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林,慶蛛那邊進展如何?
疫兵可投放了?
第三城什麼時候會暴發疫病?
”全侯爺已經等不及要看第三城的軍民染疫身亡。
芮林:“監行軍還沒到,再等等。
”
疫兵是皇族的大殺器,皇族生恐疫兵叛變,專門養了一支監行軍來盯着疫兵行動,一旦發現不對勁就遠程射殺。
而監行軍裡,還配備了一隊監行太監,用來監視監行軍,防止監行軍跟疫兵合謀作亂。
“去催一催,讓天可汗瞧瞧我們東慶的厲害……這打仗啊,靠得謀略,而非蠻力!
”全侯爺說着,還看向拓古德。
呵,毒跟疫病算什麼謀略?
拓古德瞧不上全侯爺,嘴上卻道:“我也想快點見識東慶疫兵的厲害……但願東慶這次不要再讓我失望。
”
這話說的,全侯爺不能忍,立刻道:“芮林,趕緊去催催,戰機轉瞬即逝,萬萬不可耽誤!
”
“是。
”芮林隻能帶着麾下死士,去聯絡監行軍。
外出作戰,通信不易,大半天後,芮林才見到監行軍。
因着怕疫病傳播,監行軍們全身都籠罩在皮衣之下,手戴皮手套,隔着三米遠,對芮林道:“有兩個疫兵裝成回城尋親的人,已經成功進城,按照這個疫病的傳播速度,最多兩天就能讓疫病在第三城傳開,五天之内,第三城的軍民跟衛軍會大批染疫,人畜皆亡!
”
芮林很高興,不過生怕被監行軍蒙騙,是看向披着青色鬥篷的監行太監。
監行太監道:“吳千戶所言屬實,我們是親眼看到慶蛛把疫兵送進城的。
”
“做得好!
”芮林激動不已,趕忙回去禀告這個好消息。
全侯爺聽後大喜:“好好好,這回秦賊跟衛軍是死定了!
”
拓古德也很高興……巫神庇佑,他終于在有生之年給自己報仇了。
不過,他問起慶蛛來:“疫兵副統領現在何處?
”
芮林道:“慶蛛雖是皇女,可疫病晦氣,是被監行軍看押着藏在遠處,不得靠近聯軍。
”
就是說,隻要逮住監行軍就能找到慶蛛,拿下這個殺敵利器,為大戎所用!
“天可汗,别管慶蛛了,想起她那模樣就倒胃口……來來來,今晚擺宴,喝酒吃肉,慶祝衛軍染疫!
”全侯爺興奮不已,命親兵擡來酒肉,暢快的吃喝起來。
可正吃得高興,麾下的歐副将就來報:“侯爺,戰馬營不知何故,突然有戰馬發抖、流涕、高熱,像是得了馬風寒……可有幾匹戰馬身上是起了紅腫包,馬風寒卻沒這個症狀。
”
全侯爺聽罷大急:“戰馬貴重,萬萬不可有事兒,速派芮家大夫跟獸醫去診治,一定要把戰馬救回來!
”
歐副将領命:“是。
”
“等等。
”拓古德叫住歐副将,問:“你可去過戰馬營?
可有接觸過來禀報消息的将士?
負責飼養戰馬的兵丁可有馬風寒的症狀?
!
”
很多病都是人畜共生的。
歐副将一愣,很快明白了拓古德意思,是道:“末将沒去過戰馬營,來禀報的是我麾下的千戶,所以我沒接觸過戰馬營的人,目前也沒聽說飼養戰馬的兵丁有染病。
”
拓古德聽得松了一口氣,可因着腐蟲病,他是怕了,沒了心情繼續飲酒作樂,很快告辭離開。
等回到戎兵所在的營地後,立刻下令:“即刻拔營,遠離慶兵營地五裡,把去過慶兵戰馬營,跟慶兵接觸過多的人都圈起來,兩天後再看。
”
虎臯大驚,問道:“天可汗是擔心馬風寒會鬧出大疫病?
”
拓古德:“有備無患,而且太巧了。
先前戰馬一直沒事,可那個慶蛛來過一趟後就出了這事兒……她那晚可是騎着一匹戰馬來的,要是那馬有病,後果不堪設想!
”
他看着虎臯,說了一句:“身為皇女,她本該過着錦衣玉食,呼奴喚婢的尊貴日子,可她卻成了疫兵副統領,身上還有多處殘疾,一定是遭受了非人之苦,換做是你,恨不恨?
”
虎臯:“當然恨,要是有機會,定然弄死所有人,好給自己報仇出氣!
”
說完,他想起芮雙的事兒,一個激靈,忙道:“末将這就去傳令。
”
虎臯是一刻也不敢耽誤,趕忙傳令全軍,戎兵們立刻拔營,後撤五裡。
虎臯又把一千多名接觸過慶兵跟東慶戰馬的戎兵及其馬匹給集合起來,圈在一個距離新營地三裡遠的山谷裡。
戎兵營地的動靜鬧得很大,全侯爺自然知道了,雖然也有點擔心,可嘴上很強硬,嘲笑道:“難怪拓古德會輸給秦賊,膽子也忒小了,經曆過一次毒蟲病後,是遇見個馬風寒都怕得後撤數裡。
”
可第二天,他就笑不出來了。
大中午,他正在午睡,歐副将就沖進來了,驚惶的道:“侯爺,不好了,飼養戰馬的一個小兵死在帳篷裡了……身子縮成團,瞧着像是凍着了,涕淚齊流,臉上還長了紅腫包,那紅腫包的頂部還有白膿點,跟病馬的症狀很相似,這,這怕發了疫病啊!
”
“疫病?
!
”全侯爺驚得從涼榻上滾下來,沖過去拽住歐副将:“你莫要胡說,營地裡怎麼可能會發疫病?
謊報軍情可是要掉腦袋的!
”
說完是驚恐地一把推開歐副将,沖到銅盆前,瘋狂洗手,又慌忙脫掉衣服:“來人,把這些衣服拿出去燒了!
”
是怕得不行了。
歐副将忙道:“侯爺放心,末将沒有接觸過戰馬營的人。
”
全侯爺聽罷,這才鎮定了一點,忙問:“到底怎麼回事?
細細說來!
”
又沖着進來撿衣服的親兵百戶道:“速速傳令下去,沒有本侯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本侯的大帳,你們也莫要随意跟人接觸,否則休怪本侯無情!
”
解決疫病最好最快的法子就是燒死一切可能染病的人畜物,所以這個無情不是說說而已。
“是。
”親兵百戶趕忙去辦。
很快的,全侯爺的大帳附近就圍起木栅欄,連芮林來了都被攔在外頭,隻能讓親兵去通報。
“他還敢來!
”全侯爺怒極,提刀領着歐副将殺出大帳,隔着老遠的距離,沖着木栅欄外的芮林喊道:“限你一個時辰内,把慶蛛綁去戰馬營,治不好戰馬,你們都别活了!
”
外頭人多,生怕引起大亂,是沒敢說兵丁染病死掉的事兒。
芮林也怒了,吼道:“全侯爺,你也别躲着了,趕緊出來解決馬風寒的事兒,不然大家誰也别想好過!
我這就去找監行軍!
”
是匆匆離開營地,來到昨天見監行軍的地方,點了一種特殊的藥香,三刻鐘後,監行軍們就來了,說道:“營内的事兒,我們知道了,已經派人去拿慶蛛。
”
戎兵昨晚就鬧出動靜了,監行軍們發現異樣後,是派兵去找慶蛛,可直到現在,依然沒有瞧見慶蛛跟疫兵的影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