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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章節 第247章 祖母想要怎麼證明?
(Ganten4f205f8玉佩加更)

大理寺卿的寵妻日常 蘇行歌 10412 2024-10-11 15:10

  周姚氏說話雖然綿軟,卻沒怎麼給周老夫人留情面,至少對方聽了之後,神情是有些不大好看的:“是麼,那就拿來我看看吧。

  對于她這态度,周姚氏卻是早就想到的,因此聽得她這話之後,便讓下人把自己早先便帶來的褥子等物拿了上來。

  周老夫人一一看過,雖不得不承認的确是周家的東西,卻仍舊蹙眉道:“這隻能證明這些是咱們孩子的,可又如何證明這孩子就是你所生的呢?

  聞言,周姚氏直接反問:“祖母想要怎麼證明?

  若是旁人,她現在必然是要發火的,可她并非沒有腦子,且現下涉及到了小明兒,因此便多了幾分耐心。

  隻是聲音裡卻還能聽出惱怒的。

  “不如滴血認親吧。

  這話一出,周淼頓時蹙眉道:“祖母,滴血認親不準确的呀,百餘年前就被證明并非靠譜的了,您怎麼還想着那老一套?

  早先那位洛大家便寫了一本書,裡面有羅列滴血認親,言明此技根本無用,怎麼自家祖母還相信呢?

  聽得她這話,周老夫人卻是哼了一聲,沉聲道:“可這百餘年,也隻她一個人這麼說,你是聽信一人謬論,還是百家真理?

  “又不是人多就是真理了,不然這古往今來怎麼做皇帝的隻有一個,而不是百……”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周老夫人給捂住了嘴,警告道:“不準胡言亂語!

  這些話也是能随便說的?

  她警告了周淼,複又道:“我隻這一個法子,你可同意?

  周老夫人顯然是已經下定決心的,周姚氏心知肚明,沉聲道:“既然祖母想要滴血認親,那就驗吧。
隻是有一點——不管結果如何,這孩子,我是一定會養着的。

  她知道這是自己的兒子,其他人信不信,都改變不了自己的主意。

  聽得她這話,周老夫人越發沉了臉色,卻是沒說什麼,隻是揚聲道:“來人。

  她早就準備好了東西,不過片刻就見丫鬟端着托盤進來。

  見那上面一應東西都是齊全的,周姚氏蹙了蹙眉,先拿銀針将自己的手指刺破,滴進去了血,複又将小明兒的血也給滴了進去。

  衆人一時屏住了呼吸,就連周淼也跟着大氣都不敢出。

  雖然她不信這個,可也生怕這結果不好。

  然而,怕什麼來什麼。

  “這……我都說了不準的!

  眼見得那兩滴血并未融到一起,周淼先蹙眉開口,咬牙道:“祖母,這法子真的不管用!

  周老夫人卻是睨了她一眼,沉聲道:“大人說話,小孩子少插嘴!

  她将拐杖重重的在地上杵了一下,複又道:“古往今來,多少大家都是用的這法子驗親的,隻憑她一個女人說不準就不準了?
依我看,這分明是有人想要混淆血脈,故而偷梁換柱,蒙騙你罷了。

  後面這話,卻是跟周姚氏說的。

  自從她聽了丫鬟的傳話之後,便覺得是有人想要借機從中牟利,所以又送來一個假鳳虛凰,偏這周姚氏也是因此事受了刺激,竟然連這麼低級的騙術都相信!

  饒是周姚氏早先就猜到了周老夫人的态度,可此時聽得她這話,還是忍不住辯駁道:“母子連心,他是不是我兒子,我心知肚明的!

  到了這會兒,她連敬語都不用了,可見是被周老夫人氣到了。

  對于她這态度,周老夫人眯了眯眼睛,沉聲道:“你若是真的心知肚明,當初孩子被換,你怎麼不母子連心?

  這話太過傷人,周姚氏瞬間變了臉色,眼圈也紅了起來。

  一旁的周春和見狀,忙的拽了一把夫人,止住了周姚氏要說出口的話,自己則是道:“祖母别生氣,纖雲她也是急火攻心了,隻是這孩子乃是明國公府找回來的,世子他們人品可靠,總歸不會騙人。

  聽得這話,周老夫人卻是哼了一聲,道:“那可不一定。

  眼見得氣氛僵住,周淼索性将自己的手也給割破,繼而在衆人的驚叫聲中,蹙眉道:“都别吵了!

  那血滴到碗裡,卻奇異的融合到了一起。

  周淼原本隻是想攪渾這池水好證明那滴血認親是錯誤的,誰知道反而誤打誤撞的融合到一起,頓時便驚住,旋即面帶喜色道:“祖母,您看我說什麼來着?
這要是真的準确的話,難不成這孩子還能是我生的呀?

  小姑娘下手沒輕沒重,鮮血滴滴答答的往下落,吓得周姚氏也顧不得生氣,一把将孩子往周春和的懷中一塞,自己則是忙的過來替她掐手指,一面拽了帕子要給她止血。

  周老夫人也反應過來,頓時沉聲道:“都愣着做什麼,是死的麼,還不給小姐拿金瘡藥去!

  室内頓時忙亂了起來,唯有那周春和卻是抱着孩子面有菜色。

  柔軟的小娃娃在他的懷中,跟他大眼瞪小眼,他連手臂都僵直了。

  雖說他已經是兩個孩子的爹了,可這麼小的孩子,向來是放在床上或者在奶娘的懷中,讓他逗弄一會兒便是極限,哪兒讓自己親自上手抱過?

  是以這倒是頭一次了。

  “夫人,夫……”

  然而這室内因着周淼的舉措亂作一團,沒人理會他。

  就連周老夫人,都被寶貝孫女兒的舉動吓到,不住地叫道:“心肝兒哎,你這不是胡來麼!

  便是這樣兵荒馬亂的情形下,小明兒大抵也想摻和進來。

  于是。

  他尿了。

  “他他他尿了!

  周春和驚叫之下,周姚氏終于有時間理會他,卻是道:“夫君都是兩個孩子的爹了,難道沒見過小孩兒撒尿麼?

  他見過啊,可是他沒見過哪個兒子撒尿到他衣服上啊!

  他朝服還沒換呢!

  一行人忙亂了一會兒,終于歸于平靜。

  周春和被小明兒尿了一胳膊,現下把孩子抱回去也不像話,衣服都濕了,再凍着怎麼好?

  因此便有下人忙忙的去拿了新的換洗衣服來,反倒是周春和身為一個大人,倒是讓他自己回房更衣去了。

  周老夫人經了這事兒,倒也冷靜了幾分,隻是聲音依舊有些冷意:“就算這滴血認親的法子不靠譜,可這孩子……”

  她話才說到一半,小明兒就被換好衣服抱了出來。

  粉雕玉琢的小娃娃,絲毫不知道自己方才尿了自家老子一袖子,這會兒正揮舞着手咯咯笑呢。

  這模樣,便是周老夫人的狠話都說不出來了。

  無他,這孩子的模樣,的确是面善。

  雖說五官還沒長開,可還真有周家孩子年幼的模樣。

  周老夫人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卻聽得門外有丫鬟行禮的聲音:“給老太爺請安。

  旋即,便見周老太傅走了進來。

  房中衆人忙的過來行禮,周老太傅點頭應了,一面問道:“這就是抱回來的孩子?

  不同于周老夫人的态度,他對于秦峥的觀感很好,連帶着覺得這事兒怕是有些靠譜的。

  見來人是老太傅,周姚氏的臉色也好了許多,乖順的行禮道:“回祖父,正是。

  周老太傅點了點頭,走過去看孩子,卻在跟小明兒四目相對的時候,瞬間就變了臉色。

  下一刻,便見他猛地踉跄走過去,湊近了小明兒,拿了眼鏡出來細細的看,一面還失聲問道:“是這個孩子?

  衆人聽得他聲音都帶出幾分顫意來,一時有些摸不着頭腦,周老夫人則是疑惑的問道:“是啊,老爺,您這是怎麼了?

  她跟周老太傅生活了大半輩子了,何曾見過他有這樣失态的模樣?

  周老太傅卻是沒有回答他,反倒是小明兒大抵不習慣有人靠自己這麼近,伸出肉呼呼的小手去推他。

  然而,卻被周老太傅捉住了手。

  “來,讓我抱抱他。

  說這話的時候,周老太傅已然有了哭腔。

  上一次見他紅了眼,還是兒子死的時候。

  周老夫人被他這模樣吓到,也顧不得二人不大和睦,連忙走過去,問道:“老爺,您到底怎麼了,這孩子……有問題麼?

  周老太傅将小明兒抱在懷中,長歎一口氣,才堅定道:“沒問題!
他就是周家的孩子!

  聽得他這話,周老夫人雖然覺得荒唐,卻又覺得有内情,因試探着問道:“您就憑一眼,如何肯定?

  一旁的周姚氏跟周淼也都看過來,問道:“是呀爺爺,可是小明兒有什麼印記是您認識的麼?

  然而周老太傅卻是抱着孩子不做聲,可那動作卻像是尋到一個許久未見的親人一樣。

  直到衆人都神情焦灼的催促,周老太傅方才蹙眉道:“都别吵,我說是便是。

  “您總得給我個理由呀!

  先急了的卻是周老夫人。

  見她這模樣,周老太傅微微蹙眉,道:“小聲點,别吓到孩子——阿秀,你可記得遠陽?

  那個名字太過久遠,讓秦老夫人一時都愣住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那人是誰,卻是瞬間瞪大了眸子,問道:“老爺,您怎麼好端端的,想起來阿弟了?

  遠陽,是周老太傅一母同胞的弟弟,隻是長到六歲的時候夭折了。

  周老太傅垂眸極盡憐愛的看着懷中的嬰孩,輕聲道:“他跟遠陽,生的一模一樣。

  這話一出,旁人倒還好,周老夫人卻是後背起了一層冷汗。

  “老爺,這話可不能亂說,您是不是記錯了?

  那周遠陽都死了幾十年了,黃泉路不知走了記遭,這老頭子大晚上說這話,叫她心裡怪慎得慌的!

  “我便是老糊塗了,難道能連自己的弟弟都記不清楚麼?
遠陽出生的時候,我可是看的的他第一眼!

  周老太傅哼了一聲,複又拿起小明兒的手讓她們看:“你看他的小拇指,是不是比尋常人的小拇指短了一截?
遠陽的手,也是這樣的。

  嬰兒因為小,可能會大概相似,可是這個手相,卻是不會記錯的。

  更何況,他的父親也是這樣的手。

  可以說,這是周家的遺傳,隻是到他跟兒子這裡沒有罷了。

  說來不知是不是巧合,自他到兒子孫子,手都是正常的。
可是到了這小娃娃的時候,卻又跟先祖的模樣重合了。

  周老太傅抱着小明兒,言語裡滿是感歎:“這是天意,讓我周家尋回子嗣!

  ……

  有周老太傅的拍闆定案,小明兒超乎順利的被認祖歸宗。

  且因着小明兒這個名字,是莊子期撿到他的時候取得,周家為了感謝莊子期,便将這個名字保留了下來,給他取名:周明。

  待得周明認祖歸宗的儀式都辦了之後,周老太傅又命周春和帶着親眷上門道謝。

  彼時是顧九開的門,先見周春和,倒是有些詫異,又看到後面的周姚氏跟她懷中的小明兒,頓時笑道:“姚姐姐來了,快請進吧。

  她正在搗藥呢,手上滿是藥粉,不過小明兒倒是喜歡這個味道,聞着就朝着顧九撲了過去。

  周姚氏小心翼翼的護着他,柔聲問道:“我們冒昧叨擾,不知先生可在?

  見他這模樣,顧九笑眯眯的捏了捏他的臉,又從周姚氏懷中将他接了過來,一面笑道:“師父正在給母親施針呢,勞煩姚姐姐得等一會兒吧。

  她說到這兒,又吩咐白術道:“給客人倒茶。

  一行人進了院子,顧九餘光掃了眼身後提着禮物的下人,便明白了她們的來意。

  “無妨,倒是我們未經提前約好就過來,才是打擾先生了,但願先生不會怪罪。

  周姚氏說這話的時候,又見小明兒咿咿呀呀的叫着,心裡不由得有些酸楚。

  大概真的是在這裡生活慣了,在府上這兩日,小明兒從不會這樣笑。

  林安他們在房中就聽到了小明兒的聲音,這會兒已然匆匆的從房中跑了出來。

  “來哥哥這裡。

  林安笑着拍了拍手,又見有客人在,心裡隐約明白這是小明兒的父母,因正色行禮:“見過公子、夫人。

  聞言,周春和擡了擡手,周姚氏則是溫聲回禮:“快起來吧,先前承蒙你照顧小明兒,大恩大德,感激不盡。

  他們客套了兩句,顧九便笑着将小明兒給了林安,讓他抱着去房中了。

  周春和是個沉悶的性子,且尋常時候最忌諱男女大防,因此坐在這裡倒是不發一言。

  周姚氏見狀,因起身道:“阿九,我有話跟您說。

  她使了個眼色,顧九明白過來,因笑着道:“你們照顧好客人,我去去便回。

  說完這話,她則是帶着周姚氏去了偏房。

  “怎麼了?

  聞言,周姚氏則是輕聲搖頭道:“無事,隻是不願意同他待在一起罷了。

  她說到這兒,不等顧九詢問,複又轉移話題道:“明兒被認祖歸宗了,我今日來一是謝莊先生,二是跟你們說一說這事兒,也好叫你們放心。

  這話一出,顧九倒是有些了然。
她就說,方才看着周春和跟周姚氏相處的态度有些問題呢,原來是鬧矛盾了。

  不過這是他們夫妻的事情,她自然不會多嘴詢問,隻笑着問道:“家裡竟然這麼快同意了?

  說這話的時候,她一面給周姚氏倒了茶。

  周姚氏接了茶,笑着道了謝,一面将事情經過說了一遍,末了又道:“那日若非是祖父拍闆定案,這事兒可沒那麼容易。
不過我的兒子,我自己心裡明鏡兒似的。
如今他既回了我的身邊,日後必然要十倍百倍的補償回來。

  顧九卻擔心她因太過愧疚,反而起了反作用,到時候溺愛孩子,養出一個混世魔王,那才是造孽呢。

  念及此,她又輕聲道:“姐姐切記,那周睿乃是前車之鑒,凡事不可太過。

  聞言,周姚氏則是笑着點頭道:“你放心,我疼愛他是不假,可也知道愛子為之計深遠,不會由着他長成纨绔的。

  再說了,便是她想,有周睿那個禍害在前面,家裡隻會對周明的管教更嚴厲一層。

  得了這話,顧九才放下心來,卻聽得周姚氏蹙眉道:“我如今,隻是為另外一件事擔憂。

  見她神情裡的不安,顧九因試探着問道:“姐姐是為什麼事兒,大可說出來,說不定我能幫你想想辦法。

  周姚氏咬了咬唇,看了眼外面,見四下無人,這才輕聲道:“我先前聽了你的話,着人去兵馬司打聽李越的消息,卻得知——他死了。

  這話一出,顧九不由得一愣,蹙眉問道:“死了?
他不是被判的秋後處斬麼?

  人在兵馬司監牢裡面,又是死刑犯,按理說來,雖不至于好吃好喝的對待,可也不會刻意的去虐待,更遑論說會有人濫用私刑擅自打死了。

  “衙門是怎麼說的?

  聽得顧九詢問,周姚氏歎了口氣,壓低聲音道:“說是得了急病死的,不過我花了點銀子,怕是跟你那位公爹有關。

  聞言,顧九先是詫異,繼而明白過來,卻是冷笑一聲,道:“他倒是體貼的很。

  是了,她怎麼就忘記了,這李越當初可是為方清做事的。

  想來是當初營救方清的時候,他想找一個替罪羊,所以便選了李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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