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340章 莫家内讧不斷,南宮瑩瑩不見了!
莫漾聽到莫張狂的話,直接被吓軟了腿,差點就一屁股坐在地上。
而宋瓷在一聽到莫張狂開口說話時,就料到莫漾可能會露出馬腳,早就不動聲色的站到了莫漾身後。
在莫漾差點癱軟在地的第一時間,宋瓷及時握住了莫漾的後腰,并用力地捏了一把。
腰間吃痛了一下,莫漾頓時清醒過來。
明白自己差點兒就露了餡,她趕緊垂下頭去,繼續抹眼淚。
她抹眼淚的動作在其他族人看來,完全就是一副驚聞丈夫被人害死後痛心的表現。
莫張狂說要為兒子進行屍檢,其他人也不敢反對,畢竟他是德高望重的老家主。
莫張狂讓人把莫随心的遺體帶到了另一間房子,他親自給莫随心進行了屍檢。
天快黑時,莫張狂才從屍檢房裡走了出來。
出來時,他表情莫測,目光陰沉沉的,看誰都帶着懷疑。
一看老家主這幅模樣,大家便知道,家主的的确确是被人害死的。
家主在族内待人不說和藹,可也并不嚴厲難接近,做事也公平公正,沒有樹立過什麼厲害。
那麼,兇手是誰呢?
族民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覺得誰都有可能是兇手。
莫張狂什麼也沒說,隻是命令莫随雲開通谷中的喇叭,将谷中所有族民以及外來的客人都叫到了慎思樓。
韓湛與那名鐘先生,也都被請進了慎思樓。
宋瓷作為莫張狂的新弟子,早早就随莫張狂一起進了慎思樓,韓湛聽到廣播和宋翡一起來到慎思樓時,人差不多都已聚齊。
莫族全族上下,活着的共有394口人,加上宋瓷宋翡韓湛鐘先生以及周五,是399人。
近四百人坐在一起,一眼望去全都是人腦袋。
莫張狂站在講話的高台上,他說:“你們中間,有一個人,或者有一群了人,是殺害了我兒的兇手!
”莫張狂妻子走得早,他與妻子不說感情恩厚,那也是相敬如賓過了二十多年了。
妻子死後,莫張狂也沒有再娶。
莫随心是他和亡妻唯一的孩子,為了打破莫随心身上的詛咒,莫張狂從莫随心八歲那年開始,就在滿世界尋找合适的脆弱不堪的備胎,為莫随心培養了一個藥人。
莫随心是莫張狂的希望,也是他感情的寄托。
莫随心死了,這讓莫張狂如何能忍!
說話間,莫張狂的目光在兒媳婦莫漾的身上多停留了幾秒。
“我給那個兇手十秒鐘的時間,你主動站出來,我給你一個痛快!
”
“你若不站出來,那被我查了出來,我便将你抽筋扒皮!
讓全族人都知道謀殺族人的下場有多嚴重!
”
莫張狂的話,回蕩在整個大堂内,充滿了威儀。
莫張狂可不是在吓人,他是說真的。
他陰沉沉的眸光中,布滿了令人心慌的東西,那是威壓!
莫張狂年紀輕輕就能殘害自己的親兄弟,這人老了,手段更加毒辣,把人抽筋扒皮這種事,他斷然是做得出來的。
場下,大家都在小聲地交頭接耳,議論猜測誰是那個害死了家主的人。
莫漾第一次做這種事,她定力并不好,很快,一張臉便蒼白了起來。
莫鳳英跟莫漾坐在一起的,她看到母親臉色不對勁,還以為母親是在為父親的死去感到憤怒。
她握住母親的手,說:“媽媽,我們一定會抓住那個兇手的!
”
莫漾看了眼女兒,她嘴唇翕動了幾下,很快就又低下頭去,默不作聲。
莫鳳英絕對想不到,謀害了莫随心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她!
莫漾每天托莫鳳英給他父親送的那碗藥中,是有毒的,但有毒的不是那碗藥,而是裝藥的碗。
那碗的碗口,被莫漾塗了‘六日倒’,所謂六日倒,顧名思義,就是連續服用六日就會毒藥發作去世的一種藥。
而今天中午,莫随心剛好第六次服用那碗藥。
莫漾晚上給莫随心泡的那杯茶中,也摻了劇毒藥,那藥卻不是六日倒,而是‘含笑癫’,喝上幾口,就會不治身亡。
而含笑癫與六日倒中毒後的死亡症狀以及死後的屍體呈現情況,都是一樣的。
莫随心并沒有喝那杯茶,那杯茶不過是莫漾擔心事情暴露被莫張狂發現後,用來為莫鳳英洗刷冤屈的道具。
一旦莫張狂對兒子的死因起疑,給莫随心進行了屍檢,發現兒子是中毒而死的,到時候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而莫漾這麼做的确是要給女兒打破詛咒,但她并不希望莫鳳英知道她就是親手殺死莫随心的兇手。
為了保護莫鳳英,莫漾便打算将殺害莫随心的罪名,背到她自己的背上。
十秒鐘時間,很快便到了。
張狂見沒人肯站出來,他連着冷笑了兩三聲。
“好!
好!
好得很,沒有人肯承認是吧!
”
底下所有人,鴉雀無聲,就是那些身體不舒服想要咳嗽的人,都壓制住那份沖動,閉緊了嘴巴。
他們生怕自己咳嗽一聲,就會被老家主冠上一個‘心虛’的帽子。
莫張狂目光在族民的臉上,一個挨着一個掃過,所有被他注視的人,眼神都是閃爍飄忽的。
盡管他們不是兇手,但他們卻都很忌憚老家主。
老家主可比莫随心家主兇狠多了,這人年輕的時候,最是無情狠辣。
莫張狂的目光,最後停在了莫漾的臉上。
“莫漾!
”
聽到莫張狂叫莫漾的名字,族民們都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還以為老家主隻是單純的叫莫漾有事情要說。
莫漾聽到自己的名字,她肩膀微微顫抖了一下,接着才在所有族民同情的目光注視下,緩緩地站了起來。
望着站起來的家主夫人,衆人心裡都憐憫地想着:夫人多可憐啊,才四十多歲,就沒了丈夫。
旁人看不懂會堂内的暗湧,但莫鳳英看清楚爺爺看媽媽的眼神有多冰冷後,便明白了一切。
她感到難以置信,她不敢相信媽媽會是殺害父親的兇手!
而其他人,慢慢的也察覺到了莫張狂看莫漾眼神的不對勁。
那不是看自己兒子遺孀該有的眼神,倒更像是在一看殺人狂魔!
“這...”
漸漸地,他們回過味來,終于意識到老家主不是單純的想要叫一下兒媳婦的名字,他根本就是在問莫漾!
而身為暴風眼中心的莫漾,倒是冷靜了下來。
事情發展到了這一步,她再慌亂再害怕,也無濟于事。
看清莫漾那副鎮定的模樣,莫張狂感到憤怒。
莫張狂端起那杯被他藏在身後的水杯,他右手端着水杯,左手指着那水杯,問罪莫漾:“莫漾,這是我在你與我兒卧室裡發現的一杯茶,我檢測到這杯茶裡面,被下了劇毒‘含笑癫’!
”
‘含笑癫’這名字一出,衆人頓時又是一陣吃驚。
“夫人竟然給家主喂了‘含笑癫’!
”
含笑癫是莫族最有名的毒藥,任何人,服用了就會倒地身亡,無藥可救!
夫人對家主得有多深的仇恨,才會這麼狠心,不給家主留一線生機啊!
“莫漾!
你承不承認!
”莫張狂宛如聽不到大家的議論紛紛,隻死死地盯着莫漾,要她一個肯定的回答。
莫漾正要點頭,餘光卻瞥到身旁莫鳳英騰地一下站了起來。
莫鳳英大聲地告訴莫張狂:“爺爺!
這一定是誤會!
我媽媽不會傷害我爸爸的,她很疼爸爸的,這些天爸爸工作忙,擔心他忘了吃藥,媽媽還天天吩咐我給爸爸送藥去呢!
”
“爺爺,這之中一定有什麼誤會!
”
對,媽媽明明就很關心爸爸的,最近每天都要讓她去給爸爸送藥呢!
莫鳳英不相信母親會是那麼狠毒的人。
但又有一道聲音在告訴莫鳳英,她母親就是那個下毒的人!
因為放眼整個莫族,最恨莫随心,最巴不得莫随心快些死去的人,就是莫漾!
畢竟莫随心在二十二年前就殺了莫漾的愛人,又在上一周,差點殺死了她的孩子!
每個孩子都是母親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愛人被殺,莫漾尚且還能忍上幾分。
但孩子也差點被莫随心殺了,莫漾還能忍就奇怪了。
莫張狂朝莫鳳英投去一個不悅的眼神,“鳳英,我在問你母親的話,你不要插嘴。
”
莫鳳英急得直跺腳。
她焦躁地拉了把母親的手臂,使勁地搖了搖,才說:“媽媽,你倒是說話啊!
告訴爺爺,這都是一場誤會!
”
莫漾偏頭朝莫鳳英凄楚一笑。
那一個笑容,看得莫鳳英心驚肉跳。
“媽媽...”莫鳳英下意識松開了緊握住莫漾手臂的雙手,她心跳越來越迅速有力,腿都開始發起抖來。
“媽,你别吓我...”
莫漾摸了摸莫鳳英的臉頰,然後,優雅地超前邁出去了幾步,她點了點頭,說:“沒錯,是我做的!
”
莫漾這一點頭,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不是吧!
”
“怎麼會是家主夫人!
”
“家主夫人為什麼要這麼做?
沒道理啊!
”
“家主夫人為什麼要謀殺家主!
他們感情明明不錯啊,前些天我還看到家主夫人惦記家主的身體健康,天天都讓少主給家主送藥呢...”
莫張狂聽着族民們的議論,心裡同樣存着疑慮,“莫漾,成婚二十一年,我兒對你從來都是一往情深。
他沒有辜負過你,看不起你,欺負過你,你為何要害我兒的命!
”
莫漾捏緊了雙手,仰起頭,清秀的一張臉上寫滿了不忿,她突然問道:“他對我一往情深,我就得感恩戴過的嗎?
”
莫張狂眉頭輕蹙。
莫漾又道:“二十年前發生在我們之間的事,在場許多族民隐隐約約都知道一些。
沒錯,我跟莫随心的确是初戀,大三那年我也的确出軌愛上了别的男人。
出軌的确是我不對在先,但他莫随心卻因為嫉妒,生生的下了慢性毒藥,把一個健康的人逼成了神經病!
”
“我坐着月子,懷裡抱着孩子,看着那個男人抱着頭痛苦地求饒,求老天爺放過他,别讓他那麼痛苦。
說完,他哭着對我說和孩子說了聲對不起,就從我面前,從十二層高的陽台上跳了下去!
”
“他莫随心對我一往情深,所以随意害人性命,就是情有可原嗎?
”
聽到這段秘聞,年輕的後生都感到吃驚,而跟莫随心他們差不多歲數的同輩,以及年邁的長輩們,當年對此事就略有耳聞。
但他們隻知其一,卻不是其二。
他們隻知道家主夫人在跟家主談戀愛的時候,曾出過軌,後來那男人去世了,家主又不計前嫌将家主夫人娶回了家。
因為這事,族民們都認為家主是個百裡挑一的好男人。
但在聽到莫漾說的這些隐情後,衆人對家主是個‘好男人’的印象,便大打折扣。
在場,要數莫鳳英和莫張狂最難堪。
前者難堪,因為她父母感情深厚隻是假象。
而後者身為莫随心的父親,見兒子醜陋罪惡的一面被兒媳婦公之于衆,也覺得面子挂不住。
莫張狂身旁一名長老看不下去了,就質問莫漾:“那都多少年前的老賬了,現在你們孩兒都這麼大了,這些年裡,随心對你可不薄。
就是石頭,那也該焐熱了。
”
“莫漾,你是不是太狠心了些?
”
“我狠心?
”莫漾被氣笑了,笑得雙眼通紅。
她指着慎思樓外的方向,哭訴道:“前些日子,就因為我曾去大理見過幾面我的大兒子,這事被莫随心知道了,他竟然狠心的找人去撞死我的兒子!
”
“若不是我兒命大,幸得好人相救,現在早死成灰了!
笑狂長老,你說說,到底是我心狠,還是莫随心他心狠!
”
這又是個衆人不知道的猛料!
聽到這裡,女人們看莫漾的眼神難免變得同情起來,而男人們則頻頻蹙眉,覺得這事棘手。
真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在聽到莫漾這話後,坐在韓湛斜前方位置的鐘先生,表情明顯不對勁了。
韓湛悄咪咪地剝核桃吃,邊吃,邊欣賞莫家這場鬧戲。
莫漾又說:“莫随心就是我殺的!
杯子裡的含笑癫也是我下的,莫随心喝的那口茶,也是我親自遞給他的!
”
“他活該!
”
莫漾語氣兇狠的說着心狠的話,好像自己就真的是那樣心狠的人。
說道最後,莫漾已經分不清想要殺死莫随心,到底是不是她的本意了。
莫張狂見莫漾被拆穿了陰謀後還這樣猖狂,他氣極之下,怒道:“家主夫人與家主感情深厚,賜她與家主陪葬,願了他們在婚禮上曾許下過的同生共死的諾言!
”
聞言,莫鳳英第一個不接受,“不可以!
爺爺,你不可以這樣對我媽媽!
”
莫張狂恨鐵不成鋼地盯着莫鳳英,說:“鳳英,她殺了你爸爸!
”
媽媽殺了爸爸,莫鳳英也憤怒,也難過。
可就算如此,她也不想要看到母親跟着去死啊!
“我隻剩媽媽了...”
莫張狂喝道:“你個拎不清的,不許為你母親求情,跟你父親陪葬,是她的榮耀。
”
莫鳳英便說:“陪葬陪葬,又不是什麼天皇老子,還陪葬!
現在可是法治社會,我媽媽就算是殺了人,也應該交給法院來審判!
”
“我不許任何人動我媽媽!
”
其他人也跟着說:“老家主,鳳英少主說的是對的,現在可是法治社會,就算家主夫人殺人有罪,也應該交給法院,法律自然會給她判刑的。
”
“判刑!
”莫張狂雙眼赤紅地問面前這些人:“法院能判我兒活嗎!
”
“死的人是我兒,不是你們的兒,你們才說的這樣輕松。
你們的兒子被你們的兒媳婦給毒死了,你們再來跟我講法律!
”
宋翡站在莫張狂的身後,宛如看鬧劇一般看着些人,聽着他們講話。
她心想,你莫張狂一輩子殺孽無數,終于也嘗到了剜心之痛。
莫漾聽到谷中這些族民們跟莫張狂談法律,她沒忍住,諷刺大笑起來。
聽到莫漾那刺耳的諷笑聲,大家都屏住呼吸,朝她投去詫異之色。
莫漾直搖頭,臉上布滿了嘲弄之意。
“談法律?
你們跟一群畜生談法律?
”她指着長老席上那群人,又丢出一顆深水炸彈,“你們若知道莫家的招牌‘逢春丸’,是用人心髒煉制的藥,你們就知道這群人有多罔顧法律了!
”
此言一出,莫張狂跟身後幾名長老同時驚得坐了起來。
“莫漾,休要胡言!
”事發突然,誰都沒想到身為家主夫人的莫漾,竟然将莫家最大的秘聞公然講了出來。
要知道,藥人的秘密,即便是在莫家,也隻有少主家主跟長老們以及最大的管事人知道。
而這些人,都是不能将秘密說出去的。
曾經就有人喝醉了,把莫家有藥人的事說了出去,這事被發現後,那名長老就被從莫族的長老席中除名了,沒過多久,那名長老就被毒蛇咬死了。
莫漾把這個消息放了出來,她是徹底堵死了所有生路。
“莫漾,不能因為我說要你随我兒陪葬,你就故意污蔑我莫族!
你也是莫族的人,你這般胡言亂語,你真是糊塗!
”
莫張狂想要模糊這件事,故意把話題往莫漾身上帶,想讓族民認為莫漾是惱羞成怒後在胡言亂語。
但莫漾的表情始終鎮定,她轉身面對着所有族民,冷冷靜靜地說起另一件事。
“大家應該都知道我莫家曾出了一個叫做莫輕狂的奇才吧!
”
莫輕狂這人,老一輩的都記得,甚至他們少年時候,都是把莫輕狂當偶像對待。
而後生們,就算沒見過莫輕狂此人,那也是聽過他名字的。
在莫家,莫輕狂的名字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莫張狂一聽莫漾提起莫輕狂的名字,就陰沉了臉色。
此刻,他恨自己沒有買把槍放在身邊,他要有槍,他一定會在莫漾開口說到藥人的第一瞬間,就一槍崩了她!
果然是婦人之仁!
衆人都睜眼看着,莫張狂就是想要收拾莫漾,那也沒辦法做到。
莫漾笃定莫張狂不敢當衆殺人,她繼續爆料。
“知道咱們谷中的西山,為什麼是禁區嗎?
因為那裡,關押着藥人!
我想你們一定不知道什麼是藥人!
”
莫漾微微一笑,說:“藥人,他們從生下來就身懷藥香。
其血液可以提高藥效,其肉可以治愈疾病纏身的久病患者,其心髒更是可以肉白骨活死人!
”
“是不是覺得藥人的作用很神奇?
就跟傳說中咱們莫家老祖宗當年跟南宮仙一起謀殺死的那頭‘奇獸’一樣呢。
”莫漾古怪的笑了起來,“也不知道,被老祖宗他的,究竟是奇獸呢,還是奇人呢?
”
莫漾越來越懷疑,當年老祖宗煉制的那枚逢春丸,根本就是用的南宮仙的心髒!
“大家隻知道莫輕狂被逐出莫族,是因為誤殺了上一任老家主。
但這都是假的!
莫輕狂之所以會被逐出族,不是因為他誤殺了上一任老家族,而是因為他看不過咱們莫家對待藥人的态度!
他私自将藥人放走,觸動了莫家最大的族規,這才被趕出了莫家!
”
“你們别再自欺欺人的認為莫家醫術有多了不起了,我呸!
莫家的榮耀,莫家光輝的曆史,都踐踏在對藥人的傷害中!
”
莫漾又轉身望着長老席上那群老東西,她笑得流淚,“跟誰談法律都行,别跟這群神經病談法律!
”
莫漾的爆料一個接着一個,衆人都跟聽天書似的,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就在這時,莫鳳英也站了出來。
“我敢作證,我媽媽說的都是真的。
”
莫鳳英的挺身而出,讓之前那些聽過莫漾的話後,還将信将疑的族民們,徹底都信了。
“藥人,的确存在,就關押在西邊的後山。
我是莫家的少主,我曾被父親和爺爺當做接班人培養,我曾見過這世界上最後一個藥人,她已經很老了,都七十多歲了,她身體早就不行了,但我爺爺為了榨取掉她最後的價值,竟不惜用各種續命的藥材為她保命...”
莫鳳英出生在21世紀,這是一個依靠互聯網生活的時代,莫鳳英哪怕被關在族中,也是會玩手機的。
經常玩手機的她,自然接觸過現代社會的知識,知道莫家對待藥人的行徑是不恥的,是要遭報應的。
但她以前是莫家的少主,肩負着帶領莫家發揚光大的命令,哪怕她不認可藥人不是人的說法,但也得說服自己藥人隻是藥,不是人。
現在她不是莫家少主了,她的母親也學莫輕狂前輩那樣勇敢地站了出來,抖出了藥人的存在,那莫鳳英奇就不能再沉默了。
若隻有莫漾一個人這麼說,大家也許會懷疑她,但就連鳳英少主也站了出來,這次大家都不得不相信他們說的是真的了。
底下,所有族民都在交頭接耳,不少人都在譴責莫張狂他們的行徑有多可惡。
莫張狂他們坐在長老席上,眸色一片陰霾,恨不能将罪魁禍首莫漾給手撕了。
莫漾與莫張狂身後的宋翡對視了一個眼神。
莫漾已經按照宋瓷他們的要求做了,接下來,就要靠他們自己了。
莫張狂見族民已經被莫漾她們母女所鼓動,他與幾名長老對視了一眼,都在思考該用怎樣的方法,才能化解眼前的危機。
就在這時候,莫随雲突然朝着莫張狂急切地走了過來。
他俯身在莫張狂的身旁低語了幾句什麼,聞言啊,莫張狂驟然站了起來。
他動靜之快,速度隻迅猛,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莫張狂意識到自己太激動了,他對身後那些長老們說:“你們把莫漾給我看好,不許她耍花招,出了點事,我去去就來!
”
臨走前,莫張狂又說:“大家稍安勿躁,不要亂跑!
”後面那句不要亂跑,才是莫張狂真正想說的。
莫張狂領着宋瓷與莫随雲就離開了慎思樓,等出了慎思樓,宋瓷這才跟莫張狂問道:“老師,出什麼事了?
”
莫張狂領着她直接上了纜車,坐上車後,他才說:“藥婆婆不見了!
”