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勍繼續道:“為今之計,隻有固守第二城,繼續跟秦賊談判,咱們才能平安的帶着第二城的物資跟兵馬回東慶。
”
啪啪,慶逸直接揮鞭,往延勍的臉上抽:“你還有臉說這些話,咱們落到如今這個地步,全是你的錯,本郡王看你就是秦賊的細作!
”
“末将該死。
”延勍跪下,任由逸郡王用鞭子抽打,沒多久,臉上脖子上就布滿一道道血痕。
打完後,逸郡王還不解氣,道:“延勍,你錯得離譜,最近就待在屋裡思過,帥印由本郡王代為保管!
”
這是要趁機奪兵權?
延家富貴,來東北的武将幾乎都受過延勍的恩惠,且同為将領,他們見延勍一個國公爺被又打又奪權的,多少有些心寒。
崔趙二将想要勸勸逸郡王,被闵大人搶先說道:“延大将軍确實該罰,且郡王是咱們的主子,主子懲罰臣子,合情合理,無須多言!
”
最後四個字,音量拔高了一些,讓貢大人覺得有些蹊跷……不過貢家的勢力遠不如闵家跟延家,為自保,貢大人是聰明的閉嘴。
延勍沒有反抗,是交出帥印,還對麾下兩名心腹副将道:“都聽郡王的,敢不聽郡王命令或者鬧事者,殺!
”
畢副将跟尤副将隻能道:“是。
”
“嶽父大人莫要動氣,本郡王這麼做,也是無奈之舉,畢竟軍中最講究賞罰分明。
”逸郡王安撫了一句後,滿意地接過帥印離開。
可逸郡王拿到帥印後,也沒發兵攻打第一城……他不傻,知道自己不是秦三郎的對手,不過他親自寫了一封信,怒罵了秦三郎一番,讓秦三郎盡快敲定和談一事兒,否則東慶方就終止和談!
秦三郎當他放屁,連回信都沒寫,是一邊交代讓将士們過好中秋的事兒,一邊看着小魚跟兩個崽崽給他送來的中秋禮物。
顧錦裡:路太遠了,月團不耐放,隻能給你送點耐存放的小魚幹、薯幹、果幹、肉幹、烤幹海貨,都是新口味,很好吃的。
秦三郎吃着小魚幹,笑着自言自語:“确實很好吃,我家小魚的手藝一直是最好的。
”
可這小魚幹越吃他就越想她。
無法,隻能趕忙去看大狼二狼的信,轉移一下。
……
逸郡王等了三天後,依舊沒等來秦三郎的回信,怒了,讓監行軍去催促疫兵:“讓秦賊速速給本郡王回信!
”
“是。
”監行軍趕忙去找疫兵,怒道:“郡王讓秦賊速速給郡王回信,否則……”
“否則什麼?
慶逸要領兵去打秦國公嗎?
那好啊,可慶逸敢嗎?
”疫兵無情嘲笑着,又道:“不想等就領兵去打一場,打赢了,秦國公自然妥協,打不赢就閉嘴,真是沒用還屁話多!
”
這?
監行軍被怼得說不出話來。
疫兵又道:“去給我拿兩身棉袍和兩床棉被來!
”
中秋了,東北已經要穿棉衣。
監行軍怒了:“衛軍不是給你拿了禦寒物資嗎?
你還問我們要,你個叛徒還要不要臉?
!
”
疫兵笑了:“我都叛徒了,還要什麼臉?
且吃用你們的東西,看你們肉疼,能讓我開心。
”
“狗奴才!
”監行軍罵罵咧咧的走了,可監行軍也怕死,是想促成和談,隻能派人給疫兵送來禦寒物資。
監行軍把話傳給逸郡王。
逸郡王氣得要死,可他确實不敢出兵打秦穆,隻能忍着怒火,安排把第二城物資運走的事兒:“這是咱們回東慶奪皇位的本錢,你們務必要辦好!
”
“是。
”闵大人、貢大人、崔趙二将應着。
可惜,他們是連一車物資都沒運出去。
四個城門、兩條地道、一個通往山谷的密道,全被衛軍堵住了。
子車豫對慶兵笑道:“在和談沒有談妥之前,你們不得私自運走物資。
”
說完,招呼騎兵們一起拔刀,刀尖指向慶兵們,意思很明白了:這是我們的東西,你們想要拿走,得先過過我們手裡的刀!
慶兵們吓死了,生怕被砍,急忙奔回城内:“關城門,别讓他們沖進來!
”
城内的一隊慶兵是急忙合力,嘭,關上城門。
沒多久,慶逸就得知這事兒,氣得心口一抽抽的疼,問出關鍵:“衛軍是怎麼知道兩條地道跟山谷密道的出口的?
回答本郡王!
”
“廢物,都是一群廢物,戰場上打不赢就算了,連逃生的密道口都守不住!
”
闵大人道:“誘殺劉洪後,山谷密道就算曝光了,且衛軍有城池構築圖,費些工夫就能找出從城内延伸到城外的地道口。
”
“閉嘴,别再說這些廢話了,本郡王要的是良策!
”逸郡王已經被逼得沒了耐心:“三天,三天之内,你們必須給本郡王想出有用的良策,否則咱們都會被困死在城内!
”
這話倒是說得對,闵大人道:“是。
”
可他們沒了人質、地道口又被衛軍堵住了、其餘城池也落入秦賊手裡,他們早就已經被衛軍圍死,想要突圍,隻能跟秦賊和談,讓秦賊讓出一條路來,否則他們休想回東慶!
貢大人有些忍不住了,尋了個沒人的機會,悄悄對闵大人道:“和談一事兒,延大将軍做得确實欠考慮……還是說,這是延大将軍的迷敵之策?
”
“本官也不清楚。
”闵大人什麼也沒透露,隻說了一句:“貢大人不必想太多,咱們是文官,做好分内之事就成,其他的,無須過多理會。
”
少管,保命,懂了嗎?
貢大人懂了,立刻閉嘴,不再多問,繼續做着分内差事。
第三天,在逸郡王因為沒有良策而發怒的時候,秦三郎最新的和談消息終于送來了。
不過,這次不是由疫兵來傳達,而是辰靖拿到了消息。
“辰将軍回城了,開城門!
”
城門打開後,辰靖領着千餘兵馬,奔進城内,沒有去見逸郡王,而是直接去找了還在思過的延勍,對他耳語道:“秦穆的最新條件是,活捉慶逸,送給衛軍。
”
逸郡王殘殺葉知府時,秦三郎就說過,敢殘殺大衛國丈者,即使逃到東慶國都,也會把他抓住,淩遲三千刀而死!
延勍也想起這事兒,心頭一驚:“果然是這個條件。
”
辰靖問:“大将軍可要答應?
如今殺慶逸會不會太早?
”
延勍道:“不早了,我早就受夠這畜生……集結咱們的精兵,這就動手緝拿慶逸。
”
“是!
”辰靖趕忙去安排。
幾場仗下來,芮家死士是死傷八成,監行軍又在城外,城内幾乎都是延勍的兵馬,闵大人也是延勍的盟友,他們想要活捉慶逸,實在是太容易了。
因此,兵馬集合到逸郡王被辰靖打趴,隻用了三刻鐘的工夫。
逸郡王震驚的看着辰靖:“你背叛本郡王!
”
辰靖笑了:“什麼背叛?
我從來沒有效忠過你,是你太自負,覺得是個人都樂意跪下伺候你們皇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