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8章 真的想死,我倒是可以成全你
看着男人愧疚的模樣,盛詩語默默地拍了拍他的手背,接着問道:“剛才,知知說,讓季安甯認罪是什麼意思?
”
南知意在一旁,回答道:“那些抹黑你的新聞,還有導緻你流産的事,都是季安甯導緻的!
”
季安甯?
?
?
盛詩語愣了愣,驚疑不定地問,“流産的事情,和季安甯有什麼關系?
”
“她在你吃的燕窩裡,放了堕胎藥,已經檢測出來了。
”
南知意解釋道。
盛詩語臉色一下沉了下來,目光裡迸射出憤怒的光。
難怪,從喝了燕窩後,就感覺肚子不舒服。
當時還以為因為新聞,導緻動了胎氣。
現在看來,是别人早有用心!
盛詩語咬牙。
之前那些針對,她可以不計較。
但那女人竟比想象中的更加惡毒,放堕胎藥,害自己還未出世的孩子!
真是太狠毒了……
盛詩語氣上心頭,腹部也傳來一陣抽痛,整個人又開始不舒服起來。
見她這表情,南知意連忙安撫,“詩語,你别生氣!
事情都已經解決了,你現在可不能動怒,情緒也不宜太波動。
”
蕭寒川也看了出來,溫柔安撫,“詩語,你别生氣,對你和孩子都不好,我會心疼的。
”
聽到兩人的話,盛詩語緩了緩,不過唇色還是很白。
她看着跟前的男人,問道:“這件事,你打算怎麼解決?
”
蕭寒川剛要回答,門外,就傳來季安甯破口大罵的聲音。
“南知意,你竟然敢騙我?
?
?
”
南知意聞聲,冷冷看了過去。
隻見季安甯扶着門框,正往醫療室這邊看,臉上是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
南知意嗤笑了下,反問,“我騙你什麼了?
”
季安甯兩隻手死死扒着門框,骨節泛白,内心憤恨不已地瞪着人。
她厲聲質問道:“孩子明明還在,你為什麼要撒謊說不在了?
”
南知意勾起唇角,語氣輕蔑地道:“怎麼?
就算孩子還在,那也是因為我力挽狂瀾,挽救回來的。
你不會以為,這樣就可以洗脫,你做那些惡事的罪行了吧?
”
季安甯簡直快氣炸了。
她胸膛起伏不斷,表情恨不得把人生吞了!
要不是南知意設計诓騙,讓自己暴露,這件事,又怎麼會那麼快露餡?
要是知道,盛詩語肚子裡的孩子還在,她肯定一口咬死,不會承認這件事情……
季安甯越想越惱怒。
她心中對南知意憤恨,比起盛詩語,已經有過之而無不及。
在她看來,就是南知意多管閑事。
不然自己完美的計劃,怎麼會破壞?
寒川哥哥,又怎麼會因此讨厭她?
一想到蕭寒川那冰冷無情的目光,季安甯突然變得激動起來。
“都怪你,都怪你!
你把我的一切都毀了!
!
!
”
她全然顧不上腿部的疼痛,沖過去,跟南知意拼命。
“南知意!
好好當你的帝少夫人不就好了,為什麼要插手這件事!
!
!
”
在場的人,誰都沒料到,季安甯會朝南知意發難。
看着狀若癫狂的季安甯,紛紛都吓了一跳。
南知意也面色微變。
不過,她很快又冷靜下來。
畢竟,季安甯腿腳不便,沒什麼好懼怕的。
就在季安甯即将靠近的時候,旁邊的楚堯,突然有了動作。
他直直攔在南知意跟前,随後,對着情緒激動的季安甯,擡腿就是一腳!
楚堯本身就是練過的,這一下,力道也沒有特意控制。
季安甯根本承受不住,慘叫了一聲,整個人幾乎是倒飛出去,最後撞在了牆上……
這一幕,把所有人都看懵了,蕭家二老也都吓了一跳!
季安甯狠狠摔在地上,又發出一道凄厲的慘叫,五髒六腑都像是被移位了一樣,蔓延着難以承受的痛苦。
楚堯走近她眼前,居高臨下地看着人,像是看垃圾般,譏笑道:“别以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動手!
我可不是什麼憐香惜玉的人!
再者,事到如今,你不知悔改,還想傷人?
若是真的想死,我倒是可以成全你!
”
聽到對方語氣,迸出的殺意,季安甯隻覺得如墜冰窖,渾身都劇烈地顫抖起來。
不,她不想死!
她還沒有和寒川哥哥在一起呢!
蕭寒川這時候也回過神了。
他蓦地起身,看着地上的季安甯,語氣冰冷至極,“你還敢傷人?
!
”
季安甯擡眸,對上了那道無情的目光。
她眼淚‘刷’的掉了下來,撕心裂肺地問道:“寒川哥哥……你就看他們這麼欺負我嗎?
明明孩子還在啊!
”
蕭寒川眸色暗了一分,冷笑着問,“所以呢?
”
“所以,你不能原諒我嗎?
”
季安甯抿着唇,可憐巴巴地道。
她似乎是有點不服氣,又忍不住說了句,“那些事,是我做錯了,我承認!
可是,不也沒造成實質性的傷害嗎?
”
蕭寒川眸色徹底沉了下去。
他意識到,這個人,是真是沒救了!
!
蕭寒川臉色跟個冰塊一樣,仿佛能凍死人,内心也失望至極。
不過,嘴上卻說:“嗯,你說的是,的确沒造成‘實質性’的傷害……那現在,讓你跟詩語道歉,你願不願意?
”
季安甯以為有希望,眼前一亮,立馬就點着頭應道:“我願意!
”
她撐着疼痛不已的身軀,看向男人,“隻要……寒川哥哥不要按照法律程序,對付我,我就願意!
”
暫時的低頭,就能換來翻身的機會,有什麼不可以呢?
以後,她有的是機會,教訓盛詩語。
蕭寒川面無表情,語氣也冷得刺骨,道:“是嗎?
那現在,就按照我說的,去跟詩語下跪道歉!
”
季安甯知道,他是給盛詩語出氣。
隻是……
“道歉行,可以不要跪嗎?
”
她可憐巴巴地問。
“現在,你沒有任何選擇!
”
蕭寒川慢條斯理地回道:“季安甯,我沒什麼耐性,别一再挑戰我的底線!
!
!
”
季安甯心頭一哽。
縱使心有不甘,但她在猶豫了幾秒後,還是忍了。
隻要道了歉,到時候姑姑、姑父和寒川哥哥,就不會對自己那麼絕情……
于是,季安甯忍着疼痛,艱難上前,朝盛詩語下跪。
随後,埋着腦袋,說道:“對不起,詩語姐姐,這次是我錯了……”
話是道歉的話,可聲音卻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一樣,充滿了不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