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265章 給紅包俗氣,給銀行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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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啦啦的掌聲,是所有嘉賓對韓湛的肯定。
宋瓷鼓掌最賣力,手闆心都紅了。
韓湛站在高台之上,朝宋瓷那邊望過去,瞧見宋瓷用力鼓掌的模樣,都替她手掌心感到疼。
台底下,許多曾在商業場所上被宙斯國際打壓過的大佬,紛紛在心裡罵韓湛是個冠冕堂皇的僞君子。
漂亮話講得賊順溜,心卻是個極黑的。
盡管如此,他們還是得滿面笑容的為韓湛鼓掌,誰讓無數的攝像機正對着他們的臉呢。
韓湛這逼裝的高大上,這段演講稿放出去,估計都能出現在教科書和試卷上了。
韓湛握着獎杯下場,一落座,等鏡頭挪走,這才小聲地問宋瓷:“如何,我即興發揮的顔江,聽上去是不是充滿了正能量?
”
他都被根正苗紅的自己給感動了。
宋瓷忍着笑點頭,“韓哥厲害,我寫作文都沒有你這麼優秀。
”這何止是優秀,簡直天秀!
韓湛寵溺地摸了摸宋瓷的腦袋,一點也不虛心地應道:“所以,這就是為何我能當宙斯國際老闆,而你卻隻能當老闆娘的原因了。
”
宋瓷聽出了韓湛這話裡深深的诋毀,忍不住剜了他一眼。
等宴會結束,宋瓷刷微博,便看到宙斯國際官方網站轉發了韓湛獲獎并發言的視頻,底下,好幾萬人都在吹韓湛的彩虹屁。
有人誇韓湛帥,有人誇韓湛根正苗紅,當然,也有人誇宋瓷眼光好。
宋瓷偷偷地偏頭去看韓湛,昏暗模糊的燈光下,韓湛垂着頭在打瞌睡,背梳的發,露出那張俊朗的臉。
真是怎麼看怎麼帥,連睡覺的樣子都睡。
宋瓷忍不住伸出食指,沿着韓湛的眉心,順着山根和鼻尖往下滑。
她動作很輕,說是撫摸,更似調戲。
手指剛滑到韓湛的人中,韓湛突然張開嘴,一口咬住宋瓷的手指。
宋瓷一驚,想抽出來,卻沒成功。
韓湛舔了舔宋瓷的指尖,鬧得宋瓷面紅耳赤,這才放開他。
側頭盯着宋瓷那副害羞的模樣,韓湛心一熱,沖動之下,突然對龍雨說:“靠邊停車,龍哥,你先回去。
”
龍雨愣了愣,還傻不拉幾地問:“怎麼了?
韓先生?
”他今晚又沒有急事。
韓湛說:“龍哥也老大不小了,該找個女朋友了,最近晚上街上熱鬧,你也去看看吧,說不定能遇到龍嫂呢。
”
龍哥:“哦。
”
龍哥乖乖地下了車,一邊拿出手機叫大蛇開車來接他,一邊心中納悶韓先生怎麼突然關心起他的個人感情生活了。
走出了一百多米,龍哥才頓悟韓湛那話的意思。
媽的!
他好蠢!
韓先生真是個禽獸,這可是室外啊!
龍雨就有些憂傷,還真的有點兒想談一場戀愛了。
龍雨蹲下山腳下吹冷風,等着大蛇來接他。
而車内,韓湛正動作慢條斯理地松開了領針,露出被襯衫死死藏在裡面的誘人的鎖骨,跟那片因為長期捂着,而顯得比較白的胸膛。
宋瓷就眯着眼睛,饒有興緻地看韓湛勾引她。
等到韓湛将襯衫扣子解開了三四顆,大有要停不下來的趨勢了,宋瓷這才出聲提醒韓湛:“韓哥,你傷還沒好。
”
韓湛動作一停。
他鼓勵的看着宋瓷,誘惑她:“我知道,所以你來。
”
宋瓷動,他不動。
宋瓷:“...”
哦,她忘了還能這樣的。
兩人回到家,都十一點了。
鐘不悔還沒睡,還在院子裡紮馬步。
見韓湛自己開車回來,下車時發型淩亂,那腦袋上的頭發像是被人用手無情地蹂躏過。
“湛湛,怎麼這麼晚才回?
”鐘不悔朝屋子裡努努嘴,他說:“老爺子知道你得獎的消息,樂得在微信裡到處發紅包。
他本來是想當面跟你道賀的,但久等不見人影,就先睡了。
”
韓湛說:“在外面吃了點夜宵,回來晚了。
”
韓湛告訴鐘不悔:“鐘叔早些睡。
”
說完,他便将宋瓷從車裡拉出來。
宋瓷低着頭跟鐘叔打了聲招呼,就跟韓湛一起進了屋。
回到房間,宋瓷脫了被弄髒的裙子,趕緊去洗了個澡。
洗完澡,宋瓷都不好意思将禮服送去幹洗。
她盯着髒兮兮的禮服,憂傷地說道:“怎麼辦啊韓湛,這衣服手洗就廢了,送去幹洗又不好意思。
”
韓湛:“那就不要了。
”
“才穿一次呢。
”
韓湛指着宋瓷滿屋子的衣服,說:“你哪件禮服穿過兩回?
”
也是哦。
韓湛有些累了,便躺着。
宋瓷洗了個澡,又原地複活。
她拿着韓湛的獎杯,又是摸又是親,好像那是她的大寶貝。
“我們把這個放哪裡?
”
宋瓷像是自己的孩子考了雙百分,喜得不行。
韓湛隻想睡,聞言他說:“随便放吧。
”
第二天早上,等韓湛睡飽,神清氣爽下樓來,便看見自己的獎杯被放在客廳那個放擺件的小桌上。
往常,那裡放的都是老爺子的茶葉罐。
放在這個位置,誰進來第一眼都能瞄到它。
韓湛老男人一個了,盯着那獎杯,也覺得羞恥。
“瓷寶,這你放的?
”韓湛拉開餐椅,跟宋瓷一起坐下。
宋瓷指着屋外拄着拐杖悠悠散步的韓翺宇,忍着笑道:“是外公,她今早主動跟我要了獎杯,說這是光宗耀祖的事,得擺在最顯眼的地方。
”
韓湛很無奈。
左右環顧了一圈,沒見到兩個小家夥,韓湛說:“崽子們呢?
”崽子們一般都比韓湛起得早。
宋瓷說:“散步去了吧。
”
太陽出來了,山頭的空氣正清新,非常适合散步。
“嗯。
”
他們剛吃完早餐,宋瓷的手機便響了。
“嗚,是奧利安娜。
”
宋瓷同韓湛對視一眼,隐約猜到奧利安娜打這通電話的目的。
果然,奧利安娜說:“蘇問的DNA尋親結果出來了,尋親庫找到了蘇問的哥哥。
”奧利安娜盯着站在酒店落地窗邊上發呆的蘇問,有些心疼地說道:“阿倫是他的哥哥。
”
聞言,宋瓷既感到開心,又有些難過。
若是阿倫還活着,聽到這個消息,肯定會開心的跳起來。
挂斷電話,宋瓷放下手機,擡頭對上韓湛探問的目光。
她抿着唇點了點頭,才低聲說道:“蘇問就是阿倫的弟弟,尋親庫那邊傳來的結果。
消息準确,不會有錯。
”
聞言,韓湛并不覺得詫異,畢竟早有預料。
“他今天會過來嗎?
”
“會。
”
“嗯。
”
韓湛想了想,起身說:“我去打個電話。
”
隔着一段距離,宋瓷聽到韓湛提到了老鄭,監獄等詞彙。
韓湛挂掉走回來,他對宋瓷說:“那個被阿倫殺死的頭目,有一個至親兄弟,因為販毒被抓判刑。
他也許是唯一一個清楚阿倫與那個頭目之間的恩怨的人。
”
“蘇問想要知道的真相,那個人應該知道。
”
宋瓷恍悟,“所以你剛才是在打電話,找到那個人的服刑監獄?
”
“嗯。
”
“在哪裡?
”
“在萬禹縣。
”
萬禹縣是望東城的監獄所在地,那邊有男子監獄和女子監獄,以及重刑犯監獄,開車過去要不了許久。
宋瓷便說:“那等會兒陪他一起去看看,對了,我還沒有去參觀過你的宙斯航空旅遊公司呢。
”
韓湛說:“旅遊公司大樓還沒建好。
”
“那也想去看一眼。
”
“那行,我陪你去。
”
韓湛身體沒恢複好,工作量本就不大,偷一天懶也沒事。
過了會兒,韓淼和韓珺散完步回來了。
韓珺也會站了,會站後,姐妹倆就愛扶着沙發和椅子來來回回地走。
老爺子為了方便她們玩,幹脆将茶室裡的沙發圍成一個圓圈,将她們關在裡面,放上玩具給她們玩。
宋瓷在網上給她們訂購的海洋球樂園也到了。
幫傭将海洋球和玩具墊都洗了一遍,放在室外晾曬,等晚上再鋪回嬰兒床。
宋瓷幫忙一起洗。
等東西剛洗完,蘇問和奧利安娜便到了。
下車後,蘇問就越發沉默了。
奧利安娜對宋瓷點了點頭,才問:“霍夫呢?
”
宋瓷指了指樓上,“他有個會議,還有二十分鐘結束。
”
看着奧利安娜背後的蘇問,宋瓷又道:“蘇問,等會兒我們會帶你去見一個知情人,他知道當年你和阿倫走散時,到底發生了什麼。
”
蘇問像是沒聽到這話一樣,聲也不吭。
奧利安娜聽到侄女們的笑聲,她跟蘇問說:“我去看看孩子們。
”
“你去。
”
奧利安娜進屋去後,蘇問就在院子裡的咖啡椅上坐了下來。
他一直在發呆,大概是被阿倫就是他哥哥這件事給刺激到了。
宋瓷将手洗幹淨,進屋去給蘇問煮了一杯咖啡。
宋瓷端着咖啡出來的時候,蘇問終于變換了坐姿。
他不再盯着某一朵花發呆,而是低着頭,把玩着手裡的一個小石頭。
宋瓷将兩杯咖啡放在小桌上。
“蘇問,喝杯咖啡嗎?
”
聞言,蘇問慢吞吞偏頭,朝宋瓷望過來。
瞧見宋瓷眼裡的關懷之色,蘇問這才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那是碳烤咖啡豆子熬煮的咖啡,幾乎沒有酸味,喝起來甘醇味濃郁,卻十分的焦苦。
見蘇問皺起了眉頭,宋瓷笑着解釋道:“不好意思,家裡就我一個人愛喝咖啡,這是我最喜歡的咖啡豆。
”
蘇問表示理解。
這咖啡是魔鬼,第一口不好喝,但你喝了,又想去喝第二口。
蘇問就端着杯子,一口接一口小口地抿着。
宋瓷在另一張椅子上坐下,陪着蘇問,無聲地喝着咖啡。
宋瓷正望着院外的那顆光秃秃的樹幹發呆,就聽到蘇問說:“他死的時候,痛苦嗎?
”
宋瓷轉頭看着蘇問。
蘇問低着頭,垂眸瞬間,眼睫毛翹長。
初冬暖陽灑在那對卷翹的睫毛上,眸子憂郁而閃亮。
和阿倫那嚴肅粗犷的長相不同,弟弟蘇問要精緻多了。
宋瓷搖頭,她說:“阿倫是瞬間死亡的。
爆炸發生的時候,阿倫下意識護住了我,我暈了幾分鐘,醒來的時候,阿倫還留着一口氣。
”
“他将遺言托付于我,便走了。
”
“遺言?
”蘇問略作沉默,才小聲問道:“他有什麼遺言?
方便說給我聽嗎?
”
“當然。
”
從得知蘇問今天要來,宋瓷便上樓去取了阿倫給的那張照片,她一直将照片放在自己的大衣兜裡。
宋瓷取出照片,遞向蘇問。
蘇問沒伸手去接。
他隻是垂眸看着那張照片,眼神是陌生而茫然的。
這應該是一家四口的家庭照片,但照片上另一個男人的位置,被阿倫用剪刀裁掉了。
照片上還剩下三個人,兩個小孩子和一個穿灰色針織衫的婦女。
那婦女模樣還算漂亮,與蘇問長得有幾分相似,應該就是蘇問的媽媽。
照片上的哥哥阿倫,穿着紅毛衣,黑色燈芯絨面料的褲子很長,卷起來兩截。
那個時候,家長給孩子買衣服,都會刻意買大一些,大孩子多穿幾年,小孩子還能接着穿。
與阿倫并肩而站的弟弟蘇問,才四歲多。
他帶着毛茸茸的帽子,穿着黑色的破了一點皮的皮夾克,跟黑色的燈芯絨褲子,那褲子上面,還有葫蘆娃的圖片。
1986年葫蘆娃動畫片正式上映,蘇問四五歲的時候,葫蘆娃是家喻戶曉的七兄弟,每一台黑白電視上,都能看到它們的影子。
蘇問怔怔地看着照片,卻再也無法從腦海裡,搜過出哥哥的模樣,媽媽的模樣。
他記得一些事,卻怎麼也記不得親人們的長相。
宋瓷就一直捏着那照片,望着蘇問出神的模樣,告訴他:“阿倫一直貼身帶着這張照片,這是他保留下來的唯一的一張照片。
”
蘇問這才握住那照片。
他将照片放在大腿上,輕輕地撫摸着。
“原來我媽,長這個樣子。
”他記不得這個可憐女人的樣子,隻記得,倒是記得媽媽上吊是渾身發青發紫的模樣。
“阿倫拜托我,一定要繼續幫他找到弟弟。
若是找到了弟弟,他讓我轉告給弟弟一句話。
”
聞言,蘇問方才擡頭,疑惑地望着宋瓷。
“他要你跟我轉告什麼話?
”
宋瓷道:“他說:小君,哥沒有不要你,哥沒丢下你。
”小君,應該才是蘇問真正的名字。
蘇問目光微凝。
他梗了梗脖子,扭頭望着别處,一雙眼睛逐漸變紅。
宋瓷的咖啡也喝完了,她起身,去了茶室,便看到奧利安娜正在跟孩子們講話。
奧利安娜嘀嘀咕咕地說着意大利語,韓淼與韓珺就跟看外星人一樣看着奧利安娜,根本聽不懂這位姐姐到底在說什麼。
奧利安娜看到宋瓷進來,她像是委屈的學生看見了老師,忙跟宋瓷老師告狀:“怎麼回事宋,你的兩個孩子怎麼看着傻乎乎的?
”
宋瓷忍着笑說:“同樣的,她們看你,也覺得你傻乎乎的。
”
奧利安娜直搖頭,“是聽不懂我的話嗎?
”
“你知道就好。
”
奧利安娜放棄跟小孩子們相處了。
“我走了,小孩子們太不可愛了。
”
臨走前,奧利安娜從包裡拿出兩張...銀行卡。
奧利安娜把銀行卡塞到韓淼和韓珺的手裡,告訴她們:“拿着,姑姑給的見面禮。
”
宋瓷被奧利安娜的操作給驚呆了,“這是什麼意思?
”
奧利安娜說:“我聽說,在中國,第一次看到親人家的小孩,都要給紅包。
”奧利安娜聳了聳肩,又道:“我不知道去哪裡買紅包,幹脆給她們銀行卡好了。
”
指着孩子們手心裡的銀行卡,奧利安娜說:“密碼就在卡後面,你收好。
”
宋瓷忙把銀行卡從韓淼韓珺手裡拿出來,韓淼的倒是很好拿,但韓珺卻死死地捏着那卡,跟護寶貝一樣。
宋瓷又不敢用力拉扯,怕銀行卡會割傷妹妹的手。
“珺珺,松開這個好不好,媽媽還有很多,我等會兒再給你一張,好不好?
”任憑宋瓷如何哄騙,韓珺依然把銀行卡捏得很緊。
這一看就是個小财迷。
宋瓷很無奈。
見狀,奧利安娜也笑了,她捏了捏韓珺的臉頰,誇她:“從小就是個守财奴!
”
“行了,這是我特意給她們準備的,你就不要再拒絕啦。
”奧利安娜說了一句拉仇恨的話,她說:“除了錢和蘇問,我一無所有,别嫌少。
”
宋瓷默了一秒,心裡罵了句萬惡的有錢人。
她猶豫不定,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件事。
等韓湛處理完工作,宋瓷就把這事跟韓湛說了一遍。
韓湛聽罷,說:“卡收好,她給的,你拿着就是。
”
“我聽奧利安娜那口氣,這卡裡錢好像不少,就這麼收着?
”宋瓷覺得錢太多了,心裡有負擔。
韓湛告訴宋瓷:“瓷寶,你難道不知道奧利安娜是意大利女首富嗎?
”
宋瓷:?
啥玩意兒?
奧利安娜是意大利女首富?
“你真不知道。
”韓湛倒有些意外,他說:“奧利安娜的母親是女商人,我父親娶她,便是看中了她的斂财本事。
”
“而奧利安娜,從小就跟母親學習經商,她母親死後,她接管了她母親名下所有産業,她是意大利當之無愧的女首富。
”
在意大利,奧利安娜被譽為地中海上的珍珠,她是男人們最想要娶的美人。
因為她有錢!
有顔!
還有高智商!
在意大利,大家都以誰能跟奧利安娜約會一晚而感到驕傲得意。
要是哪個人能娶到奧利安娜,便是祖上冒了青煙,積了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