺得十分尴尬。
子俊現在有點察覺到了,這八成又是思其故意的,可他一時半會兒想不明白那丫頭到底想做什麼,把秋玲留在這裡幹嘛呢?
路途遙遠,秋玲到時候自己回去豈不是更加危險?
就算他會讓人在路上保護,可又何必折騰這一出呢?
思其已經走了,他也沒處問去,隻能是希望自己趕緊好起來,好讓秋玲回去照顧兩個孩子。
思其一行人第二天午後才到了魯縣,天闊在縣衙裡忙,還沒有到鄉下去,見他們回來了,永清趕緊去報了信,沒一會兒功夫天闊就回來了,身上還穿着官服。
思其看到了他,立馬撲了過去,笑呵呵的說了一句,“怎麼樣啊,這幾日我不在家,有沒有想我?
”
天闊摟着她的腰親了一下,“當然想,想死你了,你不在跟前,哪兒哪兒都不對勁,晚上都睡不好。
”
話音剛落,他就看到了思其額頭上的傷,這都已經結痂了,可還是非常的明顯,天闊立馬皺起了眉頭,伸手就去摸。
“這是怎麼回事?
我說了讓你好好的,不許把自己傷着,這傷是怎麼來的?
你快好好跟我說。
”
他着急,摟着思其的動作就有點重,導緻背上的傷口也有點疼,思其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天闊立馬察覺到不對勁,把門關上,抱着她就去了裡間,不由分說的将她放在了床上,解開了她的衣裳。
思其知道他是想看自己背上有沒有傷口,可還是笑嘻嘻的跟他打鬧,“這大白天的,不太合适啊,晚上再說晚上再說,我也很想你的,今晚我随你處置。
”
天闊才不吃她這一套,動作麻利的将她的衣裳解開了,看到背上觸目驚心的傷口,眼淚立馬就掉了下來。
思其看到他哭了,立馬就不敢再胡亂開玩笑,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天闊不止一次因為她的事掉眼淚,她并不覺得好笑,而是感動,每一次天闊掉眼淚,她就拿他什麼辦法都沒有了。
思其趕緊安慰他,“沒事的,一點也不疼,你要不說我都忘記了,天闊哥,我真的沒事,你别擔心我。
”
天闊很是自責,“我就知道不應該讓你一個人,我不應該把你一個人留在那裡的,子俊又昏迷不醒,誰來照顧你?
都是我的錯,我說了不會再讓你受傷,可我還是沒有做到,其妹,是我對不起你。
”
思其說道,“你哪裡就對不起我了,應該是我對不起你才對,白白的讓你擔心,沒事的,不過就是一些皮外傷,都已經過去了,你看到我的傷心疼,我看到你掉眼淚就不心疼了嗎?
我身上的傷也疼,你還舍得讓我心也疼,别哭了,一會兒要讓人知道了,非得笑話你不可。
”
天闊才不會在意别人是不是要笑話他,但他是真的在意思其難不難過,若是他掉眼淚真的讓其妹那麼難過的話,他當然不會再這樣了,天闊很快就讓自己冷靜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