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節 第154章 氣絕而亡!
林氏點了點頭,沉聲道:“昨夜讓人買回來的,不想今兒就派上用場了。
”
而随着她話音落下,就見那小白鼠身形已然開始踉跄。
它晃晃悠悠的在原地蹬了蹬腿,渾身便抽搐了起來。
不過瞬息,便氣絕而亡!
饒是顧九,也被這變故吓了一跳,失聲道:“這……也太狠了吧!
”
縱然先前林氏已經有了隐約的預感,可真的看到這一幕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
怪不得方才秦钊會闖自己的内室呢,原來并不隻是為了給方清說情。
或者說,他那個不過是個借口,真實目的便是為了給她下毒!
小白鼠太小,所以吸了之後當時便發作,但她吸入,怎麼着也能撐個三兩日的。
且秦钊既然敢拿這個東西來對付自己,想必已經想好了退路了。
還好俏蕊機警,否則她怕是真的就會中招了!
一旁的俏蕊更是臉色發白,扶着林氏,憤慨的咬牙道:“夫人,國公爺這是想要害死您啊!
這事兒決不能就這麼算了!
”
她生怕林氏還會對秦钊心軟,看着林氏的目光滿是祈求:“您這次真的不能再就此揭過了!
”
聞言,林氏想勾唇角,卻隻覺得一顆心不斷地下沉。
她深吸一口氣,方才穩住聲音,沉聲道:“放心,這事兒,我會要個說法的。
俏蕊,去請李大夫過來,就說我不舒服。
”
昨夜秦峥說要将那個大夫抓起來,林氏并未同意,不是因為她心善,而是因為,她要自己來處理這件事兒。
先前她還在想要怎麼解決此事,誰知秦钊就先給了她這麼大的一個驚喜。
既如此,她不還回去一些東西,怎麼對得起秦钊的一片苦心?
聽得這話,顧九卻有些擔心:“母親,那個所謂的李大夫,怕是跟人沆瀣一氣的,您确定要請他麼?
”
顧九這話,頓時引得俏蕊跟着贊同。
見她們二人的目光,林氏卻是嗤了一聲,道:“請君入甕,他不來,怎麼入?
”
這話一出,俏蕊瞬間明白了林氏的想法,連忙點頭道:“夫人稍等,奴婢這就去尋人!
”
眼見得俏蕊急匆匆的去了,顧九則是扶着林氏回到座位上坐着,給她倒了一盞茶壓驚。
隻是才見識了那樣一幕,林氏隻覺得胃裡翻江倒海,她擺了擺手,将茶盞放在桌案上,複又想起來身邊的是顧九,因蹙眉道:“好孩子,不如你先回房間吧,等晚些時候再過來可好?
待會母親要處理一些事情。
”
到底還是個小姑娘呢,她心中有想法處置那位李大夫,可卻又怕吓到顧九。
聽得這話,顧九卻是搖了搖頭,道:“母親,我陪着您吧,先前世子也是這般交代的,再者,我也擔心您。
”
她說到這兒,想了想又道:“不過若您有什麼不大方便讓我看的,我現下回去也行。
”
見她這模樣,林氏不由得失笑,拍了拍她的手道:“罷了,你陪着我也行。
”
其實沒什麼不能看的,隻是她一向溫柔慣了,如今驟然要用雷霆手段,怕小姑娘有些接受不了。
不過現下聽得顧九的話,卻又意識到,眼前的小姑娘,以後也是要撐起來一個家的人,有些手段看了也無妨。
莫要學的如自己一般綿軟天真,到頭來卻是害了自己。
念及此,林氏複又笑道:“說起來,你還真的有些事情可以幫到我呢。
”
顧九不知林氏心中過了這些想法,隻是聽得她這話,當下便笑着道:“母親有什麼吩咐,但說無妨。
”
“唔,我要你……”
林氏将自己的計劃跟顧九說了,末了又問道:“可行?
”
顧九原先還以為是什麼事兒呢,聽完她的話,頓時便笑着道:“母親放心,我必然給您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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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她的話,林氏也随着彎了彎眉眼,道:“好孩子。
”
說完這話,她又沉默下來,顧九見狀,便隻乖覺的陪着她,一面在心中琢磨着。
好在那李大夫來的很快。
這李大夫名喚李越,如今已經年過五旬,蓄着胡須,很有一番高人的模樣。
他來的輕車熟路,進門後先給林氏施了一禮,複又問道:“夫人哪裡不舒服,可又是老毛病犯了?
”
給林氏看診了十多年,他對林氏的症狀倒是知曉的清清楚楚。
可也正是因為如此,才有古怪。
畢竟一個人看診了十多年都還是病秧子,要麼是這個大夫醫術不行,要麼是這個人的身體不行。
林氏先前被人誤導,隻以為自己是生秦峥落下來的病根,再加上她先前也請過别的大夫來看過,隻是給出的結果都不是很好。
後來這李越看診時,她的病情雖然反反複複,可也算是有起色,這才逐漸演變成了隻用他一個人的局面。
若非顧九發現,怕是自己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竟然是死在夫君跟外人的沆瀣一氣上面!
林氏壓下心中的陰郁暴虐,将手腕伸出來,道:“近來頭疼,大夫可要幫我号個脈?
”
聞言,李越不疑有他,因笑着撫了撫胡須,道:“自然是要的。
”
他一面說着,一面走過去替林氏号脈,末了因道:“您可是近來思慮又重了?
肝火旺濕毒重,先前的方子可有好好吃?
”
一旁的俏蕊忍了一路,現下頓時忍不住,咬牙道:“吃了這麼久,卻也從不見好,怕是你醫德有虧吧!
”
她這話一出,頓時引得那李越不滿,因沉下了臉,道:“我行醫多年,從來都是藥到病除,隻是你家夫人心思太重,加之落了病根,才導緻她一直以來反反複複,怎能怨我?
”
他說到這兒,又歎了口氣,道:“不過我也有責任,老夫枉為大夫,竟連夫人的病都治不好,到現在還是反複不定,實在是慚愧至極。
”
若是尋常時候,怕是林氏早就開始訓斥俏蕊了。
但是今日,她卻隻是似笑非笑的睨了一眼李越,繼而吩咐俏蕊道:“去将先前未曾吃完的藥拿過來。
”
眼見得俏蕊去了,林氏這才繼續道:“先生勿怪,我家丫鬟脾氣的确是大了些。
不過說起來也是巧了,昨日我看了眼方子,倒覺得有些稀奇,特地還請您給解惑。
”
不知為何,那李越隻看林氏現下的表情,竟莫名生出幾分不安來。
分明對方還是一如既往的和善,甚至于就連笑容毒一模一樣。
但他就覺得格外危險。
就像是,背後有一條毒蛇爬上來,在他耳邊吐信子。
那種被危及到性命的感覺,讓李越甚至想擡腿離開。
但最終,他還是沒有動彈。
因為林氏又拿出了一錠銀子,壓低聲音道:“其實不瞞大夫說,今日請你過來,還有另外一樁事情,若是你能辦好了,銀子自然是少不了的。
”
那銀子太晃眼,讓李越頓時起了貪心,他收回了目光,極力維持着先前的世外高人模樣:“我與夫人這麼多年,也算是有幾分交情了,哪裡是區區銀錢可以衡量的。
夫人,你但說無妨。
”
林氏見他這模樣,因指了指顧九道:“這是我兒媳婦,才成親不久,有些不适。
”
這話一出,李越的眉眼頓時從顧九的臉色掃視了一圈,旋即有些了然。
能讓林氏支開下人單獨說的,怕是就是婦人的毛病了。
才成婚不久,難不成是求子?
他想到這裡,試探着問道:“可是,為了子嗣綿延?
”
“是,也不全是。
”
顧九咳嗽了一聲,頗有些郝然道:“實不相瞞,我自己也曾研習過醫術,隻是不大精通,所以吃了些藥物下去。
現在想請大夫幫忙看看,可是因為吃錯了東西才導緻的不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